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小开也算开? 第75章

作者:式模式

  在此之前的传统政治哲学里,政治的核心关注都是现实生活,宗教基本上都是从属于政治的。

  这种政治生活鼓励人们追求事业的成功和荣誉,但是这两个城的区分,取消了传统政治生活的实质意义,祖国的荣誉、政治权力的得失、战争的胜败,按照他的观点,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这些都属于“地上之城”,而有形的教会也被定义为“地上之城”。

  奥古斯丁不知道为何眼前的按道理没有接受施洗的阿维亚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言语的,但此刻他的想法只有——

  还有吗?

  黑发男人的表情充分表现了内心的想法,双眼紧紧盯着银发青年。

  “......奥古斯丁,你觉得这个世界美丽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这不禁让男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是何意?”

  “你认为人类美丽吗?温柔吗?良善吗?”

  奥古斯丁没有回答。

  阿维亚看看他,露出微笑。

  “我明白.....你想的也是不太可能的,对吧。”

  人是善变的,不可能会一直一成不变,阿维亚深知这一点。

  即便日后宣传的上帝之城将有型的教会定义为“地上之城”,但日后掌权教会的人也绝对会让教会变成了“上帝之城”的代表,于是教会就从理论上对人拥有了最高的权威,这是无可避免的,亘人的欲望总是会越来越高。

  但是,银发青年的想法依旧和那一日一样,只要能够坚守最基本的底线,只要这一点没有变质,就已经足够了。

  正因此,有些事只能由别人去做——

  “奥古斯丁,这份我只完善了开头的课题,能否由你了解并完善之后的所有,再次让世间知晓行善的意义。”

  阿维亚顿了顿,接着说。

  “拜托了。”

  听到他那句无比笃定的话语,奥古斯丁有些错愕,咬了咬嘴唇。

  若是信徒,则不应与死徒有所联系,若非信徒,又为何有如此高的理解。

  想不明白,奥古斯丁突然无法理解阿维亚这人。

  但就在这一瞬间,黑发男人仿佛回到了昔日在亚历山大城时听到那圣言的那天,在他视线的前方,是亚历山大城中心的广场,以及渐渐和那个人姿态样貌都重合的——

  “您是,不,我......”奥古斯丁突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完成.....你交给我的课题的。”

  “不对。”阿维亚摇了摇头,依旧微笑着说,“奥古斯丁,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课题啊,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够接受。”

  阿维亚的言语有些奇怪,但奥古斯丁并未在意太多,只是头一次紧张兮兮的问道。

  “真的要毁灭教会么?”

  “无论如何,教会总是必须毁灭的,”

  阿维亚的这句话原本是‘迦太基必须毁灭’,出自罗马共和国的政治家加图,第二次布匿战争后,加图认为迦太基未来可能成为罗马共和国的威胁,强力主张消灭迦太基,因此在元老院的任何演说中,最后都会补充一句‘迦太基必须毁灭’。

  “真的.....不会后悔吗?”

  “有些后悔,觉得当初要是这么做、那么做就好了,不过,也有其他事情让我觉得‘还好当初我那么做了’。我并不是从利害得失的角度回想过去,而是当自己心里有温暖良善的想法,实际采取了行动,事后也觉得当初这么做真好。”

  银发青年扭过头看向漆黑的天空。

  不可计数的光之涕泪,勾画痕迹的夜之琴弦,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从天际划过,透着宁静而深邃的光尾。

  

126:原来对他,一无所知(请刷新)

  区区一位异教徒竟然敢声称毁灭圣堂教会,这是哪怕不是信教的魔术师听见都会下意识笑出声的言语。

  那可是已然辉煌了数百年之久的庞大组织,是哪怕罗马毁灭也会继续存在于此的神圣信仰,自建立以来都是如此,无论是作为人类死敌的死徒,还是被星球抛弃了幻想种,都不足为惧。

  往后这繁荣也将延续至永远,没有人会对理所当然的事情产生困惑。

  不过,奥古斯丁却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把阿维亚说的话当笑话,很认真地听他把话说完。

  随后就问了阿维亚一句:

  “何为上帝之城?又是何为大地之城?”

  当下的罗马帝国,无论是西罗马还是东罗马都未遭受‘野蛮人’的入侵,准确的说,是这些人根本无力与辉煌至今的罗马对抗,只能在不属于罗马的边缘地带活动,自然,眼下的罗马城依旧是固诺金汤,不曾被攻破过。

  “无上光荣的上帝之城,或是在时间的这穿梭中,在不敬的人们当中旅行,因信得生,或是稳稳地坐在未来永恒的宝座上,这不是任何有形的政治组织,而是人们凭借心中的善之约组成的一个无形的组织。”

  “而大地之城,是人在今生所见识过的各种组织,利益和不利总是好人和坏人共有的,只要是生活在尘世上,就终有一死,因此死亡本身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死后的命运如何,这会因活着的时候所作所为而被宣判的死后命运。”

  “无论此生此世我们在人间相爱,在人间战争,互相杀戮,我们终究会团聚于天上之城,接受审判。好人将会得到报偿,恶人终会受到惩罚,像《理想国》里的年轻时做过伤天害理的克伐洛斯,像那个追求强者利益赢者通吃,欺欺霸霸的僭主色拉叙马霍,终究会在末日审判中被惩罚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好的生伝钍巧疲玫阶詈蒙钫饧虑楸旧恚遣恍枰览邓摹N蘼勰闶窃诼蘼恚故窃诿桌迹故窃诓涣械撸灰愕耐瓿缮袼M纳疲愕牧榛曛栈岜痪仁辏俗踊赝芬彩强梢缘摹!�

