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478章

“喂，你清醒一点，抢走这个阵盘的人明显比你们更加心怀不轨，如果他们真的动手，连你都自身难保，还想着什么保密吗？”灯莹斥责道。

“我很清醒，无论他是谁，动手的理由都是要直取黑川城，目标又不是我，我完全看见带着哥哥溜出去，但告诉芦名氏盛隆哥哥复制了阵盘，恐怕他们第一个就是要先拿下我们问罪，二阶堂与芦名氏的关系也会彻底破灭，我又不是白痴。”

灯莹沉默了，她确实没考虑过方向上的事情，以绝对的利益考虑，真红的选择一点错也没有。

“好了，反正我是告诉你了，你也答应过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其实你和芦名氏根本没有关系，现在离开明哲保身就好，别来搅这浑水了，你把答应的法术告诉我吧。”真红说道。

“好吧，首先把你哥的尸体运回去，要保存完好，然后找两口一模一样的棺材，找人给你哥做丧事，丧事过程要全部用红色的布料，红色的蜡烛，而你穿着白无垢躺进另外一口棺材，盛隆穿红衣，棺材里各放上写着你和盛隆名字的人偶，你的人偶放盛隆胸口，你拿着盛隆的人偶……”灯莹开始详细说冥婚的过程。

整个仪式处处透露出诡异与神秘，这其实不是正版的中原冥婚之术，而是灯莹改良版的，因为她曾经思考过，如果自己真和正宗结婚，严格来说也算是冥婚，所以专门研究过冥婚仪式，包括各个步骤的必要性与象征意义。

考虑在东瀛找不到道士，灯莹结合东瀛特色的冥婚仪式做出了不少本土化改良，比如说让新娘穿白无垢入棺就是东瀛版本。

本来冥婚是同时举行红白之事，应该颠倒悲喜，把应该穿的寿衣，白纸，白烛全部换红色，活人却要穿白衣拿白花，而东瀛的白无垢正好符合这个要求。

这种和服纯白无杂色，是在少女成为新娘时穿的，意思是任由夫君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和图案，但同时白无垢又是女孩死时的殓服，和清朝官袍一样具有双重含义。

这可真是正好了，冥婚时正好需要活着的女孩子穿白衣，同时具有婚衣与殓服意义的白无垢更是完美符合要求，像这样的本土化细节修改还有许多处。

得到自己想要的知识后，真红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现在她已经归心似箭，就等凑齐条件进行仪式，至于这里的结局，她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

真红走后，灯莹立刻叫上音叶，要出鹤城到黑川城街上看一下，不过鹤城并不是那么好出的，盛隆的封城令依然在执行中，尤其是发生这么多次事件后，守卫更加严格。

于是灯莹只好去找盛隆的幽灵，然后带着盛隆去找家臣团，现在会津的主事的就是家臣议会，如果没有大事情就各级官员自己处理拿主意，有大事就集体讨论。

灯莹的理由是盛氏的闭关时间已经超过了原定日期，神社那边没有留话，她要回千鹤山神社去通告她们这个消息，免得她们担心。

再经过盛隆也认为可以让灯莹出去以后，家臣们也没在这种小事上纠结，允许她出去了，实际上这里偷跑出去的也不止一两个。

而且灯莹身份特殊，严格来讲她也是外宾，代表千鹤山神社的话，出去说一声闭关延期也是应该的。

于是灯莹就带着音叶大摇大摆的出城了，而且也没去干什么特殊的事情，还真就往千鹤山分社的方向去了，灯莹估计芦名家还是会不放心，用观天池看自己一下，不过无所谓，她的目标其实也一样。

千鹤山分社在东黑川馆，属于黑川城区外的卫城部分，灯莹出了主城区以后，就把注意力放到灯笼里的观天池水，开始观察周边。

果然，观天池水的观察距离不如观天池，只能出来才能看见，在灯莹搜索了几遍之后，终于在城外发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

“是他们？”灯莹有些意外，她也是观察了一段时间，才能确定这些人的身份，与她之前想象的不同，但应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毕竟嫌疑人也就剩那几个，用排除法都可以锁定。

这些人隐藏得相当好，甚至与普通的平民差不多一模一样，要不是灯莹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然后以此为前提去找人，恐怕还看不出来哪些人有问题。

而且还要一个个透视，从身上携带的东西和纹身之类的东西中判断他们的身份，不过有几个嫌疑人作为前提就很好确定身份了。

如果不是提前清楚，那么即使是有观天池这般神器，也很难锁定这些人，观天池的局限性太大了，只有一个镜头根本无法监视偌大的黑川城，只看小小一个天守阁很稳，但要从一个大城中找到可疑人物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灯莹依然是很平常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出来的那一刻肯定也被幕后黑手监视了，当自己挺身而出上去警告盛隆，当自己去追逐刺客时，自己就已经上了对方的黑名单。

