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86章

其实这种做法并不会，颇有点饮鸩止渴的感觉，灯莹这种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重赏，很容易把士兵养叼，将来会难以指挥，一旦钱不够做事就会懈怠，不过那和灯莹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需要做好治疗工作就行了，这点小钱也就是灯莹平时零花钱都不到的水准。

在士兵们积极努力的工作之下，兵营已经被分开清空了几个大营帐，挤挤就足以容下几万人的地方，还在每个空地前都支起了大缸，熬得馨香四溢的药材已经备好了。

源源不断的魔化症患者从全城各处收来兵营后，立刻躺上草席，现在士兵们已经可以克服魔化症带来的恐惧感了，摸多也就习惯了，他们甚至还能做点简单的护理，比如擦擦身体，扇扇风，喂点水什么的。

灯莹还准备了几大缸灵水，同样也是用大缸水稀释以后放在空地上，灯莹让士兵们用木斗舀起以后，均匀地浇在被魔化者的身体上，这灵水寒冷似冰，在闷热的夏天都能散发出缓缓的寒气，倒在患者身上，会有效减缓魔气传播速度。

“这东西感觉好啊，特使大人，请问我们也能浇一点在自己身上吗？”一位士兵过来问道，主要是天太热了，这冰凉的灵水光是站在旁边都觉得神清气爽，已经有士兵借给患者浇水的机会往自己身上浇一点。

“可以，这是个好东西，浇一些对身体有好处，反正还有多，你们尽管取用。”灯莹大方地说道。

“多谢特使大人！”士兵们欣喜地道谢，然后一群人跑到水缸旁边舀起水就淋在自己身上，顿时舒畅得一声清哼，他们引来了更多的其他士兵，有些人还脱去厚重闷热的甲衣布袍，往身上浇灵水。

在这其中居然还有不少女兵，她们特别放的开，和男性士兵一样解甲浇水，白花花的娇美身体特别养眼，很快大缸附近就看起来像露天混浴场似的。

几缸水虽然多，但也顶不住他们这样用，很快就空了，灯莹让他们继续打清凉的井水来，河水已经禁用了，灯莹还加令士兵们再次传令，到处宣讲，禁止喝河水，向平民讲解魔化症问题，讲解卫生常识，鼓励他们烧开水再喝。

水缸满上之后，灯莹拿着玉瓶走到大缸前，滴下一小滴玉液，灵水快速稀释，一缸冰凉的灵水又形成了，士兵们一声欢呼，又继续抢用。

这玉液也是一种十分稀有的液体，自然形成的灵物，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除了让人舒服一点，能拔除一些邪气外真的是普普通通，正宗也只是觉得玉液挺好看特性也有趣，才留了几瓶，平时擦擦身体，当作花露水来用。

另外灯莹还下令，在外面巡逻的士兵，每将一个魔化症患者毫发无伤地带回兵营，就赏金一贯，如果因为不可抗力而弄伤，根据伤势严重程度减少赏金。

另外也鼓励平民身边出现身患魔化症的亲人后通知军队，灯莹已经派人到处贴传单，告知他们魔化症的特征和危害，告诉平民兵营并非囚禁他们的家人，而是免费的治疗，怕平民读不懂字，灯莹还让传令官读出来。

灯莹专门把这一套治疗搞得像模像样的，从前期预防宣传，到收容病人时的措施，集中到兵营以后的分类护理，治疗完以后喂药喂粥。

这一切都做得像正规治疗步骤，目地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治疗手段其实是妖术的事实，让偷窥者还真以为自己需要这么一套麻烦的步骤才能治愈病人，从而轻视她。

灯莹早就会想到有人会窥视她，那些官员虽然蠢，还排挤她，但还是会爱惜自己的性命的，在灯莹有可能拥有治愈魔化症的能力的前提下，他们一定会窥视，并且派人来打听药方。

当然，已经有好几个人以不经意地向灯莹探听药方的事情了，灯莹也装做老中医的样子，开始跟他们吹牛逼，大意就是要我亲自诊断对症下药，我这锅药汤里放入了多少多少种名贵的药材，多么的珍贵。

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装老，探子们也是很无奈想笑，如果事情真像灯莹说得那样麻烦，那就不会所有人都用同一种治疗模式了。

所以，他们最后记住了灯莹说得乱七八糟的药方，主要还是观察灯莹投药的过程，记住了她放的药材种类和顺序，回去报告他们的主人。

灯莹暗笑，真正的治疗只在吸邪气这一步上就完成了，剩下的药材只是补血气滋养身体而已，那些幕后之人肯定会认为最后那些药才是彻底根除顽疾的手段，恐怕他们到最后才会发现，这都是莫得用的。

