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我的文艺时代 第609章

作者:坐望敬亭

  说起来也是挺凄(huo)惨(gai)的!

  前几天,林为民接到了李向阳的电话,李向阳上来就问:“《南都周末》搞虚假新闻是不是你捅到上面的?”

  林为民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本能的狡辩道:“造谣!绝对是造谣!这人真是太恶毒了,这是要弄死我啊!”

  李向阳对林为民还算了解,见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传言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再想套套林为民的话,林为民死活不接话,反而问起了他这些传言都是从哪儿来的。

  “我是听宣传口的人说的,最近这事传的挺凶,我那帮同行们可都非常关心你啊!嘿嘿!”

  李向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林为民有些苦恼,这世界上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以后做这种事情,还是得更加小心才行。

  “都是谣传的伱们这些大记者明辨是非,可不能被别有用心的小人所利用。”

  李向阳道:“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反正现在不少人是认准你了。这两个月,大家可被你给折腾惨了,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背后拿针扎你的小人儿呢!”

  “我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不要信口雌黄。朋友归朋友,污蔑我,一样告你毁谤。”林为民恼羞成怒道。

  “是是是,跟你没关系。都是《南都周末》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是老天要收他们。”

  这还差不多,林老师总算是有了点心理安慰。

  聊完了玩笑话,李向阳终于说出了这回打电话的正事,他想跟林为民约个采访。

  “好端端的,采访我干嘛?”林为民问道。

  “还不是你那本《千与千寻》闹的?多少学生写信给我们,非得让我们采访采访你,我这边攒了一千多个问题了,全是等着你回答的。”

  林为民无奈道:“我哪有空接受你采访?”

  “你这样,我们不当面采访。我把这些汇总的问题都交给你,你挑出一部分来回答,至少回答五十个问题,怎么样?”李向阳提出了一个建议。

  林为民想了想,“这样倒是可以,那你有空让人给我送过来吧。”

  “行,不过你尽快啊!”

  “知道了。”

  第二天,李向阳送来了一叠稿纸,林为民忍不住吐槽:“你们报社就不能用办公软件把这些问题汇总一下装到软盘里吗?”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家大业大?全报社就一共两台电脑,我们这帮干粗活的能用得上吗?”

  “你首席记者都用不上,还有谁能用得上?”

  “首席记者也没用我又不是领导。”

  看得出来,李向阳对此满腹牢骚。

  晚上回到家,韩定邦和殷歌丽带着小囡囡来了。

  小囡囡87年生的,今年已经五岁了,属于幼儿园大姐大一辈儿的。

  她一进门就到处找小豆包,“小千寻,小千寻,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千与千寻》连载的这几个月时间当中,《儿童时代》的销量一涨再涨,120万份的历史记录早已被打破。

  现在每一期都在创造历史,而且是大跨步的创造历史。

  儿童文学这一类作品有个优势,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小众,但一旦口碑发酵成功,所引发的病毒效应是极其可怕的。

  毕竟小豆丁们都得上学,一个学校里只要有几个忠实读者,就足以在短时间内将这部宣传的人尽皆知。

  而且这帮小豆丁们跟大学僧还不一样,大学僧们自诩见多识广,博闻强记,动不动就有各种主义、倾向,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

  小豆丁们的诉求就简单多了,好看就行。

  《儿童时代》在九月号时,销量已经突破了140万份。

  到了十月号,销量再次大幅度攀升,达到了惊人的190万份。

  这种病毒式传播正在显示它的威力,《千与千寻》已经连载五期,距离连载结束还有三期,可以想见,在未来三期内,《儿童时代》的销量仍旧会以这种夸张的涨幅不断的为儿童时代社创造一个又一个新的、难以逾越的历史。

  而伴随着《儿童时代》狂飙的销量的,是《千与千寻》在国内小学生、中学生群体当中与日俱增的影响力。

  短短几个月时间,《千与千寻》已经成了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的共同话题,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向下兼容。

  一开始,很多家长只把《千与千寻》当做了一部普通的童话故事来看待,并未察觉出什么特别。

  但因为孩子们的喜爱,很多家长们不得不被动的了解《千与千寻》这个故事,就像曲小伟一样。

  结果很多大人看过故事之后,反倒比不懂事的孩子们更懂得欣赏这部。

  也有很多大人是通过跟同事、朋友聊天了解到《千与千寻》这部,看过之后觉得不错,又讲给了自家孩子。

  殷歌丽就是这样把《千与千寻》当成睡前故事讲给小囡囡,结果这小丫头现在彻底迷上了故事。

  把小豆包这个还在襁褓里的姑姑看得比所有的玩具都重要,隔两天就要过来看看小姑姑长大了没有。

  也因为这种异军突起的广受欢迎,《千与千寻》正逐渐受到主流文坛和评论界的关注。

  这几个月时间以来,陆续有报纸、杂志刊发了关于《千与千寻》的书评。

  上个月,颜文景就专门在《当代》发了一篇《千与千寻——中国儿童文学的新尝试》一文。

  “的历史感和现实感精巧的融合于丰厚的文化意蕴和深刻的哲理之中,在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之中,不知不觉便灌输在读者心中。

  再加上结构上的精巧严谨、疏密有致和文学语言运用上的清新典雅,使作品以其极佳的艺术性而取得了雅俗共赏、老少咸宜的审美阅读效果。

  由此可见,一部真正优秀的文学作品是不分题材、文体和篇幅的,它应该具有普遍的娱乐消遣、审美价值、认识价值和教化作用等多种功能。

  《千与千寻》的诞生无疑为逐渐陷入固定模式的中国儿童文学走出了一条崭新的道路,并且极大的拓宽了这一类文学的边界,是一次成功且有益的尝试。”

