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此事过后,发觉肩膀十字架变黑的像煤炭的大卫这才响起曾经的约定,于是赶忙前往奇姆什所在处和其决战,但在战斗的前一晚,在河中洗澡的大卫被担忧母亲明日安危的女儿用箭从背后射死,那是奇姆什和他的女儿。
知道大卫死去和女儿小格尔姆再也不打算回家消息的罕戴特备受打击,从城内的塔内跳下,选择自尽。
听闻父母死去消息怒不可遏的小格尔姆在复仇的路上重新遇到被大卫击溃的列国之王手下联军,将其杀了个精光,又亲手杀了奇姆什和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
白发的少女对那蜷缩着身体抱着什么的奇姆什,毫不留情地用拳头殴打她。
纵然打在肉上和打碎骨头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却无法停下来。
这是复仇。
因为她和她的孩子一同联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间接逼死了自己的母亲,真是罪不可赦的行为。
所以自己身为大卫和罕戴特的孩子,下手必须比任何人都还要重。
“……咦?死了?”
等小格尔姆注意到时,奇姆什已经不会动了,她的全身已经变得冰冷了,连同被她抱着的女儿都沦为了字面意义上的肉块。
杀戮是必要的,对罪行就应当有惩罚……
可是自己原本并没有要杀她,那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初次见面的妹妹的意思。
违背誓言的大卫和为了母亲安危的妹妹,到底哪一个罪恶比较重呢?
“是,我的错吗……”
无所谓啦,总之这样两人就不会有机会再去做违背诺言和犯罪了吧,所以这样是对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
小格尔姆在这时注意到。
这是正确的,是指引萨逊一切的神所会认可的道路,自己是执行义的代行者,因为神是真实的。
“太好了,我只要这样的话,世界就可以一直和平下去了。”
如此极端的执念和精神看起来犹如疯癫了一般。
最终在父母坟前得知萨逊一切其实皆是命运的少女对那天上的神发起了决战,在其麾下那七位天使的血战中质问着玩弄萨逊命运的神。
“就是你欺骗了我!害我背负了罪恶,我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杀死你的时刻!若不是因为你,爸爸不会Si,妈妈不会死,伯母和妹妹也都不会死!现在我就要在这里一雪萨逊的憎恨与遗憾!”
怒吼直接撼动空气,无视物理法则的那道技能,原本应该具有足以毁灭大峡谷的威力。
然后。
那一切都在诺维亚周围归于虚无。
既然她的技能足以无视物理法则,那么诺维亚就超越了物理法则,他仅是瞥了一眼,在他身后的圣诺维亚大教堂便使无数诸多真或假的传说秘宝化作可能,将小格尔姆的技能失效了吧。
“……那什么,我还是要说一下,我此前根本不认识你!”
“要是现在你不认识——要是现在你真的忘了的话,现在就再一次好好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灵魂里面吧!”
小格尔姆所喊出的那个与其说是话语,更像是一道咆哮,在她脚下溅起锁链从朝着诺维亚发射出来。
可是这招对诺维亚无效。
诺维亚以天穹的绝灭逐一斩落袭向自己的锁链,让它们化为魔力的余烬,在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的魔力中,唯有小格尔姆那双黯淡混浊的枯蓝眼眸似乎熠熠生辉。
……雅威,或者她说的‘我’到底做了什么?
诺维亚对自己下意识提出的疑问,就这么虚无飘渺地在心中回荡着。
他丝毫没有头绪,也不觉得自己想得起来。
不过即使想不起来,诺维亚也仍旧露出了充满了坚定的意志与信念的表情。
“不必担心,即使如此,我也会尽我的全力来击败你。”
诺维亚和小格尔姆行动的脚步重叠,共同挥出了拳头,惊人的冲击席卷一切,就连秘宝大圣堂也发出了轰鸣声,甚至连冥府东京外侧战斗的乌洛波洛斯和千岁也随之被影响了一下。
人与神的战斗还在继续。
一场惊天动地,双方都毫无保留使出所有魔力及所有的激战,正在持续进行。
基督体系下的世界应该没有人能够介入这场死战。
根据史诗,小格尔姆是不死的,之所以在血战后选择和大地何为一体,是厌恶一派虚伪的人间。
诺维亚身上的力量,在除去佛和太阳UO以及还未登上的圣灵外,还有一者可以说拥有‘彻底’灭却大地,那便是被定义为美洲唯一神的第五太阳。
所以,银发的青年低语。
“玛雅展开第二太阳。”
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诺维亚的头发变成了金色,不过并未变成赤Luo上身,戴豹人面具的样子,而是类似魁札尔科亚特尔的摔跤打扮。
这也正常,毕竟这是第二太阳的宝具,诺维亚借来用用,因此适当变换他是不在意的。
小格尔姆顿时感受到曾经的那个神的部分力量回来了,就在眼前这个的诺维亚身上。
那股神气不仅在他身上循环,也流经她自己的身体。
那是雄伟而庄严的魔力。
于是小格尔姆咆哮。
“耶和华!”
