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87章

这些对于正宗来说能当萝卜白菜下火锅调味的药材，一次性送这么多，对于官员来说其实还是挺贵的，如果是母里单方面送的就更加有点勒紧裤子的感觉了。

这是为了什么？来讨好灯莹吗？那示好的目的又是什么？反正灯莹是不信什么为了感谢她救治平民的谢礼这种忽悠的。

“好吧，那我就心怀感谢地收下了，替我感谢母里大人的好意。”灯莹拿起一些药材看了看，确认箱子里没有问题，她也不推脱了，毕竟那些贵人一旦下定决心送礼就没有退回的道理了。

“嗯，我会回报的，另外只剩下进度问题了，母里大人要我问问您，治愈多少平民了？”井上院问道。

“目前为止已经治愈了两万多人了。”灯莹说道，井上院立刻惊呼：“两万多人！这么快的吗？”

她昨天也看见了药师和阴阳师们治疗那些上层人士中的魔化症患者，几个人舞了半天也才治疗完一个人，没想到灯莹一报数字就是论万，平均每天都能救一万人啊。

“那是，不然怎么去治疗全城平民呢，预计患者可能会有十万以上呢，而且前两天还是速度慢的，花了很多时间教那些士兵喂药，现在他们熟练速度也就上去了，你要是明天来问我，说不定就是四五万了。”

速度其实还能更快，灯莹现在已经不需要一个个治疗了，而是让士兵把所有人都排到操场上，然后正宗拿着青行灯一口气全部吸光兵营内的所有异种邪能，包括空气中散溢的和士兵们被传染的，因此其实这兵营才是姬路城最干净的地方。

灯莹这个说法也从各种侧面在印证上层人们的猜想，只要有药方就能治愈魔化症，就连那些士兵都能代劳，所以灯莹才能如此悠闲地玩牌。

“那就好，那我的事情也已经办完了，就此告辞。”井上院说道，她可不想在这装满病人的兵营里再多待一秒钟，事情办完就想离开了。

“慢走。”灯莹也不挽留了，她们之间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仅仅是因为身份与立场问题才会见面客气几句。

井上院把箱子留在原地，转身就离开了，灯莹目送她带着仆从消失在兵营的拐角处，这时灯莹身后出现了一位少女，她向灯莹问道：“特使大人，需要我去跟踪她，看看她会做什么坏事吗？”

“算了吧，羊，你去跟踪怎么看都会被发现了，而且真想做小手段怎么会派身份这么明显的人，让井上院来干坏事就和交给你做的成功率差不多。”灯莹笑着摇摇头。

“什，什么叫和我的成功率差不多？我可是一定会成功的！”羊面红耳赤地说道，引得旁边的三位女妖拍案大笑，她生气地叫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不笑什么，只不过你要是自信一定能成功，还要强调什么嘛。”红月憋着笑说道，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站在这里就让人想欺负一下。

“唔！”羊想反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涨得满脸通红，灯莹觉得其实羊和井上院其实是差不多的人，她们都有点眼高手低，只不过一个高傲强硬不近人情，另一个却软乎乎的，就连迷糊也成了一个萌点。

“羊啊，井上院这个人你怎么看？”灯莹突然问道，羊愣了一下说道：“看法吗？我对她其实也不是很熟啦，我们并没有除了工作以外的聊天，而且我们的工作也是没什么交集的。”

“不用太具体的情报，我就想知道你对她的看法，或者你的朋友对她的看法。”灯莹问道。

“喔，对井上院的看法啊，好像其他忍者都挺讨厌这个女人的，明明不是什么大官，却好像对忍者和士兵都有一点歧视的样子。”羊说道。

“那对于上层呢？你觉得她忠于姬路城，或者忠于黑田城主吗？”灯莹又问道。

羊并没有觉得这有问题，本来忍者就是经常负责考察下属是否忠心的职业，她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忠心的吧？我觉得，至少感觉她是忠于母里大人的。”

第216章 小林的新能力

“她小时候应该是被母里大人收养的孤儿，和我们一样，那些贵人都有这种习惯，收养孤儿培养长大，从小就教授专门的知识和忠诚心，培养可靠有用的助手”羊说道。

东瀛因为长年战争，加上下层人经常养不起小孩，无奈只能送到那些有钱人手里，这些孩子通常会抚养成为私兵、忍者、贴身侍女。

能成为府官的井上院看来还是运气比较好的一个，不像羊那样被训练成忍者，问题是哪怕从小抚养，这家伙也和可靠有用没有半毛钱关系，当初把她选做忍者的教官一定是瞎了眼了。

“忠于母里大人啊，那你觉得母里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灯莹问道。

羊回忆着说道：“母里大人啊，他和其他家臣都不同呢，他是一个兢兢业业，辛勤工作的人，深受城主大人的信任，对下人也很仁慈，大家与其把他当作上司，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比较严格的长辈。”

