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三爷不二 第36章

　　贾环点头，沉声问道：“老祖宗，当年瑚大哥落水一事，孙儿有些地方不明白，还请老祖宗解惑！”

　　贾母闻言一怔，后又脸色巨变，沉声道：“环哥儿，怎么想着问起此事，此事当年不是有了结论了么！”

　　贾环道：“老祖宗，孙儿不傻，这里面有蹊跷，我虽不知当年老祖宗为何压下此事，可如今孙儿作为族长，有权知道我贾家嫡长孙是怎么死47的！”

　　贾母脸色连着变了又变，最后叹了口气道：“环哥儿，此事原由干系甚大，老婆子本想着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的，可既然你问起，老婆子便与你说一说，此事憋了老婆子这么多年，也想倾诉一番。”

　　说着贾母眼泪就流了下来，贾环见此暗道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于是道：“孙儿洗耳恭听。”

　　贾母摇头道：“环哥儿，说与你知道可以，可你不能想着翻案，否则咱们贾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可答应？”

　　贾环闻言大吃一惊，难道这里还有什么隐秘不成？于是道：“老祖宗放心，孙儿不会拿贾家阖府的性命冒险，还请老祖宗实言相告，否则孙儿将来被谁算计了都不知晓。”

第九十八章 贾母说往事

　　贾母眼神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道：“当年你大伯娶了张太傅的嫡次女，也是因为当年先荣国对张家有大恩，否则以你大伯的性子，张家绝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后来成亲之后，赦儿也收敛了不少，小夫妻感情很好，生下长子嫡孙瑚哥儿，不仅你祖父高兴，便是老婆子也喜爱那个聪明伶俐的瑚哥儿。有了瑚哥儿你大伯也更加安分，不再出去胡天乱地，安心的守着妻子过活，也让老婆子与你祖父十分欣慰，本想着你大伯就这样平安的过下去。

　　可是！唉……，因为废太子一事张家受了牵连，张太傅死了，两个儿子流放千里，张氏整日以泪洗面，你大伯实在看不下去，便偷偷的接济张氏的两个兄长，你祖父那时因为太子兵变，受了重伤在梨香院养身子，无暇理会一些外事，老婆子也因为照顾你祖父，也没精力管这些。

　　后来你祖父旧伤复发去了，等你大伯袭爵时才发现不对，你大伯最少应该是个侯爵，可却只袭爵一等将军，老婆子28仔细一问才知道，你大伯常与张氏的两个兄弟有书信来往，引起了太上皇的不满。

　　为了保住贾府，当时老婆子做主，将管家权交给了你二婶儿，以孝道让你父亲住进了荣庆堂，果不其然，你父亲得了一个工部主事的从六品官身。”

　　贾环听罢才知道，为何贾政住了荣庆堂，以贾母一品国公夫人的见识怎么会不知长幼无序，雀占鸠巢的道理，原来还有这等隐秘！

　　又听贾母继续道：“本想着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曾想！”说道此处，贾母泪流满面，几不能言！半晌之后才道：“我那可怜的瑚哥儿才五岁啊，竟然被人推到湖里，那可是寒寒冬日，瑚哥儿小小的孩子，不知是怎样的绝望痛苦，如今想起来老婆子都痛不欲生。

　　当时老婆子愤怒至极，将一干人等都拿到柴房，严刑拷问，最后却查到老二家的陪房周瑞家的那里，是周瑞家的引开了瑚哥儿身边的下人。老婆子当时就想可能是后宅阴私，就把周瑞家的拘来，严加审问！

　　周瑞家的闭嘴不言，直说说不得，愿意领死！老婆子震怒将老二家的叫来当堂对峙，可老二家的拒不承认，只说不是她做下的。老婆子无奈只能将王子腾叫来。最后王子腾分析，是不是上面的意思，不如让贾赦闹一闹，看看有人介入么，如若没人理会，还是不要继续调查了。

　　可你大伯连着打死了四个下人，衙门竟然连过问都不曾过问，终于让老婆子死了心，心想着琏儿也未必保得住，你大伯被我骂的也心灰意冷，对琏儿不闻不问，这样琏儿才能平安长大成人。环哥儿，此事你不可再过问，虽太上皇已死，可毕竟是当今的生父啊。”

