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千恒沙
高中生会期待着新的明天什么时候开始，而社畜们只会想着陈旧的今天什么时候过去。
充实的一天，从被骏川姐姐点菜开始。被虐，休息，被虐，休息……如此往复循环。到了合适的时候，抽空将午饭吃了，睡个十来分钟的午觉，就又开始被点菜，终于，白天过去，来到夜晚，抵达晚饭的时间。繁华的大都市迎来了两名顾客，轿车停在地下车库，两名马娘就混迹进人流当中。
再次从人流中脱颖而出，还是进入餐馆的时候。正值饭点的饭馆正是忙碌的时候，抽油烟机的声音持续响动，身着西洋厨师打扮的高个子主厨掌勺之间无不透露出大家风采，前堂之中也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可这热闹，和两位马娘都没任何关系。她们熟练的要了一间包间，进入其中。
李泽坐在座位上，略显焦急的等待着菜肴的上桌，但奈何肚子已经空空如也，发出响亮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于是就只能用先上的点心充饥。
“六菜一汤，小夏目，这足够吗？要不要再点几个菜呢？”骏川手纲看着刚刚拿着菜饭出去的服务员小姐说道。
“先吃了再说，要是多点了就浪费了。”李泽认真回答，但早已做好放开肚皮吃的决定。
“不要小看马娘的胃口哦。特别是在训练结束以后极度饥饿的状态，今天小夏目你耐力技巧都用了不知道多少次。恐怕脂肪都要被榨干了吧。”骏川手纲面色不改，“不如多点几个菜，吃不完的话就打包回家。”
“也好……”李泽不再推脱。
现在对于她们二人来说，下馆子的消费其实并不算高。这家中餐厅虽然价格不怎么亲民，但也算不上高端餐馆。可味道极佳，从侧面来看也算是物美价廉。
“我还点了一大瓶橙汁。等下就可以拿上来，我想小夏目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急需糖分的补充吧。”
骏川手纲再次呼唤来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小姐，等她二度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来了一瓶橙汁。
这等土豪行为换做是平时必定被李泽指责，但奈何经过了一天的训练李泽已经累成了一条狗，再加上又是骏川姐姐请客，也就罢了。
为何说这是土豪行为？要知道这类餐馆的饮料一般要比超市的饮料溢价了许多。
橙汁一上桌，便被李泽拿去，鉴于服务员小姐姐还在这里，李泽姑且没有表现的太心急，维持了自己端庄的形态。可旗袍包子服务员一离开，她就开始不顾形象，橙汁就开始吨吨吨了。
“少喝点，小夏目。否则等下吃不了太多东西了。”骏川手纲开口劝解道，饮料着实能填饱肚子，但代价是饿的很快。别到时饭菜没吃到几口，饮料涨了一肚子。回去以后几趟厕所下来，就感觉到饥饿了。
“嗯，玲子姐姐。我就喝这一杯不过分吧。”李泽给出自己的回应，说一杯就一杯。
一杯饮料和满盘点心填肚，有点垫底的东西李泽不至于那么饿的慌了。
“这家餐馆的服务员还是旗袍包子头啊，虽然旗袍是换了一身，但……还是觉得蛮奇怪的。为什么一联想到中国元素就只会想到包子头和旗袍呢？旗袍也就算了，但一直都是包子头不是审美疲劳吗？旗袍的样式都能换，发型也可以换换吧，都很好看的。”
进行特训有一段时间了，每次晚饭都意味着今天训练的结束。骏川手纲都会开着带着李泽从训练场来到东京商圈，找一家美食店铺，美美的吃上一顿美食。随后去采购明天中午需要吃的速食食品。而这家中餐店是来的最多的一次，听说这里的主厨是中国人，所以有一手正宗的厨艺，特别是其中的川菜，那辣味真的是让李泽梦回上辈子。
来的多了，李泽就对服务员有这样的吐槽。
“这算是刻板印象吧。属于标志性的文化符号，就像日本在外面的文化符号就有巫女和女子高中生一样。毕竟想要输出一个完整的文化体系的难度，远远比输出一个单薄的文化符号要困难很多。”骏川手纲徐徐道来。
李泽点头附议，就目前日本的教育体系培养出来的年轻人，估摸着对国外的信息根本不感兴趣。除非是美少女……
不过至少日本年轻人应该比西方那些年轻人要好吧，就算成绩再差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国家在世界什么地方这种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吧……
“小夏目，这段时间再坚持坚持吧。稍后到日本杯的时候我给你一天的休息时间。”
