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柯南发刀子! 第44章

作者:糖分综合征

降谷零对白酒的观感很复杂,作为情报组的他,对白酒的了解要比幼驯染诸伏景光多的多,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就对白酒毫不客气。“黑衣组织的渡鸦”、“银色月光”,这些看似并不危险反而充满了浪漫气息的称号都属于白酒。

诚然,白酒近几年才开始在组织活跃,但据降谷零调查,背后可是有另一番隐情的。

可是那样子冷酷的人,为什么会帮助他和景光呢?如果说上次带回石田由美子后的态度软化是因为松田和hagi的影响,那不顾生命来救景光呢?这可不是态度的问题了——远比那严重得多。

白酒是缺爱到那么容易被感动的人吗?降谷零收拾着枪械,蓝眼睛中思绪深重,饱含着怀疑。

或者……降谷零猜测,如果说现在这样虽然冷冷的,但偶尔会有些温柔,偶尔又会开些恶劣玩笑的白酒才是真实的他呢?

如果曾经的白酒只是迫于无奈才杀人如麻呢?

降谷零有些头疼,感情上他希望真的如他所猜测,白酒仍存有一丝善意。但理智上却告诉他不行——一旦白酒是因为不由己的苦衷而被迫杀人,等到了要制裁他的那天,不论是他降谷零,还是景光,尤其是那两个人,恐怕都会下不了手……

难怪说好人做一件坏事便会身败名裂,而坏人做一件好事却会被所有人赞美。

降谷零将刚刚被他无意识拆的七零八落而散落在枪械训练场的枪支零件捡起,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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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电影吗?”戴着长檐渔夫帽的石田由美子挽着千吾贺的臂弯,年过四十的她身材保持的很好,与千吾贺看起来就像登对的情侣。

如今她和佐原利香居住在千吾贺的一处秘密房产中,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操心,毕竟白酒这家伙在房子里布置好了一切。其实她和佐原利香是不太愿意出门的,毕竟在事情解决前她们都很危险。

但是……她和利香虽然嘴上都说担心危险,可长久的与世隔绝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两人都有牵挂之人和事。

石田由美子想要祭拜父亲,佐原利香想要回去看看儿子。

千吾贺不是什么不近人情到如此地步的人,两位女士的小小愿望他还是能简单满足的。今天便是他陪着或者说保护着石田由美子去石田龙村的墓地祭拜,而明天便要带着佐原利香去看她的儿子,当然,更重要的是取来那串被藏在包内的密码。

“电影么?”千吾贺的目光追随着那个走在阳光下的帅气男演员,这里大概在举办对方的首映会,场面热闹的很。

石田由美子忽然没有了言语,臂弯中环着的青年的臂膀是如此坚实可靠,却又让石田由美子感到无比的脆弱和冰凉——千吾贺也才二十三岁,依凭着这副完美的外貌,他本该和那男明星一样被众人喜爱,被众星捧月。

然而他不能如此,他被浸满鲜血和脏污的绳子从高高的天上扯了下来,与老鼠和蟑螂们共沉沦——这轮明月被彻底玷污,只能遥望另一轮明月的清辉。

石田由美子的眼神软了下来,曾几何时也是一个女强人的她,此刻看千吾贺真有了一种看儿子的心情——毕竟对方这些时日从不曾亏待过她,反而颠覆了石田由美子对组织杀手的认识,从各方面予以关怀。就好像这次,明明千吾贺自己还在危险之中,却仍然愿意为了她和利香冒险……

千吾贺对石田由美子的酸涩心情完全不了解,他长久地注视着那个自带玫瑰花背景的男演员——对方的脖子上有一道在不停运动的黑色蜥蜴影子。

他是除妖师名取周一。

千吾贺的脑子里当初被塞入了一些夏目友人帐世界的记忆,对友人帐的世界体系倒是比较了解。名取周一虽说是除妖师,但除的都是恶妖——嗯,除了骚包的性格,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个好人。

“小姐你也很漂亮呢。”名取周一刚应付完一个满脸通红的粉丝,立刻敏锐地感受到了一道不寻常的视线,他抬头,穿过遥遥的人群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晶莹剔透,宛如绿湖的眼睛——很漂亮,很美丽,或许是他的形容词匮乏,只能用这两个词来进行修饰。

名取周一遥遥向千吾贺一笑,但并未收敛魅力,身边一众粉丝被迷倒。

千吾贺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他脖子上爬进领口的蜥蜴影子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带着石田由美子转身离开了。

