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過的中二少年
对那些冷笑起来的人,小白默默递上了火把和柴刀,望着远处的常木耀,目光闪过一道冷色。
(竞争对手除了主人她们,又多了一个吗……)
真要说懵逼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嘉味田正一懵逼。
因为他是认识常木耀的。
一脸惊愕地指着前方模样成熟的少女,嘉味田正一有些颤抖地发出声音。
“常、常木同学……妳不是,去西班牙留学了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常木耀目光一扫,正好看见嘉味田正一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顿时勾起一抹恶作剧似地笑容,朝他挥了挥手。
“是嘉味田啊!五年不见,你也长高了不少嘛!”
宫前透一皱眉,隐隐将嘉味田正一挡在身后,对常木耀疑惑地道。
“妳是来参加和泉学弟的婚礼的吧?抢新郎什么的,这玩笑可不好收场。”
嘴角噙着笑意,常木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
题,目光别有深意地打量他们手指上的银色对戒,略为感叹地开口。
“透学姊,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啊……真好呢,我可是到现在连一个对象都没有。自从初恋失恋后就没谈过恋爱了呢。”
她转了转手上的扩音喇叭,扫了一眼那已然敞开、却没有人出来的教堂门口,笑容突然变得有些邪恶。
“所以啊……在看到某个家伙竟然真的光明正大地脚踏五条船时,我就很不爽,很不开心,很想做点什么来回报我那无疾而终的青春……”
手腕一顿,扩音喇叭被她直直指向教堂门口,仰起精致的下巴,挑起精心绘制过的眉,她丝毫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光明正大的宣言出声。
“综上所述,里面那个渣男新郎,就由我接手了!等我玩完了再把他还回来,谁有意见的话就说出来吧,反正我也不听!”
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话,让嘉味田正一不禁抽了抽嘴角,像是难以接受般地低声呻?吟。
“常木同学……这几年怎么就变得这么奇怪了啊……”
视线扫向常木耀那笔直凛然的身姿。相比五年前她去西班牙之前的同学聚会上,现在的常木耀头发留得更长,褐色的亮丽发丝披散在身后,标志性的侧马尾却还是不变,看上去有种俏皮可爱的感觉。
浅灰色的双眼凛凛地闪烁着光芒,轻勾起来的笑容恍若池面上的一抹暖阳,明明面容已经成熟了许多。但依旧能看出高中时她那活泼又爱捉弄人的精灵古怪个性。
而且身材……也变得更好了。
虽然穿着牛仔长裤,可忻长纤细的双腿踏着地面,无意间便勾勒出令人呼吸一滞的线条;小背心外搭长袖衬衫,衬衫底部却在腹部上打了一个结,露出平坦又紧实的小蛮腰,健康的肤色在太阳地下反射着盈润的光泽,为她带来一股热情奔放的感觉。
嘉味田正一实在无法相信,已经变成大美人的常木同学,竟然在西班牙的这几年都没交过男朋友,外国人不是都很热情的吗? !
难道是……舍弃不了对和泉明的感情,无法接受第二个男性走进她的生活,拒绝了无数外国优秀男性的追求,每日每夜都思念着远在东方的那个人?
所以在听到和泉明要结婚的时候,她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想要在最后时刻奋力一搏,不成功便成仁,失败就就此单身一辈子?
“明这家伙……简直罪孽深重啊……”即使是嘉味田这种老好人,此刻也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耀看?”宫前透查觉到不对,目光锐利起来,凝视着嘉味田正一,“亲爱的,我们结婚才不久而已,难道你……”
“啊、不!不是妳想的那样……”嘉味田慌了起来,“我不是,我没有——”
就在他要辩解的时候,常木耀透过扩音喇叭放大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将宫前透的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最后一次通告!里面的新郎快点乖乖出来跟我走,要不然我就进去抢人啦!”
这次围观的众人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自然不会放任她在那里胡言乱语,阻饶婚礼进程。
首先撸起袖子……踏出愤慲脚步的,是板起脸、浑身冰寒气息笼罩的京香姑姑。
作为和泉家的大家长,她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破坏她姪子重要的婚礼,就算对方是和泉明的前女友也是一样!
为了守护家人的幸福,即使是用恐怖的表情和冰冷尖锐的言语去攻击陌生人,和泉京香也会义无反顾地做出来。
当然,她身后的其他家属也是同样想法,不过没有那么激进,都是打着好言相劝的念头,希望常木耀暂且退到一边,等婚礼结束了,他们有什么纠纷关上家门再自己解决。
虽然还是有些人抱持着看好戏的恶劣心态,想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精采发展就是了。
小鸟游绯雁:“哎呀哎呀-这不是午间剧才会出现的剧情吗?真不愧是学长呢,这么受欢迎真是让人羡慕啊!呼呼呼、哈哈哈——”
小鸟游绯毬:“唉……真不知道姐姐妳是用什么心态在那边幸灾乐祸的……”
小鸟游绯雁:“少、少啰嗦!难得有好戏可看,我就不能高兴一下吗?!”
