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他要赶在所有人之前。将这个可以制造特殊空间的律者核心收入霎中。
而机会也正在眼前。
当第十律者集中精力与K423战时。它不可能留意到那些人偶中更实混入了一个“内奸”。
于是，在新生的炎之律者挥下断罪之剑的一刻——
男子顺理成章地将第十律律者的核心收入了自己手中。
“兵者。诡道也”。
男并不以巧取豪夺为耻。
趁着核心与虚数的连接尚未完全断开。他快速地检验着这份来的空之律者之外的空间权能。
然而，也就在这一瞬间——
男子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不由分说地拖进了纯白的无之空间。
“诶？原来这一切都有奥托在背后操纵的吗？而且这个...就是所谓的崩坏意志？嗯...我似乎明白了。”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爱莉希雅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崩坏意志其实...身份很简单。
事情确实出乎意外，但男子并没有惊慌。
十七年前，一无所知的他曾经到达过这里。那时的男子。还无法适应任何不属于人类的思考方式。
男子隐约记得。那时他仓促准备了一个问题。
还没等那个问题化作实际的语言，问题的答案就开始疯狂的涌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份答案是如此的深奥难解、又旁征博引，以至于任何人的大脑都不可能对它留下正确的记忆。
那一瞬间后，男子曾经确信，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以为“全知全能”的神。
神不会在意人的想法，就像人不会在意蚂蚁的想法一样。
——但这其实只是有限假设之下的推论。
不是前提，更不是真理。
十七年后的现在，获得了“恒沙计划”珍贵数据的男子早已了然；这个居留于无之空间的无形存在，起本质只是比人类掌握了更多的知识而已。
知识当然是力量的源泉。
但知识毕竟不等于力量。
一只蜱虫，看起来就像蚂蚁一样卑微弱小。但是于蚂蚁不同——这种携带者无数病毒的寄生虫，完全可以让一个自诩万物灵长的人类，在出血热的困扰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当这个意识再一次与他不期而遇的时候——男子已经能与之平静相对。
“呵，已经不再害怕了吗？这个男人...果然是超乎常理的可怕呢。”
一条蜿蜒的金色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对于奥托这种不畏惧强权，不拘谨于人性的科学家。
梅比乌斯是很担心的。
毕竟这种人，可以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所以，一旦让他掌握了更多的知识，那么到头来的结果就是...
他会想办法攻克难题，然后将‘神’杀死......
【十七年后我们又见面了，崩坏的意志。】
【......】
对方沉默不语。
虽然没有说话，但实际上话语已经传输进了奥托的大脑中...
【是的，我通过一些渠道，对您有了更准确的认识。】
【您无法改变世界的规则。您无法直接降临在人类生活的世界。您的使徒，所谓的律者，也多半不能参透自身的力量。】
奥托的几番话，直接道出了所谓‘崩坏意志’的本质与局限。
没错，被人们认为是神的崩坏意志其实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说您背后的虚数之树是浩瀚深邃的大洋；那么您本身，其实只相当于一弯浅浅的海峡吧。】
奥托的语气，在此时变得居高临下了起来。
面对曾经视作‘神明’的存在，他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敬畏与胆怯。
当然，表面上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
【当然，话说回来；无论什么样的海峡，也都足够淹死成千上万个奥托·阿波卡利斯了。】
【......】
崩坏意志依旧是沉默的将信息灌入了奥托的脑海。
【不错，这正是奥托·阿波卡利斯计划要做的事。您不打算出手干涉，我深表感激。】
“诶？什么事啊？奥托到底要做什么呀！”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屏幕...
很显然，这俩位谜语人的世纪对话，可以说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的典范。
而爱莉希雅的看法，也是直播间内绝大多数人的看法。
当然，就算大家不清楚奥托到底想做什么。
但也可以确信...
这个男的没按好心！
而就在众人万分好奇，奥托又准备干啥坏事之际...
【只是......您甚至不打算阻止那个叫做凯文·卡斯兰娜的人吗？你们或许也算是“老相识”了吧。】
“？”
一个白到发亮的问号飘过了屏幕。
很显然，凯文没意识到奥托这个家伙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背刺自己。
也幸亏，所谓的‘崩坏意志’可不会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
又是一阵省略号飘过...
‘崩坏意志’究竟说了什么，直播间内少有人清楚。
唯一表明的，唯有奥托最后的肯定。
【呵呵。是这样啊。那就是我无缘得见的东西了。再说，我本就不应该用人类的方式去很亮您的追求。】
【合作一块，******。】
奥托最后的话语，被刻意隐瞒了起来。
此时的他，其实已经明白了‘崩坏意志’的真名。不过他并不准备到处宣扬此事，因为这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无关联。
更何况，以对方的身份与目的，到了最终的时刻也一定会亮明自己的身份。
而那，就是自己看不到的未来了......
第256章 梅比乌斯：呵呵，那儿来的中二病？千劫：你找死吗？
世界泡连接虚数之树的实验结束之后,第二天。
天命总部，机密实验室内。
“在各位的全力协助下,昨天的实验可以说获得了圆满成功。”
更换了最新魂钢身体的奥托，在实验室内对着自己的部下们画起了大饼。
“接下来——相信不需要花太久的时间——天命组织就可以在人类对抗崩坏的历更上;向前迈出决定性的一步。”
当然，这一步没有代价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是世界运行的最基础规则。
这一点，对于接下来要进行的实验也是如此。
“当然,各位想必也清楚:人类历史上一切决定性的进步,都必然会损害到少部分人、有时甚至是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
“可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对于人类全体来说,这种损失是有限的、暂时的。”
“逆嫡可能会找我们的麻烦，世界蛇多半也不会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但只要天命这个坚强的堡垒依然屹立在地平线上，人类就会因为我们迈出的这一步而迎来更光明的未来。”
奥托的这番话不禁慷慨激昂，而且还描绘出了一副似乎完美的蓝图。
从画大饼这点来说，他的表现已经可以说是超额发挥了。
只不过，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关于什么企业规划，或者谈判策略啥的。
而是...一次对命运的修正，以及千千万万人的舍弃。
当然，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所以才会用这些华丽的词汇来掩盖起真实目的。
这也导致了，聆听他讲话的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就比如，长光...
（奥托先生……你的长篇大论说完了没有啊……真正重要的事情还在后边吧?）
她捂着额头，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咳咳。那么，长话短说——”
“为了确保接下来的任务能够按计划实施，我身为主教，现在向各位正式解密夫命最后一位S级女武神的身份信息。”
“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她将与你们保持密切的合作,直到我本人功成身退为止。”
伴随着奥托的介绍,一个陌生的面孔在天命总部正式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