如今的他不再适合结识这种像太阳一样明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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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取周一表面是万人迷大明星,自带玫瑰花背景的男人,但实际是捉妖师(他算对妖怪比较友好的一派)

身上的壁虎是妖力的象征(?)会在他身上到处跑,一般人看不见

名取周一图(图片来源:迷漫录,科普用)

第89章 与贝尔摩德交锋

“白酒?”身后的一道女声喝止了千吾贺的脚步。

千吾贺转身,那个遮掩得看不清面貌的女人飞快地向他冲过来,石田由美子试图帮忙阻拦,却被一胳膊挥开。

那双蓝色的眼睛穿透黑纱的遮挡,爆发出足以灼烧灵魂的怒火。

“你竟然是——”话音戛然而止,贝尔摩德终究还是没有用怨毒地话语将她所了解的“真相”脱口而出,“为什么骗我?”

“骗?”千吾贺变换了脸上的神色,他一个伸手将贝尔摩德抵在小巷粗糙的石壁上,那双青色的眼睛汇集了世间的冷酷,令贝尔摩德毫不怀疑他绝对会一枪子崩掉她,“骗你,有什么好处?”

贝尔摩德气得浑身发颤,如果有粉丝恰好从这条巷子经过,一定会震惊于他们的女神露出如此扭曲的面目。

“你明明说你是中国人!”

“是啊,没错。”千吾贺的手依旧牢牢钳制着对方的莹莹皓腕,长腿伸出抵住对方的腿,令其被包围在他冰冷的怀中无法动弹,“我可没骗你,我母亲来自中国。”

“你!”贝尔摩德气得简直想跳起来一口咬下白酒身上的肉,这个混蛋!居然和世良星野和世良礼文那对父子有关,早知道如此,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帮他的!

可恶的世良家!不论是世良星野,还是曾经的世良艾莲娜,都是该下地狱的家伙!

千吾贺静静地感受着贝尔摩德在手底下的挣扎,他明白贝尔摩德的不甘心和怨恨——但他确实并非有意说谎。

毕竟五年前自己也是个失忆状态,当时为了能在组织里活下来,千吾贺主动结识了身处美国的克里丝·温亚德,也就是贝尔摩德的第二个马甲,通过贝尔摩德的这条线,千吾贺顺利地在Boss眼皮子底下操纵了一部分势力为自己所用,只可惜在上次的事件中已经尽数暴露。

贝尔摩德依旧不解气,一个反身趁着白酒的发愣从他手中挣脱出来,而后狠狠一巴掌甩过去。

“啪”——

石田由美子捂住了嘴,震惊不已地看着如此厉害的白酒,竟然轻易被一个陌生女人便狠狠扇了一巴掌。

“冷静下来了吗?”

贝尔摩德这巴掌甩得不轻,千吾贺能感受到脸上立刻起了红痕,一股灼热感伴随着酥痒渗透入皮肤。

千吾贺没什么自虐爱好,不去躲避贝尔摩德这巴掌只是为了让她更快地冷静下来。贝尔摩德憎恨世良家的两兄妹——世良星野和世良艾莲娜,正是他们研发的药剂让贝尔摩德陷入不老不死的深渊中。

但这与千吾贺没关系,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世良“的姓而崩盘,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贝尔摩德的帮助。

“我是世良家的人,这件事是琴酒告诉你的吧?”千吾贺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条手帕,轻轻捂上左脸,冰凉的帕子缓解了脸上的灼烧。

理智已经回归的贝尔摩德,冷不丁听到琴酒的名字,颇有些不自在。美艳的女人将手放下,掌心同样微红。

“是,那又怎样?”

“琴酒人呢?我昨天开始已经联系不上他了。”白色的帕子被团成一团,精准地掷入了垃圾桶,“琴酒说他有事情要和我说。”

贝尔摩德同样皱眉,她和白酒一样,非常了解琴酒这个人——琴酒的承诺不会被轻易打破。

琴酒那里出了什么事?但是,脑海中这个疑问并没有立刻引起贝尔摩德的注意。

她只是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却深藏着一丝一缕的羞恼,“他这条忠心的狗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被那位先生派去纽约了。”

“对了。”贝尔摩德眼睫轻抬,“我也要去纽约办事了。”

恶毒的话还是从舌尖吐露出来,“要不要代你看望看望你的弟弟和父亲?”

