变身在东瀛当密教教主 第72章

作者:镜宇

“我很期待,灰烬的主宰,我真的很期待。”“柴琦”与黑色的狼同时对主宰的背影露出讥讽的微笑。

ps,抱歉,拖了这么久,今天政审也搞完啦,接下来就等入职了。

第145节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开启伤口中的裂隙吧

“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朝仓由纪从半梦半醒的姿态中缓缓复原,她一时居然想不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与藤原夫人的诸多易形者陷入苦战,藤原夫人即将把她们拖入困局,但是黑泽静稀却拿出了她从林地中带走的那枚奇怪的金色头骨。

随后发生的事很诡异,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量将她的神智侵蚀,就像是做了一场无法回忆起来的噩梦,脑中只剩下模糊的印象——燃烧的火炬、飞舞的女巫、金色的麋鹿角……朝仓隐约记得她参加了一场极其盛大的集会,但是集会里都有谁,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场集会,她都完全想不起来。

但是等她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空旷的祭坛之上,铺满死去的蓝色蝴蝶,蝴蝶的身体正不断崩碎成粉尘,而祭坛的最中央,一座稻草人不知何时被树立了起来,用树枝编织的麋鹿角,将藤原夫人彻底失去生机的尸体挂了上去。

黑泽静稀面无表情地站在稻草人之前,朝仓由纪发现黑泽静稀那双给人不祥印象的幽蓝色眼瞳中,有奇异的暗红色光芒稍纵即逝掠过,黑泽静稀低头看着那枚暗金色的头骨,头骨的眉心第三只眼的眼眶内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黑泽静稀的身后,高崎良一脸茫然就像一具断线木偶,中村雪濑却露出一脸狂热的笑容:

“这就是主人真正的力量吗?如此疯狂而美妙的梦境,足以把任何现实的理智摧毁殆尽,看来为了能够理解主人高妙的思想,我还需要更多地研究禁忌的知识……”

“你……还记得梦境里所发生的一切?”黑泽静稀缓缓回过头,难以置信地问,中村雪濑能够在特蕾莎的梦境里保持意识,这完全没有道理啊,毕竟特蕾莎的力量是连朝仓和藤原夫人这样第四阶级的存在也能毫无悬念地压制的。

“没错,实在是太赞了,彻底丧失自我置身女巫狂欢的迷狂情愫,如果有可能,我心甘情愿永远留在这样的梦境里,这种梦实在要比无聊的现实有趣太多太多~”中村雪濑像是还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仍旧自顾自地赞颂。

“我们刚刚真的一起做了一场梦?那只是梦吗?”朝仓由纪恍惚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她现在的体温并不高,或者说,有点冰凉,不像往常一直贮藏着阳炎的力量散发着永恒的光和热,现在她体内的阳炎正在被另一个方向的存在飞快地抽取,那边貌似陷入了非常难以应对的苦战。

朝仓在耳边隐约能听到无数翅膀拍打的声音、呼啸的风声、女人凄厉的哀歌、玻璃碎裂之声,以及火焰将一切焚烧殆尽的声音。

“没什么事,我尝试使用了一次这枚头骨,效果……确实超乎想象的好。”黑泽静稀有些勉强地说,朝仓由纪在她的眼底也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惊惶。

“看来比起我手中的金枝,你得到的东西才是林地真正的至宝呢,”朝仓由纪幽幽地看着黑泽静稀手中的头骨,金枝在她的手里远远没有蜈蚣圣贤手中的威力,只是一副稍稍呈现出刃之杀机的神圣武器,并不像林地中那样能够直接斩杀存在,就像是卖家秀和买家秀,没想到黑泽静稀手中那枚看似不起眼的金色头骨却在现实中展现出如此可怕的威力。

