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日寒梅
“最难得,还是陈友谅手中的义军,处理不好,就会贻害无穷,引发天下纷争,生民涂炭。”
………………
朱昱辰对张三丰抱拳道……
“至于第三点,却是我一点私心。”
“明教自流入中原之后,已经逐渐汉化。若是张无忌能坐上皇位,可以缓解明教与各派之间的关系,避免武林势力内耗。”
“如今西域以及更远的欧巴罗各国,正在鲸吞天下,佛教和明教所来的印度,就并不安分。”
“我也不愿中原再次被异族统治,却是需要一个人尽早结束乱世。”
“而且等张无忌坐上皇位,想必也就不会再有人关注谢逊之事了。他也能名正言顺,让谢逊留在峨眉山上,避免暗地里的暗杀。”
“而且有张真人教导,我想他不至于行差踏错。坐上皇位,也不至于滥杀文武重臣。这对阿牛和天下黎民,都是一个好的选择。”
第145 章 朱昱辰的来历,两大宗师的后续路途
张三丰点头道……
“道友的心意,我已经了解,只是这件事,我却需要和翠山夫妇商量才是,而且也还需要听取无忌孩儿的看法。”
“而且即便他们同意,老道也要去信峨眉,毕竟川蜀一带峨眉的势力最大,三万骑兵入蜀,还需听听峨眉灭绝师太的意见。”
“这其中事绪繁杂,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理清的。”
朱昱辰点点头,无所谓道:“理应如此!这件事本就是我临时起意,成与不成,全看各位的想法。”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道友给老道惹出这么大麻烦,却是一推三六五,与道友没了干系。”
朱昱辰笑道……
“争霸天下,非我所愿。若非阿牛也不愿意,我也不想那三万骑兵最后内乱惹出事端,也不会想到张无忌这小孩儿。”
“我只想游览诸天,看一看这长生大道,见一见道祖风采。”
“道友好气魄!”张三丰抚掌道:“那就请道友多盘桓几日,老道扫榻以待。”
朱昱辰拱手谢邀,双方一起朝着后院而去。
………………
路上张三丰边走边问道:“昔日听闻灭绝师太所言,道友此生与老道和峨眉皆有关系,但不知道友出身关外哪里?”
朱昱辰衣袍翻飞间,看着山间景致,道:“这却不是虚话,我没有记错,当年天下五绝最后一次华山论剑,真人和令师觉远大师当年也去了华山之巅。”
张三丰感叹道……
“前人风采,今犹在眼前。”
“道友既然知道,想必也知道我师徒二人是追着潇湘子、尹克西而去。”
“可惜即便有五位前辈作证,也未曾从他们二人手中搜到《楞伽经》,被他二人飘然而去,觉远大师也因此被罚。”
朱昱辰点点头道……
“这段公案到了后来,潇湘子、尹克西在西域身死,《楞伽经》的消息也由昆仑祖师何足道传回少林。”
“后来少林寺外,觉远大师以一身内功先败何足道,后来真人又显露了罗汉拳,觉远大师为保真人,只能出逃少林,这才有一经传三派。”
张三丰眼神悠远,往事幕幕在历,片刻后摇了摇头,掠过这段往事不提,继续说道:“潇湘子、尹克西临终前传下《楞伽经》所在,何足道却说‘经书在油中’了,老道至今也未想明白。”
朱昱辰笑了笑,道:“经书在猿中!”
“油?元?猿?”
张三丰微微一愣,随即恍然道:“是当年潇湘子、尹克西身边那只异种白猿!”