“那倒不必。”

没有看到白酒因为自己的挑衅而流露一丝一毫的不对劲,贝尔摩德有些失落,但随即却因为白酒的下一句话而皱眉。

“只要代我和他们说一句:机械之心必然被摧毁,而肉体终有一日会得到释放。”

什么东西?贝尔摩德有些迷惑,蓝色的眼睛忘记了伪装,那愤怒和羞恼如浪潮般退去,终于先一步暴露出她自己的情绪。

“对了,那可不是我的弟弟和父亲,你要真的有空,帮我在莱迪亚公司里问问‘克拉洛依’。”

克拉洛依?贝尔摩德紧张起来,她强装镇定地伸手撩过浅金色的发,“没想到你的目标居然是她?”

“不。”千吾贺打断贝尔摩德的话,那张虽整体柔和却不失凌厉感的面孔平静如深潭,深处有暗流涌动,“她不是目标。”

“她是家人。”

家人?白酒这家伙居然还会承认自己有家人吗?贝尔摩德的内心涌起涟漪,她还以为白酒这家伙要么是世良家的狗,又或恨透了他们呢……

没想到他对世良父子如此平静,却如此关心那个女孩。

贝尔摩德没有继续说话,她撩起从肩膀上滑脱的大衣,冷冷地看了一眼白酒,转身走出了深巷。

“喂,作为回报——”白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飞了灰墙上的黑鸦,“劝你最近离琴酒远一点,小心思都藏一藏。”

“他可不是和你一样还留有感情的人。”

贝尔摩德一愣,那张背对着白酒的脸上恼怒尽显,但她不得不承认白酒的话很对——琴酒有些不对劲……似乎更加冷酷,所以最近还是不要接触为妙。

午后的阳光灿烂热烈,却无法照亮千吾贺所在的树荫,那黑色的一片从他头顶笼罩下来,让他整个人远离明媚的光线。

“千先生……”石田由美子慢慢靠近,千吾贺脸上虽平静,但浑身散发的冷意却比寒冬更冻人,石田由美子有些忧心,只好找个话题将他拉扯回温暖的人间,“克拉洛依?她是你的妹妹吗?”

石田由美子其实也有些担心,害怕自己会不会戳中对方的雷点而被这位昔日的“组织杀手”直接一刀灭口。但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问出这句话是没关系的。

“不。”千吾贺望向遥远的天际,“是我的‘姐姐’——一个现在被化学药剂浸透而锁在生物舱中的人类。”

是的,人类——克拉洛依,尽管千吾贺不知道现在克拉洛依的存在,是否还能被称为人类。

千吾贺闭眼,感受到了脑海的意识波所链接的对象,他的系统正安静地操控着论坛,维持着与另一个世界的联系。

不论出于情感,亦或者现实的需要,千吾贺都必须救回她。

救回他的姐姐,他的“机械之心”。

第90章 藏着秘密的寺院

千吾贺来到熟悉的寺庙前,近乎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叹。

熟悉的古树矗立在庭院中央,因冬末的风而枝叶凋敝,已经沾满灰迹的球网横亘于沙土,地面留下深深浅浅不少的坑。

千吾贺来过一次——这是越前龙马的家。

“欸?小子,你看什么?”曾享誉全国的退役网球手越前南次郎,身着僧袍,衣领却不着调得褶皱着,即便在如此冷的天气里,他也裸露着小麦色的胸膛。

身上裹得倒是挺厚实,脸上也有红晕,估计是在室内烤火。此时他微微眯着眼睛,嘴里叼着一颗寿司,颇为口齿不清。

上次千吾贺来时对方不在,似乎是和老婆出去度假了,所以家里才会丢给那群小子闹腾,因此这会儿他认不出千吾贺。

佐原利香往千吾贺身后避了避,这一举动叫千吾贺颇为头疼——看来佐原只是在逃跑的路上顺便把东西藏进了废弃的小庙里,而这家的主人并不知情。

“您好。”千吾贺上前,“我是越前龙马的学长。”

越前南次郎的眼光顺时变得凌厉起来,但随即被千吾贺打散光芒。

因为他说到,“我并不打网球。”

越前南次郎兴味索然,什么嘛这小子,反应倒还挺快,只不过一点儿也不符合自己的期待。

不过,龙马那小子居然还能认识不打网球的学长?哟,这可真稀奇。

“那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越前南次郎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漠,但千吾贺并不在意。

“这是我家保姆。”千吾贺趁着佐原利香不注意,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越前南次郎面前,佐原利香很机敏,随即反应过来配合地摆出一脸不配合的样子,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前两天她偷了家中的东西塞到了您家后边的庙里。”

越前南次郎狐疑地裹了裹身前的衣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寺庙,又觑了佐原利香一眼。

也许是千吾贺今日的着装过于正经,而佐原利香又很是朴素,越前南次郎虽然怀疑,却仍然放了行,“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