  颜文景除了有国文社的总编的这一层身份之外,同时也是我国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他虽然跟林为民关系好,但从来也没对林为民的作品发表过公开的评论。

  在《当代》上发的这篇《千与千寻——中国儿童文学的新尝试》是颜文景第一次评论林为民创作的,而且是大加赞赏,不吝溢美之词。

  除了颜文景的评论文章在众多评论当中还有一篇更加引人注目的文章,是已经年过九旬的冰心先生所写。

  这篇文章发表于本月的《文艺报》,标题为《从千与千寻看中国儿童文学》。

  “整体来说,《千与千寻》都是一部充满童真、清新隽永、意涵深远、富有魅力的好作品。由作品的深度与的技巧来看,《千与千寻》也应当是中国当代最好的儿童文学作品之一,比之许多获得国际安徒生文学文学大奖的并不逊色。”

  在《文艺报》上看到冰心先生对《千与千寻》的高度评价,林为民心中高兴的同时也很纳闷,老人家九十多岁了,早已搁笔多年,说她看自己的没问题,但动笔特地写一篇评论文章,就太夸张了。

  经过一番打听,林为民才晓得,原来是邱士隆专门请老人家写了这篇文章。

  说起冰心先生与《儿童时代》的渊源,得从五十年代末说起。

  彼时《儿童时代》刚刚创刊,社长兼主编冯秉序到北京找儿童文学作家袁鹰组稿,期间聊起冰心先生在《人民日报》副刊上刚刚发表不久的《再寄小读者》一文,很希望把这篇文章发表在《儿童时代》上。

  后经袁鹰介绍,冯秉序拜访了冰心先生,并取得了《再寄小读者》的转载权。

  1978年《儿童时代》复刊,冰心先生又专程为《儿童时代》写了《三寄小读者》。

  另外,冰心先生还有《妈妈》《我差点儿被狼吃了》等作品也都发表在《儿童时代》上。

  《千与千寻》发表到第四期时,销量打破了历史记录,邱士隆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纪念一下。

  想来想去,便想到了请冰心先生为《千与千寻》写一篇评论文章,如此做法,不仅可以扩大《千与千寻》的名气,也可以变相为《儿童时代》造势,进一步提升杂志的知名度。

  以冰心先生与《儿童时代》的关系,邱士隆提出这个请求自然得到了首肯,恰好冰心先生也在看这部。

  由她口述,家里小辈执笔,花了几天时间写好这篇评论文章,经过和儿童时代社的沟通,文章发表在了《文艺报》上。

  发表之后,确实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让国内的主流文学界对林为民跨界尝试儿童文学的第一部作品《千与千寻》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瞩目。

  ……

第653章 好人老罗

  九月初,张艺谋和韩壮壮、巩俐携《秋菊打官司》出征威尼斯电影节,毫无意外,捧回了金狮奖,为中国电影界再添一项世界性荣誉,也让张艺谋的个人导演生涯再创辉煌。

  无数国内外媒体为他大唱赞歌,甚至有媒体激进的宣称“大师诞生”。

  细数张艺谋这几年所取得的成绩,一座金熊、一座银狮、一座金狮,说一句“准大师”真不算夸张,可惜他是个中国人。

  天生就是带着“低人一等”的基因,哪怕在国外取得再多的荣誉,哪怕电影圈的外国名家都对他心悦诚服,哪怕外国观众对他顶礼膜拜,在某些人的口中,他也不过是“七个葫芦娃的爹”。

  回国之后,韩壮壮无缝衔接,直接进了《霸王别姬》剧组。

  眼下《霸王别姬》刚刚开机一个多月,正在火热的拍摄中,韩壮壮演段小楼,戏份吃重,没时间来林为民家,所以只有韩定邦和殷歌丽带着小囡囡来了。

  晚饭过后,准备回家的时候,小囡囡拽着小豆包的婴儿车死活不肯走,哭天抢地。

  陶慧敏说道:“要不你们今晚在我们这睡吧。”

  韩定邦坚持回家,留下殷歌丽陪小囡囡在林家留宿一晚,小囡囡高兴的上蹿下跳,一晚上都在围着小豆包转悠。

  一个劲儿的喊着“小千寻”,这下子明天去幼儿园有得吹嘘了。

  我姑姑是林千寻!

  入冬之后,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自从小囡囡来过之后,小豆包就发烧了,估计是传染的。

  林为民看着闺女烧的通红的小脸儿,也没了过去活泼的笑容,心疼的要命,恨不能取而代之,连上班都没了心思。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普通的季节性感冒,小豆包没几天便好了。

  事实证明,女主一样是肉体凡胎。

  距离长篇创作研讨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高剑群完成了《最后一个匈奴》上半部的创作,托人将书稿捎到了国文社。

  《最后一个匈奴》这个书名听着很有迷惑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讲述古代历史故事。

  实际上这部讲的是主人公一家三代人,背负着历史的重负繁衍生息,在黄土高原上艰难求生的故事。

  他们见证了黄土高原上人们的坎坷命运,也见证了红色革命的火种在此保存并形成燎原之势的历史。

  经过几位编辑的审稿,大家一致认为成书质量不俗,颇有史诗气质。

  虽无法和《白鹿原》《平凡的世界》相比较,但仍不失为近年以来难得的佳作。

  陕西文坛又出佳作!

  很多编辑忍不住感叹了起来,大家想到一个多月前的长篇创作研讨会上见到的那些作家。

  这一辈儿陕西作家的成材率实在是太高了,谁能想到那贫瘠的黄土高原上竟然会酝酿出如此多才华横溢之辈。

  《最后一个匈奴》上半部确定将会在《当代》今年的第十二期发表,作为本年度的压大轴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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