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模式
“教官,这.......这难度是不是有点高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呃,对Saber有特殊执念的从者啊!”
迷塔特隆面具下的眼神仿佛带着一丝冷漠,平静地说道:
“‘普通’不适合这里。而且,维亚他当年在这种环境下,训练量是你的百倍。”
然后,不等迷之女主角x反应,训练场的重力瞬间飙升,头顶开始落下篮球大小的等离子火球,x顿时进入了鸡飞狗跳模式,一边鬼哭狼嚎地躲避火球,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冲刺,场面一度十分壮观,像极了一只被点燃屁股的仓鼠在疯狂逃窜........
在热身过来的力量训练也不是举重,而是徒手拆解一颗小型陨石,并在规定时间内将其重组回原样。
迷之女主角x看着那颗比她高出好几十倍的陨石,感觉自己的从者生涯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然而,迷塔特隆只是平静地拿出一张写满了复杂公式和图纸的卷轴,说道:
“这是陨石的结构和组成,理论知识先学十分钟,然后开始实操。计时,现在开始。”
十分钟后,迷之女主角x脑子里一团浆糊,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将那些石头想象成阿尔托莉雅的脸,使出了吃奶的劲,顿时石头飞溅,尘土飞扬,场面一度十分狂野。
迷之女主角x整个人都变成了土拨鼠,迷塔特隆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计时,偶尔丢出一句指导:
“核心区域要注意能量流动方向,否则会引起爆炸。‘或者’这种结构的岩石需要用特殊手法剥离,暴力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在两大训练后,彻底虚脱的迷之女主角x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迷塔特隆走到她身边,迷之女主角x还以为会被大喊起来,结果迷塔特隆伸出手,竟然像........像妈妈给孩子擦汗一样,温柔地给她擦了擦额头。
那一瞬间,x的从者核心都停跳了半拍。
这个暴君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这种反差,让她瞬间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迷塔特隆又用那种带着一丝柔和的声音说道:“维亚当年训练到虚脱的时候,我也经常这样照顾他,体能的恢复也很重要。”
在x的记忆里,每次训练的时候,迷塔特隆经常会提到自家老大迷之维亚。
“这个体术动作,维亚当年三个小时就掌握了,你用了五个小时,需要加强。”
“这种高难度射击姿势,维亚第一次尝试就命中了核心,你偏差了0.01光年,回去练习一万次。”
每一次提起迷之维亚,迷塔特隆的语气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和........纵容。但每一次听到“维亚当年”如何如何,迷之女主角x都想冲上去摇晃迷塔特隆的面具,大喊“够了!我对老大当年的丰功伟绩一点兴趣都没有!”
自己是来学习的啊,不是来听“维亚当年怎么样”的啊!‘老大他当年怎么样都好啊’不要在折磨我了啊!
然而,迷塔特隆那隔着面具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类似......望子成龙的急切?又或者说,是一种“虐待心态”。仿佛迷之维亚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崽”,而x这个“新来的”,必须达到同样甚至更高的标准,才配得上她的“崽”和她的认可。
这种心态,在一次训练中得到了“惊悚”的体现。
那次训练是模拟空间中进行战斗,虚数空间极不稳定,容易让人产生幻觉,x在里面打着打着,突然眼前出现了听见了迷塔特隆的声音。
“维亚啊,外面气候底下,清多穿点衣服。”
“维亚啊,考试即将到来,务必取得好成绩。”
“维亚啊,交朋友要小心啊,别被奇怪的雌性骗了,我的大数据不会撒谎。”
迷之女主角x吓得差点从虚数空间里滚出来。
这是什么鬼幻觉?!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什么老母亲?
当她好不容易完成训练,跌跌撞撞地回到现实空间时,迷塔特隆依旧是那个戴着面具、气场强大的样子。
于是x就颤抖着问:“教官.......您.......您刚才是不是......”
迷塔特隆平静地打断她:
“模拟空间的幻觉?很正常。说明你的精神还不够稳定。维亚当年在这种环境下,甚至能一边战斗一边写论文一边进行交友和洗衣服。你还差一些。”
“........”
迷之女主角x觉得自己要被“维亚当年”逼疯了。
迷塔特隆教官,您能不能换个词?!宇宙这么大,您难道从以前到现在就只认识迷之维亚一个人吗?
老大啊,我的老大,诶,唉.......
当然,迷之女主角x也不会就这样任由迷塔特隆“摆布”,她偶尔也会发挥出自己身为“阿尔托莉雅杀手”的本能,试图用各种方式反抗。
比如,在一次体能训练中,她故意将体术动作模仿成迷塔特隆的姿势,希望引起迷塔特隆的注意。
结果迷塔特隆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说道:“模仿没有意义。维亚当年研究过各种战斗风格,最终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方式。你需要找到自己的路,x。”迷之女主角x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还有一次,x在理论课上故意提出一些关于阿尔托莉雅的刁钻问题,试图转移话题。比如:
“教官,从生物学角度分析,为什么阿尔托莉雅会有呆毛这种器官?”
迷塔特隆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一种研究外星生物的口吻说道:“这个问题很有趣。从目前的观测数据来看,阿尔托莉雅个体的‘呆毛’,似乎是一种与她们的‘亚瑟王’属性高度相关的,具备未知能量反应的器官。具体作用仍在研究中,我身上也可以有,你看。”
x大为震惊,完成想象不到迷塔特隆居然还真的有呆毛.......对了,差点忘了教官还是黄发,难不成也是阿尔托莉雅?
不可能,不可能,完全打不过,所以绝对不是阿尔托莉雅........