朝仓由纪自己回想起来,都感到不寒而栗,头骨内蕴藏的梦境,其展开如此悄无声息,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就被拖入那个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的梦境,梦境中完全陷入对方的掌控之内,甚至连清醒的自我意识都无法保留,如果黑泽静稀是她的敌人的话……朝仓由纪怀疑现在自己可能已经和藤原夫人一起被挂在鹿角上了。

这种命运操于他人之手的感觉,朝仓由纪非常不喜欢——她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必须拥有相应的反制措施!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这枚头骨的限制也不小,而且或许并不是完全可靠。”黑泽静稀的话,反而让朝仓由纪越来越觉得刺耳,黑泽静稀越在掩盖着什么,就越证明她得到的好处超乎想象。

“该死,爸爸……”朝仓由纪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煞白,她咳出一大团污血,落地的血液中有数十根寄生虫一般的黑色丝线在扭动。

但现在已经没有让朝仓由纪继续斤斤计较的时间了,因为不祥的预兆在心底涌现,透过宿命的连接,朝仓由纪感受到另一侧“爸爸”的方向,难以遏制的恐惧、惊惶和困惑,就像是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自身在眨眼间被裂解成为无数片,接着又被无数只野兽分而食之。

就在黑泽静稀的眼前,朝仓由纪捂着自己的喉咙,连连咳嗽不止,就像存在着无形的手摁住了她的喉咙,对她施加无比痛苦的折磨,她看着黑泽静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脸上黑色的血丝凸显,再也不复之前的美丽娇艳,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极其不妙的事正发生在她的身上。

“快去……救,爸爸……”朝仓由纪瘫软在黑泽静稀的怀里,黑泽静稀从未看到要强的朝仓由纪露出如此脆弱的姿态,哪怕在林地中被蜈蚣圣贤被金枝“斩杀”,朝仓由纪依然能毫发无损地再生,但是现在朝仓由纪却彻底失去了那股神气,变成了无比孱弱、让人觉得随时都可能死去的病弱少女。

还没等黑泽静稀回应,朝仓由纪彻底失去了神智,陷入了昏迷,倒在黑泽静稀怀里,完全任凭黑泽静稀摆布,而且朝仓由纪的状态似乎还在继续恶化,一道道玻璃碎裂般的裂隙在朝仓由纪瓷器一般白皙的肌肤表面浮现,让黑泽静稀想起了林地中最后被金枝贯穿的暮子。

很显然,朝仓由纪和阳炎之王之间存在着非常紧密的联系,现在朝仓由纪陷入如此糟糕的状态,所证明的只有一件事——正在与暮子苦战的阳炎之王出事了,能把同为长生者阶级的阳炎之王带入如此险境,只能代表暮子的力量又一次得到了增长。

两个曾经被神分裂开来的暮子,终究以她们最不期待的方式重新融为了一体么?黑泽静稀又想起了最后时刻暮子那哀伤而又决绝的眼神,她对命运最后的抗争,终究也失败了吗?

黑泽静稀意识到,从今之后,暮子身上属于人类的部分恐怕将要越来越少,每一天她都在从人到神的方向大步迈进,到最后,恐怕暮子本身的存在将会彻底消亡,她终将彻底变成神的傀儡,作为雾泉子神降的化身,失去一切自由意志。

这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一旦开始,就再也不会结束,黑泽静稀现在唯一能帮暮子做到的,只有一件事了。

黑泽静稀拜托中村雪濑照顾好朝仓由纪,接下来的一切,恐怕只有黑泽静稀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了。

黑泽静稀并不确信现在她去找暮子究竟是不是理智的选择,毕竟她也是神选者之一,面对成功吞噬了第五位神选者的暮子,她现在去面对暮子,白给的几率恐怕会非常大。

但是黑泽静稀却接到了系统发布的又一个任务,让黑泽静稀断绝了一切逃避的想法。

【特殊任务已发布,伤口中的裂痕。

从很久以前,一出神灵的陨落大戏的剧本就已经被酝酿完毕,伟大的飞蛾之神,终将陨落,神的残骸之中,蛰藏的是新世界仅剩的希望。

你在暮子的神圣躯壳中用金枝留下了无法愈合的伤口,但这还不够。

请用开启暮子伤口中的裂隙吧,钥匙就在您的手中。

任务奖励:无

任务失败:您将作为神选者之一被雾泉子吞噬】

好家伙,这一次系统彻底撕下脸皮了,干脆利落地逼她去正面刚暮子,甚至完全没有奖励,反而直接告诉她,如果这一次没有抓住机会,她就必定将被雾泉子吞噬,根本没有给她任何选择!

