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训练员,也是赛马娘哒! 第84章

作者:三千恒沙

“大概,是眷恋和玲子相处的时光吧。在你身边,我觉得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这样啊。是铃鹿你习惯于照顾特别周,养成了长辈的视角吧。你们Spica队的成员……恕我冒昧,她们都不怎么成熟。就连作为大人的冲野训练员,身上都有一股孩子气。这样的环境下,铃鹿你总是保持照顾她们的想法,就相当于是自己给自己加担子。”

无声铃鹿,和她那绝不留情的跑法相反的是她的性格,她是个温婉细腻的人。

她能注意到别人的所注意不到的事情。

“这样啊。那为什么在玲子身边。我就这么轻松呢?”

“我怎么说,都比你痴长几岁。成熟的我不用你照顾,所以就很轻松吧……当然,这仅仅是我一家之言。有误的话,请铃鹿不要放到心里去。”

“没关系,玲子你说的很正确。说到年龄,玲子你应该因为年龄问题不能参加日本达比吧。”

日本达比,是作为日本传统三冠马中的第二战,场地是东京竞赛场。这场比赛是全长为两千四百米的草地。

每一位赛马娘,都以成为三冠马而努力着。东京达比也是日本民众格外关注的比赛。

李泽说:“是的。铃鹿,我是不能参加日本达比的。”

任何的G1赛事,都有着比赛的门槛,不是什么赛马娘都可以报名参加的。而在这些G1赛事当中,东京达比的要求是最独特的一档,在除开要求你获得的数量以外,还限制了参赛者的年龄。

李泽重生以前的世界,因为东海帝王痛失三冠马荣耀的缘故,她曾经去查询过日本三冠的资料。发现了其中限制她成为三冠马的关键。在那个世界的日本达比,仅限于三岁的骏马参加。

而在这个世界,日本达比这场比赛,仅限于十五岁的赛马娘能够参加。而“夏目玲子”在政府登记中的年龄,是21岁。远远超过了这个限制。

是的,在李泽成为“夏目玲子”的那瞬间,就注定她可以成为不败的赛马娘,但永远无法成为不败三冠的赛马娘。

“玲子你今年成为三冠马的可能性很大的。”

“是吗?无所谓了,毕竟不能参加日本达比。”

李泽的语气,风轻云淡,没有丝毫怨言。

对于她来说,不败三冠的荣誉,就是带来的商业价值。就算失去了,都无所谓。骏川手纲每个月给的生活费足够她一个人的生活,连充钱氪金都绰绰有余。失去成为三冠马的机会,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无声铃鹿并未在这点上纠结,她说道:“那你,准备要放弃皋月赏吗?”

皋月赏。日本三冠开始的第一战,在这场比赛中就会确定谁能够拿到这一年当中唯一能够冲击今年三冠马的资格。

“为什么铃鹿你会觉得我不参加皋月赏呢?”

“所以,玲子你并不反驳对吗?”

李泽将手上拿了很久的甜筒吃掉,接过无声铃鹿递过来的纸巾擦拭手掌,缓缓说道:“嗯,我是有这个想法。”

既然自己无法参加日本达比,就注定自己无法成为三冠马。如果自己参加今年的皋月赏,无疑将别人成为三冠马的路堵死。

不是李泽自傲,她仅仅在陈述事实。现在的她,在还未退役的赛马娘中,只有无声铃鹿可以稳压她一次。或许黄金船也有那个可能,但以她的性格,很难在比赛中发挥全部实力吧。

所以,李泽参赛,就等于预订了冠军。

“是因为东海帝王吗?”

这一点,无声铃鹿是明白的。在同一辈中,能够压制玲子,无视对方那魔性气场的人只有自己。

在自己即将飞往美国的背景下,皋月赏的冠军就等同于是他的囊中之物。

那么,假如她拿到皋月赏的冠军,谁会受到最大的影响呢?

答案就是,东海帝王。

“是啊。铃鹿你也知道吧。帝王的梦想,是成为皇帝那样,不败三冠的赛马娘。只不过这个梦想,已经被我亲自摧毁了一半。我不想再摧毁帝王剩下的半个梦想了。”

梦想的破碎,是残酷的。

作为过来人的李泽是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的。作为成年人的自己在梦想破碎的时候都难免落泪,更别说作为孩子的帝王了。

“帝王她不会接受这样施舍般的荣耀的。”无声铃鹿说道。

“在这方面,我会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的。这句话,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可以吗?铃鹿。”

看着李泽脸颊上的表情,无声铃鹿明白这就是她的性格。

玲子,你说我总是为了其他人着想。可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和我一样,总是喜欢照顾别人啊。

“嗯,我答应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东海帝王努力中

同一天。

东京都,特雷森学院的训练场上。

“这次的结果,比上次快了三秒。帝王你保持的很好,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在东海帝王冲线的那一刻,冲野训练员按下了手上的计时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对着东海帝王说出这么一句话。

四周,"Spaic”小队其他的赛马娘都已经进入了休息状态。只有东海帝王还在坚持训练。

估摸着东海帝王差不多到了极限了,冲野叫停了这次的训练。

“训练员!”

