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巧少女不会233
白初萱先侧身地躺在了床上，看着若小汐坐在床边换下内衣穿睡觉时的衣服的动作，卫生间里亮着一盏灯，将少女那美妙身材的倩影勾勒得更加朦胧浪漫，雪白的香肩与美人的玉背犹如春水映梨花。
躺在若小汐的身后，隐约能够看到她身材的丰满，胸前的柔软撑起了圆润的弧度，尤其是在她弯腰低头时而挤压变形，哪怕从背后也能够冰山一角地观览其规模。
呆呆地看得有些出神，凝视许久后，白初萱才意识到自己视线的不正当，赶忙地闭上了双眼。
也许一般而言同为女生，并不会这样盯着别人的身材看，但如果是特别地美，也会忍不住地多欣赏几眼……再带一点的情涩眼光。
等再次睁开眼时，若小汐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浅蓝色适合睡觉的宽松上衣，下半身穿着一件小三角裤，站起身去将卫生间的灯熄灭，将两条玉腿抬起放进了被窝里。
“咦，姐姐你还没睡吗，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若小汐扭动着腰肢钻进被窝里，回头一看，才发现白初萱还睁着眼睛。
看着她早就已经躺床上，刚才也一声不吭的，若小汐以为她已经入睡了，所以也才一直没说话保持得特别安静，一个人坐在床边换衣。
“还没……还不算特别困。”
“那我们一起睡觉吧，不困的话，我们先聊聊天？聊着聊着就容易犯困的。”
“那要聊什么呢？”
“都可以呀，可能小姐姐觉得和我还不是很熟，但是我们很快就能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可以聊聊学校里的事，也可以……对了，我前阵子出门去旅游，要听听吗？”
黑夜里，寂静的房间关着灯，房间里的床上时不时发出她们细弱的交谈闲聊声。
话匣子一打开，就仿佛止不住，若小汐很健谈地聊着自己去旅游的事，从暑假一直聊到以前在学校里的生活，大到参加晚会和社团活动的企划，小到在寝室和其他女孩拿错袜子的事。
与茶艺社社团里的大家相遇的趣事，若小汐也都讲给白初萱听，从一开始喊她死女同的夏心然到与青梅竹马顾怡雯的再会，再到和她同样是绿茶妹抢大姐姐的樱井铃。
她的身边环绕着许多女孩子，大姐姐和小妹妹们。
光是听着若小汐讲述这些事情，提到的其中人物，白初萱便不禁佩服若小汐的交际能力。
仿佛听着她说的故事，这个世界好像就显得本来便这么丰富多彩，能够拥有那么多的闺蜜姐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白初萱所喜欢和向往的。
如果可以沉浸在若小汐的故事里，那是否也能够当做自己去亲身体验过这样一回的青春呢……
“然后啊，铃酱就哭着跑出了会场，我就去追她，看到她哭成了小花猫，哈哈哈……嗯？姐姐，你睡着了吗？”
“没，我在听着，看你讲得那么认真，不想打岔你。”
“噢噢，是不是一直都在说我的事，有点厌倦了？”
若小汐试探地小声问道，也不禁问道：“姐姐，其实你的妹妹也很好呀。”
“琉璃吗……嗯，我也一直觉得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我以前一直听白琉璃说，在出车祸后，她半夜看见你在房间里哭，都想着要是出车祸的是自己就好了，虽然这样想好像有点极端？那会儿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撞的你……”
说到这里，若小汐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怕勾起白初萱的不好回忆连忙止住了声。
白初萱看出了她的想法，便摇了摇头微笑着，“没关系，都过去了那么久，现在也已经是能够心平气和去谈论的了。”
“那场车祸啊……”她微微仰首，有些叹息地说道，思考中地停顿了一会儿。
“其实，还有个秘密，因为不仅带走的是我的双腿……”
“还有琉璃的一些记忆……”
686.久别重逢的初中同学
“你们这组，再练几分钟，姿势不够标准，动作也不够柔和优美。”
“是，是，老师……”
“注意看镜子里自己的体态，保持住。”
舞蹈教室里，几个女孩子抱着自己的腿，摇摇晃晃地单腿站立着，身旁指导着她们的是带团过来的本校舞蹈老师。
这里是舞蹈考试的统一试点，有来自于各个学校的舞蹈生在老师的带队下到来，也有个别是跟着父母来参加考核的，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兴趣培养。
白琉璃也是本校的老师带着她们去的，而抵达后，她发现除了自己的同学以外，还有其他一些认识的女生。
“嗨，白琉璃，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你是……陈楚楚？”白琉璃看着面前这位主动向她打招呼的女生，是她的初中班级同学，脑海里依稀地浮现出了昔日的模样。
陈楚楚扎着双马尾短辫，精心编织而成的麻花辫垂落在肩头，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转动着，就像是两个小风车。
她是一位身子瘦削的女孩，性子挺直快开朗的，是标准的鹅蛋脸，与她的纤瘦相比，白琉璃的脸蛋则显得有些可爱肥嘟嘟的。
“当然还记得，我们初中是同寝室的最好的朋友啊。”
“嘻嘻嘻，是吧！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的。”
陈楚楚咧嘴一笑，牵起了白琉璃的一只手。
刚才她远远地就看到了白琉璃，但白琉璃却没注意到她，还以为已经认不出来她了呢。
“不过哪怕一下子没认出来也是正常的，这个暑假我在外面玩不小心把自己晒黑了点，因为这事还被我的导师数落了，哎……”
“这是健康的颜色，很快又能白回来的。”
他乡遇故知，两位少女时隔许久再相见，都互相地嘘寒问暖，问起了对方最近的状况。
因为是在舞蹈教室里，怕被老师发现她们没练习，不能光明正大地聊天，她们便一起到一旁压腿，趁机摸鱼。
白琉璃和陈楚楚都穿着练舞时穿着的紧身服，双腿上穿套着白色舞蹈袜，穿着一双帆布鞋，纷纷地抬起腿压在横栏上，动作轻盈缓慢，少女身材的曲线被轻轻勾勒。
“我前阵子刚刚初中毕业，马上就要去上高中，琉璃的话，应该已经要上高二了吧？”
“嗯，下个学期就是高二。”
