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她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春乌拉拉说话，从她的语气可以判断出。她这会儿的心情并不好。
春乌拉拉倒是依旧如以往一样，活力四射。
骏川手纲叫走了春乌拉拉，没有人交流的草上飞站在那里，表情平淡，可让人感觉到微妙的落寞。李泽见状走了上去，说道：“接下来草上飞小姐要回队伍吗？我陪你回去吧。”
草上飞张开口想要拒绝，可看着夏目玲子那淡淡的微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好的，麻烦玲子你陪着我走这么一趟了。”
特雷森学院的训练场很多，其中的训练员也有不少。每个训练员麾下都有不少的赛马娘，长期性的训练让这些训练员都会尽量挑选一块训练场作为常驻训练场。
草上飞去的地方，就是她们队伍，“Team Rigil”的常驻训练场。
现在的时间快接近早饭时间，路上已经可以看见许多的赛马娘穿着特雷森学院的校服行走在路上。而穿着普通运动服的李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夏目小姐。”
“叫我玲子就可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这么生分吗？”李泽说道。
随后，李泽在草上飞脸上看到许些动摇，于是接着说道：“同样的，我可以教你小草吗？看见特别周这么叫过你，我也想这么称呼。”
“可以。”
这时候，李泽注意到当自己提到特别周的时候，草上飞她的眉头紧皱了片刻。
果然是因为特别周吗？
不过，这才是无声铃鹿离开的第二天啊，就对其他人有影响了吗？
“玲子。我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你。”
“请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乌拉拉身上的光芒，是什么呢？”
“嗯？”
李泽停下了脚步，见状草上飞也停下了脚步。
从两人身边经过的一位赛马娘将视线投递到了这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突然停下来，可随即没发现什么，就感觉无趣急匆匆的离开了。
“你也看见了吗？”李泽用眼角的余光四下观察，发现其他人距离两人的距离较远。李泽就放心的开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树林那边走一走吧。”
特雷森学院内部有着一篇类似自然公园的树林，在东京这寸金寸土的地方还能画出一大片区域作为绿化，可见特雷森的财大气粗。
李泽带着草上飞来这里并非是为了感叹特雷森的富裕，她是为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如果是傍晚，这里的人会有很多，树林天生的幽静感能安抚人的情绪。但在早上，这里几乎和人类绝缘。
“乌拉拉身上的光芒，在谁的身上出现过吗？”
“嗯，无声铃鹿身上就有。”李泽想了想说道：“这种事情本应该是你家训练员告诉你，而不是由我这个外人开口。但小草你就发问了，我就简单说一下吧。”
“铃鹿她能跑赢你，和乌拉拉今天的表现。都是因为这光芒的缘故吗？”
“不能这么说。”
李泽略微诧异，草上飞的这个想法可谓是抓住了其中的一部分关键。她能这样敏锐的将两人串联起来，实属难得。
“如果是乌拉拉的话，她今天能跑出这样的成绩是那光芒的原因。而铃鹿……”说道无声铃鹿，李泽少见的顿了顿语气。
假如，假如铃鹿她没有使用那光芒，那场模拟赛的结果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李泽沉思，按照这个假设思考下去。
但结果显而易见，梦境空间中的比赛说明了一切。
“铃鹿她即使没有光芒，她还是比我强。”李泽说道，“太快了。”
无声铃鹿的光芒，即使只是保持她的身体健康，在那场模拟赛中李泽就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她的速度，太快了。
“原来如此吗？”
“是的，那光芒，对于我们来说起的更是辅助作用。”顿了顿，李泽继续说道：“那光芒是赛马娘超越自己的极限才获得的光芒，它不是某种技巧，不是某种天赋。它是，上天的奖励？”
这奇迹，仿佛就是为了让不完美变得完美起来的产物。无声铃鹿远离赛场是不完美的，于是奇迹变出现了。
“所以，是可遇不可求的吗？”
“我觉得是的。”
“我明白了。”
可我觉得你想歪了。
看见草上飞脸上的表情，李泽情不自禁的想道。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小草还是去询问东条华女士吧。在这方面，作为训练员的她们比我知道的更多。毕竟我也没有那光芒。”
“嗯，我知道了。”
于是无言到训练场，快接近那里的时候李泽就看见东条华女士已经出现在那里。
“玲子。我能找你学习气场技巧吗？”
突然，在分别前，草上飞这样说道。
李泽说：“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但当然可以。小草你当时候通知我就好了。”
所以，为什么，究竟是什么，能让草上飞学习气场技巧呢？
李泽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头等难题（第三更）
“今天就到这里吧，乌拉拉。”
