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他说了什么?”恺撒问。
“他说没能带走一点那些白色的石头真是太可惜了,这些岛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宝藏存在。”楚天骄说,“那些石头就算不是什么珍稀的宝石,但就凭它的硬度,用来做钻探用的探头之类的也能卖出不菲的价格。”
“这话有什么不对?”恺撒微微皱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硬度,那些石头拥有堪比金刚石般的硬度。”诺诺低声提醒道。
恺撒怔了怔之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想通了,所以才感到不可思议……既然那些白色的石头拥有那么夸张的硬度,什么样的物质才能将它切割,制造出一座高耸的祭坛,和巨大的尖碑?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些符号和画,这已经不是硬度能够做到的了,根据楚天骄的描述,那些话多么活灵活现,多么鬼斧神工,究竟有多么高超奇巧的技艺,才能在这么坚硬的石面上,雕刻出这么精致、工程量这么庞大的画?
“放在平常这绝对不是一个会被忽视的点,只是当下我们都处在那个环境,紧张的情绪让我们的思维没办法全面发散,意识到这一点后并没有声张,只是回过头看了看。”楚天骄说,“我们明明没有走多远,可是身后我们来时的那座岛已经完全看不见影子了,索桥的隐匿在迷雾里,似乎通往不知名处。”
第1082章 坐标
“那些船员里就没人意识到这一点么?”诺诺问。
“应该是有的,大概还不止一个,可所有人都很默契没提出来,因为不想平白制造恐慌,心里更知道我们没有回头路。”楚天骄低声说,“我指的不是这条索桥,而是我们已经进入了这个世界,谁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们总不可能像来的时候一样主动跳进水里潜进去回到现实世界,那些大兵们只是跳脱了一点,但他们都不是傻子,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遇上了超脱现实的东西。”
“除了为了好奇和寻宝之外,那些家伙进入‘死亡之岛’的原因应该还有感情和使命吧。”恺撒说,“感情说的是他们和萨沙之间的战友情,使命指的是他们受雇于文森特,经历过军旅生涯的人很注重这种感情,对于男人来说,很多时候赴死比活着更有意义。”
路明非和楚子航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恺撒,他们同时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都觉得那些船员们跟上来应该真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得到稀奇的珍宝,至于为了所谓的战友情和使命而冒着生命危险这种想法,大概也只有野田寿那种完全没长大的中二小子会表示赞同。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岛屿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好在在这条索桥上直行不会被误导方向,不过我总感觉我们在迷雾里前进了很远很远的距离,不像一开始看到的岛与岛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公里。”楚天骄说,“钢索的尽头仍然是一座纯白色的岛,就和我们来时的那座岛一模一样,一样的大小和规模,一样的硬的离谱的白色石头,一样的高耸的祭坛,甚至连石头的散落规律都近乎一样,当然这大概是我的错觉。”
“所有船员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因为岛上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没有金银与宝藏,也没有能够满足他们好奇心的奇遇,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岛上唯一拥有的白色的石头,我也不允许他们带走。”楚天骄说,“和上一座岛一样,我们轻车熟路的登上了岛上最大的祭坛,不论是大小、高度还是风格,这座祭坛和上一座岛上一模一样,大概是同一批人建造,这一次我也数了,同样三百节阶梯。”
“不一样的是石阶上的符号与图案。”楚天骄说,“依旧是意义未知的字符,在那些图案里我看到了山川与险峰,戈壁与荒原,星河与烈阳起落于大地的边缘。”楚天骄说,“这一次我有意识的沿着那些图形的边缘抚摸,令我感到诧异的是,那些字符与图案的轨迹实在太光滑太自然了,根本就不像是人为凿刻上去的,更像是这些石头就是这样天然长成的。”
“山川、戈壁、大地……”路明非的嘴里喃喃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反复念叨这几个词。
楚子航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自然界的石头怎么可能天然形成这么精巧的画?”诺诺摇摇头说,“纯天然的石头也不可能形成两座一模一样的岛屿,两座一模一样的祭坛,阶梯的数量还恰好都是三百个,这其中人为的痕迹太严重了。”