“骏川姐姐，我现在觉得我比社畜还社畜！”李泽低沉着声音，述说着自己的苦闷。这不提还好，一提就觉得全身上下就有一种酸爽感。
和传奇赛马娘比赛是什么样的体验呢？每天都在被骏川姐姐点菜的李泽能完全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首先是光芒一开，漫天遍野的气场全部没用，阴影终究会屈服在光芒的照射下。然后是脚力，这里是李泽绝对的弱项，她的速度能在同龄人中拔尖，也是借助了加速技巧的套娃配合蛮不讲理的专属技，不过每抵达一次那种速度就意味着比赛以后李泽要躺尸一段时间。但即便如此，在脚力上李泽也比不上骏川姐姐。对方也可以进行加速技巧的套娃叠加，对方也有专属技。然后本身脚力还比自己强，怎么看都比不了。
至于耐力，和脚力一样。完全是被碾压的份。
李泽根本找不到从骏川姐姐手上拿下胜利的条件。如果说在梦境空间的比赛，李泽还觉得有希望拿到胜利的话，那在现实中的训练，那就完全是没有希望了。
光芒这种东西，真的蛮不讲理。完全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个BUG。
“好了，小夏目不要郁闷了。我都活了这么多年，这么漫长的时间磨炼技巧，有这种程度不是很正常吗？你看，秘书处甚至连草地都能适应了，更别提普通的技巧了。”骏川手纲敏锐的洞察李泽的想法，便出声安慰。
“我知道这点的，我就是觉得身心疲倦而已。”李泽动了动手指，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哀鸣。
就在两人交谈刚刚落下的时候，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第三百二十章 这不比梦之杯好看？
酒足饭饱之际，饭桌之上的盘子当中已经见不到太多的菜品，只剩下边边角角的佐料和油渍。
马娘靠在椅子上，刚刚放下手上的筷子，肚子的饱腹感让她眯着眼，从胃部孜孜不倦传递出来的热流为全身上下提供了不少的活力。
没有打一个饱嗝儿，就已经是李泽在意自己仪态的结果了。
作为一名女性还要在乎自己的仪态，真的不如男生自在。这就是要作为美少女的代价吗？
“吃饱了吗？小夏目。”骏川手纲带着略显慈祥的笑容。
“吃饱了，骏川姐姐。没想到我们真的将这么多菜吃完啊。”李泽说道，再一看，桌子上的白盘子粗略一叔都有十个上下。
两个马娘，干掉十多个菜肴，还都是大份量的。这就是马娘恐怖的胃口吗？
李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隔着较为厚的衣服看不清楚肚子的弧度，伸手进衣服下面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感觉也没什么变化。
身体，真的很神奇啊。
“小夏目，今天你吃的比昨天多了一盘菜哦。看来胃口开始有所增强了，这是好事。”骏川手纲注意到李泽的动作，面不改色的说道：“对于赛马娘来说，一个好的胃口是很重要的。一名出色的训练员判断马娘是否能成为出色赛马娘不仅仅是依靠抚摸大腿观察腿部肌肉这点，还会观察饭量这种数据。”
“我知道这点，小栗帽和小特都属于这种胃口很大的赛马娘。对身体是有好处……不过我觉得就算不是大胃王，只要胃口正常都不会有影响。”李泽附议，还小小的进行反驳。
肠胃，对于一个健康的身体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假如肠胃不好，那就意味着即使吃的东西再好，消化不行就还是会影响身体健康。
上辈子的李泽肠胃有问题，外加体质问题所以常年骨瘦如柴。这辈子最开始以为前身也和自己一样，才会整体偏瘦。但后面发现，只不过是前身吃的不行，营养不良罢了。这一年下来营养跟上了，李泽倒是变得圆润了不少。但这种变化仅限于男性身体，女性身体，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种近乎完美的身材。
“是吗？既然吃饱了，那小夏目，我们就结账离开吧。稍后我们去采购以后，就可以回训练场那边休息了。”骏川手纲如此说道。
李泽并无反对的意见。
从餐馆结账走人，去了附近的便利店采购速食食品。现在饭点刚刚结束，大街上人来人往。但并不影响两人去玩便利店，在日本便利店的数量有很多，从餐馆出来不必走多远就能找到一家便利店。里面的速食产品有不少，各种便当应有尽有。其中还有不少和动漫的联名款式。