东海帝王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冲野训练员的面前,她开口说道:“我觉得我还有精力,所以训练量还能不能再增加以下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应该说,训练员,我状态正好呢!我还想继续训练。而不是在这里说这种话。好了,休息一阵吧。要是身体出现毛病,那可就得不偿失的。”

冲野从口袋里面拿出自己最喜欢品牌的棒棒糖,撕开包装袋放在嘴巴里面。

口腔中充斥着甜味,可双眼仍然观察到东海帝王没有去休息,反而是站在他面前,用可怜兮兮的表情恳求着冲野。

“帝王,不行的。现在的训练量,是我和保健室的医生确定以后才定下来的。贸然加大训练量,会影响你的状态。”

伴随着鲁道夫象征的改革成功,特雷森学院保健室里面的医生规模扩充了,甚至不乏从东大医学部出来的狠人。同时伴随“大加练时代”的到来,各个队伍都在训练的中途密切关注赛马娘的身体,特雷森学院的保健室就繁忙了起来。

冲野这样,给队员做整套的身体检查然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安排训练。

“现在可不是当初自由训练的时候,帝王。你就算这么看着我也没用,你已经是全队训练量最多的人了。不会再给你加训练量了。”

看见东海帝王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还没放弃。冲野说出这样的话让东海帝王死心。

东海帝王嘟着小嘴小声说道:“可是,计划表里面不是还预留了一部分余地吗?把那部分时间安排来训练不好吗?”

“帝王,你说的余量是保险措施。是为了保证你们在训练当中不会受伤。你应该知道受伤和变强孰轻孰重吧。帝王,你已经很强了,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变强了。”

“因为,我根本追不上玲子啊。这样的训练,远远不能让我追上玲子!”

东海帝王站在那里,表达着自己的倔强。

冲野少见的沉默了,嘴唇前的棒棒糖棒上下飞舞,左右移动着,显示着他的心情很是不平静。

东海帝王口中的玲子,也就是夏目玲子。在和那个赛马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冲野就觉得这位赛马娘很不简单,在没交流前的第一印象,她给冲野的感觉就类似于曾经和黄金船第一次见面的感觉。

不过……那位赛马娘和黄金船不一样。这可能是黄金船的思维远超人类五百年,而夏目玲子,是一个很温柔的赛马娘。

但在赛场上,两者又截然相反。黄金船从未想过努力奔跑。而夏目玲子,她站在赛场上,就等同于在那里宣告。

“我不是在针对你们其中的一个人,而是在针对你们所有人。”

那种掌控全局的跑法,将其他的参赛者当做提线木偶一样的跑法。是可以摧毁一个赛马娘的自信心。

同理,也有赛马娘在那样的压迫下非但不沮丧,反而重启斗志,不断挑战。

东海帝王。就是后者!

“帝王,铃鹿说过。对付夏目玲子的重点不是比谁跑的快。而是在比你的心灵,你的意志,你的‘根性’。”

无声铃鹿,作为目前唯一一个战胜过夏目玲子的人——即使是在模拟赛中。但这并不影响无声铃鹿建议的真实性。

东海帝王说:“训练员。你不明白!我已经能够抗住玲子的气场奔跑了,我甚至在比赛中都要追上玲子。可是在最后,玲子居然再次加速,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在和玲子的速度单挑中失败了!”

即使那时候自己因为玲子的气场压制导致奔跑的速度减慢多少,可最后决定胜负手的确实玲子的加速。这种结果,无法忍受啊!

东海帝王看的出来,玲子那时候使用的就是加速的技巧。而且,还不是一种,是多种加速技巧!

玲子是怪物吗?

她真的是魔王吗?

为什么她学习起来可以这么快!

再这样下去,自己在技巧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到了那时候,自己唯一的优势,就剩下身体素质了。可这靠着日积月累,玲子就会和自己抵达相同的程度。

现实可不是游戏,属性能够一直增加下去。总会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无法增加了。

“这样啊,今天我抽时间去问问隔壁的生野狄杜斯,看看她对你的训练量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不过今天,帝王你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

“唉唉唉?原来计划表真的是训练员设计的吗?我们一直以为都是训练员去拜托生野狄杜斯设计的计划表呢。”

东海帝王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生野狄杜斯,这位有着“铁娘子”外号的赛马娘在近段时间成为最受特雷森学院欢迎的赛马娘。她在对身体状态的把控上格外的有才能,就连保健室的东大医学生对赛马娘身体状态判断上都不如这位赛马娘。

别人是估计请不到生野狄杜斯帮忙,毕竟作为在役赛马娘,生野狄杜斯每天都有大量训练要完成。不过鉴于两支队伍之间的关系,东海帝王她们不成问题。

“这种言论,是黄金船瞎说的吧。”

“唉嘿嘿。训练员真聪明呢,一下就猜中了。”

“不是……这种贬低我的话,一看就是黄金船说的啊。”

现在给队员们安排的训练,都是冲野前段时间抱了大批相关书籍回来仔细研究,在保健室不耻下问才确定的。保健室的那位东大医生小姐姐现在看见他都没脸色,在那段时间属实被他折腾烦了。

“嗯,我去休息了,训练员。”

“去吧,去吧。”

冲野挥挥手,让东海帝王离开。

然后他拿出手机,想要和自己的后辈商量商量关于生野狄杜斯的事情。

然后,就看见南坂发送过来的短信。

看完短信的内容,在回应一个‘了解’的消息后。

他板着脸,表情格外的严肃,他在思考该在什么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帝王。

今天训练结束后,就告诉帝王吧。正好,可以给她放个假。

第一百五十章 骨折

急促的脚步声彰显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声音,从公路边到门口这要好几分钟的路程,所需要的时间被大大缩短。

该如何来形容此刻李泽的心情呢?

愤怒?担忧?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