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令冷泠
可惜，杨明终究只是臣子，并不能左右秦王政的选择，秦王政看到的只是杨明的施政之策是想要改变秦国的国体，他看到的杨明对燕人太过友好，他看到的在杨明的施政之策中，他需要百年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他甚至没有想过，杨明真正的目的是在给他提供治理齐楚这种处于边缘，而秦国又不可能直接摧毁其文化的地域。
所以李斯出现在燕地，对此杨明亦是无可奈何，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但选择权必定在秦王政手中。
“你若是直言进谏，或许还有转机。”荀况道。
“用不着了，况且，在谋天下之前，我还是想着怎么某身的事情吧，我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从秦王政四年走出来开始，十近十六年的时间中我都在朝堂上混，但这个天下可不仅仅只有朝堂，在接下来的十五年中，我要看看这个天下，而不是继续将自己扔在朝堂之上。”杨明洒脱中带着期待道。
说实话，这个世界的许多精彩是杨明不曾看过的，那也是能够吸引杨明的精彩。
第533章 故事开始的地方
秦王政十九年十月初，杨明一行人在无数人的不舍与期待中离开蓟城，不久后渡过易水，进入中山郡境内。
赵都郡治下武安县城西，有着无数良田坐落于此，一座座规模不大的庄园星罗其间，此处的庄园占地面积都差不多，每一座差不多都在三百亩左左右，庄园的主人虽然姓氏不同，祖籍不同，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秦军，更准确的说是曾经的秦军。
庄园的主人都是在三年前秦军灭赵之战中受伤残疾的秦军士卒，因为不能再上阵拼杀，因此被当时还是护军都尉的杨明将其编入武安县治下的户籍，又将武安县被赵都权贵圈出的土地划分为一座座庄园，分赐了这些有军功的伤残军卒，这样的庄园在燕地更多，但在赵地，则主要分布在武安县以及周围的一些县之中。
只是在武安县境内这些本就特殊的庄园之中，却有着一处庄园显得更为特殊，因为相对于他的那些秦人邻居，它的主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赵人，一个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普普通通的赵人，一个既不能文，也不能武的赵人。
“宋家真是发达了，自大王投降之后，多少权贵豪门没落，反而是宋家的人，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贵人，竟然一下子发达起来。”几个赶在大雪封山之前从深山中走出的猎人坐在路边的一块巨石上休息着，谈论着家长里短的事情。
“那谁说的准，这一切都还要看命。”说话的是一个老猎人，当然他可能也没有那么老，应该有四十多岁的年龄，只是又黑又瘦，在冷风下干瘪的脸上沟壑更深了，使其看上去年龄要比真正的年龄还要大上不少。
“宋家的人能够什么命？那小子的老爹我还认识，打猎的水平稀松平常，听说当年进山打猎，被一只兔子给绊倒了，还摔断了腿，变成了一个瘸子，结果那宋家老头倒是因此避过了长平一战，至于后来，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家里的那几个小子也不怎么争气，听说连小儿子娶的婆娘还是宋老头当年捡的，否则到了他这个小儿子，可能连婆娘都娶不起。”另外一个中年猎人的嗤笑道，只是在言辞之中却多有羡慕之意。
他若是也有几百亩上等的良田，又何必进入深山之中打猎，要知道打猎是一件充满危险的事情，哪有种地来的安逸和稳妥，穿行山林之间，危险无处不在，能不能打到猎物还要看运气，在耕地与打猎之间，只有傻子才愿意打猎，一切都只不过是逼不得已而已。
“所以，你们谁知道宋家的人到底是遇到了什么贵人，竟然能得到如此好处？难不成宋家有亲戚是秦国的权贵不成？”另有一个青年猎人问道。
若是有机会，为了家庭的未来，他也是愿意搏一搏的，可惜，现在实在没什么机会。
“宋家哪有什么贵人亲戚。”众人纷纷摇头道，都是十里八乡的，即使不都是知根知底，彼此间的情况也都了解不少，宋家是什么情况他们能不知道？
“不过宋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在二十年前，那座庄园是属于另外一家的，还是赵国宗室出身，结果在一个早晨，那里遭了盗匪，更是一场大火，将整个庄园上下化作了一片焦土，后来倒是又有了主人，似乎和武安君还有着关系，但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武安君战败，大王投降，那座庄园就被分割成了几块，一块就落在了宋家人手中，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那块地换了三个主人，风水可是不怎么好？”一个因为嫉妒而有些扭曲的猎人说道。
“而且那里还有一片坟地，听说每到晚上都是阴风阵阵的，都是当年被盗匪屠杀的那些人的鬼魂。”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他就生活在附近，年幼之时没少被家里的大人用那块乱葬岗给恐吓。
“唉，世事无常啊。”几个猎人齐齐地发出一声叹息，还是早点回家躺着吧，在这里说别人的事情又有什么意思。
