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柯南发刀子! 第11章

作者:糖分综合征

“嘟——”对讲机传来幼驯染熟悉的声音,“你在磨蹭什么啊,快把那玩意儿解体了下来。”

萩原竟然还有空与松田聊天!利用网球借给他的弹跳能力,千吾贺从楼后边隐蔽的角落跃上了萩原所在的楼层,找了对门的房间躲藏起来,却恰好听见这边房间里的一切动静。

千吾贺不由得攥紧了手,这该死的不可抗的剧情!

“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可要给我报仇哦。”

日——怒了!怒了!千吾贺几乎控制不住脖子和脑袋上迸发的青筋,这是什么死亡flag啊就立,我说怎么松田四年后也死了呢,原来在这等着。

炸弹的威力应该不是特别大,顶多炸毁一层,也就是只要大家能跑往楼下一层便能够躲过死劫。

楼梯也不算太远,从这个房间顺利跑出去的话,差不多也就需要个五六秒。

千吾贺连通耳边的窃听器,那边正在跑路的绑匪似乎在听收音机。那是一个滚动播放的报道,新闻记者在报道中称,炸弹的计时还未停下,居民正在遭受危险。

几乎是话音刚落,千吾贺便听到耳麦中传来两个绑匪的争执声。

“不行,我要去指导那些警察怎么拆掉炸弹!”心软的中村雄太解下安全带要求高岛一郎停车。

“喂你!”高岛一郎怒极,他们都已经得手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返回去!虽然他也不希望炸弹爆炸杀死那么多人,但一切要建立在他们顺利脱逃的前提上。

如果他们会因此而被抓住,那还救个屁!

可中村雄太不会心狠到拿这么多人的命冒险,他在高岛一郎的抗议中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你先走吧!”

看着幼驯染离去的背影,高岛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眼里的阴狠和怨恨简直浓的要流溢出来,但半晌还是狠狠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在隐蔽的地方自己独身赶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

“喂,犯人被撞死了。”

耳鸣——高岛一郎的耳朵里一阵轰鸣,他的眼睛迅速充血,目眦欲裂。

好多人在吵,那些警察在互相指责,在感叹倒霉,在骂司机不看路——

为什么!为什么!高岛一郎瘫倒在地,为什么明明策划一切的都是他,死的却是中村雄太那个傻子!

是警察!肯定是警察的阴谋!他们不甘被自己抢走了10亿元,故意在收音机播放那段新闻骗他们回来!

高岛一郎眼中满是愤怒和恶毒,他跌跌撞撞地支撑起身体,沿着石墙逃离了现场,甚至没能去看倒地的好友一眼。

回到车子里,高岛一郎躺倒在座椅上,克制不住地喘气,喉咙处传来破风箱般的声音。来时这里有两个人,有中村雄太的叮咛和嘱咐,可如今没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包容他的人,已经永远地躺倒在血泊中,在那些恶心的警察的手下!

他撑起身体。

必须走,他要把两人耗费如此大代价才得手的10亿元送走!拿去治疗中村的女儿,去弥补他的家人!

就在那个瞬间,高岛摸到了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那东西上边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他冷冷地注视着引爆器,嘴角扯出一个苍凉而怨毒的笑容。

“中村死了,你们也别好过!”

第21章 救下萩原的某真酒

就是现在!千吾贺在一瞬间变了面孔,摸着房门,仔细地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

“快跑,我叫你们快跑!”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萩原研二的声音,往日温润如玉的公子哥现在也只能嘶声厉吼,驱赶背后的警员赶紧跑出房间。

随即是一阵咚咚咚的声响。

千吾贺迅速冲出门来。

“阿贺!”萩原研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邻居弟弟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进来的?

随即而来的是愤怒和惊惧,“谁放你进来的!赶紧走!”

