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33章

可惜三成人微言轻，他只是个军需官，做不了这么多的决策，只能先记下来，打算统合下来写信给秀吉建议，让他做决定。

“那个，石田大人，您说的把这套房里的供给限制成普通士兵份，这个……”侍女有些为难地问道，这样做加藤知道了肯定生气，但到时候被骂的肯定是她们，她们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维持原来的最高规格招待，她是贵客。”石田三成说道，然后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众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石田三成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之后灯莹发现送进她房间的供给并没有减少，甚至还多了一些，不由得苦笑，其实妖怪是真的不必要吃东西，她吃只是作为人时的习惯，这些药对她的帮助也不多，灵石她更是不缺。

灯莹感觉自己的灵力恢复到一个程度就停下来了，无论是用灵石补充还是点燃冥神香，都无法让她的灵力再继续恢复，于是只能去叫医师来看看。

医师检查过后说，这是她伤势未愈的表现，就像如果一个修行者经脉断裂，那他的真气就只能在完好的那一部分经脉中储存，剩下的必须等其他经脉养好了才能恢复。

灯莹就相当于一次重伤把她的根基都给炸没了，只能慢慢养伤，也就是说她还要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萝莉状态。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灯莹勉强能走了，正当她准备告辞免得给织田军多加一张嘴时，却有传讯的女兵过来，告诉灯莹：“报，羽柴大人有请。”

“哈？羽柴大人要见我？”灯莹一脸懵逼，为什么秀吉要见她，之前她都没见到秀吉，甚至秀吉是否知道她在营中都不一定的。

但那个女兵只知道秀吉让灯莹去见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灯莹也只好跟着她去到了营寨的中央，织田军的本阵。

这里用白布围了很大一片区域，白布上画着织田信长的永乐通宝纹，本阵周围的武士个个都身穿大铠，头戴盔甲与面具，手上的武器全都有灵光闪烁，这些亲信武士全都拿着法器，是武士中的精锐。

里面的指挥所是一座五层高的天守阁，周围还有几座伴生建筑群，应该是给武将谋臣住的地方，女兵将灯莹引到天守门口向里面一请，表示自己最多送到这里不能再进去了。

灯莹心下嘀咕，她还是有点紧张的，往日踏入这种地方都是正宗来的，她乐得躲在荒妖斋卷轴里看戏，如今让她自己进去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台阶两边立着高大威猛的武士和战鼓，肃杀气十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灯莹刚到门口，一位威猛的看门武士操着大嗓子道，吓得灯莹连忙回答：“铃，铃筱灯莹。”

“嗯姆。”武士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册，“铃筱灯莹，嗯，确实有您的名字，请进吧，羽柴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说完两边的武士一齐伸手，把厚重的大门给推开了，露出天守阁大厅内的景象，只见灯莹见过的秀吉高坐在中心处的主位，正对着大门，他还是一脸清秀俊美的样子。

从大门到主位间铺着红毯，这条路上是没人的，但两边却一字排开数列矮桌粗略一看都有几十桌，上面摆满了清酒、水果、烤鸡、鱼生，看样子分明是秀吉正在宴请手下家臣，而且似乎已经吃了一半。

这时灯莹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这些武将都看见门口有个怯生生的青发小萝莉，一副手足无措的呆萌样子，惹人怜爱，顿时都奇怪怎么在军议时混进一个小女孩。

“啊，灯莹来了吗？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秀吉看见灯莹来了眼一亮，然后又皱眉问道，他之前在哥布林山脉里看见的灯莹可不是这样的。

“咳咳，羽柴大人，之前说过灯莹小姐协助我方在袭击时力战敌将时受伤，所以才暂时年龄缩小了。”加藤站起身来报告道。

“哈哈哈，那真是感谢灯莹小姐了，来！请入座。”秀吉大笑道，对灯莹指着右边下首第三位的矮桌，那里是唯一一个空缺。

敢情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吗？而且安排在右首第三位，也难免太高了吧，按宾客地位来排，有很多老牌家臣和猛将都坐在自己下首，其中就包括不久前刚认识的石田三成。

灯莹在万众瞩目下慢慢走到自己位置上，然后以非常标准的正坐姿势坐下，感觉自己腿都在抖，对于她一个宅女来说被这么多大佬看着实在太勉强她了，呜～好想躲回荒妖斋卷轴里去！