“我知道,我只是形容一下当下我的感觉,尽管我知道那只是我的错觉。”楚天骄说,“登上祭坛的最顶端,依旧有一块方尖碑一样的建筑矗立在祭坛的正中央,碑的四方依旧刻画着一座巨大而宏伟的画,一座庞大的山体,内部却如同迷宫一样四通八达。”
“迷宫?”诺诺微微皱眉,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
“是的,我从没见过那么复杂的建筑结构,虽然这幅画没有前一个青铜城那样恢宏巍峨,但依旧带给我深深的震撼感。”楚天骄没有觉察到诺诺等人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点点头说,“哪怕是世界最著名的建筑学家看到那幅画也一定会被吓到,船员中有精通建筑学的人,他告诉我,那幅画里的山体几乎都被挖空了,但它却异常坚固,因为那些迷宫似的通道都保有至少一个强有力的支撑点,能绘制出这幅图的人一定是当世罕见的精通建筑学、物理力学和空间几何学的天才,但能够真正制造出那座迷宫似的建筑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
“也就是说,那是一座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假想的建筑么?”叶胜对楚天骄问,有些钝感的他也没注意到屋子里其他人有些奇怪的表情。
“应该是这样,但是……”楚天骄欲言又止,因为起先那座青铜城他人为是座假象的建筑,但路明非居然说他们去过,这让楚天骄心里有些没底。
“那座尖碑的顶端,也有类似于经纬度之类的数字么?”恺撒对楚天骄问。
“有……”楚天骄点点头,刚想报出他记下的数字,忽然被人打断了。
“北纬39°54′20″,东经116°25′29″。”楚子航看着手机上的搜索结果,直接念了出来,在楚天骄描述那幅迷宫似的建筑的时候,他就已经再手机上搜了。
“是……这个坐标和我当时看到的几乎一样。”楚天骄看着楚子航,语气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叔叔,你知道这是哪么?”路明非对楚天骄问。
“我回去后搜过,结果显示这个坐标是首都。”楚天骄低声说,“可在据我所知,首都并不存在这样一座建筑,更何况首都几乎都是平原的机制结构。”
“如果只看地面建筑,当然找不到这座迷宫,因为它是藏在地面以下的。”路明非低声说,“这同样是座尼伯龙根,它藏在王府井的地下,它的入口会随机出现在某条地下铁的某一站,误入其中的人会被永远的困在里面。”
“地下建筑……”楚天骄猛地愣住了,他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但路明非这样提醒后,他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也许那片巨大的山体,原本就埋在地面之下,画之中留白的位置并不是空气,而是坚硬的岩石与土质层。
“不对,你们怎么又知道了?”楚天骄忽然反应力过来,不仅仅是路明非说出这座尼伯龙根的由来,楚子航在在他之前报出了这座尼伯龙根的大概坐标。
“你们不会……又去过吧?”楚天骄用怀疑的目光打亮路明非几人。
“是的,那座尼伯龙根我们也去过,而且……嗯,没有而且,我们也是偶然误入的,在那座尼伯龙根里遇到一些麻烦,但好在最后顺利解决了,皆大欢喜。”路明非看了眼楚子航,又用余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苏茜,最后还是打住了话头,没有在楚天骄面前提起夏弥的事。
这事儿诺诺、恺撒忽然芬格尔都知道,因为他们也都是当年地下铁事件的间接参与者,可叶胜、酒德亚纪和苏茜并不知道这回事,这事在卡塞尔学院内部是严谨泄露的红色机密,因为事关龙王和尼伯龙根,所以路明非也不太好在这间屋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明说。
更何况提起那座尼伯龙根,一定绕不开夏弥和楚子航的话题,但路明非知道苏茜对楚子航心意,他总觉得在楚子航的爸爸面前聊夏弥,苏茜会蛮尴尬的,而且这是楚子航自己的私事,还是由楚子航自己和楚天骄说更合适。
“你们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楚天骄有点语塞,最后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他已经是混血种里绝对的精英了,活了四十多年,世界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尼伯龙根他已经闯进两座了……一座是二十年前北冰洋海下的“死亡之岛”,一座是这座城市里奥丁的尼伯龙根。
这样的人生绝对堪称传奇了吧?他进入过无人生还的禁地,不止一次,直面过龙王级别的敌人,最后还成功活了下来,这样的经历,放在哪不是独一份?拿出去吹嘘怎么都倍儿有面吧?享受掌声和鲜花就够了。
但这群小家伙,这群年轻人,究竟进过多少座尼伯龙根?怎么楚天骄说起一个,他们就去过,听路明非那如数家珍熟的不能再熟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尼伯龙根是他家后花园。
什么时候那种被誉为传说中死亡国度的禁地已经这么不值钱了?据楚天骄所知,这种未知的地方有记载的都没有几座,合着路明非全闯过呗?还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关键是他才多大?当年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也没这么神吧?