　　贾环眉头紧锁，在他看来此事一定有蹊跷，太上皇若是要贾瑚的性命，何必如此麻烦，不过一道密旨而已，难道贾家还敢抗旨不遵不成？

　　可若是王夫人为之，那她心思也太可怕了，竟然将贾家耍的团团转。贾环之所以这样怀疑王夫人，一是太上皇这么做的可能性非常小，二是此事对二房简直太有利了。于是问道：“老祖宗，那将涉事下人发卖，是谁的注意？”

　　贾母一怔，随即说道：“是老二家的，她说这些人留着都是祸害，不如早早的打发了，怎么环哥儿你怀疑是老二家的做下的？”

　　贾环道：“那为何不将周瑞家的打发了？”

　　贾母沉声道：“老二家的说若是将周瑞家的也打发了，就说我们知道瑚哥儿是怎么死的了，这样对荣国府不利，还是留着的好。”

　　贾环冷笑道：“好一个王氏！”

　　贾母疑惑道：“若真是她做下的，为何这么多年不对琏儿下手？”

　　贾环冷声道：“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想必二嫂子已经着了道，不过此时断言为之过早，等孙儿查一查便知道了！”

　　贾母作为荣国府的当家人，当年的事情太多本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不免疏忽，可如今贾环一分析，贾母马上就反应过来，此事王夫人的嫌疑最大。不由哭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没有一个省心的！”

　　贾环安慰道：“老祖宗，切莫伤心，等一切清楚再说吧，此事还有谁知晓？”

　　贾母道：“此事就只有老婆子，王子腾，老二家的知晓，便是你父亲你大伯也不知。环哥儿你查此事可要慎重啊，万一……，那就是在给贾家埋祸呀。”

　　贾环沉声道：“老祖宗放心，孙儿知道轻重，不会妄为。”

　　回到宁安堂，贾环琢磨周瑞家的已死，死无对证，就看李大能不能找到当年的老人了。本想着给王夫人找点麻烦，没想到查出这么个事来。

　　翌日大朝，有御史参奏甄家在江南多种罪状，引的弘武帝大为震怒，派钦差前往江南调查，并将甄家一家锁拿进京。虽贾环当年在江南提醒过甄家太夫人，可甄家还是没躲过被清算。当年甄家在江南何等显750赫，那皆因太上皇健在之故。如今太上皇驾崩，朝中竟无一人出来说情，可见人性之凉薄。

　　景云宫，三皇子对甄贵妃道：“母妃，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要想办法救一救外祖母一家才是。”

　　甄妃见儿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欣慰，笑道：“无妨，你外祖母早就料到今日之事，一切都安排妥当，最多就是罢官抄家罢了，于性命无碍，日后还有在起来的机会。”

　　三皇子刘仪这才放心，要知道，甄家在江南搜刮的大量财富可是孝敬他不少，若是被父皇知道，那可了不得。

　　三皇子能有如今的势力，与甄家脱不开关系，没有甄家的银钱支持，他哪来的银子招揽人手笼络大臣，甄家倒台对于他来说等于失去一大经济来源。

　　甄妃叹道：“皇儿，若是你真的能荣登大宝，你可不能忘了你外祖母与舅舅的支持，将来可要厚待于她们。”

　　三皇子躬身道：“母妃放心，儿子省的。”

　　甄妃笑道：“皇儿这么说母妃就放心了，对了你外祖母说，有机会一定要拉拢贾环，那贾环在你父皇心中的份量可不轻。若是贾环能帮你，那你将来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第九十九章 甄家欲结亲

　　三皇子苦笑道：“母妃，此事儿子如何不知，可那贾环从不与皇子亲近，若是儿子做的太过，父皇那里恐怕会不高兴，况且儿子看父皇对贾环的态度很微妙，我们还是观望一段时间才好。”

