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绿茶
夏素言清醒了过来,一个箭步闪到了叶莲娜身后,表情惊恐万分。而狄安娜作为不幸被波及到的人,完全搞不清楚这群人都是谁,在做些什么,只是看到有一个陌生男子手中握着匕首,呈一尊诡异的雕像模样,默默地远离了数步。
就这样过了两三秒,夏素言趁机把贤者水晶摘了下来,恢复了冷静,便开口问道:“他这是…”
叶莲娜笑而不答,拨通手机说了几句话,挂断后才解释道:“我们早就料到大概率会有人来捣乱,其实每个前往入围测验现场的人我们都有仔细地审查,发现有许多不明来历的入境人士,这位‘罗拉女士’便是其中之一,当然就成了我身为‘监察者’所关注的重点对象。”
“呵呵,真以为你那低劣的‘金蝉脱壳’能起到多少的作用吗?是谁给你的自信?”叶莲娜双手环胸,说道,“‘纹章’…这种东西可并不常见,而据我所知目前还拥有着这一类传承的‘组织’…就只有‘犹大誓言会’了吧?”
夏素言连忙点头说道:“嗯,没错,我见过他…”
“哦?”叶莲娜挑了挑眉,看向了夏素言,“我听伊莉温莎讲述过你们在欧洲相遇时与‘犹大誓言会’发生冲突的事情,你是在那个时候见到的?”
“…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自称叫‘曼德韦奇’,可是…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怎么会…”
“你确认当时他的确‘死’了?”
“…不仅是我,警察还有医生都到了,所有人都能证明,他确实‘死’了。”夏素言突然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在“纯白梦壤”中某个墨镜男给自己讲述的故事,“难道是‘死而复生’?”
听到“死而复生”这几个字后,叶莲娜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几分,伸手掀起了“曼德韦奇”的上衣,露出了他的后背。只见其背上纹着一个硕大的血色图案,就像是镌刻在某处的魔法阵,其复杂程度让人看上去就会感到头皮发麻。
“周围的密集细纹代表着狮子的鬃毛,中间的折线是为蝙蝠的翅膀…堕落天使路西法,他是‘犹大誓言会’的‘傲慢使徒’,这下可钓到大鱼了。”叶莲娜冷笑道,“‘死而复生’?笑话,不过只是用这种刻在背上的‘纹章’所制造的假象,只要将其破坏一点点,哪怕是轻轻地划一道口子,他就会失去那所谓的‘不死之身’。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任何一种能逆转死亡的结果的手段。”
夏素言抿紧了唇,只是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其实…还是有的,我亲眼见到过…
叶莲娜从曼德韦奇手中扳出了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其背上划开了一道痕迹,皮下的毛细血管渗出鲜血,但很快就凝成血痂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就算这道伤口痊愈了,这个纹章也不会再有任何作用了。”叶莲娜点头回答道,眼神中甚是凌冽,似是咬牙切齿地对曼德韦奇说道,“这把刀本应该刺进你的心脏,但现在…哼,便宜你了。不过也好,让我们来慢慢清算。”
“…看来你们‘金色黎明’真的跟他们仇恨不浅啊。”
“呵,这种利用神秘残害平民的邪恶结社,本就该人人得以诛之!你知道他身上这个纹身是用什么作为颜料的吗?”叶莲娜冷冷地说道,“是人血,犯有七大罪孽之人的鲜血。”
夏素言一怔,下意识地回想起了当初在教堂枪击案的前一天,那名跳河自尽的留学生。
第169节 166 为什么你们如此熟练
一个月前,在她回国之后,有格外关注了一下这个案子的发展,如果不是“教堂枪击案”闹得过于沸沸扬扬,这个“留学生跳桥案”绝对能竞争年度国际最为恶劣的刑事案件:
这个留学生之所以要投河自尽,是典型的畏罪心理:经警方调查,他在投河前半个小时刚刚杀害了他实习公司的直属领导与老板两人,且早在一天之前,他便莫名杀害了与他同住的一名舍友、一名同乡的女同学以及女同学的男友四人,而且在女同学的尸体某处还发现了施暴的迹象…也就是说,他身上整整背了六条人命,还另有弓虽暴情节!简直罪大恶极!(此事件将作为番外篇发在咱的群里,作为给各位群友的福利~)
七罪缠身之人的血液…看来就是那个投河者没错了!
就在这时,从村子延伸至此的小路上突然开来了一辆车,看起来并非是节目组的车,而是一辆廉价版“拉达”,相当于华国的“夏利”。
车子停在了十米开外,从上面走下了两位女性,一位是耄耋老妇,老态龙钟,一位看起来三四十岁,风韵犹存,还是个亚洲人。
“叶琳娜,辛苦你了。”
“不辛苦。哦,对了,欢迎你们来到莫斯科,姜,拉尔玛。”
…姜?!
