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价碳
“但是,小祥……”
“和外公那边商量好的不是高中毕业之后才搬回去嘛,而且灯也会被视作丰川家的一员哦,有灯陪我的话,我不会寂寞的。而且就算是作为继承人的话,也不是完全组不了乐队了。”
“嗯。”
“还是说灯舍不得现在的情况了?”
“非常舍不得,我一直以为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一辈子下去。”
“不管发生什么,都会可以一辈子的啦。”
祥子用手摸了摸灯的脸,然后坐起身来轻轻地亲了一下灯。
“高中毕业之后,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婚姻届好像没有办法填写,但是我觉得即便是没有那种东西……”
“嘘,前面不是说了吗?灯已经被视作是丰川家的一员了。”
“那需要改姓吗?”
“按照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该改姓的是我呢。”
“那我之后是不是需要搬到那边去?”
“不需要哦,当然灯想要继续像现在这样和我一直住在一起的话,也是可以的。那边的床也可以足够我们两个人。”
灯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被祥子打断了。
“灯现在不用太担心啦,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考虑,现在要考虑的是乐队的事情。至少这三年里,我们还是现在的样子。”
“嗯,那出道的决定在那场live之后公布吗?”
“都听灯的。”
“那个公告好像也得修改一下。”
灯拿出手机,然后登上了乐队的公式账号。
选择到了那篇推文,然后进行修改。
“是不是增加最后的livehouse演出的限定词比较好?”
“我觉得可以加。”
灯快速地输入了新加的内容,然后发布。
“我记得过几天睦会邀请灯去花火大会吧?”
“嗯,和小祥是在那之后的一天。”
“到时候要玩的开心,睦好像现在情况好了一些。”
“我会注意的。”
“好了,今天可以好好睡觉了。”
次日一早,灯和祥子醒来之后,发现了手机上的消息。
主要是素世发来的,甚至是给两人都发了。
“好像昨天晚上的修改,引起热议了。”
“毕竟是白天就该改的,但是忘记了,所以就拖到晚上了。”
“不过看趋势的内容,好像并没有夸大的成分呢,灯怎么认为?”
“嗯,大体上也都是预料中的反应。”
在昨天晚上灯发布了新版本的公告之后,评论区的评论立刻就多了起来。
“最后的livehouse演出”确实吸引眼球,大部分人的讨论也都是围绕着这一点展开的。
主要的猜测是乐队会就此解散,以及乐队会正式出道。
两种猜测的支持者相差不多,所以形成了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当然也有因为担心Crychic真的会解散,于是在官号下面评论一定不要解散的。
虽然想要立刻就进行解释,不过灯最后还是决定等到live的时候再说。
毕竟是作为乐队的新阶段,还是需要一个特别的时间点比较合适。
洗漱完毕,然后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已经是暑假正式开始的第一天,距离live的时间还有三天。
练习的地点依然是平时的那间排练室,经过了一个学期之后,已经是养成习惯了,突然变化的话也不太好。
来到了排练室之后,大家基本上都到齐了。
作为live开始前的最后一次练习,所有人都用出了十足的努力。
因为练习过很多次了,所以现在的练习与其说是要提高多少,倒不如说是稳固好现有的表现。
和之前的半个月差不多,大家完成了练习之后就各自回家,去忙自己的事情。
灯也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初华留了一下。
“方便聊聊吗,灯?”
“可以。”
两人出了RiNG之后,选择了最近的一家快餐店。
“是有出道的打算了?”