几人略作休息，各自拿起各自的猎物向家的方向走去，现在的天色可是有些阴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起大雪，顶着风雪赶路可不好受。
就在几人准备上路之时，却突然见到两个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从前方走来，一个个都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在路上遇到行人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几个猎人当然不会感觉到意外，但偏偏来人是人不假，却与他们这些人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相对于乡野之人的穿着，迎面而来的两人衣着华贵，那道高大的身影一身浅色衣袍，布料看起来极为精美，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在披风的边缘有着有着黑色的绒毛镶边，必然是价值不菲。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道身影旁边的那道矮上不少的身影则更加的华贵，那纯白之间不见一丝杂色的皮裘将她完全包括在皮裘之下，帷帽两次坠着两个红色的绒球，根本看不出她的容貌来，但那恍如从神话中走出的仪态，却让几个猎人一个个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实在是不敢去看。
这是，这样的人怎么出现在乡间小道上？这里不应该是他们出现的地方。
直到两道身影与几个猎人错身而过，他们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只觉得方才看到的都是虚假的一般，但那背影明明还能看到，直到他们彻底消失。
“这就是那座庄园，哥哥真的不进去看看吗？”雪女看着面前熟悉的庄园，侧脸对杨明问道。
“进去看什么？已经找不到记忆中的样子了。”杨明道。
杨明对幼年生活的那座庄园，感情实在有限，况且，杨明在意的只是人，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不是还有一个熟人吗？方才那些人还讨论宋家能够在突然间暴富的原因呢。”雪女道。
宋家的人能够突然间拥有一座庄园，尤其还是在武安县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因为杨明的原因，当年的那场大火，从庄园中活下来的人并不仅仅只有杨明与雪女，还有第三个人，也就是彪叔的小儿子。
庄园被焚毁后，有着胆大的人就来到废墟之中翻找，看看能够翻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其中来的最早的人就是当时家境最是穷困的宋家瘸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废墟中的一个地窖中扒出了一个幼童，并将其带回了家中，而在那个冬天，宋家的小儿子又因为感染风寒而夭折，于是宋家的人就让幼童入了自家的户籍，也就有了现在的宋家小子，也是方才几个猎人口中的幸运之人。
“算了，认识我们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好事，他们现在的生活就很多，认识我们就多出了更多的变数，我们就不用打扰他们的生活了。”杨明拒绝道。
平凡未必就不会幸福，现在彪叔这个儿子所拥有的东西就是让那些猎人为之羡慕的东西，现在的他就过得很好，又何必去让他追求那些他根本驾驭不了的东西。
“这样也好，知道的越多烦恼也就越多，现在也许就是最好的。”雪女点头道。
“走吧，去拜祭一下祖母和老管家我们就该离开了。”杨明拉过雪女的玉手向西方的大山走去。
“是啊。”听到老管家三个字，雪女的神色间浮现出一丝黯然之色，杨明对老管家的观感一般，但雪女却不一样，那是曾经以用自己的性命换取了她活命机会的人。
杨明与雪女两人在车架来到赵都境内之时就从车队中离开了，随后来到武安县，来到这个故事开始的地方。
当雪女拜祭完祖母与老管家后，天空中已经飘荡起了雪花，鹅毛般的大雪不大一会儿的时间就让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
“方才你在祖母的坟前都说了些什么，连我都不能听。”走在雪中的杨明对雪女问道。
“哥哥当然不能听，雪女也需要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心情有些低落的雪女给自己换上了一张笑脸后才对杨明说道。
“好吧，雪儿毕竟也是大人了。”杨明说着就准备走上返程，但雪女却突然握紧了杨明的手掌。
“哥哥，我现在还想去一个地方。”雪女看着杨明，目光中有着一丝羞涩，更有着一丝期待。
“什么地方？”杨明愕然道，此次两人出来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哥哥还记得那个山洞吗？”雪女在期待中问道，似乎是在期待着杨明肯定的答案。
“山洞？”杨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就是住着一头倒霉到不能再倒霉的熊的山洞。”雪女耐着心思提醒道，但却不能提醒的太过明显，她要让杨明自己想起来。