不过这些布置也并不是就只为了骗人，实际上欺骗手段只是附带的，灯莹也确实想给他们补一下亏空的身体，宣讲卫生知识也确实是有利于平民的。

第二天后，第一批治愈的人已经可以出院了，他们出去后向亲朋好友讲述他们得救的经历，告诉他们有一位小神医，外表可爱又亲切，他们亲眼看见她认真医治其他的病人。

这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平民对官府，对军队的印象，从一开始生病就要被抓走，就要被杀死的暴行，转变为观望态度。

新来的士兵态度也变好了，不再是呼来喝去，暴力抓人，而是客客气气地询问病情，然后有模有样地喂药，洒灵水擦身，然后温柔地放在板车上推走，还专业地登记他们的名字和住户。

这些都是灯莹的要求，“治疗”手段是灯莹教的，还要求士兵显得专业而态度好，有赏金后士兵们乐此不彼，满城找魔化病人，于是平民都开始相信灯莹是真的在救人，送来的病患源源不断。

第213章 井上院来访

一天后，又有无数的人已经痊愈出营，这次人数就多了，足有几千个，灯莹的神医之名已经传扬出去，现在送患者来兵营的人络绎不绝，凡是家里出现病变的，都会通报灯莹设在兵营外的接待点，然后派士兵回收。

甚至还有平民向士兵们投来感激的礼物，或者主动宣扬士兵们的优待礼遇和灯莹的妙手回春。

井上院来到兵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士兵们洋溢着关怀的微笑（因为刚刚结算赏金），慈眉善目地把一群刚刚治愈的病人扶出来，询问身体状况，并且给他们喂食。

一群已经休息好了的康复者坐在兵营的木桌前，喝着热粥，互相聊着等一下出院后该做什么，聊天内容大概是自己家人是否担心啊，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啦，之后应该干什么之类的，反正洋溢着快乐的气息，长桌一直摆出去十几排，边上都放着煮粥的大锅。

这和井上院来时的猜想完全不同，虽然她也听说了，那个特使真的能治愈患者，但她以为来到兵营时，看见的一定是一副极度混乱的场面。

士兵们手足无措，把病人丢得到处都是，数量庞大的患者把兵营占得爆满，特使为了抢救病人而忙得焦头烂额，但这里却井井有条，看得她口都长大了。

更多的士兵推着板车将一个个外貌可怖的魔化症病人送进来，士兵们完全没有畏惧，直接将病人抱起送进兵营，那些皮肤上变异的眼睛他们视若无睹，甚至那些身体上长出来的触手探上去，都会被士兵顺手拍回去。

“别，别靠近我！”当一个士兵抱着魔化症患者靠近井上院时，她被吓得向后急退三步，生怕魔化症传染自己，虽然实际上异种邪能的传染性并不强，至少在它把宿主完全侵蚀之前。

“嗯？小姐，你是谁？家里有发病的人吗？那请出门左转市民接待处。”抱着病人的士兵问道，他还以为井上院是来举报病人的，市民接待处也是灯莹起的名字。

“你才有人发病呢！我是城主府派来的府官，来给特使大人送东西的，你认不出来吗？”井上院顿时怒火中烧。

士兵心道，城主府里这么多府官，我又不是谁都认识，而且你又没有穿家臣服，我哪知道，不过看着那个女人拿出来的文书，还有后面八个仆从抬着的四个大箱子，应该不假，“特使大人就在那边，您去找她吧。”

说完士兵继续想走进去，井上院忍不住又问道：“等等！你直接用手抓着病人？你不怕被传染吗？”

“传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魔化症吗？有特使大人在简单就能治好的。”士兵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口中还带着一丝崇拜。

“那，那这也很恶心啊！”井上院颤抖地指着皮肤上生出来的黝黑触手说道，她直感觉恶心，说不出的恐怖，明明主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这触手却在自己蠕动，井上院看着就觉得反胃，生理上接受不能。

“嘛，一开始我也觉得挺恶心的，不过摸久了也就习惯了，放心吧，它不会攻击的，摸起来还滑溜溜的。”士兵还抓住漆黑触手撸了两下，那触手似乎很害怕地缩了回去。

“噫！”井上院吓得连退两步，脸都白了，士兵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还不是最恶心的呢，你是没见过有些张出虫腿节肢的部位，特使大人一样敢摸呢。”

其实那时灯莹是觉得这玩意挺像蟹腿虾脚的，好大一条，也许截下来给 上院觉得再聊下去自己就会失态了，狼狈地转身往兵营里面走去，士兵在后面轻笑起来，井上院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转头愤怒地叫道：“你笑什么？”

“咳咳，没什么。”士兵轻咳两声，带着病人跑了，他可不愿意惹到上面的贵人。

“真是，无礼低贱的庶民！粗鲁的大头兵！所以说这种人最讨厌了！”井上院愤愤不平地骂着，要不是首席家老命令她来，她绝对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侍从也不敢催促她，虽然扛着箱子很累，也只能硬着头皮等井上院冷静下来，继续往兵营里走，一路上井上院都绕着病人走，生怕与他们碰到，看着兵营的环境也是直皱眉。

