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85章

灯莹拿起一贯钱抛给士兵，灯莹也就是随便一抛，而士兵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他接住时感觉手心一沉，感觉比平时的钱币要重很多的样子？

他仔细一看，特使给的铜币整一串都是黄灿灿的，而且一串钱连得密密麻麻，就像一个铜环，手感非常之沉，这与他平时见过的钱币大不相同。

实际上铸币一直都是一个捞油水的行业，战国混乱，幕府无力维持统治，铸币全部都是各地大名豪强铸的私币，其中规格混乱缺斤短两，有些官方就把七八百铜币作为一贯流通民间，几乎全部铸币都掺夹了铁铅等贱金属，贬值严重。

这就是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掺假克扣带来的收益太大，使得这些劣币大肆流通，那些大名私铸的铜币都黯淡无光，一串钱轻飘飘的，毫无公信力。

但灯莹提供的这些铜币，含铜量几乎是百分百的，仅有极少的杂质，这一贯钱是满满的一千枚铜币，每一枚的重量都是足两，让士兵惊喜若狂，他感觉自己平时用的钱，两贯都没这么重。

“多谢大人！多谢特使大人赏赐！”士兵紧握着铜币不住道谢，就差跪下了，灯莹却笑道：“这是你应得的，多劳多获。”

“您是说，我还可以继续帮忙吗？还能得更多吗？！”士兵着急地问道，其他人也火热地看着空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的人，在他们眼中这些人都快等同于铜币碎银了。

“当然，你们都给我过来帮忙，把每个人的工作都记好，治愈所有人以后统一发放奖励，我说到做到！”灯莹叫道 209章 家臣的看法把银块铜币倒成山，是为了证明自己有那个财力，把铜币现付给士兵，是为了证明自己一言九鼎，实际上灯莹要求是把人照顾到痊愈了才算钱，一开始就给这么重的铜币一大串他们也不方便携带，灯莹的打算是最后给他们统一银锭结算，带走也方便。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续士兵终于积极起来，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尝试，把人给搬出来，整理好排整齐，灯莹让记录官按每个小队为标准，把他们做的事情全部按功劳记录，方便之后下发奖励。

这时，烧了开水与热粥的士兵也回来了，灯莹表示负责这些后勤工作的人也会有奖赏，以免他们心有不平衡，并且要伙房抬一口大锅过来。

“特使大人，您干什么呢？”士兵们看见灯莹指挥着伙房搭炉架锅生火，自己等人却在一边忙着整理病患，不禁都好奇问道。

“熬药啊，治病不吃药怎么治？”灯莹莫名其妙地反问道，顿时让士兵哑口无言了，他们看见那些身体变异与黑雾蒸腾的场面，潜意里已经把魔化症与普通病症给区分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

而灯莹刚才用灯就能吸收黑雾邪能的神奇动作，让士兵们都把她的行为神奇化了，觉得这是神仙手段，挥一挥灯就能把人治愈了，根本不需要用药，现在灯莹提起熬药，顿时把他们的思维拉了回来，提醒他们着仍然是在治病。

其实，魔化症和普通病症确实是两种本质完全不同的东西，灯莹吸取完邪能以后，在魔化症这个范畴里，确实已经治疗完毕了。

灯莹这样说，是给你们竖立固有的印象，魔化症也只是个病症而已，治疗方法也和普通病症一样，没什么好恐慌的，该吃药就吃药，该喝水就喝水。

水烧开以后，灯莹当着众人投药，故意把药材拿出来给士兵们看见，然后再投入锅炉中。

“那，那是人参吗？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还真是人形的啊。”“那颗闪着红光的果实是什么？从来没见过啊。”“阴阳师大人说过，凡是闪烁灵光的药材都是神物啊。”“啊，那条黑的我认得，之前在阴阳师工会卖出过天价啊，好像是深海曼巴！”

灯莹把一昧昧药材先举起来让大家看清楚了，然后才投入大锅里，药材的香味传遍兵营，引起士兵们的阵阵惊叹，这也是灯莹想要的效果。

这些药大部分其实都是山中送她的名贵山药，少部分取自库存，对于普通人来说挺珍贵，对于修行者来说又比较常见的药材，都是补血气的好药，适合病人补身体回血气，又不会让他们虚不受补。

对于士兵而言又是另外一番理解，他们并看不懂灯莹的治疗，虽然看不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而这些药材却是他们大部分都能认得出来的，给了众人一种，灯莹确实是在认真治病救人的感觉。

“哼！那个特使，该说不愧是城主派来的特使吗？还真有一套，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个说大话的小女孩，没想到她还真能治愈魔化症病人。”