也许是知晓这便是决定战局的瞬间,她直接双手持海之圣剑,足以匹敌史诗中的毁灭世界的强大魔力射出。
诺维亚则向前踏出半步,放下天穹的绝灭,身体奔腾而出,到处躲闪犹如定位炮的庞大魔力。
再一步,他在小格尔姆背后蹲了下来,正好和她并肩而立。
银发青年和她一起握住还之圣剑的剑柄,然后再度低语:
“第五太阳炽焰,亦焚尽神灵。”
那是连以从者身份现身却能将作为兽的提亚马特都将其角打断,使之停滞的打击技。
鲜明的红色光线迸散后,瞬间在诺维亚的背后勾勒出赤色的太阳。
他高举的左手臂燃起了烈火,热量绝非‘概率太阳’所能比拟的火焰,让周遭的事物瞬间融成了无,炽烈燃烧的光焰闪耀着赤红的光辉,仿佛打算把世界渲染成一片火红色。
然而,本该从小格尔姆的海之圣剑上发出作为防卫的绯色光芒,却短暂地停滞了。
小格尔姆的视线中,彷佛要撕裂眼睛般的空气奔流充满了整个视野。
接着白发少女感受到刺骨的温暖权能,来势凶猛的权柄,全都雄伟地环绕在自己的四周。
然而,她却感受着率领权柄的人之温度。
这个,就是过去曾经她所喜爱的神。
下一瞬间,四周的世界瞬间化作了宇宙的黑暗,而人类赖以生存的海之行星就在其脚下。
然后——
抱着小格尔姆的诺维亚让使以头为着陆点,从天坠落。
在她落下到地上的同时,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损伤比她想象中还要激烈。
不对,这不叫消耗。
而是粉碎。
每过一秒,就会粉碎自己体内某个维持存续的存在,因此她那瘦小的身躯,正慢慢分解成魔力的粒子消散……基督体系中最为强大的英雄之一,在神的面前杀死七位天使的暴虐英雄,即将就像这样被消灭了。
“呜……该死的神……”
在小格尔姆还在露出狂态表情的时候。
在倒在地上的她前方,那非常美丽,闪耀着绯色光辉的海之圣剑,正朝着她的手中飞来。
等她缓缓伸出手拿剑的时候,和企图阻拦剑前进的诺维亚对上了眼。
银发青年惊讶的表情维持了一秒,接着露出了非常温柔的微笑。
表情非常开心,而且充满怀念,让小格尔姆差点忘了自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的缘故。
“嗯,你就拿去吧。”
之后,对着抱着海之圣剑蜷缩着瘦弱身躯慢慢消散的小格尔姆,诺维亚神色凝重,喃喃自语似地说了:
“……抱歉。”
不过。
那些灵子环绕在小格尔姆四周,一直消散,可少女本人却是还躺在那里,仔细一看发觉原来消散的是白色淡薄衣服,现在都已经是字面意义的一Si不挂了。
“哎?!这,这是谁啊?怎么现在Bu穿衣服躺在这里啊?”
围绕东京塔的结界已然消散,就在此刻在小格尔姆背后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对诺维亚很是熟悉的声音。
“……Luce?”
突然冒出来的正是先前被欧几里得以‘哈斯塔’召唤出来的Luce。
只见她慌慌张张的把黄色雨衣放在昏迷不醒的小格尔姆身上。
“对,等一下!圣洁者大人!不可以偷看!这是所谓变态Llk才会做的行为!您绝不可以这样!”
……
时间稍早前,商圈的神田祭终点处。
“……唔。”
绘里濑小声地呻Yin。
“这个名字……”
珀伊曼德热斯,这个不知所谓的称呼,让绘里濑有些难受。
“就请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是活了五百年的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全名是为约翰迪伊。”
这一瞬间,祭坛的火随之开始灿烂地照耀着四周,让祭坛前方那以利亚神像挂着的农神食子图引人注目。
“主的世界不该只有这样而已,主是深不可测的,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抵达主的跟前的,除了救世主和圣洁者……因此,我想知道在在主的奇迹下,究竟能开创出什么样的世界……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迪伊的微笑不见任何罪恶感,甚至没有一丝恶意。
除了乌洛波洛斯,小姆格尔,克利奥帕特拉外,事实上他还有一个从者,尽管从一定意义上那不属于他,而是他的孩子——从世俗的角度来说,晚年的约翰迪伊可谓是丑态百出。
他被一个落魄贵族以天使的名义共享了一切,包括挚爱的妻子,甚至还让妻子为其生下了一个孩子,并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育……不过约翰知道那确实是一个骗子,不过天使是真的,就是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