　　甄妃沉吟一会儿，道：“那贾环乃天子亲军指挥使，他又不傻自然不会与皇子亲近，你当那皇后为何待贾环如此亲厚，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考虑。此事等你外祖母进京在做考虑，不过无论如何你也不能恶了贾环！至于你父皇的态度不要紧，即使你父皇忌惮贾环，这几年也要大用贾环，能拉拢最好，不过不可做的太过，露了痕迹。”

　　下朝之后，贾环与牛继宗等人朝着宫门走去，出了宫门，牛继宗笑道：“如今曹文忠以死，那军机阁大臣之位环哥儿非你莫属啊，世伯在此先给你道喜了。”

　　陈瑞文侯孝康等人也是点头附和，贾环却摇头道：“世伯，军机阁小子进不去也进不得，小子太年幼服不了众，不过牛世伯到时可以争一争……。”心道，以如今的形势弘武帝根本不会让他入军机阁。

　　江南金陵甄家，甄太夫人与甄应嘉道：“让你送到京城的银子，你可办妥当？那可是我们以后生活的保障，此次恐怕咱们家是过不了这关。”原来京城甄家被参的消息，已经通过特殊渠道传了回来。

　　甄应嘉道：“母亲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母亲是不是太担忧了，宫中毕竟还有娘娘和皇子在，不至于此吧？难道娘娘与皇子不管咱们不成，别忘了咱们给三皇子送了多少银子，总不会过河拆桥吧？”

　　甄太夫人怒道：“蠢话！若是将娘娘皇子牵扯进来，那甄家才是彻底的完了，若是你早听为娘的，何至于此？不过事到如今再说无益，以如今的情况看来，甄家最多罢官抄家罢了，以后还有机会从新再来～「 。”

　　钦差来到江南雷厉风行的抄了甄家，将甄家阖家大小都押解进京，交由大理寺处理。

　　六月十五，甄家便被押解到神京，经过大理寺审判，甄应嘉革职为民，甄家抄没家产充公。

　　荣庆堂。

　　贾母与甄家太夫人相对而坐，贾母笑道：“咱们老姐妹可有些年没见了。”

　　甄太夫人叹道：“是啊，有些年了，如今也是物是人非了，老妹妹如今还是国公夫人，可老妇却是平民之身！”

　　贾母闻言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能叹道：“老姐姐切莫伤心，宫里不是还有娘娘皇子么，早晚还是会起来的。前些年贾家也是落寞如此，若不是出个环哥儿，早晚也是个抄家的下场。”

　　甄太夫人，笑道：“还是老妹妹有福气，家里出了个有能为的孙子，不像甄家家里的男人没一个顶用的，全靠一些妇孺顶着。”

　　贾母暗自叹道，当年荣国府不也是如此，才想方设法的将元春送进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家族想要不落寞，还是要男人顶用才行。甄家不仅有皇妃还有一个成年的皇子，还不是落个抄家的下场。

　　正在贾母沉思的时候，甄家太夫人道：“老妹妹，此次老姐姐来府上，一是取回存在府上的东西，二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妹妹能答应！”

　　贾母一愣，甄家只存了五万两银子，何时在府里存东西了，不由问道：“老姐姐，何时在府里存的东西？”

　　甄家太夫人也是一愣，道：“前一段时间，派人送来的，是府上二太太接手的，莫不是老妹妹不知？”

　　贾母心里这个气啊，老二家的胆子愈发的大，如此大的事，竟然不和她说，况且那时候可是甄家被弹劾的时候，这可是窝藏赃物之罪！嘴上道：“老姐姐，前一段时间忙着省亲，可能是忘了与我说了，一会便叫她来将东西给老姐姐。不知老姐姐的不情之请是甚么？”

　　甄家老太太道：“唉，我有一个孙女，样貌才学都是上佳，如今甄家没落，也说不到好人家。当年在江南有缘与环哥儿一见，甚是喜欢，本想着等孩子再大一些，在与老妹妹说亲，后来听说环哥儿被陛下赐婚林如海之女，也就撂了手，可谁知家逢大难，如今只好厚着脸皮来求老妹妹收留我那可怜的孙女，只要环哥儿给个名分便好，老妇相信环哥儿的人品，会善待我那孙女的。”说着流下泪来识。