众人虽然有疑虑，为什么秀吉让一个小姑娘坐这么靠前的位置，但他们都聪明的没人提出异议。

“呵呵，嘉明这糊涂的，他招待你，事后却忘了汇报给我，要不是三成给我一封报告，上面说是灯莹的建议，我还被蒙在鼓里。”秀吉对灯莹笑道。

“呃，我第二天就出阵，后来太繁忙就忘记了，真是太抱歉了！”加藤大声说道。

其实灯莹更喜欢加藤这种低调，她心中还暗暗责怪三成，建议什么的写就写嘛，为何还要附加上自己的名字？现在让秀吉知道，她想走都不容易了。

“啊，各位放轻松一点，随意一点就好，今天我们主要是为了庆祝最近战事顺利，和迎接盟友的到来，你们在关键时刻都做了很明智的选择。”秀吉笑道，他坐得也很没正形，一只腿翘着，另外一只腿平搭在地上。

灯莹注意到对面都是秀吉的家臣武将，他们也大多坐得很随意，歪歪斜斜的，相比之下灯莹身边的人就都坐得很正经，而且他们都穿着和织田军不太相同的衣服。

灯莹看了一圈就大概明白了，左边的人都是秀吉自己的家臣武将，而右边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都是客人。

第55章 忠义的典范

“来，我先敬各位一杯！”秀吉举起清酒杯，主要是对向右边的客人，而左首的家臣团也一并举杯，然后一口喝了，灯莹只能学着其他客人一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看样子，这应该是个接风宴或者会盟宴，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不说话就可以萌混过关了，灯莹不由想到。

“这次，多亏各位的通力协助，我才能这么快到达播磨，并且那些其余势力的镇压，还有我军资源的补给，还是要拜托各位多出点力了。”秀吉对着右边客人说道。

这是灯莹的主意了，让依附织田军的地方势力提供一些军资补助，这个世界因为有阴阳师和神明存在，粮食产量大到不可思议，灯莹相信他们肯定都有库存，赤松氏也是有战略储备这一点才采用坚壁清野战术的。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那些地方势力头领满嘴答应，实际上笑容还是有点不自然的，织田势力刚刚涉足播磨，打没打赢不说，先要他们给钱给物，但他们刚刚投靠又确实需要证明诚心，总不能开战了点个加入然后精神上支持吧？

针对这个灯莹也给了建议，果然接着秀吉就说：“为了感谢各位的支持，我如果打下播磨国境，不会对播磨进行任何干涉，仍然由你们本国人治理，而且那些忤逆者的城池与田地，之后会根据各位给我的帮助多少而再分配。”

“喔！”果然这些地方首领都有所反应，他们刚才不太情愿的表情也变成了跃跃欲试，像画大饼这样的方法屡试不爽，灯莹觉得即使没有她的建议，秀吉自己也会想到。

“呵呵，当然，这个上月城，我已经答应给尼子君和山中君了，这次战争他们也是自愿当先锋，这几天都非常勇猛呢。”秀吉又说道。

“多谢羽柴大人的慷慨与赏赐，我一定尽力。”灯莹认识的尼子胜久站起来说道，他坐在灯莹的上两位，也就是右边第一位，就坐在秀吉下首，可见秀吉相当器重他。

他身穿鹿皮甲，身后一整排人都穿着同款的皮甲，胸前还画着四个正方形的四宫格一样图案，这是尼子氏的家徽四目结，也就是说，他这身后的十多位人，都是尼子氏的旧臣，包括灯莹身边坐第二位的人也是。

这一位看起来就有些老了，或者说他可能实际不老但显得有些老了，他满脸风霜与疲惫，头发有许多已经显白，但依然看得出他年轻时一定非常帅气 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武士，血气充盈，面色饱满，年轻气盛，即使是老人也都是仙风道骨，童颜鹤发，他就显得特别鹤立鸡群，尤其是还坐在灯莹身边，更让灯莹多看了几眼。

恰好这个时候他也开口：“多谢羽柴大人，但上月城尚未能攻下，现在说这还太早了，我等一定会下死力拿下它，为报织田大人和羽柴大人的恩情！”

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灯莹听到过，就是那个在之前袭击时大声指挥的声音，他指挥有度，冷静沉着，各方面都让灯莹记忆犹新。

“山中君如此尽力，让我对这次上月城之战报更大信心了，今天我来叫大家，也正是为此事商议。”秀吉笑道。

灯莹心念一动，这人姓山中，又穿尼子氏皮衣，还仅坐在尼子胜久旁边，要知道其他尼子氏家臣都坐在胜久的后面，那这个人的身份大概呼之欲出了。

山中鹿之介，尼子氏的首席家老，尼子十勇士的笔头，为尼子一族的复兴最劳心劳力的一个人，后世为东瀛武士忠诚中的典范与楷模。

早在尼子家还是巅峰的时候，山中鹿之介就已经是出类拔萃的武将了，覆灭后他跑遍各地，拥立新主，联络失散家臣，筹备军队，结交盟友，有很多时候甚至他都是把主公尼子胜久放在安全的京都，自己在外打拼征战。