  “圣堂教堂的入教宣言也本该是基于‘善’的约而延续的。”

  等奥古斯丁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他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

  作为教徒且熟悉各大哲学的他自然从阿维亚这两句话中一瞬间就明白了许多,对不信教的人来说,阿维亚的这些话好像仅仅只是在传教,但实际上这论述不仅是神学观点,更是可以与政治哲学产生联系。

  在此之前的传统政治哲学里,政治的核心关注都是现实生活,宗教基本上都是从属于政治的。

  这种政治生活鼓励人们追求事业的成功和荣誉,但是这两个城的区分,取消了传统政治生活的实质意义,祖国的荣誉、政治权力的得失、战争的胜败,按照他的观点,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这些都属于“地上之城”,而有形的教会也被定义为“地上之城”。

  奥古斯丁不知道为何眼前的按道理没有接受施洗的阿维亚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言语的,但此刻他的想法只有——

  还有吗?

  黑发男人的表情充分表现了内心的想法,双眼紧紧盯着银发青年。

  “......奥古斯丁,你觉得这个世界美丽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这不禁让男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这是何意?”

  “你认为人类美丽吗?温柔吗?良善吗?”

  奥古斯丁没有回答。

  阿维亚看看他,露出微笑。

  “我明白.....你想的也是不太可能的,对吧。”

  人是善变的,不可能会一直一成不变,阿维亚深知这一点。

  即便日后宣传的上帝之城将有型的教会定义为“地上之城”,但日后掌权教会的人也绝对会让教会变成了“上帝之城”的代表,于是教会就从理论上对人拥有了最高的权威,这是无可避免的,人的欲望总是会越来越高。

  但是,银发青年的想法依旧和那一日一样,只要能够坚守最基本的底线,只要这一点没有变质,就已经足够了。

  正因此,有些事只能由别人去做——

  “奥古斯丁,这份我只完善了开头的课题,能否由你了解并完善之后的所有,再次让世间知晓行善的意义。”

  阿维亚顿了顿,接着说。

  “拜托了。”

  听到他那句无比笃定的话语,奥古斯丁有些错愕,咬了咬嘴唇。

  若是信徒,则不应与死徒有所联系,若非信徒,又为何有如此高的理解。

  想不明白,奥古斯丁突然无法理解阿维亚这人。

  但就在这一瞬间,黑发男人仿佛回到了昔日在亚历山大城时听到那圣言的那天,在他视线的前方,是亚历山大城中心的广场,以及渐渐和那个人姿态样貌都重合的——

  “您是,不,我......”奥古斯丁突然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完成.....你交给我的课题的。”

  “不对。”阿维亚摇了摇头,依旧微笑着说,“奥古斯丁,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课题啊,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够接受。”

  阿维亚的言语有些奇怪,但奥古斯丁并未在意太多,只是头一次紧张兮兮的问道。

  “真的要毁灭教会么?”

  “无论如何,教会总是必须毁灭的。”

  阿维亚的这句话原本是‘迦太基必须毁灭’,出自罗马共和国的政治家加图,第二次布匿战争后,加图认为迦太基未来可能成为罗马共和国的威胁,强力主张消灭迦太基,因此在元老院的任何演说中,最后都会补充一句‘迦太基必须毁灭’。

  “真的.....不会感到后悔吗?”

  “以前有些后悔,觉得当初要是这么做、那么做就好了,不过,也有其他事情让我觉得‘还好当初我那么做了’。我并不是从利害得失的角度回想过去,而是当自己心里有温暖良善的想法,实际采取了行动,事后也觉得当初这么做真好。”

  银发青年扭过头看向漆黑的天空。

  “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不可计数的光之涕泪,勾画痕迹的夜之琴弦,难得一见的流星雨从天际划过,透着宁静而深邃的光尾。

  

127:我还没上船!

  “下次再来玩啊,话说这才多久啊,要不多待几天怎么样?我还没款待好你们呢,去看看冰山之巅,那里的风景可是一绝的。”

  在斯堪的纳维亚岛上的南方港口,海风仿佛永恒般的吹拂着。

  轻柔时,宛如恋人的低语,吹拂过面颊,带来一阵清新的海洋气息;它狂烈时,则像狂暴的野兽,卷起层层巨浪,冲击着岸边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而在之中,依旧赤裸着上身的贝奥武夫伸开双手揽住两边的阿维亚和齐格飞,开朗的大声说着。

  “贝奥武夫王,你没必要这样....这不太好。”

  而在一侧的奥古斯丁平静的说着。

  “你个教会的传教士就是麻烦,什么好不好,阿维亚和齐格飞都没反对,你在意那么多干嘛。”贝奥武夫依旧用双手揽住两人,笑容依旧,“你这家伙,明明那伨天之后就差不多该回去继续传教了,结果却逗留到现在,导致我没有机会找阿维亚喝酒,只能找找齐格飞这家伙,这你要怎么赔偿我?”

  “不,贝奥武夫王,你说得这些完全没有逻辑,而且教会规定是不能喝酒的——”

  “阿维亚又不是你们教会的人,为什么不能喝?”

  “这个.........”

  能言善辩的奥古斯丁一瞬间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能露出微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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