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境界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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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德莉莎？我说菌菇可好吃了没错吧？！”
看着端着饭碗的白发幼女，在K6的不断调戏中，今天和所有灰风们一起午餐的女孩最后还是红着脸说出了所有人期待了好久的台词。
“哎，真香——！”
4th 群星闪耀的银河铁道 : 第155章154 幼女剑又变成了幼女
就如同汐言不断强调的，只有丰富的物质才能去丰富人的心灵，而腾飞的经济与不断入库的资源是比什么都令人安心的稳定剂。
随着第二艘工业领舰加入舰队，新的主力舰建造阵列在恒星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圣芙蕾雅自带的小型工厂在将武器库存填满后转回为民用，同时大约占地数十万立方的汐水晶被从圣芙蕾雅仓库运出，原本什么都要依靠汐水晶投影生产的圣芙蕾雅拆卸了部分汐水晶农场。
这艘原本只是供灰风居住的战舰开始了产业社会化升级，其中最主要的是增加从自然资源经过一次加工后制造组件的一级材料设施。
比如各种原金属矿物处理，石料的压缩整合，将煤矿粗制成高能石墨，原油的分解以及全套化工设施这些都是属于‘一级材料设施’。
过去灰风们一级材料设施数量并不多，大多数时候大家都还直接使用汐水晶进行物质的改变。
类似超重力炮的简并态机匣，比如引力子反应堆的单磁粒子容器大家都需要依靠汐水晶才能制作。
作为一种万能物质，汐水晶在制造高精尖设备时确实拥有相当的便利。
但那也只是相较于高精尖产品的制作时才会让人觉得便利，在舰队开始大规模扩充，并且开始拥有民间工业需求的现在，一直使用汐水晶反而对灰风的库存产生了极大的压力。
毕竟你不能一直用汐水晶去做一次性筷子啊。
相比于‘纳米机械同化物质，将同化物质通过极高耗能压缩转化为汐水晶，最终使用汐水晶再打印实物’的过程，对于那些日常生活中消耗极大的物品，比如长钉螺栓之类的消耗品使用汐水晶制作完全就是对电力的超级浪费。
为此一级材料的处理以及建造设施开始在圣芙蕾雅内部落成，一些类似齿轮的部件直接使用熔铸不仅仅大大降低了物质转化损耗，同时生产速度也开始复合高级文明应有的姿态。
灰风与自己的同胞们至此才算正式组成了‘文明’，精细分工的社会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级材料的过饱和生产，随着圣芙蕾雅内失业状况逐渐消失，虚数内能的增长也开始显著提升。
这代表着灰风能源币收入的稳步增加……更多的电能驱动更多的设备，这代表对菌菇更加肆无忌惮的激光照射。
因为汐言在直播中的刻意引导，舰队对于菌菇几乎没有半点对外星生命的尊重。
尽管菌菇有着终产者一般的生态地位，但面对钢筋铁骨的科技侧舰队，无法进入战舰内部的菌菇孢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它大部分的存在意义。
灰风舰队即使是最弱小的非武装矿工都能使用手持式激光枪熟练的对孢子富集地区进行照射消毒，而由孢子聚落聚集诞生的G1阶段的孢子对于人类反而成了一种‘追逐’的目标。
因为G1菌菇在人类看来就是无上的美味。
也就是现在灰风还没有多的生产阵列为自己的同胞们生产私人飞船，不然和农民一样古老的‘猎人’职业也会随着菌菇狩猎重新在灰风社会中复活。
然而残念的是出于对同胞生命安全的考量，灰风并不会开放猎人这种职业，甚至就连菌菇的收集也都是由吞世者自律舰队依照程序进行的收集。
随着降低功率的散射舰载激光开启照射，脱水、灭活一气呵成。
之后用超重力炮稍稍对那些动辄数百米的G1菌菇块进行切割，钉入识别器，最后用牵引光束将其弹射到数千公里外由引力锁组成的阻拦网上……再由当值的分解工对其进行精细处理。
之后是直接在超市上架还是装罐保鲜那都是看天命的市政计划了。
灰风们在市区状况稳定下来后已然很少干涉德莉莎和她的幕僚，以阿汐为首的灰风们依旧在以占据全部红玉海为目标进行着努力。
在工业部的伊芙命令工业舰们将电力与物资转化为战力的同时，社会学部的汐言也开始了下一步的孢子压制计划。
之前空出的圣芙蕾雅数十万方汐水晶仓库被安装上了自律VI与飞控和引擎，固态的纳米物质随着最上层命令的唤醒开始升温并散发出五颜六色的炫彩光辉。
数百艘临时运输船以不再返航的气势从圣芙蕾雅港口出发一头撞入红玉海，在简易运输船的林聚变反应堆供能下，解除了自我复制限制器的汐水晶开始变为涌动狂乱的灰色雾气。
以矿场为中心投下的汐水晶只有刚开始周边有着彩虹一般的绚烂，然而随着红玉海的自转以及纳米机械开始借助红玉海的物质自我繁殖，红与黄混杂的圆圈气团中开始以灰风们控制的区域为中心出现霉菌一样的灰白色斑点。