所以她不能表现得有针对性，而是很平常地跟着音叶来到了千鹤山分社，刚刚进门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特使大人！我好想你啊！”

“唔，羊，你又回来了啊？”灯莹抱着怀中的小女忍说道，在她进鹤城之时，吩咐羊回去给才丸老爷报信，之后回黑川城她就先留驻在千鹤山分社里了。

“呜呜，他们说封城了，外人一律不给进鹤城，我想潜入进去，但里面守卫太森严了，根本进不去。”羊哭诉道。

灯莹失笑，以羊的能力能潜入鹤城才怪了，不过接下来却有件事情必须得让羊去做，以她的能力不一定能办好，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其他能信任的人了。

“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托付给你，拿着这个卷轴，尽快和剩下的巫女们研究透，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这几天白天睡觉，晚上守夜，如果那边城墙的光芒熄灭，你们就按卷轴上的安排行事。”灯莹说道。

第182章 图穷匕见

灯莹和留守的那几个巫女说了灵鹤仙人闭关延期的事情，并且还简短地告诉她们事情可能有变，让她们按照她留下的卷轴做准备。

本来这个分社的巫女就是千鹤山的边缘人物，有很多甚至都不是修行者，不是正规的巫女，就是来神社工作的一般平民少女，为了养家糊口甚至干脆就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容身之所，她们甚至没有家。

千鹤山分社里还有点用的巫女已经被灵鹤仙人带到鹤城里去了，现在正在陪他闭关呢，指望现在留下来这些巫女能搞点事情那简直是奢求，她们能遇到变故时不逃跑已经很了不起了。

更别说带头人还是羊了，灯莹看着眼前这只虽然一脸坚定但笑得怎么看都傻乎乎的少女，平时都是把她当吉祥物的，这一次交给她如此重任真的行吗？但现在没有其他选择了。

为了防止可能存在的监视者怀疑，灯莹匆匆交代完事情就走了，并且为了防止幕后黑手还丧心病狂地攻击神社，或者为了接下来任务保护她们，灯莹还把正宗给她的几沓强大符纸隐晦地塞给她们。

能把这么强大的符纸论沓送给她们作防身用品，灯莹估计也就她这么大方了，安排完这一切她就匆匆离去。

“灯莹姐姐，你说那个幕后黑手什么时候会暴露自己呢？”音叶问道。

“他一定出手的，而且很快，他已经没时间等了，换我也没耐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灯莹看着天守阁上已经连接天际的仙光之柱说道。

第二天晚上，佐竹和伊达联名邀请众人赴宴，说是要排解这几天压抑的气氛，盛隆死后这两位是最有可能成为芦名氏下一代的继承者的人，没人能不给他们两个的面子。

气氛被炒得很热烈，尤其是伊达竺丸带来了许多东陆奥的美丽侍女，这些偏北方地区的美女皮肤微黑偏褐色，又有些健美高挑，应该带有北海道那边的阿依努人血统。

她们热情洋溢，能歌善舞，与身材娇小含蓄的东瀛少女相比有不一样的风采，这些美女穿行于席间，偎依在家老们怀中倒酒，顿时把气氛炒热到极致了。

灯莹并没有喝酒，而是静静地吃着晚餐，等待着宴会进入到深夜，突然灯火就熄灭了，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宴会厅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怎么了？！”“灯不可能灭的啊？明明和结界连在一起！”“呃啊！”“卫兵！卫兵！快掌灯！”现场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叫唤声，还杂夹着几声惨叫。

亮起来的不是卫兵的灯火，而是灯莹举起的青行灯，加亮的青光照亮了宽大的宴会厅，也看清了混乱的场面与地上一滩滩鲜血。

不仅有家臣宾客的，还有那些伊达家侍女的，在黑暗突然降临之时，她们突然从怀中对这些人发难，而实力高超的武士们即使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也能凭直觉反杀，两边都有人倒下。

突然出现的光源，必将成为显眼的目标，数根千本同时从不同方向射过来，有些对着灯莹本体，有些对着青行灯，其中还夹了一发火红的子弹。

“叮！叮！叮！”无数的千本被凝光之壁挡住，只有那一发子弹，打破了看起来非常坚固的护壁，就像打碎了玻璃墙，留下一个充满裂痕的圆孔。

“铛！”灯莹抽出胧婵把子弹斩成两半，然后看着开枪的人说道：“伊达大人，果然您还是按捺不住了嘛，不过我可和芦名家没什么关系，杀我干嘛？”

