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忍者之旅 第9章

作者:沙罗双树

  推开门帘,音无见到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端坐于方桌之后正在批改文件,三代火影刀削脸、洋葱头,皮肤黝黑像是个慈祥老农。

  他看了片刻,单膝跪地道:“中忍羽生音无见过火影大人。”

  “坐吧,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而已。”猿飞日斩叼着烟斗笑呵呵的站起来,半个字也不提音无身份,反倒问了许多。

  从战场情况到后勤保障,火影在听取一线忍者的实地感受,不时轻轻点头或稍作提醒,看得出极为认真。

  夜已深,音无好歹还睡了片刻,而激战一日的火影却不顾疲惫之色认真聆听,任何人都会激起好感。就连音无同样也是,无论立场如何,这个老人确实是为了木叶竭尽全力,若他是个昏聩之辈,估计他就得去打砂隐格勒了。

  谈完公事,火影又让暗部送来几块点心,换成长辈的口吻问道:“音无,现在忍者学校连剑术都教?”

  “不,这是家父所传。”音无老老实实的答道。

  “哦,原来如此。”猿飞日斩点点头,他想起了音无前几年过世的父亲,那是个参加了第二次忍界大战的铁之国武士,而后入赘了木叶。

  印象中那个名叫信的男人只是个不停咳嗽的病人,但从暗部报告他也有一段辉煌的过去。

  回忆片刻的三代目放下烟斗,目光深远的说道:“能教出你果然不简单,也是,毕竟与那个半藏也战过。”

  “但他败了。”

  “那你想复仇吗?”老者目光扫来,隐含着担忧。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的。”音无轻笑一声,山椒鱼半藏号称忍界半神,他又不是愣头青,赶着去投胎。

  “审时度势,不被仇恨蒙蔽,做得很好。”火影欣慰点头,如此稳重的性子总好过听风就是雨,黑化中二来得好。

  他似乎打消了最后疑虑,从桌后拿起个厚重卷轴,竖指鼻前。

  “解!”

  卷轴悬在空中无风而动,也不知道略过多少忍术后才在末尾处停下,猿飞日斩对音无勾了勾手让他过来。

  “八门遁甲之术乃是初代大人所收集封印,但这个术并不完善,还需要你投入大量的精力,不同的人对同样的忍术看法也不尽相同。”

  音无早就料到卷轴里面的是最初版本,迈特凯那个应该是他老爸花费多年精心完善的,不过他本也没想将八门遁甲作为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会想办法完善的。”

  “我相信你。”猿飞日斩点头,倒不是纯粹的鼓励,作为二代目一脉来说开发忍术、禁术简直是传统艺能。

  “记住后就去休息吧,此战后便回木叶休整一段时间。”

  火影格外开恩倒是让音无惊喜交加,赶紧专心阅读卷轴上内容,而猿飞日斩也回到了椅子上继续批改文件。

  寂静夜里,年龄相差四十岁的两人都在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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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请叫我时间管理大师

  时间又过去半个月,西北边境燃烧数月的烽火渐渐沉寂,损失惨重的砂忍们大踏步后退,一路放弃国境线直接退回到了砂隐村,整个风之国就像不设防一样任由进出。

  然而木叶压根就没想着进军,猿飞日斩直接抛出了和谈的橄榄枝,就像在一瞬间变成了和平主义者般。

  黄沙盖过鲜血,剩下的就唯有上层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而军中也流言四起。

  强硬派对火影提出的无条件投降非常不满,也不知为何,前敌指挥大蛇丸抛下一切权利回木叶去了,好像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然而身在军中音无明显能感到这段时间的暗流涌动。

  暗部时常出现,某些地方还爆发了‘潜入砂忍’的破坏行动,又有阴谋论者说那是强硬派准备暗杀火影扶大蛇丸上位所爆发的冲突。

  人心浮躁,音无一笑了之,唯有从老师日向日差严峻的脸色上看出某些端倪,可他完全没有穿越者的好奇心,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

  练忍术、锻八门、打牌、画本子,置身事外不参与任何密谋,待尘埃落定,却是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瞎凑热闹只会白白送死,要真有什么主角气运也不会变成大肥羊了。’

  马车起伏,靠在围板上写写画画的音无显得极为惬意,这是辆空载的运粮马车,不用双腿赶路显得和郊游没什么区别。

  两侧是葱郁树林,马车顺着蜿蜒土路往东而去,远离边境后空气又变得湿润,从血雨腥风的战场抽出身来,那绷紧数月的神经骤然一松舒服得让人眯起眼睛。

  静音在补觉,止水在发呆,日向日差在与马夫聊着什么,而货厢另一边,三个忍者正齐溜溜的看着他。

  第七班和第十七班是同路回木叶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波风水门被火影留在身边,再结合之前军中流言更显得意味深长。

  音无的目光在卡卡西脸上停留片刻,又仰头望了眼碧蓝天空,忽然把手里的速写本合上。

  “宇智波带土,你凑过来干嘛?”

  头戴风镜的少年暗骂一声小气,又在止水的注视中慢慢爬了回去,满不在乎的答道:“我就想看看你在干嘛。”

  音无一怔,略显恶劣的笑道:“我看你是想打探我强大的秘密吧。”

  “哪有!”带土涨红了脸,其实还真被音无给说中了,在场之人除了静音都好奇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在画写什么,莫非是什么修炼查克拉的秘法?