骏川手纲的问题全都从乌拉拉那里得到答案，今日的目的已经全部达成。
“明天就继续到这里来吧，乌拉拉。时间定在早上九点，不必提前来，明白吗？”
“嗯，知道了，骏川小姐。请帮我转告夏目小姐，明天再见。”
“好的。”
春乌拉拉挥手和骏川手纲再见，消失在操场上。
见不到春乌拉拉的背影，骏川手纲敲了敲自己的帽子，露出苦恼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呢？我真的老了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骏川姐姐。”
恰逢此时此刻，李泽送完草上飞来到了骏川手纲身边，正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
震惊，是什么让妙龄少女说出自己已经老了的这种禁句。
“你回来了啊，小夏目。草上飞那里，你送到地方了吗？”
“送到她们队伍了。骏川姐姐，草上飞也看见光了。”
李泽说出草上飞的情况，她回来的路上也在揣摩，草上飞为什么突然能看见光了。先前她是看不见光芒，可这么一场模拟赛，却又看见了。
“是这样的吗？”骏川手纲歪着头。
“是的。”
“是这样的。”
“那我就更看不懂了，这个时代，和以前的我们的时代不一样啊。”
“发生什么了吗？乌拉拉说了什么，让骏川姐姐你觉得惊讶呢？”
刚回来时，便听见那么一句奇怪的话。她对四周的敏锐降低了几个档次，换做是以前，自己还没接近她十米，就已经被发现了。这次她到了跟前，骏川姐姐都没发现自己。
广袤的训练场上是雨夜过后鲜草和泥土的香味。在这心旷神怡的环境下，骏川姐姐的心灵被什么“邪魔”所袭击呢？
随后，骏川手纲亲手揭晓答案。
“乌拉拉身上的情况？我从未见过，如果要我在这里下一个定义的话。那就是乌拉拉的光芒处于绽放和不绽放的双重态中。”
“嗯？”
这是哪里来的薛定谔的猫吗？拜托，薛定谔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啊！
“很疑惑对吗？小夏目，现在我的心情和你是差不多的。我要去找一些老东西问问情况了。详细的情况，等我们商讨出结果了，再跟你说吧。”
于是，今日的骏川手纲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离开了。
独留下满心疑问的李泽。
而李泽等到答案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份下旬了。
这时候，李泽已经和乌拉拉训练过很多次，每天下来，观看情况。就会让人感觉，接受负重训练的不是春乌拉拉，而是李泽。
抹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浑身的肌肉酸胀告诉李泽，明天如果还不休息的话，它就要罢工了。再看看身边的春乌拉拉，虽然身上的汗水同样不少。可从她的笑容中还是感觉到活力充足。
乌拉拉的精力真的是无穷无尽的吗？
李泽想了想这些日子和春乌拉拉的训练。
她拿捏住了什么技能效果对春乌拉拉有效，如果是干扰心神和视线的技能效果根本无用。只有降低速度，加强耐力消耗那种效果的红色技能才对乌拉拉有用。
“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乌拉拉你先离开，我和玲子单独商量一下事情。”一如既往，骏川手纲拍了拍手，宣布今天训练的结束。
这是三人之间的保留节目了，训练完毕，乌拉拉离开，而李泽和骏川手纲留下来讨论关于春乌拉拉的训练计划。
不过今天和平时又有些不一样。
春乌拉拉并没有离开，而是试探性的问道：“那个，骏川姐姐，夏目姐姐。为什么训练员先生这些天都没有出现过啊？难道是乌拉拉表现不好吗？”
“这个……”骏川手纲楞在了原地片刻，但资历老套的她看了看李泽。
那眼神被李泽所捕捉，这仿佛在说，快点，快点想个借口敷衍过去。
这眼神交流较为隐蔽，但无法确定是不是春乌拉拉看见了。
可李泽知道，不管如何，自己确实要在短时间想出一个借口。
“小夏目，你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阿泽在做什么吗？整天早出晚归的。”
“不是早出晚归，是晚上有时候不在家里面。可能是找女朋友了。乌拉拉，阿泽他平时就是这样，他应该经常在网络上和你交流对吧。”李泽强行迫害了一波自己以后对着春乌拉拉说道。
春乌拉拉听到这句话，说道：“是这样的。训练员先生经常在手机上和我交流。可是……训练员们不是经常出现在队员面前吗？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对腿部进行检查。”
“你这是被冲野训练员带歪了思维吧……”李泽说道，即使训练员又是赛马娘的她知道，训练员抚摸赛马娘的退步是判断这位赛马娘才能。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差不多了。
顿了顿，李泽接着说道：“乌拉拉，你不了解阿泽。他并非科班出身，他是半路出家的训练员，习惯和科班出身的训练员油有所不同。姑且而言，他和冲野训练员一样，是放任主义者，平时都是不管事的。特别是在骏川姐姐在的情况下。”
自己说起自己来，那就可以肆无忌惮。反正无论怎么说，都不会得罪人。总不至于自己得罪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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