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忍者之旅 第8章

　　能清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然后做好人生规划之人更是万中无一，这或许就是成人与少年的区别，只是当人成熟的时候已难以回头，而少年还有无限可能。

　　“原来你想从体术最先突破吗？不过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个术，哦，我忘了那个迈特.凯曾是你同期。”

　　现在的迈特凯已经稍稍打出了一点名声，这个极其罕见的术对于其他忍者来说或许很陌生，但是对忍界最古老家族之一的日向家来说并不算太神秘。

　　他想了想其中也没啥机密需要隐瞒，于是面色一肃道：“八门遁甲之术不知何人所创，但想必也是百年前的事情，家中长辈曾告诉我在初代目时期就有人用过。”

　　果然如此。

　　音无点点头，他就说迈特凯那个万年下忍老爸怎么可能开发出如此逆天的禁术，那智商也不像闷声发大财的样子啊。

　　再说了，就他们家对木叶的感情，真开发出来也不至于藏着不说。

　　这玩意同猪鹿蝶三忍的家传秘术不同，对血脉没有什么高要求，唯一就是身体要千锤百炼。

　　“这个术说起来也一言难尽，我不建议你学习，主要其难度有四。”日差沉吟片刻，伸出三根手指。

　　“其一，修炼者必须拥有强悍的体魄，并且要在身体发育完全之前习练；其二，此术花费精力太多，成效反倒不如遁术显著，除了完全没有忍术与幻术能力之人谁也不会选择，你知道体术忍者地位吧。”

　　音无苦笑一声，忍者中当然也是有鄙视链的，练数年拳脚功夫还不是被豪火球一下子喷死，不到走投无路，没人会将体术作为根本。

　　“其三，此术容易遇到瓶颈更没有捷径可走，只能靠水滴石穿的功夫慢慢去磨，堪称最不要天赋，也最需要天赋。”

　　日复一日的努力当然是天赋，而且是比什么出身、血脉稀少百倍的天赋！日复一日流下的汗水比父母打一炮传下来的血脉难多了。

　　“最后，八门遁甲对身体有极大负担，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死亡，所以才被列为禁术，你现在明白了吧。”

　　“学生明白。”音无恍然大悟，通过日差讲述他脑子里有了个大致概念，终于明白为什么紧身衣一脉专精此术了。

　　天赋要求奇高无比，能有凯那般努力的人木叶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可比宇智波开写轮眼难多了。

　　而且要求高又难练，关键是有年龄限制，成年后晚了，而小孩有几个人能吃下那苦的。

　　有这些时间练习下威力又大、特效又绚的遁术不香么？

　　“但这对学生来说是最合适的。”他坚定的看向日差，后者一愣，细想后发现还真是如此。

　　十二岁正好合适，长久的剑术习练更是身体强健，至于努力更不用提，这几个月来他知道自己学生除了挤出时间画画、打牌，每天锻炼时间都在十个小时以上。

　　‘不仅如此，他的忍术也相当强悍，再加上那家的血脉，比那个迈克.凯更加合适。’

　　日差有些动摇了，缓缓说道：“但那是禁术。”

　　“不，所谓禁术是人的问题，而不在术。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必然有其道理。”音无认真答道。

　　存在即真理，其实与秽土转生、飞雷神之类的比较，八门遁甲无论在伦理上还是修炼危险上都远远不如，甚至连多重影分身都比不上，至少影分身一不留神容易让施术者榨干而死。

　　音无见日差脸色变幻数下，前倾身体问道：“那么老师，敢问从哪里可学到此术。”

　　他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如果日向日差不告诉自己，唯有费些功夫从迈特.凯那打开突破口了，至少从战场表现看后者刚学不久。

　　“封印之书，那卷轴乃是初代大人封印的危险之物，记录了从木叶建村之前就存在的种种秘术，后来二代目大人也增添了一些自己开发的禁术上去。”日差说了个公开的秘密，又看了眼音无。

　　“别想多了，初代大人将其封印是为了保护你们，有些术确实过于危险。好在大战开始后三代目大人进行了调整，中忍以上凭功勋可以申请。”

　　现在是战争，不遗余力维持生存的战争，木叶高层还没迂腐到有宝贝而不用，最多就是审查严格而已。

　　音无听到此处毫不犹豫的起身鞠躬：“那请老师替我向三代目大人申请！”

　　“我知道了，但审查很难，别抱太大希望。”日差没有推脱，这是他作为教师的责任，他又看了眼少年的白发，总觉得可能性极大。

　　所谓审查能力还在其次，关键是要考察申请人背景，而论出身，日差觉得这羽生音无对木叶来说似乎比自己还要可靠。

　　简直硬的跟钢板一样。

　　且试试吧。

　　.........