毕竟迷塔特隆的训练项目只有女主角x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高维空间捉迷藏(限时一分钟,找不到就会迷失在空间乱流里),与模拟的宇宙级灾害实体进行哲学辩论(辩不过就会被物理意义上的消灭),在引力奇点附近进行跳绳比赛(绳子是光),以及徒手疏通堵塞的宇宙虫洞(里面住着各种奇怪的宇宙大型生物)..........
每一次训练,都让x感觉自己的从者三观被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因此赶忙熄灭这个恐怖念头后,x便开始了比迷塔特隆的实操训练更为硬核的课程,宇宙法律、星际政治、多维空间理论、奇物鉴定、异种族沟通等等等等,内容庞杂深奥,这些知识点像潮水一样涌来,试图将本就是混子的x那本就不太扎实的学术基础彻底冲垮。
而雪上加霜的是,是迷之维亚承担了女主角x的夜间补习任务。
说是补习,但在x看来其实就是在迷塔特隆将她的体力压榨到极限后,不当人的老大再对她进行精神上的“鞭策”。
宿舍里,x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眼皮沉重得像挂了两块陨石。
今天早上,迷之维亚来看望她,看到她正在进行高难度的空间扭曲穿越训练,整个人被扭曲得像麻花一样。
说实话,女主角x不想迷之维亚来看她,因为每一次迷之维亚出现,迷塔特隆就会加大训练强度,让她展现出最强的状态。
“救命啊!老大!”
迷之维亚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对迷塔特隆说:“迷塔特隆教官,训练强度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她毕竟才刚开始。”
迷塔特隆用一种深邃的眼神看了迷之维亚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包含了无尽的情感,但转瞬即逝,继续平静地说:
“维亚,为了让她尽快适应宇宙警察的工作,必要的强度是必须的。她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才能在你身边更好地协助你。”
“协助我”这三个字,迷塔特隆咬得特别重,听在被磨炼的x耳朵里,总觉得带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女主角x很想吐槽,但一看到迷塔特隆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她就怂了。
晚上的夜间补习,成了x为数不多能和迷之维亚“告状”的机会。
“老大,迷塔特隆教官太狠了!她让我徒手接陨石,还说你当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迷之维亚揉了揉眉心,显然对迷塔特隆的‘维亚当年’习以为常,“迷塔特隆教官的训练确实很严格,但确实非常有经验,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迷之女主角x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憋出一句:“老大,教官......当年对你真好啊。”
迷之维亚脸上露出了一个怀念的表情:
“是啊,迷塔特隆教官,挺好的.......”
在宇宙秩序之主手下的各大天使,本质上是力量的容器,或者说是‘概念礼装’或‘系统’,是完全没有人格和感情的。
至于梅......迷塔特隆亦是如此。
它毫无感情,当初在它手底下接受教导的时候,迷之维亚确实非常的苦......而且还是从小到大,谁叫秩序之主是个甩手掌柜呢,因此迷之维亚一直都是被迷塔特隆照顾到达,至于另一位老大哥则是很多年不回来了。
因此,在找到迷迦勒得到许可后,迷之维亚又找到迷塔特隆让它以自己的强度来训练迷之女主角x——
扭曲。
尽可能地重组宇宙的因果法则。
为了避免迷之维亚因想要实现的奇怪要求接近自己所在的王座,为了将他的奇怪想法否决,必须让其在今日乃至一整年中都无法见到自己,虽那名为迷之女主角x的事物,是优秀的人才,但正因为如此,这才是针对迷之维亚来说,最为适当的行动。
关于这点,迷塔特隆没有丝毫的疑问或犹豫,因为它、以及所有的天使皆为力量的容器,用作机械称呼也不为过。
“.......你在吗?”
他正在前进。
面对连宇宙的法则都嘎吱作响,鏖杀凶残的法则在此冲突。
原本推断使用自身那被誉为‘小雅威’的认真形态的些许之威,按照以前的强度必能将其逼退。
原来如此,是达到了全新的地步了吗?重新输入数据。
“不要接近,现在禁止入内。”
迷塔特隆开始调动因果的顺序。
两人的位置又再度变化,迷之维亚越是向前进,就越是向后,就算使用瞬间移动,也会因力量的向量和空间座标从而变得乱七八糟。
事实上,此刻它还打入了小小的概念在迷之维亚体内,小小的疲惫不断累积,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起身了。
这种能力对迷之维亚原本应该只是并不麻烦,之所以会变得如此具有威胁性,反而是因为迷塔特隆本身过于知晓他的原因。
毕竟,从小看到大,也从小照顾到大。
“好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心脏会‘运气不好’地停止,这是极有可能的。”
迷塔特隆对全身出汗的迷之维亚所抛出的话语中唯有机械版的冷漠。
考虑到它作为天使的存在方式,会如此无情倒也是理所当然,作为最强的天使,正因为最强无法帮助神想要守护的人类,所以沦落为了失败品,但由于有着全知全能的一面,因此接下来银发青年接下来的行动果然也在预测范围之内——
“真受不了——你这孩子真的很乱来!”
一瞬间,迷塔特隆以为对方要自暴自弃。他的手朝向自己的胸口一打,下一刹那,再度起身打消因果的错乱。
这手法太过强硬,也太乱来了,虽然理论上说得通,但几乎没有人能毫不犹豫地实行,心理上的门槛当然不用说,风险也太高了。
“我也没想这么做的,但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躲着我?”
“禁止入内。”
“哪要多久你倒是说个具体时间啊。”
“......一年。”
“这个时间......你是不是故意的?”
“无权质问,权限不足。”
“好吧,那我走了,一年之后再来找你.......”
所以自己理性拒绝了这个请求,但为什么内心会被吸引呢?
迷塔特隆不明白,虽然希望这个请求失败,但又觉得那样有点可惜,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