几个身穿姬路城官袍的人，在监视镜前看着兵营一边谈论，那些士兵井井有条地搬运着患者，在灯莹地指导下拿着瓷碗给昏迷的人喂药，已经接近晚上了，整个营地却热火朝天。

“她？一个笨蛋而已，治病救人居然还拿金银来打赏士兵，而且居然还是现金，治病救人倒贴钱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呵呵。”一位官员不屑地说道。

“她会救人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吧？既然她敢夸下自己一个人去处理平民阶层的海口，就说明她对自己能治疗魔化症有一定的信心，这并没有超出我们的预想。”又一位官员说道。

“哼，但她还是傻，这么多的病人要治到哪年哪月去，而且还用这么珍贵的药材去治疗，她一个人能治疗几个，恐怕很快就会弹尽粮绝了。”一位官员冷笑道。

“那也不是好事，她治不了，姬路城的混乱还是得要压回我们头上来的，毕竟有这么多的病人。”前面那位官员回应道。

“放心吧，阴阳师们已经给出可行的治疗方案了，等那个小丫头山穷水尽，我们再出去收拾残局收买人心，再说就算救不回来又关我们什么事情？是她自己接下这个责任，到时候全推到她头上不就完事了吗？”一个官员冷酷地说道。

“是啊，反正现在人太多，姬路城的压力已经过大了，死一批也正好合适，就算真的出事那也是黑田那混蛋应该烦恼的事情，我大不了跑回自己领地去，呵呵。”这位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请慎言！”几位家臣皱眉不悦地说道，他们有些仍然忠于黑田，有些则是家底都在姬路城里，这人说话口无遮拦，瞬间得罪了一帮人。

“好了，大家别吵，你也别乱说话，姬路城完不了。”一个坐在上首的人说话了，他似乎极有威信，一发言就让剑拔弩张的空气凝结下来。

这正是灯莹在城主府里两次见过的国字脸老者，他又继续说道：“这位特使也不能不多注意，尤其是她在治病上还有那么一两手，我已经派人去暗中打探她的药方是什么了。”

在兵营里，治疗过程井井有条，热水已经烧好了，粥也已经盛到碗里放在旁边的桌上，士兵们给那些吸干净邪能的人用热水擦身消毒清洗，给他们喂下热水和药剂，那些渐渐苏醒的人则有热粥等着他们。

这些人得知自己是灯莹救的以后，不禁都感恩戴德，把灯莹奉为神医膜拜，但灯莹却并没能很高兴，因为还是有十几个人死了。

有些是身体太过羸弱，没能撑过邪能的吞噬，有些是被士兵们之前暴力甩丢或碾压造成了重伤，反正都没能救回来。

这丝毫不影响灯莹神医的形象，士兵和患者都知道这是不可抗力，但依然不能让灯莹放下心来，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灯莹看着城区内亮起的点点火光，今晚会有更多潜伏患者病发。

第210章 试探

“呼，辛苦啦，小虚，这就是今天，最后一个吧？”在阴阳师工会的大厅里，武藏小次郎正在将一股危险而神秘的紫黑色能量收回，能量包裹之下有一位身材消瘦的女孩子，只要稍微控制不慎，虚空能量就会把这位女孩吞噬掉，尸骨无存。

不过还好，小次郎已经忙碌了一天，救了几百个人了，他感觉自己和式神的联系与控制又熟悉了许多，已经不会再有一点失误了，他点了点自己面前茶杯里的小不点少女以示鼓励，最近小虚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带上一顶尖尖的帽子。

“你也辛苦啦，小次郎。”虚探出头来，略有些高兴地说道，她很少有能和小次郎独处一整天的经历，平时多是与其他式神一起召唤，今天托治疗魔化症患者的福，才有机会独处一天，让她颇为可惜。

“辛苦了，武藏长老，今天多亏您的努力，我们是做不到彻底根除的，这些邪能太过奇怪了，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位看似年轻，身上水干袍却镶金边的阴阳师笑道，他刚刚收回散发着灵光的手，一个阴阳术法阵正在空中淡去。

此时阴阳师工会宽敞的大厅里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白毯，每隔一米有一张，上面躺着身上爬满黑纹的患者，许多阴阳师聚聚在大厅中，手中或持符咒，或手划灵光成阵，压制或抽离面前病人身上的异种邪能。

他们已经忙了两天了，阴阳师工会因为聚集了大量的阴阳师，所以对于治疗比城主府的反应快太多了，也正是因为工会和白鹭组的努力，姬路城还没有彻底爆炸。

只不过能彻底治愈的人不多，其中能完成根治的阴阳师就那么几位，小次郎就是其中之一。

“客气了，我只是运气好凑巧拥有一只能解魔化症的式神，全部都是多亏小虚的福，我的阴阳术能力与各位前辈相比不值一提。”小次郎谦虚地说道。

“哪里哪里，式神也是我们阴阳师的能力，式神强就是主人强，武藏阁下前途不可限量。”其他阴阳师其实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但脸上却是一片假惺惺的笑容。

