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哈,三红无双暗杀者 第487章

作者:梦醒天绝

宝具《九十五条论纲》,打击的对象并非宗教神学,而是教廷对圣经的曲解,对经义解释权的垄断。

闭锁之雾如潮汐般退去,反乌托邦魔王在生死之前选择了收缩力量,闭锁思想的试炼已显露出败像。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已过,最后轮到启蒙运动时期的英灵予以最后一击了。

启迪蒙昧,反对愚昧,彻底击碎人文的黑暗,点燃人类文明之光。

孟德斯鸠诵读《论法的精神》,卢梭提出《社会契约论》。

伏尔泰高举天赋人权,康德发表批判主义。

“吰——!”

寓意天命的晚钟终于降临,静待已久的山之翁潜入了最后的闭锁之雾中。

于唯心的一侧,无形无貌的反乌托邦魔王不甘地嘶吼着,随着思潮退去,灵格在不断削弱。

可在它体内的核心之处,尚存在一轮深邃的黑暗,没有受到反乌托邦败北的丝毫影响。

漆黑的大剑捅入了反乌托邦魔王的体内,将残存的思潮搅散即死,刺在黑色圣阳上。

顿时,耀眼的圣光大作,从虚空中探出一只手来,向‘黑暗中世纪’的概念抓去。

“啧。”山之翁不爽地啐了一声,竟然没有触发即死,看来自己果然是个幸运E。

没办法,宗教神权的天命并未到来,本想取巧把它直接干掉,但却失败了。

死气弥漫,湮灭圣光,无名之人跨越空间挥出光剑向山之翁当头斩来。

“三位数?耶和华,汝自己不敢来,却派了个替死鬼么?”

告死之剑横空挡下光剑,黑色死神的质问声低沉冰冷。

“咚——!”

山之翁眸中猩红,召出黄金机械大钟,扬起告死之剑直接朝着幕后之人劈去。

“既然来了,那不管汝是谁,就都将性命留下吧!”

第六百七十七章 反乌托邦魔王:我还会回来的

大剑斩落,带起金色的神血,圣洁的白羽如鸡毛般散落。

虽然‘黑暗中世纪’的概念被捞走了,但山之翁也不是毫无收获。

“最高位的大天使长吗?也不知被吾劈死的是谁,倒是替升格之战提前扫除了个威胁。”

山之翁挥了一下告死之剑,将剑刃上的灿金之血甩在了地上,以免神血过强的腐蚀性损害兵刃。

一步迈出,山之翁消失在闭锁之雾中,‘反乌托邦’魔王已死,善后之事就是吉尔伽美什的任务了。

西区前线,英灵们眺望着逐渐稀薄消散的闭锁雾区,静静地等待着害人的心灵迷雾完全退去。

一众英灵间,有两位身穿黑色礼服、留着大白色胡子的学者,在见证着过去,思考着未来。

“结束了,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能亲眼见证文艺复兴的起始就不枉此行了。”恩格斯面带笑意,赞赏道:“这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

身为德国人,严肃和古板在他性格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小,可当前之事实在值得他发自内心地庆贺。

“这次确实没有我们出场的余地。”马克思遥望着退去的雾气,预感它将来还会卷土重来:“毕竟在你我所处的那个年代宗教已经式微了,而控制、影响人间的是个新生的恶魔,名为资本的恶魔。”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屠龙者终将为龙?”心情大好的恩格斯开了句玩笑,“资产阶级在打破封建专制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但它这么做并非出于公义,而是因为王权与神权的存在限制了其发展。”

“当资本来到世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马克思叹了口气,回想起了生前做学术调查时所看到的惨状:“哎,我不知道人类是不是放出了更可怕的东西。”

“所以你才写了《资本论》啊,就是为了向世人揭示资本的真相,像是但丁和薄伽丘那样。”

做为马克思的挚友,恩格斯对马克思的学术和思想极为认同,他不是被友情说服的,而是被真理。

“如果以后,资本也像神权那样发展膨胀到闭锁人类的未来……你觉得那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

听了恩格斯的问题,马克思闭目沉思起来,在脑海中想象勾勒着那样令人感到绝望的黑暗未来。

“资本的本质是剥削和垄断,越发展就会变得越贪婪,最极端的情况就是全世界都被独家垄断。”

马克思向恩格斯描绘着自己的想象,而恩格斯也不停点头赞同,觉得挚友的设想确有可能发生。

“发展到最后,无非是另一个反乌托邦社会罢了,可能会换个名字,比如叫‘终产者’魔王?”