楚天骄深吸一口气,他原本其实是个自信到有点自负的人,如今在这一屋子年轻人中,却莫名有种英雄迟暮、人穷志气短的感觉。
“那个坐标这一次我连萨沙都没说过,水手们站在祭坛上往四面八方看去,很快就发现了两条索桥。”楚天骄说,“用石阶的方向作为判断,一条是我们来时的桥,另一条则是通往其他地方的。”
“这些岛之间,还真是用桥连接在一起的?”恺撒微微皱眉,这些桥的存在委实有点诡异。
“我比那些水手的视力更好,所以我能看到在这座岛的另一方向,还有一条索桥。”楚天骄低声说,“第三条索桥。”
“有三座桥?”诺诺也挑了挑眉,这倒是出人意料的情况。
如果这些桥真是岛与岛之间的路,这么说这座岛至少连接着三座岛?那按照楚天骄之前在文森特办公室那幅“死亡之岛”看到的,那座岛应该已经位于比较中心的部分了。
其中的一座桥,很可能就连接着岛屿最中央那座有白色人形存在的岛。
“我没有隐瞒我发现的情况,我告诉了那些水手们,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两难,因为谁也不知道在这诡异的地方会遇到什么,索桥的尽头被迷雾笼罩着,仿佛这个世界和我们开的玩笑,让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前往何处。”楚天骄说,“经过一阵讨论和投票表决后,最终,我们选择了靠左边的索桥,因为那一条离我们更近。”
“几乎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经历,穿过那条索桥后,我们在迷雾里看到了一座一模一样纯白色的岛,那座岛也和前面两座几乎一样,不论是白色的石头还是祭坛。”楚天骄说,“有些船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因为重复的经历不勉强让人产生厌倦,而且这种类似循环般的经历会诱发人内心强烈的不安。”
“大多数的船员表示这一次不用再到祭坛顶端去看了,反正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景象,再去一次也是浪费时间和力气,但站在我的立场,祭坛上的画和坐标对他们没用,可对我有用,我主张去祭坛顶端看看。”楚天骄说,“这时候分歧就出来了,那些水手们大多不了解我的能力,但萨沙清楚,他夹在我和他的战友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是让那些船员们在下面等着,然后愿意上去的人自己上去,是么?”诺诺说,“在未知的地方分头行动,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是的,萨沙的想法也遭到了我的否决,萨沙有点无奈,这时候船员们的情绪都不太好了,但我坚持我的主张,有的船员说我一意孤行,有的船员说我根本是在瞎指挥,最后萨沙劝住了他们,态度强硬的让他们服从命令。”楚天骄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大概这也是最后悲剧的导火索。”
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变,楚天骄的话似乎预示他们后面发生了更糟糕的事。
“这座祭坛的石阶上刻画着流云与奔雷,祭坛最高处的尖碑上同样有一副巨大的画,那是一座城市,一座暴雨中的城市,厚重的乌云盘旋在城市的上空,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雷霆与无尽的风雨中。”楚天骄说,“比起前两幅画的震撼与精致,这幅画带给我最深的感受就是……压抑。”
“那座城市该不会就是……”路明非看了眼楚子航。
第1083章 遇险
“是的,那座尖碑上的坐标,指向的就是这座城市。”楚天骄点点头,承认了路明非没说完的猜想,“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
第三座尼伯龙根。
这是楚天骄他们一行人登上的第三座纯白色的岛屿,在祭坛上他们一共看到了三座高耸的方尖碑,在方尖碑上记录着这世界上三座尼伯龙根的模样与具体坐标。
那么这座“死亡之岛”,它的主人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这些尼伯龙根的位置?又为什么要把它们记录在这里?