“灯莹小姐，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已经主动搅入我们这场纷争了，看你完全不惊讶的样子，早就知道是我了吧？”青光照亮了大厅中间高挑的人影，正是伊达竺丸，他背着一把两米长的复杂步枪。

“嗯，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嘛，既然刺杀了盛隆，抢走了那件阵盘，您迟早翻脸，再说了现在还剩下的嫌疑人就两个人，是谁都不奇怪嘛。”灯莹说着看向了佐竹义广，他也被袭击了，他左臂鲜血淋漓，但灯莹总感觉以他的身份和实力不该受伤的。

“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嘛，更加不能留你了！”伊达竺丸对着灯莹说道，杀意冰寒，灯莹则一脸淡然，从一开始伊达竺丸就没可能放过她，从她搅局追杀伊达派出的刺客开始他们就是敌人了，灯莹就说只凭芦氏哪有这么强，能力这么诡异的刺客？

“伊达公子，怎么会是你？！”森田高声叫道，很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也被侍女选为了刺杀目标，但他身上似乎有自动防御的宝物，挡住了攻击，除他之外其他不少家臣在被袭击后一脸震惊，仿佛完全没想到伊达会翻脸。

“森田阁下，您何必如此惊讶？您看灯莹小姐和他们都很平静，您应该下他们学习一下。”伊达得意地说道，指着几位一脸淡然的家臣。

这几位家臣并没有被袭击，他们淡定地站起来，站到了伊达竺丸旁边，看来他们就是亲伊达的派系，早就知道了这次计划，甚至有可能参与了袭击。

“你们，你们勾结外人，想颠覆芦名家！”森田愤怒地问道，又对着伊达怒道：“您疯了吗？这样做我们会立刻开战，原本您不这么做我们可以保持友好，甚至您也许能当继承人的！”

“我可不想用这种温存的方式，虽然不喜欢哥哥大人，但这方面我与他是一样的。”伊达竺丸把大型火枪从肩膀上放下来，他说的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伊达政宗，“我们都喜欢用铁与血来铸造功勋啊！”

“哦？这么说，刺杀盛隆哥哥的就是你吗？”真红这时站起来说道，从她脸色上看见的是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怒火。

她还要感谢灯莹呢，是灯莹告诉她今晚的宴会上，那个真凶会翻脸动手的，女孩就有一个好处，像灯莹和真红能很自然拒绝那些侍女的服侍，从而杜绝危险。

而其他那些武士与家臣，此刻都通通脸色变了：“我，我使不出力气了，怎么可能？酒水与饭菜明明都验过毒的啊！”

第183章 毒斗

“呵呵，你们在疑惑明明很小心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下毒吗？”伊达竺丸笑道，当然他是不会说的，把自家秘密告诉敌人愚蠢至极。

但他不说不代表别人真不知道，灯莹就不屑地说道：“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是让那些女孩长期浸泡一种来自北方的麻药，让她们只有在运功的同时流汗才会带出特殊的成分，通过皮肤接触才会渗入身体。”

“不可能，那些侍女的身体我们也检查过了，明明没毒，不然我们怎么敢碰她们？”有一位家臣不信邪地说道。

“所以说他小心啊，这种麻药不运功或者不流汗都只会深藏在汗腺中，根本查不出来，而且这也不是毒，完全没有毒性，只有和另外一种药材结合才会变成毒药，是吧？伊达先生，真正的毒药应该在您身上。”灯莹笑问。

“不错，严格意义来说这瓶也不是毒。”伊达拿出了一小瓶药剂，瓶盖已经打开，药液已经在源源不断地挥发出去，“这气体与你们皮肤上的汗液结合时才会演变成一种能抑制你们灵力的麻药，当然这依然不是毒，本质上对人体是无害的。”

家臣们脸色煞白，他们都已经如此小心了，却依然着了伊达的道，真是奸诈！这卑鄙的外乡人！

现在他们还在感觉体内灵力不断在流逝，很快就手无缚鸡之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伊达派家臣从竺丸那领到解药，一边笑道：“灯莹小姐知道得还真不少，因为这个所以从刚才开始都不碰侍女还用灵术净化空气的吗？”

“不错，不过我认出了这个药，您却没认出我的药啊，您没觉得身体不舒服吗？”灯莹笑问道。

“什么？！”竺丸一听大惊失色，然后才察觉，自己胸口有些闷，这是中毒的征兆：“你居然对我下了毒！怎么下的？！”