而且“开启暮子伤口中的裂隙”,这他么是什么笼统的任务描述啊!系统任务都玩猜谜,真的没问题吗?!钥匙就在我的手中,我他么上哪里找什么开启伤口的钥匙?黑泽静稀只感到一脸困惑和茫然,这个系统到底是要怎样?

就在黑泽静稀陷入深思的时候,体内一股奇妙的暖意涌现,泛着微光的时间之丝围绕着她的身体流动,时间之丝一圈圈缠绕,在她的手掌之上组成一本厚重的黑皮账簿,账簿似乎永远燃烧着无法熄灭的火焰,无字的书页自行永无止境地翻动,每一页上都有树纹一般的花纹,只是这一层层花纹都给人虚妄的不真实感。

【伪造的灰烬账簿】,源自大敌的力量,一直蛰藏在黑泽静稀血脉深处的所谓“漂泊之火的意志”,就像在回应黑泽静稀的疑问,自行发动起来,黑泽静稀觉察到灰烬账簿之内,某个意志正蠢蠢欲动。

意思是,她能够尝试通过灰烬账簿来盗取暮子的时间?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她刚刚觉醒不久的灰烬账簿内根本没有储藏可以使用的时间,铭刻的只有不久前从林地的柱头隐士里盗走的所谓三千多年虚假的时间,对于运用时间的技艺一窍不通的她完全弄不明白这些虚假时间究竟应当如何运用。

【伪造的灰烬账簿:一切都可以被伪造,哪怕是时间。伪造的灰烬账簿并不能让你在现实中活的更久,但至少能让你用来欺骗交易人或者构造虚假的历史。】反复琢磨着系统的描述,欺骗交易人或者构造虚假的历史……

黑泽静稀突然意识到,阳炎之王降临后,现在她似乎本就置身一重笼罩整座蜕衣俱乐部废墟的虚假历史之内。

ps,真的抱歉,最近码字效率极低极低,每一章写出来都举步维艰。

第146节 第一百四十四章 姐姐,为什么要抛弃我?

暮子已经不记得这究竟是她的记忆还是更久远的某重早已消亡的历史中所残存的记忆了。

天空中飘零着黑色的雪,宛如溢散的煤渣,污秽中却有残存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纯净。

她行走在一座大理石铸就的洁白广场之上,道路的两侧,无数披着洁白长袍的蠕虫派佩戴着象征秘密共治的假面,向她鞠躬致意。

她沿着台阶拾级而上,看到台阶之上铺满蛾子断掉的翅膀,空气中溢散着从翅膀上抖落的粉尘,吸入鼻内,散发着咸湿而粘稠的气息,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咳嗽。

每一次迈步,都塔碎无数羽根,她看到台阶的最高处,昆虫翅膀所堆叠成的王座,黑发的少女不着寸缕,眼角闪烁着黑曜石一样的刻面,周身长满青紫色的鳞片,周身都是刑求所留下的惨烈痕迹,所有的指甲全部翻卷,手脚全部被扭成了麻花状,左侧的眼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她从高处看着自己,无数道伤口都渗出洁白的淋巴液,她的喉头在动,说出古老的语言:

“救……救……我……”晦涩而熟悉的语言。

“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抱歉,”明明她不想说话的,但她的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说出这样的语言,“让我们共同奔赴最终的战场吧,毁灭只是暂时的酣睡,我们终有一天,会在新的历史里重逢的。”