太多诡异的谜团了,就像那些岛与岛之间浓郁的迷雾一样,所有人都有种被被谜云笼罩的感觉。
“我默默的记下了尖碑上的坐标,这座岛刻画的一座暴雨中城市,比起前两个尖碑上描述的建筑,这大概是我最容易找到的一座尼伯龙根。”楚天骄说,“事实证明,这座尼伯龙根是真实存在的,正如你们所见,奥丁就是这座尼伯龙根的主人,我在这儿足足呆了十多年,才寻找到奥丁的蛛丝马迹。”
楚天骄没有说完的话是,路明非和楚子航他们进入卡塞尔学院仅仅两三年,就经历过这么多尼伯龙根,说不定还遭遇过龙王级别的敌人,楚天骄从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龙族真的有希望在他们的手里迎来终结。
路明非他们倒是没注意到楚天骄老怀甚慰的眼神,路明非和诺诺还有楚子航几人默契的交换着眼神,在心里思考着,楚天骄遇到的第一座祭坛上刻画着青铜城,那是诺顿的尼伯龙根,楚天骄遇到的第二座祭坛上刻画着首都的地下铁,而地下铁是耶梦加得的尼伯龙根,第三座祭坛上是这座城市,而这座城市里盘踞着奥丁……诺顿和耶梦加得都是四大君王之一,这是不是间接证明了奥丁也是某位龙王。
天空与风之王?活着海洋与水之王?
想到口吐雷霆的八足骏马,路明非更倾向于奥丁是象征着天空与风的前者。
“在那座祭坛上,你们看到了几条索桥?”诺诺忽然对楚天骄问。
楚天骄深吸一口气,眼神跳动两下,仿佛有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恰好被提及。
“一条。”楚天骄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回答诺诺。
“一条?”诺诺愣了愣,“只有一条?是你们来时的那一条么?意思是那座岛就是岛屿的尽头了?你们应该退到上一座岛,选择最后那一条索桥才是能通往中心岛屿的么?”
“不,我在祭坛上只看到一条索桥,可它却不是我们来时的那一条。”楚天骄摇摇头说。
“什么意思?”诺诺都被楚天骄的话给绕懵了,“这座岛上只有一条桥,但却不是你们来的时候的那一条?那你们怎么来这岛上的?”
“这就是我最诡异的地方,我清楚的记得我们来时的那条桥在什么方位,但我看过去的时候它居然消失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切断了我们的退路。”楚天骄深吸一口气,“好在那些船员们似乎没人察觉到这个诡异的情况,趁他们还没发现,我迅速带他们走下祭坛,径直走向我在祭坛上看到的唯一一条索桥。”
“为什么您没有把看到的情况和大家说呢?”酒德亚纪好奇的问。
“那些家伙已经处在极度不满的边缘了,这时候平白无故制造恐慌,整个队伍会散掉的。”楚天骄摇摇头说,“他们信服的是萨沙,而不是我,如果是在‘yamal’号上,我用武力威慑他们兴许有用,但这是在‘死亡之岛’,当他们进入这个未知的世界时,死亡对他们来说已经构不成多么不得了的威胁了,如果施以武力只会适得其反,脆弱的信任会瞬间瓦解。”
诺诺张了张嘴,又沉默了,因为她清楚楚天骄说的是对的,在“yamal”号上灯红酒绿的时候,楚天骄的暴力手段也许还有效,可在尼伯龙根这种地方,没人会吃这一套的,那些退役特种兵一个个都是早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主,楚天骄也没法驯服它们,如果这时候再让他们受到惊吓,这些家伙说不定会彻底失控。
“这一次走上索桥的时候,萨沙特意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他并排走到了我的身边。”楚天骄说,“我注意到萨沙对我使的眼色,于是我和他稍稍加快了步子,其他的船员们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萨沙问了我一个问题。”楚天骄顿了顿,“他问我,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不去了。”
“他也察觉到了?”诺诺说。
“是的,其实在祭坛上,他的视力不足以穿透迷雾看清岛的边缘,但他很擅长观察人的情绪,他觉得我的情绪变了,虽然进入这个鬼地方后所有人的神情都一直紧绷着,但这一次走下祭坛时我明显多了几分无奈和焦躁,萨沙猜测我大概是看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楚天骄说,“而且之前我们哪怕离开岛之前,选择哪条索桥都会投票表决,就算只有一条路也会绕岛一周,但这一次下了祭坛我就带着所有人赶上了索桥,急匆匆邪的,这太反常了,根本不符合我谨慎的性格。”
“那个叫萨沙的家伙直觉很准。”恺撒点点头,认可地说。
“他不仅是直觉准,甚至比其他人都更细心,哪怕是在这样的处境里。”楚天骄说,“萨沙算是我在这个队伍里唯一能信任的人,所以我把来时的索桥消失的事告诉了他,并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萨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惊讶,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下一座岛的轮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他向我问了一个问题。”