朱昱辰点点头,道……
“确实如此!当年潇湘子、尹克西被真人师徒追的紧迫之下,只能割开猿猴腹部,将经书用油纸包裹,缝合在猿猴体内。”
“他们二人本打算离开中原后再拿出经书一起研习。可惜这二人后来起了龌龊,结果身死昆仑山。”
“临死前,潇湘子告诉何足道经书在猿中,并请他将此事传给少林,可惜潇湘子临死神志不清,何足道又没有听清,听成了书在油中。”
“我家就在昆仑山下,后来我机缘巧合,遇到那只异种白猿,从它腹中取出来四册《楞伽经》。这才有今日将《九阳真经》传回武当。”
张三丰感叹道:“如此也是机缘天定,今天能解了这段公案,老道也足以抚慰觉远大师在天之灵。”
朱昱辰赞同的道……
“觉远大师一代高僧,佛法精深,想必也不在意这些世俗之事。”
“话说回来,真人昔年既然去过华山之巅,想来和我家先辈也见过面的。家祖子柳公,乃是当年‘南帝’一灯大师身边的随侍护卫。”
张三丰抚须道:“原来是那一位,可惜老道当年年少位轻,又急匆匆随着觉远大师离去,未能和前辈高人结交。”
朱昱辰摇了摇头,叹息道……
“自襄阳城破,朱武两家流落西域,于昆仑山下,创立朱武连环庄,如今朱家早已衰落,不复往日宰辅之家。”
“家父等人,更是早已不复当年先祖威名,成了市侩小人。真人若是见过我此身的家人,只怕会忍不住皱眉就走,从此再不来往。”
“当年南帝绝学,我家家传的一阳指,桃花岛秘传的兰花拂穴手等绝学,更是早已无人精通。”
张三丰扼腕叹息,道:“如今能得遇道友,朱武两家也算有缘。”
朱昱辰笑着道:“我本意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只是架不住阿牛想给他们个机会。所以我也就处置的急切了些。此次入中原,也有避开我这一世的父亲之意。”
张三丰笑呵呵道:“如此老道倒是想要听听,道友如何拨乱反正。”
空谷幽幽,只留下一路遗音……
………………
此后朱昱辰主仆二人就在武当山住了下来,每日谈玄论道,好不惬意。
朱昱辰历经三世,所学之博之杂,无不涉及;张三丰专研道家,其意之精之纯,也不是朱昱辰可比。
两人日日论道,却是各有收获,朱昱辰自不必说。
张三丰汲取两人武道精华,不但自身武道之路更进一步,触及到心神之道。并将难度极高的《纯阳无极功》和《太极拳经》简化,依次递减,给了门下弟子留下入门的机缘。
【你听张三丰讲述纯阳无极与太极之道,你的炼神之路进展神速,你对阴阳混沌未分的虚无状态有了更多感悟,你隐隐触摸到自身剑法后续】
这一日清晨采气结束,朱昱辰手持木剑,演练自身所学诸多绝学:五岳剑法,独孤九剑,太极剑,侠客行包含的剑法等等。
各种剑法随手捻来,他隐隐约约触及到自身“唯我唯一”的剑道后续,却始终续不上这一剑。
一时间演武台上,剑光飞舞,气剑纵横,各种剑法绝学一一上演,行云流水的剑道绝学让众人如痴如醉。
朱昱辰也不烦恼,抛下剑后,各种拳掌指爪,随手捻来,场中更是人影纵横,各种武道绝学不再拘泥于拳脚,随手捻来,便是妙法天成。
直到最后,一遍又一遍打起舒缓有度的太极拳,想起张三丰所述拳法太极精义,朱昱辰心中豁然开朗。
“太极者,混沌未分,阴阳未显,两仪未生的先天状态。我当以各路剑法为资粮,汲取精华,效仿混沌未分,阴阳混沌的无,创出我的一剑。”朱昱辰思索道。
第146 章 朱昱辰演示佛门武功,谈及三侠俞岱岩
这一日朱昱辰和张三丰正在论道,旁边武当五侠诸人和阿牛在一旁围观。
说到兴起,谈论到佛门,朱昱辰也是谈性大起,不由演示起自己知道的佛门武功……
“说到佛门,除了《达摩易筋经》和《罗汉伏魔功》这两门内功之外,我会的也不多,仅仅只会金刚掌、拈花指、般若掌、破戒刀、达摩剑法这几门。”