“纳米机械开始吞噬菌菇孢子了……姑且我们将孢子清除范围定义在了矿场为中心的周边四万公里，随着‘灰风’的增殖，这个范围会不断扩大。”
进入了女武神学院，换上了带有锁链装饰的蓝白色女武神作战服的希儿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副官，而随着希儿操作投影，出现在汐言眼前的是由小翼以及她手下皇家舰队所负责的‘戴森球计划’。
“如果我们不进行干预，纳米灰风吞噬红玉海总计大约需要三年，但现在小翼阁下以及开始筹备在红玉海上方建设光子变频设施以及高能光子接收器用以将恒星能量导入红玉海促进纳米机械的自我复制……所以将整个红玉海轨道纳入灰风控制的区域世界大约还需要，一年半的时间。”
“有些慢……是因为那颗海洋星球在不断向红玉海轨道发射孢子的关系么？”
“这只能说是原因之一……事实上吞噬速度不如预期的最主要原因还是算入了周边星系孢子正在向我们控制的宇宙区域加速的缘故。
因为有红玉海警戒区，纳米灰风会对那些孢子炮弹进行拦截……但是根据冰淇淋阁下的观测，来袭孢子聚集体中不乏长轴百公里级别的超大型聚合体。
无论是吃还是拿去种汐水晶，毫无疑问我们都需要大量的电能与时间。”
“尤其是时间……敌人已经在路上了，但对方明知道我们有超重力炮舰队却依旧在往我们这边添油一样的派遣战斗力……哪怕菌菇它是个蠢东西也不至于蠢成这样。”
“老师您怀疑我们还没有遇上菌菇的真正战斗力么？”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菌菇的实力绝对不止是看见的部分……我很确信。”
汐言的不安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围观红玉海汐水晶投放结束的灰风们也回到聊天频道，汐言将刚刚希儿给自己的文件发送到了所有人手上。
【唔……因为它太弱鸡我都快忘记菌菇是个占领了好几个星系的家伙了……不过投放战力这种事它不是一直没停过么。】
【就是因为没有停过才奇怪吧……就算是成熟体的菌菇面对超重力炮也没有任何赢面，它为什么还要持续投放聚合体？】
【我倒是觉得想要主动去理解菌菇的想法太难了……不管它要干什么，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不就好了。】
对于秋枫的小声念叨大家总体还是保持同意的，虽然有着强烈被害妄想的阿汐还是觉得菌菇背后有着什么阴谋，但是在缺乏信息的现在，她确实没有什么办……法？
不对，她好像还是有办法的。
第三神之键，星爆攻击。
就如同高纬度对于低纬度的碾压，掌握着虚数内能可以一定程度驱使‘规则’的魔女只要愿意，完全可以顺着那些菌菇聚集体的轨迹把菌菇的殖民地挨个点名。
过去一开始被菌菇吓一跳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做的……而后来没有继续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消耗反物质与理想流体对付菌菇这种东西有种过于浪费的感觉。
但如果菌菇出现了反常状态……比如现在明知道灰风的超重力炮还继续投放聚合体的超常状态，这很难让人不怀疑它是不是有类似‘技术爆发’或者‘技术储备’可以抵挡超重力炮的手段。
如果这一条确实属实，那么阿汐毫无疑问会再来一次超牛逼的攻击。
甚至考虑到后续在红玉海星系的资源获取以及物流的便利，这次的碎星攻击完全可以等那个海洋星球靠近红玉海轨道后再行攻击……如果灌入一整个星球的水资源，那红玉海这个名字或许能够名副其实。
【但是……一颗星球的存在意义并不仅仅是资源的聚集……它的重力，它的潮汐，它的自转以及所拥有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有意义的。
当然如果汐你觉得有必要的话，那么我完全赞同对那个海洋行星进行攻击……现在的状况是，真的有那个必要么？】
伊芙的疑惑同样也是汐言自己的疑惑，在自己办公室把玩着弓箭形态第三神之键的魔女小姐也不太明白是否真的有必要对一个星球进行如此彻底的毁灭。
黑暗森林理论或许确实是对费米悖论的精彩解答，但自己所依赖的力量似乎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全的东西。
灵能背后隐藏着更加危险的存在……暴虐的欢愉终将被暴虐所结束，汐言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被标记的对象。
“如果有可以悄无声息杀死那些菌菇的手段就好了……”
听着汐言的抱怨，一众灰风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联网的大家忽然一愣。