“明明我们都是从初一读起的，谁知道你初二忽然间就跳级去高考，还考上了最好的学校，真佩服你这位天才少女。”
“我不是什么天才少女，其实我在高中学校里成绩也没有很好，都是一百名左右……”
“什么，我们初中的段前五尖子生，在天谭第一中学只能在一百名左右吗？那个学校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好可怕。”
陈楚楚不禁感叹，至于她自己的话，自然是对那样的学校无望。
学校所带来的第一印象，白琉璃也深刻地感受到过，许多人知道她是第一中学来的，就很敬慕地看着她，在普遍的认知里，那所学校里都是名门望族的大小姐。
每当这个时候，白琉璃便勉强地露出笑容，摇了摇手解释自己不是什么大小姐。
当然也有过为了不想让对方失望，会假装自己也是某位身份特殊的千金小姐，以此回应别人的期许。
偶尔有这样的情况，偶尔……白琉璃微红起了脸颊。
“不过没关系，你是跳级上去的，有这样的成绩也很好的啊，只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也学过舞蹈吗？”
“嗯，已经学了好一段时间了，这次跟着学校老师过来见见世面。”
“咯咯咯……”陈楚楚忽然捂嘴笑了起来，仿佛很轻车熟路地说道：“考核流程也就那样，看一两次也就不会紧张了，我是舞蹈专长生呢。”
“那你一定比我要厉害很多，有什么不对的姿势还请多指教。”
“你们的老师应该比我更专业。”陈楚楚的视线逐渐地看向了白琉璃的腿，弯着眉毛笑着说，“感觉琉璃吃胖了不少嘛，腿肉感十足，真性感啊我也好羡慕这样的身材。”
“我、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没、没长胖吧？”白琉璃怀疑地低头看了看。
“哎呀，糟糕！”正说着，陈楚楚立刻将背挺直了起来，表情很认真地开始压起了腿。
白琉璃茫然地看了一眼身后，也跟着她一起压起了腿，还能够听到陈楚楚低声地说着什么导师来了之类的话。
舞蹈室里的女生大概有二十多位，人影错乱，而在这人群尽头的门口处，站着一位成熟女性。
虽然不认识那位导师，但白琉璃也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于背后的压迫力，也不敢偷懒地勤奋压腿，一直到那股威慑力渐渐离开后，才又继续聊天。
陈楚楚压累了一边的腿，就又换了一边继续压。
“对了，琉璃，你还在照顾你姐姐吗？”
“嗯，一直在照顾呀，在学校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样啊……真辛苦呢。”
陈楚楚看着她，继续说道：“我好像记得你连练舞蹈都是为了姐姐吧，我听说了的，那次事故后，就有老师和我们说有一位练舞蹈的学姐双腿受伤，不能再跳舞了，后来我才知道是你的姐姐。”
白琉璃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视线有些飘忽，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原本对舞蹈并没有什么兴趣，最开始萌生这个想法，只是想要弥补上姐姐的遗憾。
白初萱不能再在舞台上以靓丽的身姿舞动，白琉璃来代替姐姐完成这样的心愿，让姐姐欣慰地看到她能够在舞台上表演的模样。
为了那一刻，她一直在努力着。
只不过要不是陈楚楚这样一提，白琉璃也渐渐地淡忘了自己的初衷，也许是因为她也在舞蹈中寻找到了一些快乐和成就，而已经沉浸于其中。
“你的人生里，只有姐姐呢，让人敬佩又有点可怜。”
“啊，欸？为什么这么说。”白琉璃抬起了头，双眸中盛满着不解看向她。
陈楚楚反而愣了住，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逐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
发觉了白琉璃在这数年如一日的生活里，好像渐渐地少了些自我……
687.那一天车祸的另一人
“不是坏的意思，我就是想说……嗯，我是以旁观者视角和从你的角度去考虑的，觉得你很辛苦。”
“很辛苦……其实还好啦。”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陈楚楚一时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措辞而感到焦躁，有些脸红地抓耳挠腮着。
白琉璃眨巴了几下眼睛，坦然地含笑道：“没关系的，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们的关系无话不谈嘛。”
“我的想法是……琉璃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才没有感到不对劲，但实际上，你的生活和需要照顾的姐姐绑定在了一起，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
“没有啊，姐姐对我也很好的，我们姐妹关系非常融洽。”
“我不是在责备谁，只是觉得你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你就都没有自己的人生了不是吗？”
陈楚楚闭着眼睛，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将心中这句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不认识白琉璃的姐姐，但她认识白琉璃，从闺蜜的角度来看，她预见了白琉璃今后如旧的生活，心中而感到一丝不安。
姐姐和妹妹的命运与人生绑定在了一起，不说是束缚这样的词汇，可妹妹无法离开姐姐的身旁。
陈楚楚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知道，在白初萱出事了后，白琉璃就全心全意地照顾姐姐，舍弃了自己原本的社交，原本的兴趣，乃至于为了跟着姐姐上高中，而提前一年完成初中学业。
这样的状态是对的吗，如果短期内可以持续，但又能够持续多久，白琉璃的社交圈子也会渐渐缩小吗？
“……啊哈哈，我不是很懂楚楚的意思，没太听懂。”白琉璃愣了稍许，随后挠了挠脸蛋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