虚酱感受到了这种假惺惺的气氛，不喜欢这种感觉，直接钻回了茶杯里面，小次郎则话风一转：“要说起治愈，会长大人可比我强太多了啊，在会长大人面前，我可不敢自傲。”

阴阳师们的笑容顿时收敛起来，带着尊敬与敬畏，看着大厅中心的一人，他身上穿着古式法袍，脸上带着狐狸面具。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手舞足蹈地画圈圈仿佛跳大神的，而是背着双手站在病患中间，口中诵念着拗口而古怪的读音，无数的古文字在他身边浮现。

他身边至少环绕了十几个病患，但他们皮肤上的黑纹正在淡去，黑雾正在减少，变异也开始退化为普通的身体，围绕在首席身边的无一不是重症患者，但他们现在都在逐渐好转。

小次郎已经提醒过工会的其他人，要小心残留与复发，现在大部分阴阳师都没有什么好方法，只能一遍遍地用阴阳术刷，把患者身上的邪能刷到不成威胁的地板，这需要长久的时间，繁琐的工序，而且还不一定真的治愈了，随时有可能复发。

相比之下，会长是少数能真正治愈病患的人，至少他治疗过的人都没有再复发，而且他甚至能同时治疗好几个患者，会长的实力远超普通阴阳师，因此阴阳师们提起他都不禁肃然起敬。

治疗完身边的几个人后，会长缓缓走了过来，所有阴阳师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狐狸面具下的视线扫了一圈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你们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继续治疗吧。”

其实小次郎觉得，可以轮班进行治疗，以保证不断档，但其他阴阳师已经面露疲惫，挡说可以休息时，他们都露出笑容，小次郎也只好不扫了大家的兴致。

当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小次郎却转向会长室，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出来，但被魔化症的病患打破了。

走到门前时，看着里面透出来的灯光，小次郎还犹豫了一下，会长德高望重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试探，但灯莹提出的怀疑让他心生疑虑，而且如果提问不当，会长也许会直接撕破脸动手？

小次郎思考着最坏的情况时，纸门却自动拉开了，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武藏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一咬牙，小次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会长大人，晚上好，我对您的那几只变异式神有点兴趣，不知道可否借我研究交流一下？”

这就是小次郎自问最像自己的问法，而且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他对式神的狂热喜爱整个阴阳师工会都知道，想研究一下变异式神也是极为正常的，而且他还没有特别指明是要看那只豹熊，而是说要所有的变异式神。

小次郎注意到，房间里正坐在矮桌前的会长明显身体一僵，似乎对小次郎的请求有些措手不及，僵了短暂一秒以后才说道：“可以，不过我那只豹熊兽可能暂时不能借出。”

果然有鬼，小次郎心里咯嘣一下，但脸上没有露出异样表情，反而笑道：“没问题，有这些就够了啊，不知道那头豹熊兽怎么了？”

小次郎装作漫不经心地顺口提了一句，会长的豹熊兽原来是下面村庄的守护神，而且因为误食仙果还产生过变异，是他极强的战斗力辅助之一，大家都知道，因此会长既没有刻意隐瞒，小次郎发问也没什么奇怪的。

“它被我派去因幡国去协助镇压邪魔了，似乎那边事态紧急，它一直没有回来。”会长说道。

这和灯莹给出的梦境符合，豹熊兽被邪魔伏击了，但如果灯莹说的梦境为真，那会长应该已经把豹熊兽召回，且已经清晰地知道异种邪能这回事，但他却缄口不提，实在太可疑了。

第211章 争论

“你来的正好，武藏君，您对这次邪能爆发有什么看法吗？”小次郎还在思考中，会长却主动向他询问道。

“什么看法？”小次郎反问回去，对这个问题充满了警惕，既然他会试探会长，那反过来说，会长也会试探他，怀疑自己是否猜到了什么内情，这个问题也许就是试探。

“什么都行，比如这种邪能本质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能量属性，您见多识广也许能认出来，或者是谁向您下毒，为什么他要把邪能倾倒入河中？”会长问道。

回阴阳师工会时，小次郎就先把对异种邪能的认识与警告告诉了其他人，包括了遇袭的经过，因此会长问出这问题也很正常。

“我不懂是谁想毒杀我，毕竟我其实没什么仇人，而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邪能，真的很诡异，防不胜防，本来我还以为刺杀我一个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凶手居然把毒倾倒入河，真的是丧心病狂！”小次郎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是在与会长掏心肠地控斥凶手。