但萩原研二心里知道,那显示屏上剩余的三秒昭示着他的死期——不,现在还要算上千吾贺的。

都怪他!如果他刚刚没有那么大意,而是迅速拆掉就好了,现在不仅他要死,警员们要受伤,甚至连阿贺都要葬身于此。

萩原研二脸上是无尽的悔意,那微长的头发被一瞬间迸发的冷汗沾湿,贴在面庞上,很是落魄。

萩原研二不是不想起身,但刚刚蹲着拆炸弹的姿势让他下肢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三秒钟,三秒钟能做什么?

如果是往常,他能够勾起幼驯染的脖子,然后被对方一脸鄙夷地推搡开,能跟姐姐说一句周末不回家,能在爆处组里开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能欣赏一棵树上樱花的落下……

他的人生本来还很长,他还没有参加班长和娜塔莉的婚礼,还没等到五人组另外两个混蛋的讯息,答应了给松田买一辆马自达他拆卸的宏愿也没有实现……

或许还有眼下最重要的,“阿贺,对不……”

嗯?萩原研二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在瞬间腾空,突然的失重让他下意识抓住了身下的人的衣领,“阿贺你!”

随即伴随着玻璃的碎裂与风破之声,耳边传来低沉的呢喃。

“不许说对不起。”

无尽的风,往日的和煦转化为利刃,一刀刀切割着萩原研二的脸庞。邻居弟弟将他抱得更紧,直到他裸露在外的耳廓全部被衣襟包裹。

这是萩原第一次体验从三十多楼一跃而下的失重,魂灵仿佛要被从脑袋上方抽出,整个人的皮囊在下坠,而沉重的内脏还滞留在头顶三尺的地方。

“阿贺”他在心中低呼。

“砰!”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炸裂,还在下坠的萩原即便被护住了裸露之处,仍能清晰地透过衣物感受到那股热浪。

阿贺的背朝向的方向正是火光袭来之处,那阿贺……

果不其然,萩原研二感受到抱着他的青年骤然收紧了手指,他清晰地听到阿贺的喉咙滚了滚,然后不可抑制地喷出一股鲜血。

那星星点点的血迹悬挂在青年光洁白皙的下巴上,有一种破碎和惨烈的美感。

手指在千吾贺的黑色风衣上缩紧,萩原研二此时只能感受到空前的恐惧和愧疚。

四秒钟,准确来说是四点三秒后,萩原完好无损地躺在那个青年的怀中落了地。

他根本没空去纠结对方到底是通过何种能力才能护着他从三十多层安全跃下,萩原快速而又小心地打开千吾贺已经没有知觉的手,一骨碌摔倒在地而又爬起来。

他踉跄地扶着千吾贺坐下,眼泪不知不觉已经从脸颊滚落。

“阿贺,你——你没事吧,你哪儿受伤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老实说,就算是松田也很少看见萩原如此失态的时候,这家伙很早就学会了掩藏真实的情绪,总是一副乖巧但又不着调的样子。

千吾贺感受着背部的剧烈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狠狠瞪着萩原,在昏迷前最后从喉咙憋出一句,“萩原研二你tm下次不准再立flag!”

然后黑暗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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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一片雪白,干净到没有任何脏污的天花板叫他误以为自己失明。

难怪乎医院用白色涂墙铺砖,这个颜色确实让人心神平静。

由于被炸弹猛烈的冲击波炸伤,千吾贺在安全落地后就晕了过去,自然也不能让萤来给自己修补伤口。

清醒之后也不能,既然进了医院,这伤口便是在大家眼中走了一遭,随随便便愈合大概会让千吾贺被拎去解剖。不过现在的状况似乎也好不了多少,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从三十多楼带着人跳下来还安然存活呢?