　　桔梗山上，被熏黑的黄土还依旧存在，全副武装的木叶忍者正搜索每一个洞窟、暗道寻找漏网之鱼，其中心位置则残留着深达十数米的大坑以及明显被巨刃切出的豁口。

　　在这些非人痕迹的旁边，一个灰色大帐已立了起来，门口站着几位头戴狐狸面具的忍者，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若仔细看去，他们都戴了耳塞，强行让自己听不到帐内之人谈话。

　　“终于把阵亡抚恤做好了。”

　　堆满文件的方桌之后，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伸了个懒腰，他揉了揉太阳穴，满脸都是疲惫。

　　火影可不是什么闲差，不仅战场要做中流砥柱，平日里还有永远做不完的政务。

　　猿飞日斩白天与四代风影战斗，晚上安排数千人的各种事宜，虽才五十余岁，但也渐渐吃不消。

　　“猿飞，这是刚刚提交上来的报功名单，你得看看。”一个右眼蒙着厚厚纱布的男人慢慢走来，将手中文件放在桌上。

　　“休息一下，老了，可不能像年轻时那么拼命了。”火影苦笑着饮了口热茶，慢腾腾站起来活动着手臂，看来今夜别想睡觉了。

　　两人约莫是同样的年龄，但来者却比猿飞日斩精神好得多，他瞥了眼对方脸上的疲惫之色，顺势说道：“猿飞，你接任火影已有三十年，是时候把重担交给年轻人了，别多想，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的，可是现在激战正酣，土之国、雷之国很快就要分出胜负，退休的事情等到大局已定再说吧。”猿飞日斩坐回椅子上，视线聚集于桌面那个书写着‘火’字的斗笠，不露神色的问道：

　　“团藏，如果我退休的话，你有什么人选？”

　　“你的学生大蛇丸，战功、年龄、资历全都完美，在我看来是接任火影的最好人选，正如当年老师挑选你一样。”团藏毫不犹豫的答道。

　　“同为学生，为何是大蛇丸而非自来也或纲手？”

　　团藏听到这两个名字就眉头紧锁，毫不客气的说道：“自来也轻浮无用，不足以担当大任，纲手在上次大战后就一直飘忽不定，混迹于赌场，几次征召都不来前线岂能继任火影？”

　　一席话说的猿飞日斩哑口无言，传说中的三忍唯一还在好好做事的就只剩下大蛇丸。

　　“猿飞，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桔梗山之战首功就是大蛇丸，甚至整场战役都是在他指挥下所完成，既然已放权给他何必还攥着个火影的名头不给？”

　　在整个木叶看来都以为四代火影是大蛇丸了，其有军权，有战功，地位也是升无可升，除了火影的位置还有什么可以奖励他的，甚至连大蛇丸自己都觉得非他莫属。

　　怎料猿飞日斩轻轻摇头，一边翻开文件，一边答道：“他还太嫩了点，而且指挥权也是暂时的。”

　　听到此处，团藏微微张大了嘴，这和事先说好的不一样啊，难不成大蛇丸......

　　当了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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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原来是他的曾孙

　　帐内气氛压抑下来，也不知道为何，开战之前还表现得器重学生的三代火影忽然改了口，难不成那仅仅是正常的师徒互动？没有一点暗示的成分在里面？

　　“猿飞！！”团藏低吼道，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这么看来之前去找大蛇丸加深合作的他岂不是显得很蠢。

　　可细想之后他又发现这老狐狸确实没有一句话要说让大蛇丸接班，至于“木叶就靠你们了”之类的话怎么理解都可以。

　　猿飞日斩没有答话，在报功文件上不停批示，然后时间流逝，愤怒的老友渐渐安静下来。

　　没办法，火影有绝对话语权，他一个顾问不可能强行推大蛇丸上位，只能怪风影太菜，要是今日拼个同归于尽，大蛇丸现在已经是四代火影了。

　　于是团藏脸色渐冷，漠然问道：“退休的事情暂且不论，风之国你当如何处理？现在全军士气极高，七日内就可以兵临砂隐村。”

　　“不用进军了，除了俘虏暂扣外，我已决定与砂隐无条件和平。”