“嗯，雪儿说的是那个山洞啊，怎么了？雪儿现在想去？那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吧？”杨明恍然大悟道，当年两人逃命之时，在山中发现了一处洞穴，还在洞穴中发现了一头刚刚进入冬眠吃的甚是膘肥体壮的熊，为此省了好几天的口粮，也正是因为如此，雪女才会说那里有着一头倒霉的熊。
“不，它很特殊，哥哥你要随我一起去。”雪女紧绷着小脸，神色严肃地说道。
“既然是雪儿相邀，那我怎么能有拒绝地理由呢？”杨明毫无迟疑地回答道。
“那就走吧。”雪女笑着已经拉起杨明的手掌向山的地方跑去。
第534章 飞雪双重奏
一样是属于雪的世界，一样是难走的山路，曾经让杨明与雪女吃了不少苦头的环境此时在两人的脚下的只是寻常之物，甚至连飘落的雪花都不能染湿两人的衣服，因为哪怕是雪女也已经成为一流高手，而且还是在冬季这种大雪纷飞的世界最能发挥战力的一流高手。
那座隐藏在深山之间绝径中的山洞很快就被杨明与雪女两人找到了。
看着面前依旧漆黑阴冷的山洞，雪女的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神色间尽是回忆之色，侧首看着杨明道：“哥哥，你说现在这座山洞中是不是还有一头正在冬眠的熊？”
“这种天然避风饱暖的洞穴是山中熊最喜欢的地方，不是熊中熊恐怕还争不到这个山洞，又怎会没熊。”杨明道，山间的洞穴虽然不少，但上等的资源无论是在人类的社会又或是在深山老林都是稀缺的资源，怎会出现浪费的情况。
“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一次又有口福了？”雪女期待道，说着更是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在杨明的面前，雪女似乎不怎么顾忌自己的形象。
“连一点调料都没有，冬眠的熊肉质又不好，哪怕是烤熟了也是难吃的很。”在雪女的跃跃欲试中，杨明却是十分嫌弃地说道。
熊这种东西，虽然也是上等的食材，但加工起来也最是麻烦，想要好吃，必须经过繁琐的工序，当年春秋史最大配角楚成王在晚年之时遇到太子兵变，在临死之前祈求太子让自己再吃一次熊掌，结果以当时的太子以熊掌蒸制起来太过麻烦而拒绝了，让楚成王这位和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全部交过手的春秋霸主守门人不得不自缢身亡，这虽然已是过去的历史，但也从侧面证明了加工熊肉麻烦与繁琐。
毕竟楚成王到底有没有想要借助吃熊掌的机会拖延时间的心思无人得知，但那兵变的太子必然是担心因为熊掌之事而夜长梦多的。
“不，我就觉得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面对杨明的嫌弃，雪女却是郑重其事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你那时候是因为太饿了，莫说是给你吃肉，就是给你吃草，你也会觉得美味。”杨明拽住雪女那垂落在胸前的帷幕带子，把玩着上面的小绒球道，雪女自幼似乎就对这样的帷帽情有独钟。
“什么吃草也觉得美味。”雪女锤了杨明一下嗔怨道，哪能这么说啊，谁去吃草了。
只是在雪女的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自己吃草的情景，就是神色间就浮现出羞恼的神色，但随即心神再次转动间，脑海中的画面已经发生了变化，杨明已经身处其间了，想着想着雪女就已经笑了起来，那样的场面实在滑稽。
“走吧，进去看看，说不得是要当一当恶客，欺负欺负这里的熊了。”杨明拉起雪女的手掌走进山洞。
山洞里极暗，好在无论是杨明还是雪女，眼力都是远超常人，因此也就省了火折子，虽然只是许多年前在此山洞中住过几天，但十几年对千百年甚至是万年才形成的山洞来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因此山洞对于杨明与雪女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走过五六十步就已经来到了洞穴深处，果然，一团黑影蜷缩在角落中，不用看，必定又是一头熊了。
“还真有。”雪女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团黑影道，曾经在她的眼中十分恐怖的生物，现在也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摆在餐桌上的动物而已。
“怎么不动手了？”杨明问道，在进来之前雪女还说着吃肉了，这怎么不见动静了。
“血糊糊的，不好，而且，哥哥最近不是要修身养性嘛，还是少兴杀戮的好。”雪女说着，不知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还是在给杨明找理由。
“雪儿倒是狡猾，不过，现在已经看过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山洞中的味道可是不怎么好闻，毕竟这里并不是人住的地方，而动作又怎么会讲什么卫生，好在现在天气已经颇为寒冷，倒也不至于太过难闻，但绝对与好是没有关系的。
“这里是不太对，当年也没注意到。”雪女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山洞环境的不好，是因为没能找到当年的感觉而遗憾。