在他的努力下，尼子军曾经一度重新躲回老家的主城月山福田城，但终究是没能守住，损失又过大，多次重复后人力物力都消耗过大了，只能选择投靠织田信长。

据说连织田信长见到山中鹿之介时，都直夸耀他是条好汉，并且赐予他很多宝物，愿意支持尼子复兴，之后山中就分配到秀吉属下，在许多地方都立过赫赫战功。

但是现在灯莹看来，这位忠义的代表看起来很不好，他似乎身染重病，而且精力憔悴，正常的修行者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更像是受了诅咒。

“老夫已经给了赤松氏面子，写信争取他的支持，但看来他们不识好歹，依然不愿意与毛利断绝关系，这几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与我军势同水火，我知道你们多多少少都与赤松有旧，如果还有不愿意动兵的，可以离去，我不阻拦。”秀吉这时严肃说道。

显然不会有人傻到这时候还离席，秀吉的意识就是让所有人表明立场，于是这些播磨地方势力纷纷说道：“愿意为大人做先锋，去取赤松首级！”“明日我去阵前与他武将决斗！”“某愿意带人杀上城去！”

“很好，诸位有这心就好，我很欣慰。”秀吉又拿出一封信，丢在桌面上“那赤松今日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对敌？”

刚才还热血沸腾喊得响亮的众人瞬间就鸦雀无声了，倒不是他们不敢出战，而是一说到具体的作战计划时，而是他们的建议说出口被采纳，如果战败他们肯定是要负责的，因此商讨具体策略时没人愿意立刻说话。

只有山中开口了：“既然是明日决战，那我尼子军打头阵吧，具体的布阵，还请羽柴大人给我们看上月城地形，我具体讲解。”

秀吉点点头一拍桌子，接着地面开始轻微摇晃起来，灯莹一开始很慌张，还以为地震了，但看见周围大部分人都面色平静习以为常。

灯莹疑惑间，只感觉整个大厅都在攀升，就像坐电梯时的感觉，窗外下降的景物也在证实这一点。

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震动停止，秀吉一挥手，只见大厅门开，灯莹口瞪目呆地看着门外，他们居然真的升到了高空中。

第56章 硬核沙盘

大门外面是一片晴空与碧云，可以看见飞鸟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飞到半空的奇怪的庞然大物，然后发现里面都是人以后慌慌张张地飞走了。

“啊，我调整一下角度。”秀吉说着又拍了拍手，地板居然开始微微倾斜，大门的方向对向南方的敌阵，很快几座山城就映入眼帘。

“飞、飞起来了！天守阁居然飞起来了！”灯莹一阵惊慌，她总感觉这个地板倾斜她会不会滑下去？虽然灯莹会飞，但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担心是不会变的。

“铃筱小姐稍安勿躁，没事的，你大概没有见过信长的安土城吧？别说天守阁，那座城整体都是飞在琵琶湖上的，若你有一日能登上去，那才是大开眼界。”旁边的山中鹿之介看见灯莹慌张的样子安慰道。

“呃？”灯莹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的的依然是端坐其位习以为常，并没有慌张，虽然天守阁倾斜了，但杯中的酒水居然都没有一丝歪曲，这天守阁居然还自带重力。

“再把视距放大一点。”秀吉拍了拍手，门口的景象一阵波动，远处的山城放大了，显露在众人面前，那是一座雄伟巨大的美丽城池，墙上还有硝烟与战火的痕迹，城内无数房屋也略有些古旧，带着一种历史的沧桑美感。

这应该就是上月城了，而上月城周围还有几座卫城，虽然没人上月城这么面积广大，但都是为了拱卫上月城建立的，大多设有森严的防备工事，炮塔、箭楼、战壕、投石机随处可见，满山的防御工事围了五六线。

几个城里面的居民略有些惊恐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天守阁，指指点点，很快就有士兵跑出来维持秩序，赤松家的守将们登上城楼开始对着浮空城指指点点，手中拿着铁炮遥指，当然这距离肯定是打不到的。

灯莹瞬间明白了，这个天守阁被结界所包裹，正是内藏的阵法控制重力让它飞起来的，而这个大门看似打开，其实门外也被结界隔离，他们是透过结界的放大看见前面的景象，就和荒妖斋的水镜术差不多。

事实上这还是水镜术的高配版，只见山中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前，有点风烛残年的感觉，他随手划一下，镜头又缩小了一些，能看清整个上月城的景象了。

