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期五的渡鸦
在这个时代,糖算是非常紧俏的物资,通常只有贵族富商才能享用,牛奶和糖的组合,她也是第一次如此尝试。
而只是尝过一次,她就怀疑自己以后,都会忍不住花大价钱买糖喝牛奶。
也是在她脸颊松弛下来时,亚修倒是坐在了她的边上,笑道:“....现在冷静一点了吗?”
“有点....啊!”洛琪希才说完,就试图维护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威严”赶忙辩解道:“不是因为吃到好吃的!”
“是是~我知道,不用强调也没有关系的。”
亚修当然清楚,她非常在意自己像小孩的外观,现在也是以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她。
让她虽然感觉心里痒痒的,却并不讨厌这样的视线,又感觉有些不好,只能继续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而不悦地眯起眼睛回望过去:“....我有非常的问题想问你。”
“没事,夜晚还很长。”
“你为什么变成邪神了?”
“谁知道呢.....”亚修无奈地耸耸肩,一脸无辜。
“都暴露了还想瞒我??”
“不不不,我是真的不理解啊!”他并没有准备隐瞒,也确实真的不了解,甚至忍不住反过来抱怨:
“就像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人加了很多设定,当然你说的那些卑鄙无耻什么的,倒还是第一次听....难道是别的大陆那边的新传闻?”
“咦?这、这个.....”听到亚修这么说,洛琪希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游走于各地之时,努力散播各种关于邪神传闻的画面。
那些话语中,似乎、好像、也许.......的确有不少对亚修不太友好的描述,其中好像也包含了“卑鄙无耻”这样的词汇。
好吧,不是“好像”,那完全就是她着重描绘的关键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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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洛琪希就生硬的别开脸去,不安地摆弄着自己额前的刘海,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
“那个....呃....也许是有人故意抹黑你吧?这种事情也很常见的,都是嫉妒而已,不要太在意啦~我可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喔?....真的,相信我!”
“相信是相信....不如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啊,只是.....”亚修敏锐地察觉到了洛琪希的异样,不禁疑惑的盯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我能知道什么呀!我也是刚刚才听到这些传闻的,和你一样觉得莫名其妙呢!”洛琪希强装镇定,可脸上那不自然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不小心扯掉了自己两根头发,疼的她一时间龇牙咧嘴。
虽然她觉得坦白可能会比较好,但是自己抹黑自己的弟子这种事情说出去....她简直没法想象,自己之后该如何面对他。
好吧,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已经相当难面对了,而且过往她也总是一不留神,就会做一些傻事。
可是啊!虽然她是很想坦白,但作为师父的威严,还有过往亚修总是能包容自己的温柔,叫她实在无地自容,现在甚至难耐心中的自责,并且.....
在强烈的负罪感和羞愧感之中,她不自觉心一横,猛地低下头去,“咚!”的一声用额头撞上桌面,试图把自己砸昏过去,以逃避这难堪的场面。
只是这突然的自残,却是也给亚修都吓了一跳:“洛、洛琪希??你....脑袋没事吧?突然之间做什么啊?”
“....没、没事,只是疼的想哭了~!”疼到眼角含泪的少女,捂着额头强颜欢笑,看起来倒颇有一种我见犹怜,以及蠢萌蠢萌的味道。
“完全不像没事啊.....”
他有点无语,甚至从各种意义上担心洛琪希的脑袋,却还是连忙使用治愈魔法。
让洛琪希在道谢后,却又是捧着热牛奶,别过脸去带着仿佛被玩坏似的,自嘲的呵呵笑声在那一个人嘀咕什么。
宁静的夜,怪异的萝莉师傅,甜美的牛奶。
在边上饮酒的亚修,注视着那熟悉的娇小身影,不自觉就带着微笑感慨出声:“不错的夜晚呢。”
“......哪里好了?”洛琪希微微抬起头,脸上是疑惑与嗔怪。
“和你再次相遇。”
“呜....尽会说漂亮话....”
琪希明显有些高兴又有些困扰,还忍不住用怀疑的视线盯着他,大有要好好对他审讯一番的味道,娇嗔似的责问:“你到底骗了多少个女孩子?为什么那么擅长对付女孩子?”
“....我可不喜欢骗人,只是不自觉想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说、说起来....!我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一点变化都没有?真的不是幻术?”
不似作伪的话语,让洛琪希怔愣了片刻,倒是难为情地抿着唇,努力转移话题。
而老实说,如果不是经过这一番对话,以及那唯有两人知晓的秘密,洛琪希都没办法去相信面前的人,会是自己的弟子。
可亚修却是双手一摊,非常光棍的直白道:“其实我是魔族来着,寿命稍微比较长的那种。”
“魔族吗?看不出来....不过比较长?大概多少年?”
“谁知道呢。”
至少就他的认知里,并没有任何魔族出现过衰老的迹象,最大的魔族已经有两千岁也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所以暂时只能说魔族非常长寿,或者说压根没有寿命概念,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知晓魔族寿命的极限。
只是这说法,却让洛琪希微微嘟起嘴唇:“又瞒着我.....”
“不,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略显苦恼的捧着茶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回家了一趟?”
“啊?呃.....”突然的话题,让洛琪希微微一愣,却是茫然的如实回道:“确实回去了?怎么了吗?”