“萨沙问我,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楚天骄抬头看着天花板。
诺诺的眼神跳动一下,恺撒微微皱眉,路明非喝楚子航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间屋子里的人大家神态各异。
这个世界的真相……真是个巨大且宽泛的问题,这个问题大到让人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是对于萨沙那些普通人来说,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许就是混血种和龙族,他们那些纯血的人类只是生物链的最底端,人类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伟大的龙族才是……但这真的就是世界的真相了么?人类用他们狭隘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其他的物种又何尝不是?龙族可以轻易覆灭一座城市和成千上万的人,但强如古老的黑色皇帝也曾陨落过。
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呢?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了,当提问者和回答者不同时,得到的答案也绝对是不尽相同的。
楚天骄会怎么回答萨沙?
“我当下没有回答萨沙这个问题,因为我不可能对普通人类提起龙族的秘密,这是混血种世界的铁律,虽说我信任萨沙,但那也仅仅是在当下的那个环境,放在那样一群人里,我想对来说最信任他,可我认识他也不过仅仅几个小时,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是陌生人。”楚天骄说,“我也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说世界的真相也许就藏在我们今天的终点,这个问题与其让我来解答,不如用自己的眼睛来揭晓。”
楚天骄的这个回答其实蛮智慧的,把萨沙的问题完美的抛了回去,因为他也给不出标准答案,这个问题与其询问别人,不如自己求证,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萨沙苦笑了一声,说有没有命揭晓还不一定,他其实对活着出去不抱什么希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然来了,就不要想太多,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既来之,则安之’。”楚天骄说,“最后我嘱咐萨沙,这里的岛绝对不只有白色的石头和古老的图画,接下来很可能遇到离奇的生物,但是不要太过恐惧,因为没有任何生物是不可战胜的,如果能活着出去,就把在这里的遭遇当成是一场噩梦,睡醒了就把它给忘掉。”
“我不知道萨沙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他一直低着头沉默,也许是在想我说的离奇的生物指的是什么。”楚天骄说,“我和萨沙的对话结束后,下一座岛很快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和之前连续遇到的三座纯白色的石岛不同的是,这座岛更巨大,被茂盛的植被给覆盖。”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他们都具有相当的野外常识,通常有植物的地方,也会有其他生物存在。
“你们见过灰白色的植物么?”楚天骄冷不丁的对屋子里的其他人问。
所有人都愣了愣,灰白色的植物……这颜色在自然界想当罕见,但真要找的话,肯定是找的出灰白色的品种,可楚天骄既然这么问了,就说明他遇到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座岛上几乎所有的植物,都呈现一种诡异的灰白色,不是纯粹的灰白的颜色,我指的是那些植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濒临死亡一样,我完全感受不到它们的生机。”楚天骄说,“除了岛屿正中央的一颗参天大树,那棵树是正常的绿色,但仔细看去,树叶里也透着淡淡的灰,似乎也开始被岛上死亡的气息给晕染了,总之这座岛给人的感觉就透着一股不详,明明到处都是生物,却充满腐朽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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