采购速食产品这个环节一直都是骏川姐姐负责。李泽这个人，说好听点就是性格随和，什么都能吃。说难听点就是“我随便”。众所周知，去外面吃饭点菜的人最讨厌旁边的人说什么“随便”，随便就是最大的要求。骏川手纲也知道这点，所以就不再询问李泽，而是爽快的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于是每次到了便利店，李泽都会观察这家便利店又出了什么新的和动漫联名的款式——当然，不是每天都有新上架的速食产品，也不是每次新上架的速食产品都是和动漫联合推出的。
但，今天李泽就碰见了这么一款。
“是生姜炒肉便当啊……又是和动漫联名的款式吗？小夏目你要买一个回去试试吗？”
“不必了，骏川姐姐。我就是看看，我不怎么喜欢吃生姜的。”
生姜，在李泽看来就是作为一种佐料。真要她当做菜肴来吃，就会觉得怪怪的。是的，并非是不能吃，仅仅是吃的时候会觉得很奇怪。
付了钱，两人再次回到停车场上，就准备开车回训练场了。
这段时间的特训中，李泽和骏川手纲都是谁在训练场那边的平房当中。这里有电有水有网络。就是入秋了，天气凉的快，但有空调在倒不至于太冷。
“说起来，骏川姐姐。这两天你跟我说过了不少关于你们的事情。那就给我多说说呗，我对你们还是蛮好奇的。”
特训的这段时间中，李泽从骏川手纲口中了解到了不少的隐秘。特别是夜晚降临的时候，两人分别躺在床铺上交流，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李泽和骏川手纲是睡在一个房间的。因为天气骤降的原因，她们需要开空调所以这么做的，不过是分开睡在两张床铺上。中间还用布料拉上，营造出私密空间。但这并不影响交流。
“好奇啊……小夏目，你这话可以在我面前这么说，但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询问。很容易招来别人的方案。”骏川手纲一脸严肃，“毕竟，我们的存在对于一般人来说，太打击她们的世界观了。”
“嗯，我知道这点的严肃性。骏川姐姐你们改名换姓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吧，但美利坚那边的秘书处，现在都大几十岁了，今年还会参加梦之杯和铃鹿对决。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们呢？”
因为无声铃鹿的关系，李泽特意去查询了关于秘书处的消息，这位美利坚的赛马娘，无疑是上世纪最伟大的赛马娘。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秘书处的年龄都已经是可以当奶奶的地步了，但她还那么年轻漂亮，甚至还能把正值风华正茂的后辈按在地上摩擦。
得益于科技的进步，在保养和化妆品的帮助下，秘书的外表年轻还能解释。但实力一直没有退步，就让人觉得疑惑了，在美国她还没有受到质疑，完全是那个国家的问题吧。
“秘书处啊……她确实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异类，她的想法是既然长生不老了，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前，而不是隐姓埋名，和我们的观点截然不同。不过现在还没到危险情况，在历史上日蚀在这个年龄段也有着统治级的实力。所以暂时不会影响我们。而且……”
顿了顿，骏川手纲继续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我可以担心的，将事情交给三女神处理吧。真的到了极限还无法处理的话，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带着小夏目你去看看，日蚀和秘书处之间的比赛。”
听到骏川手纲的话语，李泽摸了摸脑袋。
这是，传奇大战？真要是这样，这不比什么梦之杯要好看很多？
第三百二十一章 疑问
特训期间的生活节奏和以前的最大区别就是作息时间的改变。以前的李泽都是要十二点才睡觉，然后早上七八点的时候才起床。现在却是十点，十一点就睡觉了。然后次日早晨六点起来。
如此健康的作息时间，让李泽想起了学生时光……当然并非是说自己作为高中生的时候，而是在作为小学生的时候。现在的高中生，不到十二点还能睡觉？
一如既往，李泽在和骏川手纲进行闲聊以后，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梦境空间进行加练。而是看着天花板，进行着自己的思考。
特训已经进行大半个月了。眼看着日本杯的举办日期越来越近，但李泽还是未能找到传说级技巧的门槛。但进步还是有的，在被高强度的点菜下，李泽觉得自己对气场的掌控力度有所上升。其次还有对普通技巧的掌握更深了。
放在实战来讲，就是气场更阴间了。技巧的套娃数量又增加了。