头大,千吾贺皱了皱眉,刚想动一动已经躺的发僵的身体,就感受到左手边有一个压力。他微微抬起身体,只见到了一个黑色的脑袋。

而此时病房门也被一把推开,但对方似乎意识到里边还有病人,又小心克制地进了门。

当松田与千吾贺对上眼,那张总是冷漠酷拽的脸上不自主地浮现了一丝笑意。

“hagi你可真行,让你看病人把自己给弄睡着了!”松田没好气地在桌子上放下粥,背对着千吾贺的他看不清神色,但那责怪的话语里分明有着浓浓的惊喜。

千吾贺感受到身边的那个黑色脑袋小幅度动了动,然后抬起来头。

等等,这谁?千吾贺睁大了眼,往日锐利的桃花眼此时却像是猫瞳一般,无辜又可怜。

那个人本来迷蒙的双眼爆发出一种惊喜的光芒,而后似乎扫到自己的头顶,又变为深深的后悔和怜惜。

千吾贺倒是没在意萩原到底在想什么而有这样纠结的神色,但他分明记得先前将萩原护的好好的,为什么对方脸上依旧出现了一整块淤青?而且配合上似乎好几天没打理面孔的胡子拉碴,实在很难辨别出这是那个警校一枝花。

“研二哥,你没事了啊?”

“切。”床尾的大长腿嗤笑了一声,“你还管他有没有事,他可能耐了,比猫还命长。”

“倒是你……”

对于千吾贺救了自己幼驯染一命这件事,松田自然感激万分。但千吾贺似乎又付出他们所不知道的代价,虽然当时松田和其他警察都在公寓的正面入口,并没有看到阿贺救下萩原的全过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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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救护车拉着千吾贺远去后,在所有人意外的目光中松田毫不犹豫地给了幼驯染一拳。

他们并非从未争吵或打架过,但没有一次比得上今天这样毫不留情。萩原能感受到那破风的一拳中袭来的力量和愤怒。他被打得脸都偏了过去,甚至能感受到脸颊处似乎有骨头断裂。

而后就是难堪的撕扯与不要命的单方发泄,松田的凶狠叫周围一圈人都没能料到,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压着萩原倒在了水泥地上。

于是又一群人闹哄哄地将松田拉开,将萩原扶起来。

“你不是很能耐吗?说什么结构简单!为什么不立刻拆除!为什么要让它爆炸!”即使被数人环抱住,松田的爆发力也依旧强悍,这个当初能和年级第一的zero匹敌的男人绝不会轻易就被人束缚住,他厉声怒斥着,连墨镜都从脸上掉落,被松田毫不在乎地踩碎。

此时他面目狰狞扭曲,看上去十分骇人。然而萩原不用抬头也知道,那双眼睛的深处有浓浓的后怕——以及酝酿着的泪水。

萩原再次因为体力不支从周围人的搀扶中滑倒在地上,远远看去十分可怜。他低着头,无声无息地接受着幼驯染的怒火。

伴随着重复的斥责,对面也传来一具躯体倒地的声音,松田脱力般跪倒在地。

萩原很少见到幼驯染这样暴怒而又脆弱的样子,似乎他的世界差点儿坍塌。这个打小被授予酷哥称号的男人此刻双手掩面,嘴里还念叨着些话。

萩原听清了,即便没有听到他也能猜到。

“幸好你没事……”

第22章 二进医院的某真酒

但比起算的上毫发无伤的萩原研二,千吾贺就严重多了,从三十多楼跳下时,他几乎是用整个背部替萩原抵御了爆炸的能量和火的灼烧。当送到医院时这个眉目精致的青年整张面孔都是自己背部被炸开的鲜血,后背堪称一片模糊。

医生几乎当场要给他下病危通知书,可神奇的是最关键的几项生命体征竟然在几分钟之内趋于平稳,由此医生松了口气,看来这孩子是不会死了。他曾经见过千吾贺,就在上次千吾贺住院的时候。他记得这个孩子是因为救人被割了一刀,没想到还没到半年,又因为救一名警察把自己炸成了这样。

警视厅不给他颁发个荣誉市民的称号简直说不过去。

地中海的医生撇了撇嘴,在床头看了看那个半趴在床上的青年,对方的面孔已经被护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露出纯洁干净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