  “想看就说嘛,不过这对你而言还太早了一点。”音无在众人注视中打开纽扣收入怀中,“等你长大之后才能看。”

  “谁稀罕。”带土扭过头,显得不屑一顾,却用余光偷偷瞥去。

  其实经过这几日同路相处,他发现羽生音无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几点睡觉、几点练习,甚至与民夫打牌、画画都跟上了发条一样准时。

  “你怎么做到的?”他忍不住问道。

  “嗯?什么意思?”正准备去后面马车当大肥羊的音无一顿。

  “就是大家都是二十四个小时,但总感觉你比我多做事!”

  若论练习忍术的刻苦程度,那个迈特凯绝对不逊色,可长期闷头苦练会让效率大大下降,倒是音无又学又玩,每天精气神都极为饱满。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若生活只剩下苦练力量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至少也容易陷入瓶颈,可玩乐总归更有趣,带土这几天曾尝试过,结果玩得半分干劲也无,哪有心思去锻炼。

  音无思索稍许,他总不能说这习惯是用了前后二十多年才养成的,于是笑容灿烂起来:

  “同为努力我更喜欢聪明的努力,再说我本就是个享乐派,忍术是为了生活,而生活不是为了忍术,不过这需要很强的时间管理能力。”

  他甩下这句话直接就跳到了后面那辆车厢中,早已习惯这时间的民夫们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看到音无比看到父母还亲,这趟物资,运的真值!

  看少年又去送钱,车厢内几人也面面相觑,旗木卡卡西骂了声笨蛋,拉下护额遮住双眼仰头就睡,唯有带土看了眼苦笑中大把掏钱的音无,悄悄攥紧了拳头。

  车队在摇晃中继续向前,越过个山包视野渐渐变得开阔起来,只见远方出现了好大一片平原,耕田微黄,炊烟四起,又有一汪银带似的河水从旁而过,显得心旷神怡。

  火之国占据了这个世界最好的土地,平原物产丰富,能养得活更多的人口,而人口众多自然也会产生更多适合当忍者的人才,这些人才最后又化为木叶军力。

  所以三次忍界大战都把木叶作为头等敌人,木叶也能从围攻中屡战屡胜,若让那些天天吃沙子的砂忍看到这翠绿平原该多眼红啊。

  道路慢慢平坦起来,马车也不再颠簸,两侧树林换成了电桩,临近黄昏,前方村庄已点亮了灯光。

  “今夜我们在白川村休息。”日向日差叫醒学生们,现在水门不在,七班也接受他指挥。

  “是。”包括带土在内,谁也不敢在这严肃上忍面前废话,待马车停稳,纷纷拿起行礼从车上跳下。

  正好音无的打牌时间也恰好结束,刚好碰到正在揉眼睛、打哈欠的静音。

  “输完了?”

  “没有,还剩伙食费。”音无笑着答道,笑容中并无苦涩。

  “真搞不懂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就当做慈善了嘛。”音无将话题打住,望向四周的二层小楼,“嗯,这个村子挺富裕的。”

  看着那些点灯和霓虹招牌,火影世界的科技他已经无力吐槽了。

  有约莫前世2000年左右的食品工业,90年代的录像带与显像管,交通工具却还是马车和帆船,更别提军工还是刀剑苦无。

  可惜上辈子打打杀杀没什么文化,不然转行走科技流也是个不错选择。

  作为土著的静音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看了眼四周默默围观的村民道:“不过这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我们?”

  “忍者传播死亡与战争,他们欢迎才怪了。”音无耸耸肩,提着行礼往旅店走去。

  木叶说是火之国下属忍村实际上却是一种合作关系,因为大名根本就没有力量去对付这些杀戮机器。

  而忍界大战也不仅仅是忍者的战争,互相渗透屠村灭族的事情双方都没少干。

  吃的军粮,用的苦无,全都是从下层民众身上搜刮来的,每次战争数以十万计的伤亡要都是忍者早就灭绝了。

  战争绝没有影们口中那般正义,任何英雄故事的背后都是累累尸骨与凋敝民生。

  不过这些阴暗的事情对中忍们来说还太早,他们只是愣了片刻,又提着包进旅店去了。

  民夫住通铺,忍者住双人间,阶级一目了然,待办完手续,音无打开房门把行礼往地上一扔,听着隔壁房间花洒与少女欢呼声,他打开阳台窗户,俯瞰灯火阑珊。

  远处河面闪烁着灯光,川流不息的人正在加固大桥,不过离得较远,他看不清戒备如何。

  夜风灌入,一切宁静而平和,过了一会儿,身后又响起了开门声。

  “才来?”

  “嗯,刚才遇到一群西南边境来的难民,给他们分了些钱和吃的。”来者是止水,有着红白团扇的衣服上还有许多污渍,想必刚才‘战况’之激烈。

  “你倒好心。”音无叹了口气,人是救不完的。

  “反正那些钱我也没处用。”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来到音无身边俯瞰风景,又蓦然问道:“刚才你说的那些话,难道真的没有和平吗?”

  和平?

  音无嘴角泛起一丝轻笑,数月来的杀戮场景从脑海闪过,淡漠的答道: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我们的父辈参加了二战,我们的子女或许会参加四战,或许哪天会出现一个初代大人那般的天才镇压忍界,但只会延长和平,大战终究会到来。”

  “所以没有永恒的和平吗?”

  止水深吸口气,这个不到八岁就背负几十条人命的男孩脸上闪过迷茫,片刻后,脸色渐渐变得坚定起来,将栏杆握得嘎吱作响。

  “那我至少会让木叶和平,让我想保护的人永远不会和那些难民一样颠沛流离!”

  夜风中,少年似乎找到了奋斗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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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战争与和平

  临近秋天,风朗气清。

  村外半熟的麦子掀起淡金色波浪,街上人群熙熙攘攘。

  今日恰是集市,道路两边各种摊贩已摆出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声不断,昨天还隐隐有敌意的村民此刻变得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