“没什么，礼尚往来嘛，既然您下毒了，那我自然要还击啦，伊达先生，您现在带人退出城去，我还可以给您解药，保证您的安全，原谅我没您这么含蓄，我下的可是致死毒药。”灯莹说道。

她当然也不会说伊达竺丸因为下毒成功太过自信，根本没想过有人会向他反下毒，直接把毒酒给喝了吧？

芦名氏的家臣们听得大快人心，他们才不管灯莹这个他们以前不怎么看得起的小巫女是怎么分辨出这么隐晦的毒药，还向伊达竺丸反下毒的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度过这场危机。

现在灯莹抓住了伊达的把柄，而且她明显是帮己方的，这让芦名氏的家臣们松了一口气，差点就任人宰割了，现在先把他赶出去再说。

“是的，我们同意灯莹小姐的条件，只要您现在罢手，我们保证您可以安全走出会津。”森田也说道，他们的保证还是很有力度的，别看他们现在动弹不得，但这会津毕竟还在芦名家，黑川城依然驻扎有大军，伊达如果贸然行事，很可能会被人海淹死。

真红有些不高兴，在她看来直接一拥而上杀死伊达竺丸，为盛隆哥哥报仇，就一了百了了，何必这么麻烦，但现在场面形式上还是伊达的势力比较强，真打起来她很可能打得过，再加上灯莹对她有人情，于是真红也暂时保持沉默。

“呵呵，哈哈哈，你敢威胁我？”伊达大笑道，他还是这么骄傲：“就在这么个小小的大厅，你能跑到哪去？我的手下只要一拥而上就能把你抓住，然后任我处置，从你身上搜出解药。”

说完他的侍卫与那些侍女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如狼似虎地盯着灯莹，似乎她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就等着一声令下就一拥而上把灯莹干掉。

“我没把解药带身上，您要是把我干掉您就再也找不到解药了，到时候我们一起陪葬。”灯莹淡定地说道，芦名氏的家臣们听见都不由叫了一声好，不畏惧威胁。

伊达竺丸自然不会想和灯莹一起陪葬的，他还有想象中的大好前程呢：“你身上没有也可以，等抓到你我亲自来拷问，到时候让你生不如死，只能乖乖说出解药。”

“恐怕伊达先生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您身上的毒药可是相当烈性的，最多也就能再十分钟。”灯莹说道，她的目的是想把伊达势力逼走，如果他不愿意走，那把伊达竺丸毒杀也一样，失去领头的伊达军也会就此撤退的吧。

至于想把她强行抓起来？做梦吧，她旁边可是有音叶护卫的，就只说她自己，伊达那些虾兵蟹将都不一定你能把自己拿下，更何况灯莹还有一张必胜底牌来着，不行就叫主人吧。

“呵呵，如果我死了你就等着一辈子后悔吧，你会很痛苦的。”伊达毫不示弱。

“您可以试试。”灯莹也针锋相对。

这让伊达竺丸明白再打嘴皮子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灯莹不打算退后，而他的胸口已经越来越痛，看来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哼，本来不想用这个的，看来她们说得对，有些东西是要看使用方式的。”

说着他拿出了一瓶青色透明的药剂，很奇怪的是这药剂居然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威压，里面的药水并不是乖乖装在瓶底，而是凝成一股清流在瓶子里缓缓扭动，就像条蛇一样。

当竺丸打开药瓶时，一声响亮的龙吟声传来，那些实力不强的家臣都吓得瘫软在地，灯莹惊叫道：“怪化水！你果然和灯神社勾结了！”

“什么叫勾结，真是难听啊，这只是正常的交易关系罢了，我出材料她们给药。”伊达竺丸说着把药水灌入口中，一道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体中涌出。

他皮肤上长出了青蓝色的鳞片，头上长出了两只鹿角，眼睛变成蛇一般的竖瞳，身上的威压越来越盛。

怪化水作为妖灵剂的上位产品，其最大特征就是会把使用者的一部分身体都转变成妖怪的体质，这样就自动免疫了大部分只能对人体奏效的毒，更何况同样是怪化水，品质也会因原材料不同而天差地别，比如说这瓶，原料应该是……

“青龙？”这次是灯莹惊了。

第184章 青龙之药

哇塞，青龙耶，这可不是青龙血统或者青龙功法，而是取材自真正的一条青龙，伊达竺丸喝下去以后全身都在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尤其是其中那一点神性，是神兽特有的，虽然不多，但灯莹绝对不会弄错，她曾经缠着正宗给她吃过几次青龙刺身，这味道绝对不会弄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