　　“你老糊涂了吗？近千人伤亡才拿下的桔梗山之战，你就这么放过砂隐？”

　　“那又如何？砂隐的高端战力未损，打下去对木叶一点好处都没有，土、雷两国虎视眈眈，每消耗一点战力就会让将来更困难。”火影的脸也沉了下来，这是最老成持重的做法。

　　但团藏明显强硬的多，脸上浮现出几抹狰狞：“那就更应该进军，趁着土、雷尚未分出胜负向木叶宣战之前，以雷霆手段吓阻他们！”

　　“如何吓阻？”

　　“当然是把砂隐村连根拔起！用砂隐的血向其他国表明与木叶为敌是什么下场！”

　　笔尖一顿，火影沉默片刻，却很快又再次书写起来

　　“不，这样变数太大，要是土之国断我们后路就麻烦了。”

　　“你胆子变小了，猿飞。”

　　“是木叶失去了初代大人那时压倒性的实力，我不能冒着被所有国家围攻的风险。”火影点燃了烟斗，几许白雾腾起，让那张已经渐渐出现老年斑的脸变得模糊起来。

　　两个几十年的老朋友不是第一次出现分歧了，激进与稳重，铁血与柔情，日斩迟迟不退下来的原因也是想压制这些元老们。

　　沉默了数分钟，火影又低下头看文件，不由的轻咦了一声：“嗯？居然有人想用功勋兑换八门遁甲之术？”

　　“八门遁甲？”团藏凑了过去，他不是真的有兴趣，而是两人早有默契，无论怎么闹都不撕破脸，给个台阶就顺驴下坡。

　　一张报功文件与附带的身份证明被抽了出来，团藏看了眼照片上的白发少年，轻声念到：

　　“羽生音无，十二岁，忍者编号009820，D级任务37次，C级18次，B级5次，A级2次？一个刚刚晋升的中忍而已，就凭他也想兑换禁术？”

　　不知天高地厚，但团藏却见猿飞日斩眉头轻挑。

　　“他有来历？”

　　“嗯，按辈分的话算是老师的曾孙子，在出生的时候我曾经见过。”火影吸了口烟斗，面露回忆之色，叹道：“没想到千手一族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一个天才。”

　　千手？能拿来完成那个计划吗？

　　正在看音无查克拉属性图的团藏双眼微眯，抬起头来提醒道：“猿飞，现在已经没有千手一族了。”

　　作为木叶的创建者，千手家无疑下场凄惨，嫡系继承者在两次忍界大战中死光光，剩下的人干脆放弃了‘千手’这个荣耀与危险并存的名头，主动解散家族融入木叶，至今已有几十年了。

　　这与他们当初唱对台戏却人丁兴盛的宇智波一族形成鲜明对比，宇智波在悄悄积蓄实力的时候，千手因为家族荣耀和某些政策不停被派上战场，许多男人在成长起来之前就阵亡了，显得无畏而高尚。

　　整个木叶本质上就是家族混合体，由两个超大家族与许许多多中等名门所组成，反正千手一族从胜利走向没落，最后硬生生解散的事情后，除了宇智波家其余各族都乖巧了许多。

　　团藏与猿飞对视了一眼，眼底闪过莫名之色，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对，现在已经没有千手家了，但既然和老师有关系，那就破例一次吧，我待会儿也召见一下这位后起之秀。”

　　猿飞日斩放下烟斗，老师家族成为这个样子，无论如何他是有愧的。

　　“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团藏走了，他还得去做大蛇丸工作呢。

　　日斩望着那背影，目光逐渐凝重。

　　............

　　借由暗部之口，音无很快接到了觐见命令，明知道身份暴露，走入戒备森严的大营他倒也不慌，因为家族的隐秘早就听母亲讲过。

　　千手一族在木叶是政治正确嘛，要是各家族都像千手那么识趣早就化解内部矛盾了。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猿飞一族恰好就是木叶的第三大族，而且其他家族也没千手那么蠢。

　　‘倒不是蠢，而是名头太大不得不赶鸭子上架。’

　　木叶是千手所建嘛，理所应当抛头颅洒热血，偏偏除了初代目与二代目之外又名不副实，木遁无人继承，与生俱来的查克拉量也没有压倒性优势，当然得在两次忍界大战中死光光了。

　　他甚至恶意的猜想，若非千手见势不妙干脆自我解散，估计连女人也活不来下几个，音无还想闷声发大财？不被戳断脊梁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