“看来你对母里大人印象不错啊，可是上次他不是还把你关起来惩罚了吗？”灯莹说道。

“那并不是母里大人的意思，事实上他还为我求情了，而且我就是做错了事情，被惩罚也是理所当然的。”羊说道，对于忍者来说，挨几下鞭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在想什么呢？灯莹，在想那个母里大人对你的态度是怎么样的吗？你觉得他是好是坏？”红月把牌收拾好后问道。

“没有好或坏，只有立场不同，凛然的大义或足够的利益都有可能使一个忠臣背叛，仁慈者的背后也许是为他背负黑暗的杀伐者，没点手段怎么可能得到黑田的信任，那可是战国前三的军师啊。”灯莹说道。

“您，您是在怀疑他吗？”羊难以置信地问道，即使她反应慢，脑袋瓜不太机灵，也隐隐明白灯莹是在说什么。

“你又怎么派出个战国军师榜出来的？明明这么多大名你都没见过，而且第一又是谁啊？”红月戏谑地笑道，连她活了这么久，也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很多的大名不认识，灯莹这个一年前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萌新，虽然后来知识量突飞猛进，但实际见识也是比不上她的。

“啊，口误，不要在意，乱说的。”灯莹连连摇头，不小心把前世的排名乱说了出来，而且实际上黑田有可能就是第一，本多正信说不定都不如他。

“总而言之，我也仅仅只是了解一下而已，并不代表我真的怀疑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啊！主人来了。”

听见灯莹的话，几个少女转向正宗，他正带着小林从放置病人的白营帐里走出来，幻林边走边撇了撇嘴：“这味道真是难吃啊。”

“小林，你吃了什么啊？难道是……”灯莹看着病房，猜到了是什么，之前她和幻林聊天时聊到了一个想法。

“嗯，就是那样了，小林说想帮我尝试一下，可惜失败了，并没能找到邪能的源头，不过小灯的猜想也是对的，异种邪能还不足以侵蚀幻林，也觉醒了新的能力。”正宗说道。

“没帮上哥哥大人的忙真是太遗憾了，而且那些病人的血真是难喝耶。”小林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果然如此，之前幻林和灯莹聊天时，说起吸血鬼可以吸取血液主人的记忆，如果她吸取病人血液的话，也许就能逆向提取出邪能的记忆。

然后她兴高采烈地去要帮哥哥的忙，正宗当然是拒绝了，怎么能给妹妹吃这种脏东西，于是幻林又委屈地跑回来找灯莹姐姐去帮她说理。

于是灯莹就编出一套胡说八道的理论，告诉正宗可以把接触淡泊的邪能作为小林的一项锻炼，被病人二度稀释后的邪能危害性不高，能让她接触后形成抗性，而且接触不同能量以后也许她还能觉醒新的能力。

灯莹还给正宗讲了前世的疫苗理论，通过让人体接触低危害的病原体，让人体对疾病产生抗性，这种邪能大概率来自于他们将要进入的因幡国里的邪魔，让幻林提前接触一下并不是坏事。

于是正宗思考了一下，还真就答应了，让幻林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灯莹说：“灯莹姐姐最好啦！”不过回来就没这么兴高采烈了，毕竟好奇心不能让感染者的血变好喝啊。

这个世界由于超凡能力的原因，生产力与发展其实是高于灯莹前世的同时期，已经隐隐有疫苗的雏形认知了，正宗更是去过大明，从老中医那里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只可惜由于消息闭塞，地区封锁，很多有识之士都是闭门造车，他们的研究经常停滞在关键点上没有人帮他们总结或提供必要帮助，又或者一些成果烂在自己手里，没能传播出去，变成了绝学。

“失败也正常，本来异种邪能就不是血液，还被二次稀释，中间不知道变异了多少次，提取不到记忆也是正常的，不过能觉醒能力也是意外之喜，觉醒到了什么？”灯莹问道。

“呃，又是一种不能用的没用能力。”幻林瞬间释放出了什么看不见的奇怪东西，但灯莹开启灵视时，看见她身边飞舞着密密麻麻的小东西，而且带有黑漆漆的死气，只是目视就能感受到一股凋零，死亡，灭杀的恐怖感。

这里收容了大量魔化症患者，虽然魔化症本身并不是病，但造成人体虚弱以后，他们也产生了并发症，一团团漆黑的病气时常漂浮在兵营上，灯莹需要经常清除他们。

但是幻林放出来这一群群的病气丝毫不亚于那些自然产生的病气，甚至犹有过之，它们内敛成一丁点大，肉眼根本看不见，仿佛无数芝麻一样在幻林身边徘徊着，飞舞着，它们自己会动！