“你……没有……骗我……吗?”少女虽然坐在翅膀的王座上,但她却不是王,或者说,她不是大部分人认知中的王。这个世上存在着很多种王,有的王,生来就要统御世界,也有王,生来就要将她的鲜血喷洒在处刑台上作为某个新时代开始的象征。

“我当然不会骗你,尽管相信我吧,姐姐,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永远会陪伴着你,永远不会欺骗你,永远爱着你。”暮子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可是暮子却看到,有黑色的雪穿过了她的身体,掉落在地。

一台绞架,植物一般在少女的王座后缓缓升起。

“绞死她,绞死她,绞死她!诸神的时代结束了,未来是虫豸的时代,蝼蚁的时代!”无数蠕虫派们一同欢呼鼓掌,黑色的煤渣之雪将万物掩盖,洁白的神殿崩塌,圣堂的大钟连绵回响,代表终结的时刻将至。

“雾泉子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这只是伟大战争的序曲,迟早有一天,漫天诸神都将从神座上陨落,会有全新的故事、全新的宗教、全新的艺术以及全新的历史!”无数佩戴面具的人都唱起新时代的赞美诗。

“以千万一体的伟大蠕虫之名,处刑,处刑,处刑!”

佩戴者漆黑的金字塔形面罩,只有双眼的位置扎出孔洞的处刑者,站在少女的身后,用十分温柔的动作挂在少女的下颌之上,然后动作不急不缓地一点点勒紧。

“会很快的,”处刑者发出嘶哑的怪笑声,这笑声根本不像是人类,反倒像一只披着人皮的虫子。

“不,要,走……”她的瞳孔内的光正在涣散,她对暮子发出恳求一样的声音。

处刑者砍断了麻绳,在黑色的煤渣一样的雪中,她被麻绳高高朝着空中吊起,她将双手扣在绳圈上,痛苦地挣扎着。

“我会陪着你的,一直到最后的最后。等到很久之后,我们会重新君临人世,到那时我们会再一起仰望星空,全新的历史里,会有另一片截然不同的星空等着我们。”暮子用安抚孩子一样轻柔的声音说。

静静地看着最后的终结降临,时间此时似乎变得很慢很慢,垂死的她有一种静谧而令人绝望的美。

她的手伸向半空,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但只有黑色的雪落在她的手背,融化开来。

可她的脸在暮子的眼中,和另一张脸缓缓重合,另一张佩戴着离奇而狰狞的,金色面具的脸。

“为什么要骗我?”暮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骑坐在敌人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那张令人无比憎恶的面具之上,每一拳砸下去,金色面具之上的裂隙就要更多一寸。

“吼——”面具之下的人,全身都由黑色的液态物质构成,哪怕此时此刻,这些富有生命的液态物质还在不断地流动。

“说什么会一直陪着我……”暮子的眼角流出石油一样漆黑的眼泪,她将双手紧抱在头顶,朝着那张金色的面具之下狠狠地锤击,“明明你早就放弃我了,不是吗?”

在痛苦的嘶吼声中,佩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祂的脑袋被暮子深深砸进了地下,整个头颅都开始在恐怖的力量之下扭曲变形。

黑色的面具人与暮子之间,一道道洁白的火焰,散发着神圣的光辉,升腾燃烧起来,逐渐蔓延开来,同时在暮子与面具人的身上熊熊燃烧。

“好痛啊,为什么会这么痛?”暮子浑身上下都被火焰金属焚烧,但是暮子根本不会躲也不想躲,哪怕已经被烧成了焦炭,她依然不依不挠地继续轰击着身下不成人形的怪物,那张面具遍布裂痕,让人担心下一秒就会裂开,暮子的脸因为极度的灼痛而变得无比狰狞,然而只有这样,她才有真正活着的实感。