在她眼中这里又脏又乱，幸好井上院不是早两天来，现在灯莹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她都还嫌弃呢。

在聚集最多病人的地方，她找到了灯莹，此时这里又与两天前不一样了，不再是空地，而是搭起了许多白色的大帐篷，这些都是灯莹让士兵们搭起来，以免病人露天被炎热的太阳暴晒。

井上院看见的，是正围坐在前桌打牌的几个少女，一个绯红长发，看起来很活泼的小女孩，一只银白发少女，她还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只金毛有三条尾巴的少女，最后就是她此行的目标，看起来十分年幼的灯莹。

井上院疑惑地擦了擦眼睛，为什么这么多病人，士兵们这么忙碌，灯莹却能在悠闲地玩牌？而且她们玩的牌不是自己理解的花牌，这把牌三张五张往中间甩的游戏是什么？而且，那个特使是不是看起来比前两天微妙地长大了一点？为什么每次看那个特使都年龄不一样，要不是青发特征太明显她都不敢认。

“啊，井上院？你来这里干什么？”灯莹看见了这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而且还是个她不怎么喜欢看见的人。

“咳咳，奉首席家老大人命令，前来视察您治疗的进度，并且询问您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井上院例行公事地询问道。

“哦，这样啊，那你随便看看吧，没有什么要帮忙的。”灯莹听了敷衍地说道，继续很没形象地蹲下和少女们玩牌。

“特使大人？！”井上院见灯莹居然真的不理自己了，吃了个软钉子，不禁提高了声音，灯莹不耐烦地说道：“别吵啊，我马上就要赢了，唉！三带二！我只剩下最后一张了！没人要？耶！赢了！”

第214章 随便瞧，随便看

井上院惊得口瞪目呆，之前灯莹在城主府里虽然与其他人针锋相对，但相对来说还是非常严肃得体的态度，现在却像是下街的小混混一样，完全没有特使该有的样子。

“嗯？你们谁的牌最多？啊，红月姐姐啊，你输了，来，把这张纸条贴上～”灯莹拿出一张纸条，往红月身上贴去，看见她连可爱的锁骨都帖上了，灯莹干脆就直接拉开衣服贴在胸口上。

“噫！这里不行，灯莹别拉我衣服呀！”红月欲拒还迎地笑道，两个看似小女孩的妖怪打闹成了一团，竟然毫无违和感。

“……”井上院无语了，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贴小纸条居然是她唯一还能理解的惩罚方式，至少东瀛的小女孩玩游戏时会喜欢用这种形式，或者用毛笔直接在对方脸上写字。

只不过这字就不太对了，实际上四个女孩身上都贴了十几张纸条了，一开始贴脸上的还正常，什么笨蛋、萌宠、破灯什么的，但接下来的就各种奇怪了，什么r b q、可啪、色犬之类，让井上院完全不能理解她们在写的什么。

而且连那两只妖兽女孩的尾巴上都贴着小纸条，可见她们玩得很嗨，还玩了挺长时间了，在周围士兵这么热火朝天，兵营各处都如火如荼的气氛中，特使大人却在和其他女孩子玩牌，真的是挺诡异的一件事情。

“呼～好累。”和红月玩闹了一番，搞得自己已经衣衫不整的灯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奇怪地看着井上院：“诶？你怎么还在啊？不是说了要去视察吗？”

井上院脑门上露出了黑线，她绝对是故意的，井上院憋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特使大人，您不带路解释，我也不知道从哪看起啊，而且刚才说了，母里大人要我来问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嗯？刚才我已经说了啊，不需要帮助，我这完全没有困难，你看，治疗进行得很顺利，已经有很多人治愈了，您顺便视察，那里面就是病人了。”灯莹说道。

“呃，这个，我还是希望您能派个人带我去看看呢，毕竟我人生地不熟的。”井上院虽然心里咬牙切齿，但脸上还是要维持着假笑。

“啊？井上院小姐说笑了啊，我才是初来驾到，进姬路城也就一个星期啊，怎么可能比你懂得更多，要我带路才是抓瞎啊。”灯莹笑道。

井上院瞬间愣住了，灯莹说得好有道理啊，她竟然无力反驳，她都没注意到灯莹才来到姬路城一个星期，理论上自己应该比她熟百倍才对。

但这种兵营里的疏远感是什么？作为一位官员，井上院也是有她的特殊职业能力的，她擅长的能力是视察气氛，对人物团体之间的亲疏，气氛的导向进行观察。

简单来说就是察言观色的升级版，是一种特殊的望气之术，是溜须拍马、见风使舵所必备的能力，正是有它存在，井上院才能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但现在在她眼中，军队的气场正在与灯莹融合，士气、军气围绕在灯莹身边，以她为核心缓缓盘旋，整个军营就像是成为了灯莹的主场，是她的意志让这些士兵热火朝天。