“你对父亲说了我什么?”
“你、你在趁乱胡说什么呀!?那是我的父亲!”洛琪希手中牛奶一抖,忍不住斜眼轻瞪。
这奇怪的责难,叫他满脸黑线的反驳道:“我的意思是,你对你父亲说什么,不是说他是我父亲,话说....正常会误会吗?你对你自己的弟子,到底都有什么坏心思啊?”
“我....我才没坏心思,明明是你自己不说清楚....!”虽然很想大声说出来,但自己的所作所为却叫洛琪希有些中气不足。
可她也是受亚修影响,才嘀咕了一句,便转移话题道:“这个先不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回家了?你难道去我家了?”
“正好路过一下,父亲....嗯,我是说,你的父亲还挺热情的。”
“是吗?”洛琪希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还不自觉低头盯着杯中纯白的牛奶,露出怀念的笑意:“确实....父亲的情绪起伏还挺大的,他和妈妈肯定热情的接待了你吧?”
“啊、嗯....这个嘛.....”
“怎么了??”
“其实....我见过你父亲,并在一番友好交流之后,就成功的打成一片。”
“??”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语,让洛琪希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不太理解他这犹豫的理由。
“也没什么....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我送了他很远的一段路,他也十分热情的追着我一段,临别的最后,还担心我一个人会遇到危险,硬是要将爱剑送给我。”
他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对那份过往进行了稍许的润色,避开了些许不太适合细说的状况。
“....原来如此,爸爸那么喜欢你吗?”洛琪希在惊讶中倒是没发现他脸色的不对,脑袋里不自觉浮现出,父亲在临别前带着笑容,在最后想把剑硬塞给他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嘴角也不自禁地上扬:
“不愧是你呢,一直这样招人喜欢呀。”
“啊....嘛,就是他热情的,我都有些承受不住,一不小心就逃了。”在最后,为避免东窗事发时麻烦,强颜欢笑的亚修还用手指比了个极小的幅度,继续道:“不过,最后我没有接受那把剑,所以他对似乎我有一点点不满。”
“没事!回去的时候,我会好好说说他的。”
“是....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真的当初说的那样,突然就到了我完全无法追赶,不可能抵达的高度呀。”洛琪希站起身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亚修,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不愧是我的弟子,现在我真的连嫉妒都办法嫉妒,只想为你感到自豪了。”
“然后骄傲的对人宣称,我是你的弟子吗?”
“啊、呃....咳....接、接下去,我会努、努力的!”
“怎么了?成为邪神,列强还是不太够吗?”亚修笑着打趣。
“没、没有那回事....不如说正因为是邪神,才有些说不出口啊.....”洛琪希生硬的收回手来,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嗡嗡,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亚修大概能猜到她的顾虑,也是忍不住摇头,还有些愤恨难平的叹道:“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也明白,邪神的名声很难听吧?”
“这个.....”
“其实一开始还好好的,谁知道一群人在造谣我的名誉,真的....下次要是让我看到造谣我的人,我就直接把他们吊在城门上!让他们明白一下乱说话的后果。”
“也、也不用那么在意啦!说不定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呢?”
“造谣的人能没有恶意吗?”
“确....确实!”
啊啊,想死,好想死!!我现在以死谢罪行吗?请让我以死谢罪吧~!!——洛琪希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力点头,心里却是已经流泪满面了。
她甚至在努力缓了好一会后,忍不住问道:“亚、亚修,我、我只是好奇.....”
“什么?”
“....你觉得道歉的时候,应该怎么样比较好?”
“躺在地上,露出肚子?”
“.........是吗?我、我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兽人族的最高道歉礼仪,但洛琪希还是忍着羞耻,就这么他诧异地目光中躺在地上,扒开了上衣、露出白皙的小腹,还羞耻的别过脸去。
这叫亚修看着地板上,那满脸通红的揭开上衣,露出肚子的萝莉型少女,不禁也有些傻眼:“我说....你在为以前的事情道歉?”
“呃....对、对!”
“....是吗?”其实隐约已经猜到,洛琪希应该是流言的传播者之一,但这可爱的女孩子都躺地上露肚子了,他还能怎么说呢?
只能默默蹲下身来,盯着少女水润的肌肤,不自觉就以指尖划过那白皙的小腹。
洛琪希的身体,如触电般抖了一抖,难耐羞耻的重新回首瞪向他:“干、干什么啦!?我可没听说过,还能摸的!”
“....伯雷亚斯家是这样的?”
“但你又不是伯雷亚斯家的!”
“不要那么小气啦~我就摸一摸,绝对不会做奇怪的事情,我发誓!”
“....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这是什么渣男骗女孩子的标准发言?你到底都从哪里学的这些奇怪的东西??”
.......
虽然人在地板上,一直没能起身,但洛琪希还是忍着羞耻、露着肚子,满脸不高兴的摆出为师的模样,让亚修被迫收手,却也是乐呵呵的面对这一脸认真的说教。
而之后....在度过稍许的尴尬,重新起身却依旧坐立不安的洛琪希,倒是在接下去的夜晚逐渐放松的心态,与他聊起了这段时间,两人的过往和遭遇。
虽是稀松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却又和往常一般让人怀念....就是她的脸蛋一直残留着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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