夏素言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立马将视线投在了那位不惑之年的女子身上,连礼节都顾不上了,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暗黑哥特系的穿着,优雅得体却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尤其还是一名姜姓的国人…不会吧?!世界真的有这么小?
呃…似乎本来“暗世界”的圈子就不怎么大,只要不像林梓姝那样一直宅在家里,多与同行接触接触,其实是迟早都会遇上的…
只是这个“迟早”确实有些早,有些突然,让夏素言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本,一时间手足无措,失了风度。
而另一位老妇人…也可以说是“久仰大名”了,“圣彼得堡女巫协会”的首席占卜导师拉尔玛,算是自己的…半个师祖。
夏素言觉得自己就像是面对着两座巍峨的山峰,连抬头仰望都觉得压力山大,汗流浃背。
“这就是你钓上来的鱼?你怎么还把人家的衣服给掀开了?”姜疏影调笑叶莲娜道。
“…你仔细看一看他背后那个纹身再说话。”叶莲娜回应道,“这条鱼我们能不能吃得下?”
姜疏影定睛一看,嬉笑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而认真了起来:“…‘傲慢’?”
“正是。”叶莲娜点点头,看向了拉尔玛,“您没有算到这一点吗?”
拉尔玛摇了摇头,拄着拐杖点了点地板:“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如天气预报那样精准的占卜预测,我说过这次我们会有‘意外收获’,也强调了这个‘意外’不知是好是坏,所以你在那时就应该做好面对所有突发情况的心理准备了。”
别看老太太腰也弯了背也驼了,走路一小步一小步几乎能急死个人,但说话口齿依旧清楚,逻辑依旧清晰,硬件的老化并没有影响软件的运行。
“吃不下也得吃,总不可能放虎归山。”姜疏影说道,看向了夏素言,用汉语说道,“帮把手,跟我们一起把他抬进后备箱里。”
“…”夏素言张口结舌:你们就是俄罗斯本地黑帮吗?把人绑架丢进后备箱里这一套操作怎么这么熟练啊…
“放心吧,不违法。”姜疏影又说道,“有事也查不到你身上,而且你跟‘犹大誓言会’的恩怨从现在起已经被我们所接手,你彻底安全了。”
“…”听到后半句话,夏素言默默地上前搭了一把手,与姜疏影、叶莲娜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把曼德韦奇丢进了后备箱。当她看着姜疏影“砰”地把箱门关上,终于将那句话问出了口,“您就是梓…林梓姝的老师?”
“怎么?还不敢确认?”姜疏影朝夏素言笑了笑,“没错,我就是她的老师,姜疏影。初次见面,身上没有带什么适合当见面礼的东西,先欠着,下次一起给哈。”
“…”夏素言表示对见面礼什么的丝毫不感兴趣,“您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就不去见她一面吗?”
可是姜疏影却摇了摇头,已经是那一番说辞:“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么?没有,还徒增思念,所以不如不见。”
“可是…她就是为了来见您一面才千里迢迢来到这异国他乡的…”夏素言说道,“如果她知道您来过却不肯见她,她会多么失望啊!”
“所以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呀。”姜疏影将右手食指放在唇前轻“嘘”了一声,颇有几分少女的俏皮,“你不说,她不就不会知道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在这里久留,所以…我们有缘再会吧,记得帮我照顾好那孩子啊~”
说完,姜疏影将拉尔玛扶上了车,最后朝夏素言挥了挥手,开车调头离去。
“那孩子手里拿着的…是不是你的那块‘贤者之石’?”拉尔玛开口问道。
“您是说那串项链吗?…算算时间,确实很有可能是当初芭芭拉让我带回国内的那块。”姜疏影耸肩道,“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芭芭拉当时只对我说‘它会找到自己的主人’,谁知道她在下什么棋。”
“你去见过她了,对吧?”
“那可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您的消息不至于这么不灵通吧?”
“她还好么?”
“惬意得很,天天的日常就是晒太阳听广播然后撸猫。”
“丽莎?”
“丽莎的孙女,丽莎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猫的一生相比于人来说实在太短暂了。”
“…是啊,人的一生与历史相比,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情况呢?”
就在两人开始把话题上升一个维度时,迎面而来了几辆车,姜疏影便减速慢行,往一侧避了避,与其安全地擦身而过。
而在这些车的其中一辆内,林梓姝若有所感地回头望了一眼交错而去的廉价拉达:咦?这里怎么会有别的车通行呢?