“这就是赤松氏的上月城，大家都知道了。”山中伸手在镜头上一画，上面居然注释出上月城的文字，接着他一边写一边说道：“这是高野须城，城主是赤松家老高岛正澄，这是福原城，城主是羽柴大人曾经的朋友福原藤马允则尚，这是柏原城，还有栉田砦……”

很快在山中的笔画下，眼前的各地都标上了地名，而且写上了敌人的部署与守将名字，显然他已经做了大量的情报工作。

灯莹看了一下，赤松氏不愧是老牌大名，虽然实力衰退但底蕴仍在，这种连郭式筑城不仅辐射范围广而且层层防御，想要打下上月城就必须一步步把外城给全部拔下来，而战败的敌人还能向内步步收缩防守，可以说麻烦到了极点。

“敌军居高临下占据地利，如果我是对方，决战时应布兵在山坡的町附近，这样进可攻退可守，我军不能直接布在山下，这样容易被炮击，我建议是在千种川附近布阵。”

山中手指连点，很快就在地图上点下了许多假想的布阵点，由品字形的方块表示各个阵队，以红蓝区分敌我，甚至于还有箭头标识各方进攻线路，整一个沙盘模型。

“届时我们尼子氏打正前锋，请羽柴大人在后方压阵，竹中、黑田阁下与左翼侧应，蜂须贺阁下于右翼……”山中侃侃而谈，他估计对这计划已经运筹已久了，灯莹只是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好几个大佬的姓名。

秀吉都听得连连点头，“嗯很好，我也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明日就按山中先生的安排即可，不过还有一点要注意的。”

秀吉又说道：“赤松已经倒向了毛利氏，他的后面就是备前，备前的宇喜多家也是毛利势力的盟友，他们可能会派遣支援。”

“是，我们会注意的。”武将都答应道，宇喜多和毛利都是当世正盛的大名，军队实力远不是现在已经衰落的赤松家能比的。

这也是赤松为什么不选择接受织田家的拉拢，他的主城太靠近国境线了，翻过上月城，后面就是备前和备中，那里是毛利极其盟友的势力范围。

如果投靠织田家，或许现在秀吉能保他一时，但秀吉迟早要走的，现在他还不具备和西国大名决战的实力，一旦他退兵，毛利肯定找他算账，那时主力远在近江的织田信长鞭长莫及根本救不了他。

所以赤松是左右为难，本来想事不关己两边挂起，但秀吉已经打定主意要统一播磨了，岂能容他独立割据？赤松现在就必须做出选择，其他势力也一样，不归顺的直接平了。

于是赤松只能被迫倒向势力离他更近的毛利氏，而毛利已经让盟友宇喜多派兵前来支援了，所以这场战争表面上是赤松与尼子两位没落家族的战斗，实际上是织田和毛利在背后推手的代理人战争。

“好了，既然各位已经有了准备，今天军议就到这里，接下来是欢迎会，大家吃个开心，每天战个痛快！”秀吉将天守阁降了下去，举杯笑道。

“哦！”武将们纷纷响应，气氛热烈。

接下来的事情就与灯莹没什么关系了，甚至之前也没什么关系，她就是秀吉看在正宗面子上请来入席的，吃吃喝喝蒙混过关也就是了。

散会后天色已晚，灯莹本来想就这样休息的，但侍女却来告诉灯莹，有客人前来拜访灯莹，灯莹想着大概又是加藤或者石田三成，秀吉军里他也只认识这两个人。

但结果推门进来的却是一个病恹恹的，满脸风霜的男人，却是刚才还在军事会议上指点江山的山中，他来干什么？

第57章 求灯指路

“铃筱小姐，深夜拜访颇为唐突，还请见谅。”这位走路都有些不稳的男人走到房间里，一个男人晚上闯进一只萝莉的房间里，怎么看都有些不太对劲。

“请坐吧，山中先生，您的勇武与忠义我已经久仰大名了，不知道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灯莹坐下问道，顺带让侍女倒茶过来，她自己这个临时房间是没有备茶的。

“咳咳，是这样的，铃筱小姐，鄙人是个愚人，一生都在为尼子复兴做了很多徒劳的努力，但也许方向不对，全都一无所获。”山中似乎并没有开门见山的打算，而是先和灯莹谈起了自己。

“不，您的忠义让人钦佩，您的勇武也世人皆传，如果没有您尼子氏是不可能有现在的再兴，所以不必谦虚，请抬起头来。”这样一位大佬在灯莹面前装咸，弄得她全身鸡皮疙瘩，而且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说这些话？

“个人的勇武和努力，终究必须要有一个正确的方向，不然就是南辕北辙，我这次前来，是想向铃筱小姐求指出一条明路。”山中郑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