“终产者……比起宗教的精神控制,还是被金钱与利益控制的世界要更为可怕啊。”

恩格斯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下去,他望着达芬奇等先辈的背影,眼含担忧。

“如果真得有那么一天,估计就轮到我们打头阵了,也不知有多少后辈能将我们的思想发扬光大。”

“放心吧,真理总会被人信奉的。”

马克思抬手拍了拍挚友的肩膀,他在这个问题上比恩格斯要乐观许多。

“人类的未来从未一帆风顺过,人类的历史就是发现困难、打倒困难的过程,是螺旋式上升的。”

虽然现在身后还空空荡荡的,但马克思相信真到了那一天,他们的身边必会站满了志同道合的斗士。

…………

箱庭外界。

莉雅和白夜叉站在虚空中,身周环绕着太阳主权所召出的星兽。

由于太阳主权出自于两种天体分割法,所以星兽们就被赋予了赤道十二辰和黄道十二宫的形象。

在两位太阳星灵的指挥下,太阳星兽们齐心协力地动用起力量,对不同世界和时空的太阳施加影响。

这是个极为精细耗神的操作,就连性子跳脱的白夜叉也眉间紧蹙,全神贯注地调试着。

因为太阳的运动对地球环境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稍有不慎就会酿成末日般的灾难。

比如,再来次冰结全球的新仙女木事件,让人类重温下祖先们挣扎过的冰河世纪。

金丝雀安静地待在一旁,看着各个世界在太阳的变动下温度缓缓降低,瘟疫大加肆虐。

这样一来,黑死病事件就获得了星辰的支持,将会隐含着一种强固绝对性的命运。

即便是那些尚未发展到这个时期的平行世界,以后也必定会经历黑死病的洗礼。

这也是,金丝雀拜托白夜叉和万圣节女王出手的原因之一,为了以绝后患。

“这下,算是彻底断绝掉‘反乌托邦’魔王复苏的可能了。”

只可惜,她并没有料到人类最终试炼也是可以换马甲的。

由宗教导致的反乌托邦确实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可由资本造就的反乌托邦却已在孕育之中。

与此同时,观测时间轴的克洛亚也有了新的发现,终于等到了他所预料的结果。

死神的目光注视着某个世界,跨越时空投注到了中世纪欧洲某贵族的地牢内。

黑暗潮湿的牢房内,一名气若游丝、裹着破布的少女躺在单薄的草堆上。

她玫瑰色的头发如杂草般干枯,红色的双眸黯淡无光,已在死亡边缘。

少女名叫爱丽丝,是贵族家的庶女,从小就被父亲视为联姻的棋子。

她没上过学,也没受过家庭教育,靠自学掌握了读写的技能。

爱丽丝是个乐观向上的人,哪怕过着仆人般的生活,被父亲和家里人看不起也从没向命运低过头。

为了改善农奴因气候寒冷而歉收的情况,她积极地展开着研究,并成功实践了新的农作理论。

爱丽丝的努力收获了回报,她受到了农奴们的爱戴,但这些功绩却并未改变她在家里的地位。

跟低贱的泥腿子为伍,只会让她的父亲感到厌恶,觉得她的作为是在给家族的荣耀抹黑。

在黑死病爆发后,经常与人接触的爱丽丝果不其然地感染了,被父亲扔进牢房自生自灭。

爱丽丝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死在这无人问津的阴暗地牢之内。

她回想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在临死前终于对贵族宣泄出了在心底压抑已久的怨恨。

“去死!去死!大家都去死吧!”

结果,如少女所愿,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以及那些冷漠刻薄的家族之人全都死在了黑死病手里。

因为这个诅咒的灵验,爱丽丝招来了克洛亚的注视,令死神看到了蕴藏在女孩身上的可能性。

他看着地牢内懵懂的少女幽灵,将手里握了良久的灵格丢了下去,赋予了她最初的恩赐。

这是他早就打算做的事,是克洛亚做为死神的怜悯,希望死于疫病之人能有个好归宿。

“因黑死病而死的少女啊,去找与你境遇相同之人,去聚拢你那些可怜的同胞吧。”

做完一切后,克洛亚脱离了时间轴,打开境界门回归了箱庭,去跟同伴们汇合。

在克洛亚离开之后,时间轴上又浮现出了一道身影,穿着打扮像是吟游诗人。

“所有的世界都爆发了黑死病,这样下去必会诞生象征其概念的瘟疫魔王。”

幻想行乐家在时间轴上寻找着,轻而易举地锁定了幽灵少女爱丽丝的所在。

浑浑噩噩的爱丽丝离开地牢,开始了自己漫无目的的旅行,在炼狱般的欧洲闲逛。

每当遇到因相似境遇而死掉的人,她就会将他们带在身边一起走,徒步走遍了整个欧亚大陆。

经过数百年的旅行,少女的身边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八千多万的游魂,成了货真价实的亡灵天灾。

幻想行乐家进入到了世界,来到了少女的身边,轻声问道:“想要复仇吗?因疫病而死的亡者们。”

少女及八千万亡灵看向了他,但幻想行乐家却面不改色,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等待着回答。

“复仇?向谁复仇?向黑死病吗?”

爱丽丝厉声质问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幻想行乐家撕碎。

“当然,是向怠惰的太阳了。”

幻想行乐家悄然动用了言语类的恩赐,蛊惑着眼前的少女及八千万亡灵。

“若不是太阳的活动减弱,也不会导致气候变得寒冷,更不会致使粮食减产、瘟疫爆发了。”

幻想行乐家是个吟游诗人,耍嘴皮子是看家本事,想把心怀怨怼的亡灵们忽悠瘸简直不要太简单。

“对!我们要向怠惰的太阳复仇!”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爱丽丝高声呐喊着,并向幻想行乐家询问了具体的复仇方法。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幻想行乐家笑呵呵地答应着,邀请道:“首先,我们要先去箱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