第170节 167 无法用科学证明的中医(1/9)
一辆车低调地驶入了一处机关大院,于一停车位上止步。封寒与曲音两人从主副驾驶位上走下,一先一后进入了楼内。
国安,只是一支“一言难尽”的足球队,可若是加上一个“局”字,那便成了一个单听名字就让人心中为之一颤的地方。
相信大多数人对其第一印象都是相似的:神秘、严肃、庄重、沉默是金。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其中包含有哪些部门,更不知道这些用数字作为称呼的部门都负责着哪些工作。
而国安十七科,就算是在内部人员的脑海中,也只是在“入职手册”上点到为止地写了这么一句:负责统筹、甄别、搜证其他科室职能之外的,对于国家、社会安全有显著影响的相关情报。
乍一看这个科室上去像是个剧组里的“杂务”,或者说是城墙边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可实际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个科室的真正职能。
“封寒,席小姐在隔壁等你。”一名同事说道,除此外再无其他任何寒暄,因为在这里,任何寒暄都是不必要的麻烦。
“谢了。”封寒轻声道了谢,转身对曲音说道,“去买到栖山的车票,你我两张,越早越好。”
曲音点了点头,领命离开,封寒则只身一人离开了这间办公室,来到了隔壁,推开门后阳光刚好洒在了他的脸上。他稍微眯了眯眼,只见一位穿着白玉色汉服的婀娜少女安静地坐在桌旁,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悄然无声地翻阅着,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封寒的到来。
“咳咳。”封寒干咳两声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反手关上了门,“席梦川小姐,让你久等了。”
“唔…”名为席梦川的少女合上了书籍,看向封寒,“这回找我,是为了一个月之前的那场‘怪病’?”
“没错,按照规定,一个月之内无法得到专业解释的大规模公众事件将会被我们十七科接手,这你是知道的。”封寒与席梦川相对而坐,“这应该属于你的老本行了吧?”
席梦川无奈地摇摇头:“我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呢,怎么就‘老本行’了。”
“你不是七岁就开始跟着你的祖父学医了吗?到今天也就是十年了,已经达到培养一位医学博士的年限了。”
“不是这么算的,中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十年也只能窥见一点皮毛罢了…况且我小时候理解能力有限,很多东西现在都要重新再看一遍。”席梦川挥了挥手中的书,“还有,你打算再聊多少句闲话?”
“好吧…闲聊到此结束。”封寒举起了双手,“所以席小姐,你应该见过死者了吧?”
“嗯,肝气元气疏泻太过,肺气敛降不及不足,很‘标准’的精亏精虚,暴毙猝死。”
“你说的这是‘正常’,我更想听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除了死因之外,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佐证‘元气大衰’的其他表现,像什么‘发堕齿槁、面焦鬓颁白’,或者‘肺伤心燥’…”
“…请翻译成我能听得懂的话语,谢谢。”
“简单来说,太突然了。”席梦川说道,“就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夜之间吸干了这个人的精气一样…《聊斋志异》看过没有?《倩女幽魂》?里面的女鬼就是这么做的。”
“…但是总不可能在全国一百多个不同的地方同时出现了一百多个‘聂小倩’,又同时吸干了这些人的精气,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个月里再无犯案吧?”
“这我就无法回答你了,我只能把我观察得到的线索告诉你,推理甄断是你们的工作。”
“…好吧。‘聂小倩’…都2020年了,怎么现实反倒突然变得魔幻起来了…诶,对了,你们家的藏书里有没有类似的案例?”
“这我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猝死’从来只有个例,没有像这样大范围、无规律地爆发过。至于有没有‘聂小倩’嘛…中医的书籍上肯定是没有记录的,我只能用我爷爷口授于我的原话回答你:中医是一门经验医学,很多处方都无法用科学证明其效用,但临床表现就是会比西药更好。同理,世上有无魑魅魍魉可能无法用科学证明,但我们周围确实可能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存在着。”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封寒问道。
“是我。”曲音回答,“最早的一班车恰好在半个小时后出发,所以我来询问一下…”
“不用问了,买票,我们现在就走。”封寒起身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席梦川说道,“多谢你的帮助,席小姐,我这就叫人把你送回去。”
“嗯。”席梦川再次翻开手中书本,静静地阅读了起来。
…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姜疏影和拉尔玛乘车离开后,被当成空气的狄安娜不得不跳出来刷一波存在感,其实她还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但却不知道从何问起,话语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这几个字。
叶莲娜拢了一下耳前杂发,回答道:“如果你不想牵涉进无关自己的事,就把我们当做一个拍电影的剧组吧,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演戏而已。”
…前辈,您这借口找得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啊!”狄安娜高声叫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们来这里乱搞,把我布置的结界破坏了,对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
“看来我之前那句话你没有听见啊…”叶莲娜无奈地摇了摇头,“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任何一种能逆转死亡的手段。所以你用‘存护结界’保存那个‘巫婆’的尸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只见狄安娜如遇晴天霹雳,眼睛里瞬间失去了高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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