说着朱昱辰手中不停,三指如捏花,随意前递,一股禅意飘渺,指力所至,眼前的石板“嗤嗤嗤”破开几个指洞,深不见底……
“佛门拈花指,和其他的少林阳刚武功不同,指力阴柔,和道家上善若水的内功颇有类同。这门指法至阴至柔,可以伤人于无形,也可以隔空点穴。”
“般若掌和拈花指类似,都属于佛门阴柔一类。般若在佛门有智慧之意,这门掌法需要领悟佛法越精深,威力越强。”
说着,他五指张开,手腕一转,右掌前推,一股大慈悲之意环绕掌心,随即一道掌印无声无息印入另一块石板三寸,掌纹纹理圆润自如,纤毫必现,仿佛雕刻一般。
“当然,这门掌法也有另一个版本,曾经被一位邪道高手学去,掌力专门伤人奇经八脉,中掌之人,汗流不止,三日之后,定必形销骨立,身体干枯而亡。”
“这门邪门掌法太过阴柔歹毒,我就不演示了,你们也不必学。”
接着他手掌一竖,手掌边缘一股锋锐刀意浮现,发出“嗤嗤”声响,杀意显露,随着朱昱辰手掌左右摇晃,两道刀气将一块石板切割着无数碎块……
“这是破戒刀,是佛门中杀意最重的一门刀法,和佛门慈悲之意不合,所以很少有人练习。”
“只有具有大慈悲心,领悟佛门金刚意的高僧,才可以参悟这套刀法。当然,佛法到了那等境界,又不乐意学习这等杀伐过重的法门。”
接着,他右掌向后收回,一股金刚意浮现,仿佛一尊护法明王,怒目圆睁,金掌镇魔,含而不发,发则惊天动地!
随着他气势不断积累,手掌逐渐化作金色,一股开山劈海,裂天碎地的意志不断涌现。
“这是金刚掌,佛有明王像,后发金刚意,是佛门镇魔绝学,刚猛霸道,需有光明心,金刚意,破一切法的气势。”
说到这里,朱昱辰右手一收,气势消散,宛若常人。
其他诸人还沉浸在朱昱辰演示的诸般武学中难以自拔,张三丰抚须含笑,眼中智慧之光闪烁,笑意满满,显然收获不小。
看几个徒儿都在感悟中,他轻声拱手道:“还要多谢道友演示的诸般武功,这都是少林不传之秘。”
朱昱辰不以为意,道……
“只是这股真意难得罢了,具体的招式法门并不重要,不过佛门武功还需以佛门慈悲心推动最好。”
“如果没有这股心境,不能明悟慈悲,金刚,镇魔这些真意,就很容易被佛门武功反噬己身。”
“这些秃驴最是奸诈,武功中隐藏的陷阱数不胜数。我也是废了许多力气,才解决了其中的暗手。”
看朱昱辰言语对佛门嫌弃不已,张三丰也只是含蓄一笑,他师父觉远大师出身佛门,却也不好对佛门作为多做评价。
两人继续谈论下去,不知多久过去,武当五侠一一苏醒过来,一个个眉开眼笑,下次对上少林,必能让少林和尚吃个闷亏。
张三丰手抚胡须,眉眼一扫,其他几人还好,只有三徒弟俞岱岩眼神中悲伤一闪,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
朱昱辰目光看去,就已经明白,他问道:“真人可是为了俞三侠筋骨尽断而伤神?”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都不由言语一断,看向俞岱岩的目光目含关切。俞岱岩听到这话,苦涩一笑,道:“师父,师兄,师弟,我没事,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张三丰叹息道:“哎,我不说道友也知道,岱岩昔年伤在金刚指力之下,四肢筋骨尽断,为了这件事,武当和少林不知道打过多少官司,可惜……”
朱昱辰摇头一笑,道:“这件事倒真不是少林所为。他们还不至于想和武当结成死仇。”
“哦?”
张三丰眉头一动,问道:“难道道友知道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