“这异种邪能如此厉害，就连倒入水中都可以感染这么多人，武藏君，听说您直接喝了毒酒，那一定是很凶险痛苦的经历吧？请问您当初是如何化险为夷的？”会长又关切地问道。

来了，这也是一个关键问题，小次郎假装侥幸地说道：“当时是我运气太好，我的式神们就在身边，当时是小虚和贺美一起合作救了我，您也看见了，我今天的治疗手段，小虚对这种邪能多有克制，要是没有她们，我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段话半真半假，小次郎获救的方式确实如此，但中间还经历了一番波折，他还隐去了正宗的所有事情，让对方真以为是正好小虚在场且能解邪能。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阴阳师工会就要损失一名优秀的长老了，是何人居然敢刺杀武藏长老，我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会长也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过之后会长还没有放小次郎离开，反而邀请他进茶室共饮一杯，，小次郎皱眉，他怕是个陷阱，但又觉得至少会长不可能在阴阳师工会里就和自己明面上撕破脸皮动手，现在自己推脱反而引起怀疑和警惕。

小次郎谨慎地确认了自己式神的状态，全部都是良好备战状态，随时都可以召唤保证自己的安全，除了某只人面树妖一直没有回应，小次郎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但自己一直忙于救人，现在又在和会长演戏，实在没有空暇去确认夕雾的状况。

“武藏君，请用。”这时会长已经打好一杯茶递给小次郎了，茶很浓，茶叶已经打得稀烂成酱，小次郎也不管有没有下毒，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还是可以的，会长也喝了一口，然后问道：“这次的邪能爆发，真的让大家很忙啊，搞了一整天，连我都觉得有些累了。”

小次郎静静喝茶，听着会长似乎是在发牢骚抱怨，“如果再这样继续，我又得问一下长老会，是否考虑继续留在姬路城的必要性了。”

小次郎心念一动，他突然想到，之前会长就与统治姬路城的黑田家似乎不知道有什么矛盾，曾经主张搬离姬路城，到别的城市另外设总部，播磨国的大城还有许多，比如上月城，明石城，御着城等等。

但那时因为大部分阴阳师会员的家室都在播磨，不希望麻烦再搬，因此此事不了了之，会长也没有太过坚持，现在异种邪能爆发的事态，又让他想趁机提出这个意见？

“会长，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太准，不过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考虑搬迁，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小次郎问道，言下之意自己是反对的。

“邪能爆发可不是一件小事，今天我们治疗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已，那些染毒之人还有大量分布在姬路城中，是今天所治疗的千倍万倍，一旦他们爆发出来，姬路城可能就会瘫痪，而我们就要面对无数的病人了，救不过来的病人。”会长说道。

“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辛苦，人也不是救不完，也就一个西南区几万人而已，今天会长就救了很多人，功德无量。”小次郎恭维道，想把皮球推回去。

“我们毕竟是阴阳师，寻道才是我们的正路，积累功德应该是那些和尚的事情，这样连续工作几天救人，会员们也会心生不满的，他们毕竟是自由加入，我们不能强制要求他们做事。”会长说道。

“那就只能增加他们的积极性了，比如以发任务的形式，参与治疗加贡献什么的。”小次郎说道。

“那笔钱到头来还不是算在工会头上，我们也没有太多余钱啊，而且您还不知道吧？今天城主府派人来过，向我们借了十几名阴阳师。”会长又说道。

“借阴阳师干什么？”小次郎问道，他还真不懂这事情，难道是为了借一些人才研究魔化症的解法。

“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安全，希望随时有一个阴阳师跟随在他们身边，像保姆一样照顾他们，防止这些所谓贵人患魔化症，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会长毫无顾忌地骂道。

“呃，他们不是有药师了吗？”小次郎问道，只有这一句，小次郎是认同的，他也确实觉得城主府的反应又慢又怂，简直丢人，当年黑田孝高在城里主持时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的城主府雷厉风行，高效又精确。

“哼，没有修行者在身边照料，他们怕是不放心，反正如果城主府再这样向工会提无理的要求，我就必须得思考迁走了。”会长说道。

小次郎无言以对，但他还是说道：“我听说城主府已经派有代表下到兵营，而且已经开始向周边派人收容病人，并且找到了据说是有效的治疗方式，如果他们努力一点的话，也许我们的压力就没这么大了。”

“哼，这次他们倒是奇怪，意外地快，而且居然还找到治疗方法了，不过我听说他们的方法是用名贵草药医疗，呵呵，这种方法感觉治标不治本，成本又高，迟早还是会复发的。”

第212章 灯莹的传令

在小次郎与会长争得不可开交之时，灯莹已经通宵指挥士兵们完成了许多的安排，在重赏之后士兵们的热情飞速高涨，灯莹无论什么事情全部都金钱开道，凡安排人做什么事一律先记下功勋，说好之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