有着失望的雪女也不想继续待在山洞中，只不过在临走之时看到那团睡的舒舒服服的黑影，却是有些嫌弃，更是一拳打向那团黑影，但一声咆哮中，黑影被惊醒，只是恐怖的咆哮迅速变成了呜咽，动作那野性的直觉似乎让它们对危险更加敏感，那团黑影在暴怒之后瞬间就变得乖巧起来。
它似乎已经十分确定，面前这不请自来的两个生物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这熊倒是熊精熊精的。”雪女娇笑道，对于自己那在熊看来是恶劣到不能再恶劣的行为，却是一点负疚的心思都没有。
两人走出山洞后，雪女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山洞，随即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对杨明道：“哥哥，我今天准备送给你一件礼物。”
“礼物？”杨明打量着面前的雪女，杨明可以很肯定，此次出来雪女并没有带什么东西，那雪女说的礼物又会是什么。
“嗯，礼物，一件哥哥你不能拒绝的礼物。”雪女迎上杨明的视线，在肯定中将手掌放在了自己身前的皮裘系带上，随着雪女解开系带，皮裘自然而然的敞开了，露出了里面蓝色的布料。
恍惚间杨明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间杨明只觉得一种迥异于周围寒冷的气息在周围弥散开来，随着影响到个人，杨明突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紧张了，他竟然还会紧张？
果然，下一刻雪女已经拉起了杨明的手掌放在了皮裘之下的腰肢间，不等杨明用力，雪女已经贴近了杨明的怀中，在那张埋在杨明胸膛间的小脸上，红唇微启，说道：“哥哥，我马上就要二十岁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杨明伸手挑起雪女的下颌，看着面前早已经蜕变成自己记忆中那个绝世舞姬之态的雪女，杨明在心神恍惚之间，生出一种渴望来，目光之中更是多出了炙热之色。
在雪女的身上，杨明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其它的选择，虽然杨明也承认，在雪女的身上自己确实有着卑鄙的想法，但卑鄙就卑鄙吧，那总比脑残要好。
“哥哥难道还要让雪儿等下去吗？雪儿对哥哥来说虽然不是唯一，但哥哥对雪女来说却是唯一的。”虽然此时的雪女已经是两颊生晕，但还是直视着杨明，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哥哥，我给你跳支舞吧。”雪女说话间不等杨明拒绝，已经拉开杨明之间的三步距离，在舞步转动之间，是属于雪女的风采。
一时间在杨明的视线中，蓝色的衣裙在雪女曼妙的舞步下轻轻飘动，梦幻而无形，银白色的长发随着舞姿飘动，此时此刻，没有伴奏，只有舞台，但却足以让杨明沉迷在其间，此刻，不动的大山与飘落的雪花就是雪女最好的伴奏，就是雪女最后的舞伴。
在杨明的视线中，雪女仿佛化作了在飞雪之中展翅欲飞的凰鸟，似乎随时都有飞走的可能，竟然让杨明生出了一种紧张的感觉。
在旋转的舞步间，雪女与杨明的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了，雪女唇齿间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杨明的脖颈间，杨明甚至能够感觉到其间的一丝丝水汽。
“哥哥，雪儿的这个礼物你满意吗？”雪女吐气如兰道。
“满意极了。”杨明笑道，在他的心中也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雪女回以温柔而妩媚的笑意，拉着杨明走向旁边，随即解下身上的皮裘，竟然弯下身去，将皮裘铺在了已经落上了一层积雪的地面上。
“哥哥之前说雪儿是不一样的。”雪女说话间已经坐在了皮裘之上。
已经是赤红色一片的面容呈现在杨明的面前，随即雪女竟然躺了上去，看着一时僵硬在远处的杨明，侧过头，让自己避开杨明的视线，只是在雪女的话语间，却是属于雪女的邀请：“哥哥还在等什么，难道雪儿不漂亮吗？”
让一个女子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明还要犹豫什么，但凡有着一丁点的犹豫都是对雪女的不尊重，所以杨明的回答就是自己的脚步踩在积雪间发出的声音。
跪坐下来的杨明伸手抚在雪女的脸颊上，那里的温度告诉杨明，现在的雪女并非像她邀请的那般从容。
在杨明的抚慰下，雪女似乎再次找到了勇气，转过自己的脸，直视着杨明，有着羞涩，但已经不见了怯意，杨明滑动着自己的手掌，紧紧地贴着雪女身上的曲线，要用他这只曾经测量燕地的手掌来测量属于雪女的一切，但杨明的手掌下，雪女抿起的嘴唇不受控制的微微开起，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呢喃，突出的热气之中更有着灼热的温度。
在雪女的顺着杨明手掌移动的视线中，她看到杨明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随即捻住了她的腰带，雪女只觉得腰间一松，衣裙已经朝着两侧敞开了。
一个寒意袭来，让雪女的腰间肌肤只觉得一冷，但随即就被另外一种温软所取代，一时间，雪女的世界中只剩下了杨明，在雪女的视线中，杨明已经出现在了她的上方，近在咫尺的面容逐渐贴近，最终雪女迷失在属于杨明的气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