“这是活物？！”灯莹头皮发麻地问道，哪怕她没有密集恐惧症，看见这么多“芝麻”也感觉全身都不好了，而且她看见这一幕就有点猜想到这是什么鬼东西了。

“没错，都是活物，这东西我去西方时曾经见过，杀了好多人，根本无能为力。”正宗说道 215章 小次郎的信“日哦！黑死病！”灯莹吓得连退三步，这果然是黑死病菌，又称鼠疫，史上杀死过最多人的病症，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曾经做到过谈鼠色变，人见死鼠如目虎。

“黑死病？”其他女孩和正宗都没听说过这个名词，但不妨碍他们从灯莹恐惧忌惮的眼神里，看出这东西是多大的威胁。

其实灯莹作为没有肉体的冥属性妖怪，理论上已经不怕任何病毒了，但她还是非常忌惮，尤其是这病菌已经不是前世意义上的病菌了。

它们带着漆黑的病气，甚至能自主在空中飞舞高速移动，看着它们都能感觉到这象征着死亡的气息，这些病毒也已经带上超凡的属性了。

“小林，收回去吧，以后这能力绝对不要乱用，果然吃脏东西还是不太好。”正宗说道，他已经有些后悔了，不该让妹妹乱吃东西的。

“是的，哥哥大人。”幻林听话地一招，那堆飞舞的“芝麻”立刻往她体内一钻，看见小林站在那里任由这堆恐怖的病菌往体内钻，灯莹就感觉头皮发麻，她真的没事吧？不会被自己的能力反噬吧？

不过事实证明幻林的掌控力没有这么弱，很快所有的病毒都一扫而空，周围的空气中再没有一点病气，灯莹运起灵视观察着她的身体，再也看不见一点黑暗，就仿佛刚才小林根本没有释放过病毒一样。

“呼～”灯莹松了一口气，还好，在这魔幻的世界，解决自己召唤出来的病毒并不算难事，不然这堆东西灯莹只能选择人道毁灭了。

“可惜，没能找到源头，也找不到真凶。”幻林失望地叹道。

“没关系，虽然小林没能查到源头，不过我已经想到了另外一种方法了。”正宗安慰道。

“嗯？是什么？”女孩们都看向正宗，正宗也不卖关子：“只要集齐足够的稀释邪能，将他们提纯压缩为足量的异种邪能原浆，就能有足够占卜出邪能的材料了。”

“好像，有点可行性，就是有一点风险，要把它们还原的话，会恢复活性。”红月扶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个操作的可行性，她是诅咒的专家，甚至自己也被诅咒属性所困扰，都久病成医了。

类似这种带有一定自主意识的诅咒、邪恶、异化能量，都有一个源头，而现在附在凡人身上的邪能之所以这么老实，是因为已经稀薄到无法产生意识了，与本源失去了联系，无法用法术追溯本源，用推理上的说法就是信息量不足。

而大部分这种邪恶、诅咒类能量，都有同化的特性，把其他能量同化后吸收，增强自己，当足够强以后就会活性化，再度与本源产生共鸣。

这时在神秘学上就有足够的信息量进行占卜了，他们的目的是搞清楚过程，这邪能是怎么从因幡国被带到播磨国，还被人利用来刺杀小次郎的，这个黑手是谁主要是想知道这个过程。

“值得一试，虽然有一些风险，但只要我看着就没问题，现在这么多病人送进来，每天都论万来算，大概明天就能极其能够占卜的邪能了吧？”正宗说道，现在就连城外的百姓都听说了城内有神医，哀求着守卫放他们进去，让灯莹救他们的亲人。

“这也是多亏灯莹，如果不是她这么多的命令下去，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病人哪有这么多，外面早就乱套了。”红月也称赞道。

“有时候我确实很佩服小灯呢，怎么能想出这么高效率的流程，而且还考虑到这么多的细节。”正宗赞叹道，他自愧不如。

钱，只是增加士兵的工作热情用的，加速他们的服从用的，正宗清楚，即使灯莹不拿出钱，这个过程也只是慢一点，士兵们迟早会被她的能力与魅力所折服，自愿效力，毕竟一位神医意味着什么谁都懂，有可能关键时救命的领导谁会不听？

真正能让治疗效率上去的，是灯莹的安排，派人大街小巷地宣传魔化症的知识，告诉平民她能救人，让平民自发送进来，还有军营里的分类、护理、卫生等等，这些成体系的安排，才是效率如此高的根本原因。

灯莹即是在忽悠人，也没在忽悠，这些知识虽然不能根治魔化病，但却是有效对待其他任何疾病的方法，邪能退去之后，这些简单医疗知识也会留在平民与军队中，甚至传扬出去，将来也许救无数的病人。