　　贾母眉头一皱，其实收个妾室，贾母还能做主的，只是环哥儿那臭脾气，她可不想去碰钉子，于是笑道：“¨」 老姐姐，若是看上别的孙子，老婆子现在就能做主，可这环哥儿却不行，你也知道，当年九岁逼他上战场搏命，本就亏欠于他，如今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老妹妹可不想祖孙之间再起隔阂，所以此事，还要环哥儿点头才行。”

　　甄太夫人笑道：“理解，理解，那老姐姐就等妹妹的消息了。”

　　此时王夫人也来到荣庆堂，在她听说甄家来取东西时，非常不高兴，原以为甄家完了，自己平白的得一笔横财，没想到甄家只是罢官抄家，甄家虽然罢官抄家可宫里还有娘娘皇子，王夫人也不敢得罪的太狠，否则就是给宫里的女儿竖敌了。

　　王夫人进来先与贾母甄太夫人见礼，然后道：“老太太前一段时间太忙，儿媳便将甄家的事给忘到后头去了，若不是甄太夫人前来，儿媳都想不起还(赵李的)有这么一回子事。”

　　王夫人为何不说与贾母，两位老太太都心知肚明，不过也没深说甚么，在与甄家的仆妇交接之后，甄家老太太便告辞离去了。

　　待甄家人走后，贾母道：“跪下！”

　　王夫人只能低头跪下，心想一会无论老天太说什么，自己都说忘记了，老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贾母见王夫人的样子，便知道她怎么想的，于是怒道：“你不与我说甄家送来财物为的是甚么，老婆子明白，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知道么？你接受甄家的财物，若是甄家罪大那咱们家就是窝藏赃物之罪！”

　　王夫人闻言心中一凛，她还真没想这么多，若是真的追查下来自己被判有罪，那宫里的娘娘也没好果子吃，想到后果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

第一百章 推拒

　　贾母见此，冷笑道：“想到后果了，哼！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别尽做些蠢事，到时免得牵连贾家和宫里的娘娘！”

　　王夫人连忙道：“儿媳知错，原是想着给宝玉多攒些体己，确实没想这里还有这么多原由。”

　　贾母又想起贾环与她说的瑚哥儿之事，表情复杂的看着王夫人，叹道：“好了，你回去吧，老婆子也累了，要靠一靠。”

　　宁国府，宁安堂。

　　贾环坐在主位，下面李大恭敬的站着，恭声道：“侯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探访，原先荣国府因瑚大爷而发卖的下人，年老的仆妇都被卖的很远，恐怕活不到今日，年轻的丫头都被卖到楼子里，现今无一存活，线索都断了，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侯爷责罚！”

　　贾环摆摆手，道：“此事与你不相干，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这一段时间辛苦了，赶紧家去陪陪家人吧。”

　　“侯爷若是没什么吩咐，属下便告退了。”言罢，李大恭敬的退出宁安堂。

　　贾环沉思，从这处理下人的手段看来，一定是出自后宅妇人之手，那么王夫人的嫌疑也750就越大，只是他没有证据，暂时也奈何不了王夫人。

　　正在贾环想着如何给王夫人添堵的时候，小吉祥跑进来说道：“三爷，鸳鸯姐姐来了。”随后便见鸳鸯进来，先是给贾环福身见礼，然后道：“三爷，老太太要见三爷。”

　　贾环也没问何事，冲鸳鸯点点头，便带着小吉祥小幺儿两个小丫头子，随着鸳鸯去了荣庆堂。来到荣庆堂，先与贾母见礼，落座后笑道：“老祖宗这么晚了唤孙儿来何事？”

　　贾母笑道：“环哥儿，今儿甄家老太太来府上，取走了存在府上的五万两银子，还求老婆子一件事情。”

　　贾环眉头一挑，问道：“所求何事？”

　　贾母叹道：“甄家也是可怜，偌大的家族说倒便倒了，如今家产充公，也只能靠着存在各家的救济银子过活，那老太太也憔悴了不少。”

　　贾环冷笑道：“老祖宗甄家能落得现在的下场，也是自己作的，江南因甄家落得家破人亡的何止一家？这也是我要清理贾家有罪族人的原因。家族兴旺时无事，一但家族飘摇之时，族人所犯下的罪责便成了我们的罪证，到那时家里岂能落得好去。”