痛苦就像一道锚,纷争的呼唤,将祂从幽境的更深处不断拖拽着上浮,祂又一次听到了遥远的狼吟声,延绵不绝的狼吟生。

暮子浑然不觉,不知何时,骑坐在面具人身上的她,身周已经到处都站满了狼,狼群中的每一头狼,都用蠢蠢欲动、散发着原始野性的目光看着她,獠牙摩擦发出冷厉的声音,涎水不断从嘴角滴落在地。

“狼,你把我唤回人世,原来只是想将我分而食之吗?”暮子用轻蔑的目光,看着四周环伺的狼群,发出毫不留情的讥讽,“你们不会有机会的,我要赢,我一定会赢,我还要继续活下去,永远活下去——因为,我要向那个人——”

咬牙切齿地说:“复——仇!”又是无比残酷如流星坠地的一击。

这一击让天地都变了颜色,黑色的雪将万事万物都掩埋,一座座摩天大楼轰然倒塌,就连环伺的狼群,都淹没在扬起的烟尘中。

金色面具彻底崩碎成为无数片,暴露出面具之下,无比衰弱凄凉的本相。

面目惨白的中年男人,整张脸都被火焰烧灼成为不成人型的深黑色,左脸的脸侧,还有奇怪的黑色太阳花纹,哪怕此时此刻,太阳的花纹依然火焰一样在燃烧,中年人浑浊而癫狂的双眸,死死地看着暮子的脸,他的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如果仔细倾听,会发现他只是一直在单调地重复一个音节:

“由纪,由纪,由纪……”

“诶?你不是那个人,”看见金色面具之下的陌生面孔,暮子却陷入了惶恐和迷惘,她在白色的火焰中抱着自己的脑袋,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要参与这场战争?为什么我要回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当初……抛弃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暮子的目光恍惚而疑惑,为什么她根本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了?

脑中只是缓缓地浮现出一张模糊的面容。

暮子颤悠悠地从全身上下几乎完全被碾碎的中年男人身上站了起来,羽翅一般闪烁着星辰光芒的披风在她的身后摇曳,铺在中年男人的身上,就像一张裹尸布,中年男人只是一直用空洞的目光看着浑浊的天空,黑色的雪落在他根本无法闭上的眼瞳上,却因为火焰的温度正在融化。

四周,是完全沦为废墟崩坏在虚假历史中的城市,一切都在黑色的雪中融化,

暮子听到,身后某人努力压到极低的脚步声,但是哪怕是这样的脚步声,却依然逃不过暮子如今的感知。

暮子艰难地转过身去,昏暗模糊的视界中,那张陌生而遥远的面孔,逐渐和身后另一个人那张忐忑而迟疑的面孔重合。

幽蓝色的眼瞳,清澈却又让人想起毒药的迷幻气质,一身黑红相间的学生裙,身上似乎蕴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性的少女,怀中抱着一枚暗金色的头骨,头骨的线条和颜色都美得像是艺术品,与这位奇妙的少女相得益彰,似乎同时阐释着生命与死亡之美。

暮子的脸再度变得无比狰狞,她不顾身上犹自燃烧,几乎将她烧得不成人型的宇理焰,朝着一脸不安的少女手足并用,野兽一样爬去,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大地,将大地都撕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发出受伤幼兽一般的嚎哭:“姐姐……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要抛弃我呀?”

“我从未抛弃你啊,暮……泉子,”少女却露出悲伤而又怜悯的笑容,蹲在暮子的身前,伸出双手,缓缓搀扶起暮子,明明她的双手也接触了暮子身上的宇理焰,然而神圣的火焰却不会在少女白皙如婴孩的指尖留下丝毫痕迹,相反,火焰因为她的接触而欢欣鼓舞,“你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少女将暮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暮子却并未感受到她所渴求的温暖,相反,只有寒意,更加深重……令人窒息的寒意。

ps,第一卷还没有完,哭了,后面还有咒乐园里对雾泉子的最终处刑。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