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不等黛德丽再多说些什么，他只是在她的唇上竖起了一根手指。
然后，他俯下身，凑到了她的耳边：“嗯……你觉得我想做些什么？”
霍德低声询问着。
那近在咫尺的吐息回荡在黛德丽的耳边，让她的耳朵痒痒的。
不自觉的，她那本该苍白的面色透出了一抹红润。
“比如……”
他的语调变得绵长起来，好像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比如？”
不等她说些什么，也不等有什么动作，他便立即起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比如，我现在想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就这？”
回过神来后，黛德丽面容上的那种红润消失了，剩下的仅仅是一种错愕。
“是的，就这，毕竟是你先开始的不是么？”
短短一句话下来，黛德丽只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那种源于本能的期待与其他的一些想法全然化作了一抹愤怒。
‘砰’
靠枕如同炮弹一般袭去，直接砸在了霍德的脸上。
“啧……”
见着霍德那没有阻挡、也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恶魔之女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当他真的表现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态度时，她反而有些下不了手了。
即便是一种最基本的抱怨，她也绝对没有办法说出口。
倒不如说，这种相处其实是她一直所期待的，正是曾经记忆中的模样。
“噗嗤。”
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黛德丽突然又笑了起来。
逐渐的，原本似乎有些僵持的氛围就这么变得欢快起来了。
“总觉得回到了过去啊。”
黛德丽不由叹了口气。
“只不过，这里好像还缺少了一个人。”
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了身边那个黑眸的男人。
“霍德……”
“嗯？”
“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
从前？
这指的是什么？
内心的短暂质问后，曾经的美妙景象同样浮现在了记忆之中。
但终究只是记忆，即便霍德仍然能想起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但总会出现失真的地方。
但没关系，他也同样怀念那段时光。
“那段时间，我们好像确实不用过多的考虑什么，一切都按部就班、一起生活、一起度假来着。”
无论是最初还是最终之战打响前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这样。
“说真的，我很希望那场战争意味着一切仇恨还有其他乱七八糟失误的终结。”
没有任何的掩盖，黛德丽平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从中抽身，不再管那些世俗的事情。”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
当时的那种状况，根本无法允许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想要抽身？
那中庭怎么办？
那个时候的中庭必须要有一个标杆，而现在也是这样的。
“我想，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齐格飞他们也不会让我消停下来才是。”
他们究竟有没有胆子大到直接伪造他的存在，霍德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自从焚烧神域后，中庭一定都是关于他的传说。
“如今，只有我的事迹、我的名望才能将中庭彻底拧成一股绳啊……”
霍德的话语之中充斥着无奈，但这份无奈最终让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真的是，仔细一想这好像就是所谓的那个什么来着？英雄？”
人人歌颂、人人崇拜。
事迹永不停歇，说不定还会专门设立特别的纪念日什么的，然后在王城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摆一个大雕像。
最好还有一个类似于神殿一样的地方，永远受到祭祀和供奉……
“哼。”
明明是一些足以令人感觉到激动的事情，但现在的霍德却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英雄啊。”
提着这个词，霍德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只是将那种无奈完全吞了回去。
“我只能说，即便回去，我们也会忙上很长一段时间，哪怕我什么都不做，我也必须让所有人意识到我的存在。”
“是咯……”
“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段时间其实并不会持续太长……我终究是打开了那个魔盒，人们迟早有一天也会开始怀疑我，而那个时候便是可以放手的时候了。”
“嗯，我知道。”
这种事情，稍微看一眼就能理解前因后果了，黛德丽也不再强调什么。
于是双方似乎又陷入了那种沉默的状态之中。
黛德丽没有注视着楼上，更没有去看那看那什么都没有的电视。
她依然能感受到霍德的注意力依然摆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还有想问的问题么？”
“确实，只是到了这个地步，我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将这问题问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
“因为我不知道这问题到底有没有存在意义。”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黛德丽也明白了。
漫长的观察岁月可没有让她的头脑完全生锈。
“哼，说呗。”
她笑着说道。
“嗯……你好像知道答案？”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呢？”
“……行吧行吧，真是输给你了。”
也懒得和黛德丽在这方面犟，霍德只是轻声笑着。
但逐渐的，他的表情却变得冰冷起来。
“很简单的一件事，根据苏东的说法，其实包裹住那太阳的，不仅仅是格劳尔与苏尔，对吧？”
面对着霍德那直截了当的提问，黛德丽只是缓缓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是的，当时，那太阳之前还裹着一层‘水’，那是扬波的激流，是那九姐妹的……造物。”
“不是她们为奥丁生的孩子吗？”
“你这话要说到什么时候。”
黛德丽都无奈了。
“我记得赫佛琳她们也没得罪过你吧？”
“一些想法上的变化而已。”
霍德眯着自己的眼睛。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她们是不死不休的，计划上的完善已经是后来的事情了。”
只是，过去的一些小冲突没什么好说的。
随意的回应了两句后，霍德只是看向了窗外。
“总之，如果这里确实有除去那些女人以外的领袖的话，那必然是他没错了吧？”
扬波女士的孩子，破晓者：“海姆达尔……”
第十一章:公司的老家
挪威·奥斯陆
与中庭不同，在这个世界之中，这才是这个国家的首都。
与此同时，这里也是世界树公司的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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