　　贾母认真道：“环哥儿，还是你看的远，要不说家里还是要有顶事的男丁才行。老婆子年纪大老悖晦了，又是一内宅之人，以后贾家还是要靠你来支撑！”顿了一顿道：“甄家老太太说当年在金陵第一次见你，便甚是喜爱，有意将唯一疼爱的孙女许配与你，只是当年你们还小，便想着等一等在说，可不曾想等来皇后赐婚的懿旨，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现在家族落魄，孙女也寻不到好人家，便想着将孙女托付于你，只要给个名分就成。原本一个妾室，老婆子也能为你做主，纳了也就纳了，玉儿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也不会怪老婆子多事，只是老婆子怕这其中有甚么算计，便说只能你自己应下才行。”

　　贾环闻言皱眉道：“老祖宗还好你没应下，否则就上了甄家老太太的当了！”

　　贾母闻言神色一惊，道：“难道这里面真有甚么算计不成？”

　　贾环叹道：“甄家老太太不愧是服侍过太上皇的人，果然手段老辣。老祖宗甄家虽然倒了，可宫里毕竟有个皇子外孙，若是我纳甄家姑娘为妾，那与三皇子就是表亲。到时候孙儿在别人眼中便是三皇子一党，老祖宗你想想皇家夺嫡是多么的残酷，一不小心便是抄家灭族，那甄太夫人是想将我绑在三皇子的战船上呀！”

　　贾母闻言脸色一变，恨声道：“没想到这甄家老婆子想拉贾家(cieh)下水，亏老婆子还当她是老姐妹百般为她着想，没想到她却想算计老婆子，简直岂有此理！”

　　贾环笑道：“老祖宗莫气，既然知道她打的甚么主意，只要我们不上当即可，也不必与她们计较，省的外人说我们贾家凉薄，对老亲故旧落井下石。”

　　贾母冷哼一声，道：“那老婆子明儿就派人回了此事，省的她到处宣扬，到时就不好收场了。”贾环闻言不由对着贾母竖起一根大拇指。

　　贾母见此笑道：“别的老婆子帮不了你甚么，这后宅里的事老婆子还能帮着你看顾一二。若是让她到处宣扬此事，那我贾家就被动了，到时纳也不是，不纳也不是。”

　　贾环哈哈笑道：“姜还是老的辣！”然后道：“老祖宗瑚大哥之事，孙儿派人查了，当年发卖的下人不是卖到楼子里就是卖到偏远的地方，现今无一存活，再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不过这手法绝不是天家所为，像是出自内宅妇人之手。”

　　贾母皱眉道：“当时打发下人都是老二家的所为，本就是内宅妇人的手段，凭此也不能断定一定就是老二家的所为吧？”

　　贾环沉声道：“老祖宗说的没错，可若不是二太太所为，为何不给下人一条活路？既然周瑞家的都能留着，为何还要对其它下人用此恶毒手段？依孙儿看来二太太嫌疑最大，不过我们也没证据，且让她逍遥着吧。”

　　贾母沉吟片刻道：“环哥儿，此事即查无凭证，还是算了吧，毕竟宫里的娘娘不能有个有罪的娘亲，否则娘娘的颜面何存！”

　　贾环摇头道：“一切凭老祖宗做主就是，反正我们也找不到证据，不过老祖宗孙儿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二太太找孙儿的麻烦，孙儿可不会给她留面子，若是惹急了孙儿别怪孙儿送她进家庙！”

　　贾母前面听着还比较欣慰，后面眉头便皱了起来，暗道，看来自己以后要注意老二家的，别让贾环真把她发作了，宝玉可还没说亲呢！于是说道：“环哥儿你放心，老婆子还活着呢，她不敢与你坐蜡。”

　　贾环走后，贾母想到自己差点被甄家老太太摆了一道，心里就来气，“鸳鸯，你马上派人与甄家说，环哥儿屋里人太多了，可不敢委屈了甄家姑娘！”

　　神京城东，一个普通的小院内，甄家老太太看着离去的荣国府下人，叹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