“嗯。”
“那之后……”
“现有的乐队情况不会变动,只是多了可以协助宣发和演出的资源。”
“我还期待这之后可以和灯还有小祥一起工作呢。”
“之后应该有机会吧。”
第207章番外:花火大会
“灯。”
“今天的小睦很漂亮。”
“谢谢。”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睦出现在了灯的家门前。
一起去花火大会是之前就约定好了的,作为live前最后的放松。
从这里一路步行,然后抵达到之前越好的地点,此时的天空已然不似黎明。
暮色浸透神社千本鸟居的第四重立柱时,灯第三次调整了腰后蝴蝶结的倾斜度。
薄荷绿浴衣的袖口被山风鼓起,露出内侧若草色的襦绊,后颈系带边缘晕开汗渍的形状像片未舒展的枫叶。
石灯笼里新换的蜡烛滴落第一滴蜡油时,她听见木屐齿叩击青石板的清响从参道尽头传来。
睦提着茜色绢扇转过朱漆斑驳的鸟居,群青色浴衣下摆的浪花纹在暮色中起伏。
灯注意到她发间新换的琉璃色蜻蜓簪,翅膀上的金丝在暮光里振颤如去年夏日捕虫网边缘的颤音。
两人擦肩时,灯闻见对方袖中飘出的线香花火余烬的气息——那是她们在弓道部更衣室分享过的,装在铁皮盒里的怀旧气味。
章鱼烧铁板的油星在暮色中炸裂成微型银河,每一粒飞溅的油脂都承载着黄昏最后的光斑。
灯数着第七滴油珠坠入铁板边缘的凹槽,青烟腾起的瞬间,霓虹灯牌在蒸汽中折射出十二重虹晕。
她接过汽水瓶时,冷雾正沿着玻璃壁的螺纹攀爬,在虎口处凝成新月形的水渍,倒映出睦绢扇边缘晃动的茜色流苏——那些丝线在高温中卷曲成蕨类植物初生的姿态。
苹果糖的琥珀漩涡旋转到第九圈时,灯发现糖浆拉丝的影子正与睦的睫毛共振。
群青色振袖掠过她手腕内侧,绸缎的凉意与汽水瓶身的水珠产生奇异的温差效应。
她们同时伸手去接油纸袋的刹那,木质食签在蒸汽里交错出二十一度夹角,章鱼烧内馅的热气将睦鼻尖的汗珠蒸成半透明状,像晨雾凝结在柑橘表皮。
游行队伍的太鼓声从三个街区外漫漶而来,灯的后背突然撞上睦的肩头。
薄荷汽水在震荡中溢出瓶口,沿着对方袖口的浪花纹路蜿蜒,将银线刺绣的菖蒲茎叶浸成深钴色。
她无意识用拇指去擦拭,却将水渍揉成更暧昧的形态——恰似梅雨季在窗玻璃上洇开的水痕,最终在布料上凝固成微型群岛的轮廓。
油纸伞悬挂的风铃阵开始第六轮齐鸣,灯数着伞骨投下的阴影如何切割睦的侧脸。
当第十七片阴影滑过对方唇角的糖渍时,她发现自己团扇的转速与太鼓的节奏形成了诡异的同步。
热风卷起章鱼烧的海苔碎,一片墨绿落在睦的锁骨凹陷处,随呼吸起伏如停泊在港湾的独木舟。
木屐带缠成死结的瞬间,灯嗅到睦后颈飘出的线香余韵——那是祭典限定白檀香,混着苹果糖焦壳的甜腻,在俯身的视角里发酵成某种致幻剂。
她的小指擦过对方足袋绳的菊纹刺绣,尼龙纤维在暮色中泛着微弱磷光,如同在临海公路见过的夜光藻。
当绳结终于松开,扬起的尘埃在灯笼光柱中悬浮成星云状,其中一粒恰好落在睦的耳廓边缘,像被磁石吸附的铁粉。
游行神轿的金饰撞出锐响时,灯看见睦的振袖内侧透出微光。
群青色布料在汗水濡湿处变得透明,隐约露出昨日用彩墨画在襦绊上的涂鸦——歪斜的向日葵与迷途的云雀,此刻正随着肢体动作在绸缎褶皱间若隐若现。
她迅速抬眼,发现对方的绢扇不知何时已转向左侧,为她挡住飞溅的糖浆,茜色扇面在夕照里烧成半透明的蝉翼。
捞金鱼池的水面被灯光淬成液态琥珀,纸网破口的竹篾在涟漪中投下监狱栅栏的幻影。
灯数着睦的第九次尝试——每当纸网倾斜到四十五度,绯色金鱼便从竹篾间隙滑脱,尾鳍拍打出加密的摩尔斯电码。
水面倒映的灯笼阵列被波纹肢解,光斑在睦的鼻梁上跳跃成琴键,弹奏着无声的即兴曲。
当第十张纸网即将崩解时,灯的手掌覆上对方腕骨。
池水的凉意如电流穿透皮肤,睦的脉搏在掌心震颤成被困的雨燕。
她们的手指在竹柄上交叠成十字架,惊起的金鱼撞向池壁,溅起的水珠在睦的下颌凝结成微型星座。
摊主递来的夜光鱼袋被灯捏出褶皱,塑料摩擦声与远处苹果糖的焦香共振,在耳蜗深处刮擦出青铜风铃的残响。
蓝光水母灯在鱼袋内缓慢自转,将两人的轮廓投射在池畔青苔上。
放大畸变的影子随水波扭曲,灯看见影子里的自己正将鱼袋系在睦的腰纽旁,琉璃簪与水母触须缠绕成基因链结构。
后退时踩翻的铁桶漫出迟到的潮汐,水渍边缘恰好吻合影子的交界线,在月光下绘出犬牙交错的国境。
对岸升起的线香花火将金鱼鳞片染成瞬息万变的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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