这一幕出现在妖怪身上太奇怪了，乍看之下井上院还以为看见了某位能激发士气的领兵大将，或者是某位能调动民意的大官僚。

而井上院却对这里无比陌生，军营的气场在隐约排挤着她，这是因为井上院很少踏足军营，她嫌这里太脏太乱，这里的士兵不知礼数，而且她作为文员，和铁血的军营气场也是格格不入。

就不知道特使是以什么能力让这里的士兵唯命是从的，灯莹来这里才两天，如果她说自己没有用特殊能力就能得到军心所向，井上院是打死也不信。

如果让灯莹知道她心中疑惑，那灯莹会回答她，是钞能力。

“嘛，也不能让井上院小姐一个人瞎走就是了，你！过来，带井上院小姐去视察我们的治疗进度。”灯莹向周围的卫兵叫道。

“嘿！明白了，井上院小姐，这边请！”士兵应道，仿佛灯莹就是自己的将军，看得井上院嘴角抽搐，最重要的是，士兵居然想把她请向营帐那边，也就是一堆病人的集中地。

“不，不用麻烦了，我觉得，请特使大人简述一下治疗过程也就行了，您看，我过去打扰他们治疗也不好是吧。”井上院陪笑道，要不是首席指定她来视察，并且探听灯莹治疗魔化症的方法，她才不愿意来呢。

磨蹭了这么久，井上院终于说出正题了啊，不就是想知道怎么治吗？兜了一个大圈子，灯莹挥挥手让士兵退下。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治疗进度，我就简单说说吧，首先……”灯莹开始胡扯起来，详细说了一大堆前前后后的事情，各种注意事项和药材，涉及到真正治疗的就一笔带过。

这听得井上院头晕眼花，只能勉强死记硬背，她作为府官也有这个能力，即使是完全不理解的报告也能过耳不忘，回去以后再向家老汇报。

“那个，特使大人，您说得这么复杂，这么详细的治疗过程，那为什么您不去直接指挥他们呢，只靠那些士兵能完成这么复杂的治疗过程吗？”井上院问道。

“啊，没问题的，虽然过程复杂，但关键在于那些名贵的药材，只要我把药炖出来，交给那些士兵喂他们，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说到底特使应该负责指定计划，去治疗那些病人应该是下人的事情。”灯莹说道。

“啊，是的。”只有这句话，井上院是一百个同意，她们只应该负责制定计划，具体事情应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要井上院去接触那些恶心危险的病人，那是一万个不愿意。

而且这也印证了其他家臣的普遍想法，那就是灯莹其实是靠名贵药材才能治愈魔化症患者的，光是刚才她报出来的药材，就全部都价值千金。

“母里大人知道您治疗辛苦，而且还花费了许多，因此特意派我来，把这些送给您。”井上院这时拍了拍手说道。

第215章 示好？

从她进来开始，灯莹就注意到了，井上院身后跟着几位穿着干净整洁的仆从，他们抬着几个大箱子，但一直站着不动，直到井上院说话，他们才把箱子一放，打开了箱子。

一股陈年的老药香味散发出来，里面是一层层的小格，格子里用牛皮纸细心地装着一昧昧药材，之前灯莹用过的老山参、血煌果、深海曼巴都赫然在列。

“这是什么意思？”灯莹问道，这些都是自己用来熬药的药材，但其实根本不是治病的重点，充其量是用来补血气，让他们大病一场后也不留下后遗症用的，井上院送这东西来干什么？而且光是她来给灯莹送礼就已经是破天荒的不可思议了。

“没有什么，母里大人知道您治病时需要花费大量药材，而且又是为了拯救姬路城的百姓，所以把一些药材送来，缓解您的压力，这些药材都是从姬路城库存里取出来的，请记住这份恩情。”井上院骄傲地说道。

没有理会井上院的高压姿态，灯莹在寻思家老会，或者说首席家老个人行为，把这些药材送给自己是什么意思，首先这些药是在井上院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说明在那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灯莹的药方了。

是来向自己示威的？说明自己已经掌握配方了？不不不，那也太过幼稚了，不可能是一位家老所为，虽然灯莹一直想诱导他们相信，治病只需要靠药，但也不会有人浪费这么贵的药材来就为了示个威。

然后灯莹看了一下这些药材的品质，品相不错，都是晶莹饱满，年份很足，也不像是来使绊子的。

灯莹的药方特地选用了那些只是稀少珍贵，但并非百年难得一见的药材，大势力努力找找还是能收藏一些库存的，既然山中送得出来，城主府当然也能送，而且居然每样都送了三份以上，一些好找的常见都甚至送了五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