小鸟游绯毬:“是是是,随便妳好了……不過妳可别想过去参一脚喔,会让我很丢脸的。”
小鸟游绯雁:“呃……我才不会那么做的啦……”
小鸟游绯毬:“别心虚的撇开头啊……姊姊,我说真的,就算妳也是告白被学长拒绝的一员,那也不代表妳可以跟常木学姊一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抢新郎喔?小心被圣光直接消灭掉。”
小鸟游绯雁:“我知道啦!别再提我的伤心事了!呜呜……绯毬这个欺负姊姊的坏孩子……”
虽然这边小鸟游绯毬阻止了某人
想要扩大混乱的心思,不过另一边的对峙却没人阻止。
看着向自己大步走来的职业服女性,常木耀挑了挑眉,毫无畏惧地直面那冷若冰霜的严肃面庞,手里的扩音喇叭往后一丢,就这样双手叉腰,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等着那群人向她发难。
她可是早有准备,会被家属宾客刁难什么的,在决定要来大闹婚礼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该怎么应对了——只要把她和和泉明之间的过去用夸饰法讲出来,再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有多深情然后和泉明有多无情之类,博取其他人的同情,就可以完全避免自己被针对的局面啦——
至于接下来和泉明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和冷眼,那就不关她的事了——更别说,她来大闹婚礼的事情,还是和?泉?明?允?许的呢——
心中低声暗笑,感觉气氛越来越紧张,她也正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之时……
沧桑的大叔声音,突然在空中响起,传入所有人的耳里。
“额……常木小妹妹,妳是要来抢……新郎的是吗?”
那语气听起来有点像是尴尬、又有点憋笑的样子,常木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坦承的点了点头。
“是啊,话说大叔你谁啊?”
“我是神……这个暂且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婚礼……噗!”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神赶紧稳定好情绪,故作庄重地清了清喉咙,沉声说道, “咳咳……既然如此,做为这场婚礼的司仪,我宣布——接下来,开始抢新郎环节!”
“让我们欢迎,新郎们的出场——只要妳能抢,要抢几个都随便妳啦!”
“诶?!”
包括常木耀,所有人都愣了。
因为在下一秒,随着神慷慨激昂中带着滑稽的声音,教堂门口开始有人走了出来。
而且不只一位。
第一位,是头发被束成金色长马尾垂在身后,身着黑色燕尾服,身材娇小单薄的「美少年」。
就算他边走路边翻着白眼,脚步还流里流气的不正经,也丝毫不减他的帅气程度。
第二位,是额前浏海被向后梳成大背头,同样穿着黑色燕尾服,脸上挂着十分欠揍的得意笑容,还骚气地向傻眼的观众们挥手的红发「美少年」。
虽然样子傻,但嘴角露出的小虎牙却带给他小正太般的可爱气质。
第三位,是身姿凛然,一袭白色燕尾服飘然如仙,月白色长直发毫无约束地在身后拉出飒气的轨迹,优雅而温和的笑容挂在嘴角,身高比前两位还高的帅气「美少年」。
他不断地朝观众们抛出飞吻和媚眼,风流倜傥的举止令人侧目。
第四位,则是身穿白色燕尾服,样貌温柔腼腆,正略为苦笑着的紫发「美少年」。
他一副想叹气却叹不出来的模样,发现自己的父母正愕然地看着他的时候,脸庞顿时红润了起来,走路也不禁扭扭捏捏,更增他的小受气质。
当这四名各有帅气之处的「新郎」一字排开,站在常木耀眼前的时候,她是一脸懵逼的。
“诶?这、这是怎么回事?什么鬼……新郎们?!”
神如同补刀一般的恶意笑声,更是让她张大了嘴,露出被耍了的愤怒。
“本次婚礼的四名已经新郎出场!那么,请问常木耀小姐,妳要选哪一个呢?哈哈哈——”
“和——泉——明——”
回想起一个礼拜前和和泉明的通话,常木耀就有种十分想砍人的冲动。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来跟银魂比看谁先完结
七天前,刚从店里下班回家的常木耀,将包包随手一扔,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
“啊啊-真是累死人啦——”
柔软的床铺带着清香包围住自己,舒适的感觉稍微减缓了一些疲倦,她抬头望着炽白的日光灯,不禁长长叹出一口气。
来到西班牙追求梦想,已经过了五、六年。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学语言、学厨艺、学各式各样的东西……对一个十七岁(现在二十二岁)的少女来说,真的是非常沉重的压力。
比想像中的,还要让人疲倦。
在日本热情活泼、广结善缘的她,一到了西班牙,便像是收起翅膀的鸟儿一样,不再那么左右逢源、随心所欲。
并非种族歧视造成的排挤,而是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跟人交往——偶尔能说得上话的朋友有是有,但交情不深,她也不太想继续增进感情。
想追求她的男
生倒是比日本时还来得多,异国性观念开放,甚至还有直接提出一夜欢愉请求的……搞什么啊!以为从日本来的女生都喜欢洋肠吗? !
搞清楚,她常木耀,很保守!
保守到现在都二十二岁了,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最多就只有暧昧对象,而且还因为他太花心而果断放弃了!
父母倒是很期望她能在国外钓个男生回来,这样生
下来的孩子就是混血儿了。但她就不喜欢那个餐厅老板的儿子啊!
还说什么相亲的……
“哈啊——”再次大力地将肺部里的空气吐个干净,好似要连烦恼都全部倾泄而出一般,她拍了拍脸颊,“振作振作!”
从床上坐起身,脱掉了外套和上衣,只留下一件黑色小背心在身上。
姣好的曲线与纤细的臂膀组成亮眼的风景,她仗着处在只有自己能踏足的闺房中,继续脱下裤子,就这样穿着一条黑色小胖次,走到梳妆台前卸妆。
卸完妆后,她翘起修长的白净双腿,拿起了手机,嘴角轻撇,百无聊赖地翻开了通讯录。
莫名的,她想找人说说话。
她的通讯录是按照关系人的重要程度来排的。
首位自然是家人,再来是现在打工地点的老板与同事,接下来则是过去在日本打工时餐厅的老板,还有他儿子小健,日本的朋友们……
没有一个可以好好聊天的啊。
除了家人以外,五年过去了,再怎么好的关系都变淡了,实在不好意思突然去找他们唠嗑。
深深为自己的人际关系感到失败,常木耀不禁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