这些小知识不会是没实践过的人读书能得到的知识，再加上她今天说过的，疫苗与预防，正宗甚至有点怀疑灯莹是不是真的做过医师了。

“主人，您这样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而且吹过了，这真的只是前人总结，我只是看过然后照搬而已，其实我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啦。”灯莹面色微红地说道，再让正宗吹下去，他都要说自己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了。

正宗还想再夸一下灯莹，却突然脸色微变地望向一处，只见那里空间微微波动，一个小茶杯从虚空中飘了出来，里面有一位小小的少女探出头来，她看了看正宗把一封信纸拿了出来。

“虚小姐？是武藏阁下叫你来的吗？”正宗一边问道，一边接过比茶杯还大的信件。

“嗯，小次郎说，他觉得阴阳师工会的会长，有极大的嫌疑。”小虚点点头说道。

“呃？！”正宗听了摊开信件仔细看了起来，里面小次郎有说道，他试探性地询问了会长，果然那头灯莹梦见的豹熊已经失踪了，而且他还有动机，也许他想借此机会挑动阴阳师会员对姬路城的不满，把姬路城搬出去。

但是这一切还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他被下毒那天，会长在当众举行法事，远程操纵有点难度，而且还有灯莹她们又风水四门阵看见的那位身穿姬路城官袍的男子，这一切都有待验证 此小次郎在信里写到，他打算明天找理由邀请会长去居酒屋喝酒，请正宗借机进入他的房子密探。

第218章 小次郎的请求

正宗合上信件，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有探查出什么信息，刚刚有了一个想法，小次郎那边就已经探听出嫌疑人了，“我要和他面对面详谈一下。”

“这是当然的，您通过我就能和小次郎建立联络了。”小虚回应道，正宗把一根灵茶递给小虚，上次青茗来时，又回去照料了一番茶树，现在灵茶又收成了。

“啊呜～”小虚歪了歪头，然后一口把灵茶咬了过去，抓住慢慢吃了起来，正宗和小次郎的式神们相处过一阵后，知道虚喜欢吃东西，上好的茶叶尤其是她喜欢的东西。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其他女孩听了，也与正宗一起，把神识探入茶杯之中，顿时天旋地转，周围的环境快速变化，直到稳定下来以后，她们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四面开门的白色高阁了。

这个建筑与墨樱楼的很像，只不过没有青楼那花里胡哨的装饰，整栋楼以白色为主基调，而阁楼外面的场景更是惊悚而壮观。

东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南面是熊熊燃烧的火花，北面是一片汪 洋大海，西面是无数不规则金属垒成的山岗。

“欢迎光临，正一阁下，您来了啊。”小次郎坐在阁楼中心，周围摆着茶按、香炉、杯碗等物，墙上挂着一副字“风雨同舟”，这个阁楼上明显是一间茶室。

几位式神少女正安静地坐着帮忙煮茶，其中有灯莹见过的贺美，也有另外几个不认识的少女，虽然都是花容月貌，但她们身上或多或少带有一点非人的特征，都是妖怪。

除此之外外面的妖怪更多，天空中飞过带四只翅膀的怪鸟，巨大的火球在火海中滚动，海面上跃起一条巨大的虎鲸，树林间有白猿从树上跳过，一只全身覆盖金属光泽的巨型蝎子，从金属山岗上爬过。

“我应邀前来，这就是您的精神世界吗？”正宗环视了一圈，外面的那些极端的环境明显是为了给不同属性的妖怪们栖息玩乐所构建的。

“感觉这里，很朴素嘛？和我们那里比起来太简朴了啊。”幻林心直口快地说道，灯莹立刻小声急促的提醒：“小林，不要这样说，太没有礼貌了。”

“哈哈，寒舍确实是简陋了一点，不成敬意。”小次郎不以为意地笑笑，倒是他手下有几个妖女露出愤愤不平之色，其中一个问道：“您嫌这里简陋，那您的呢？请给我们展现看看。”

“别胡闹了，我请正一阁下来这里是有正事要说，而且一个虚幻的外貌有什么好在意的。”小次郎明显是有些心事了，表现得比较急躁，不复有以前那种游戏人间的心态。

“主人，我们也只是想看看嘛。”妖女们委屈地说道，正宗也笑了：“既然想看，那就来看看吧，只不过是换个地儿罢了，在哪谈都可以，而且您明天才打算约会长出去，现在也不用急。”正宗安慰道。

“您说的也是，好吧。”小次郎点点头，确实他有些心乱，太急躁了，如果在邀请会长时也这样沉不住气，他恐怕会察觉到什么，从而产生警惕心。

既然他们神识已经连在一起了，想要换一个聊天室自然轻轻松松，正宗一个念头，周围的茶室背景就崩坏了，很快周围就浮现出了新的场景，金碧辉煌的宫殿，玉狮、盘龙柱、青铜巨鼎、青铜鹤灯、御台龙椅，全部都让小次郎的式神看得眼花缭乱，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