但，久久不能掌握到传说技巧还是让李泽有些担忧。没有传说技巧就无法无视光芒，话说光芒真的好恶心啊，凭什么能大幅度削减气场的效果。放在游戏里面就这种平衡性，设计师会被骂死的。
可惜，李泽现在所处的是现实而不是游戏。仔细琢磨，就会觉得这很正常了。光芒是唯心的产物，气场也算是唯心的产物。用唯心对抗唯心，不是很正常吗？
但还是好烦啊……这种成绩没有增长的感觉。
以前上学期间面对成绩上不去的困境，李泽的选择通常是摆烂。现在的李泽也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只要自己躺下的更快，那么割韭菜的镰刀就挥不到自己。
可惜李泽暂时还不想摆烂，比赛终究是自己奔跑的，而且还有奖金在那里摆在。假如读书期间有人告诉自己考到班级第一可以拿奖金的话，估摸着他也不会摆烂了。
暂且放下自己没有进步的事情。李泽又想起了秘书处，虽然跟以前就知道这些作为世界背景板的赛马娘，但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距离这些背景板 不是很遥远。
等无声铃鹿回来参加有马纪念的时候，她已经和秘书处交过手了，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交过手的这件事。后面自己在有马纪念上和无声铃鹿交手，四舍五入就等于自己和秘书处交过手了。
当然，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计算。
‘算了，先睡觉好了。’李泽也没有思考那么多，闭上眼睛就准备睡觉。
现在时间还早，是不可能直接进入睡乡的。更何况吗，现如今李泽都是以女性的身体睡觉的。最开始还不习惯，不论是躺着睡还是仰着睡，又或者是侧躺着睡，胸前多了两堆肉总让她蛮在意的。到现在，也就习惯了。毕竟白天那么累，躺在床铺就懒得抱怨了。
其实骏川手纲建议李泽可以用男生的身体睡觉，她不介意的。甚至说出她一拳可以打死好几个李泽这样的话语。但想了想，李泽还是自己选择用女性的身体睡觉。
别人可以不在意，但李泽必须要在乎。
她的意志落入黑暗的深处，最后来到了梦境空间中。这里也是漆黑的一篇，但有微弱的光芒在这里闪烁，那团火焰，一直处于要熄灭但又没有熄灭的地步，总之还是很坚挺的在那里燃烧着。
其实梦境空间并不是很亮堂。反而很是昏暗。就像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山头上已经见不到太阳的余韵，但仍然有部分光线的那种情况。
李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她也有想过，进入这里的自己应该是意识体，意识体还能感觉到光线吗？
这种疑问估计涉及到了梦境空间的本质。不是李泽这样的学渣可以解答的问题。
她一直都是把梦境空间当做一个黑盒子使用的。知道输入内容和输出结果就好了，至于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和她并无太大的关系。
今天的李泽，并没有第一时间挑选对手进行训练。实际上在梦境空间中，李泽现在唯一的训练对象就是骏川小姐了。至于无声铃鹿，在这个无法呈现出光芒的梦境空间，李泽已经可以追得上无声铃鹿了。
不过，那也没有用啊。这群人，一个二个光芒一开就能屏蔽自己气场的影响，好气啊。
李泽这样想着，其实梦境空间对她的意义已经少了很多，曾经那段在这里疯狂训练的日子是为了让自己提前掌握三系技能。然而，三系技能全部被熔炼完毕以后，技能面板上空空如也。在传说级技能的学习上，李泽就和其他赛马娘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没有训练，她仅仅是扭头看向了身处于黑暗中的人们。这些不知名的马娘就那么站在那里，很是密集。假如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见这一幕，恐怕会被吓晕过去吧。
李泽没有那样的症状。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大家都没有脸庞，触发了恐怖谷效应，很是吓人，可相处久远了，就会觉得她们略微可爱。
她们，可是从穿越之初就陪伴着自己的啊……
‘你们可以给我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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