似乎……灰风中确实存在那么一个‘手段’。
幼女剑……网名‘破灭之刃’，搭载了极具破坏力同时在宇宙背景中十分安静的‘伽马射线爆发生器’。
单纯以杀菌角度来说，或许这个至今依旧被众人留在终端机黑洞的同胞就是此刻解决问题的最佳人选。
【但是……这么一来，肃正协议的幽灵信号的问题可以解决了么？】
“没有办法，但或许我们可以进行一些尝试。
幽灵信号不管怎么说都是基于机械个体所对全宇宙进行扩散的量子信号……如果没有了机械因素本身，那么幽灵信号是不是就从根源上进行了断绝？”
对于魔女小姐的猜测，唯一擅长生物工程方面的秋枫小狐狸再次摸出了自己的终端……在与擅长机械工程的三月兔以及负责先进理论的伊芙的讨论后，三人很快得出了结论。
【如果幽灵讯号是实体宇宙的物理现象，那么在没有了物质基础后决然不可能再进行幽灵信号的扩散……如此一来对于幼女剑的唤醒就剩下了最后的问题。
肃正协议，拥有灵能那样的‘干涉力’么？】
对于一众灰风们的沉默，汐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挂着的伊甸之星以及胸口的犹大，随后抽出天火圣裁解除了它的保险。
“这种事去试一下就知道了，如果在使用肉体的状态下还能散发幽灵信号，那就只能继续将其意志送去终端机读条，同时在物理上摧毁被幽灵信号污染的生物质了。”
【枪决就枪决，不要说的这么复杂……总之，既然决定了那么我这边就开始制备幼女剑的身体了……生物样本用？】
“用卡莲的……配合圣芙蕾雅基因改造，只要别偏到能反杀我的程度就行。”
【说的好像你能被基因改造人反杀一样……】
以耸肩的方式对应K6的吐槽，随后阿汐继续说道：
“舰队开始准备迎战吧，外圈继续由吞世者的自律舰队负责，凋零之风负责红玉海的内圈警戒。
如果幼女剑能够成功捞出，那么我之后就能通过灵能反编译幼女剑的灵能将那个灰风伽马射线爆发射器录入舰队科技树……武器代号‘烈焰魔剑’。等这东西实装就是菌菇的‘黄昏’，现在……行动。”
随着灰风理事会在魔女小姐的指示下再次开始行动，之后只用了三天，圣芙蕾雅的基因改造舱室就出现了一个全新的调制身体。
虽然通过药物催熟但整体依旧呈现出刚刚十三岁左右的幼龄，同时因为担忧幽灵信号的担忧没有加入任何科技植入物，这个女孩此刻光溜溜的如同自然人一般。
如果顺利的话，这个以卡莲为素体的幼女剑会在适应一周后进行后续的灰风指挥套件设备植入……而如果不顺利，此刻站在她面前手持天火圣裁的汐则会直接扣动扳机。
而随着唤醒程序启动，伴随着矿场方向近乎是日常的引力子反应，汐言将枪口对准了培养皿，同时通过工业舰的超重力舰首对远在遥不可及距离外的终端机发去了一个讯号。
将人类编译为电子人格是汐言在圣芙蕾雅时期就全部完成的课业，而像今天这样，将一个电子人格重新反译回肉体人脑中，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或许将整个过程对外公布灰风又会收获一大堆虚数内能，毕竟汐言这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了人类的永生。
但魔女小姐并不在乎这方面的事情……她现在手持枪械，开启了时间膨胀，死死的盯着培养皿中眼皮微微颤抖的女孩。
‘汐？’
顺着灵能传回的感应让汐言松了口气，而随后在经过一整套只有沙雕网友知道的黑历史确认程序后，汐言这才替变成了幼女的幼女剑开启了联网权限，并解除了自己用于戒备肃正协议的一众神之键。
【好了，看来我们可以开始欢迎幼女剑回家了？】
“我们不就在门外么？你还发什么信息，进屋进屋！开香槟啦！~”
随着一种灰风们在还不能觅食但可以通过设备闻到外围气味的幼女剑面前摆出一大桌美食，随着众人欢快的庆祝声与幼女剑略微气急败坏的质问，阿汐一边上传‘烈焰魔剑’的资料到主机一边看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们是魔鬼吧？”
4th 群星闪耀的银河铁道 : 第156章155 The Tower，XVI【即将直面的苦难】
灰风群体为一位同胞的回归举行了盛大的宴会，灰风理事会成员席位加一带来的也不仅仅是名为‘烈焰魔剑’的武器。
一个最高权限个体代表着理事会中又增加了一个全为‘空白’的系列编制……至于新的计算力，新的舰队，新的灰风辖区这样是迟早会为破灭之刃配齐。
灰风亲密无间，灰风血脉相连……哪怕对方使用的并不是基于汐水晶单位个体为基准构造的冯诺依曼机，她的意识她的思想她的灵魂也无时无刻的在灰风中起到应有的作用。
尽管幼女剑经由自问自觉只能作为一个陆战单元为自己的族群披荆斩棘，但实际上她的存在本身就有着相当的意义。
不仅仅是汐言对‘同胞’的执念，而是从‘意志’乃至‘灵魂’中存在的实际利益……一种被汐言命名为‘烈焰魔剑’的高能脉冲运用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