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雀咸鱼
“嗯，确实有这种想法。”
“那他自杀了怎么办？”
第三章:瓦利的‘表演’
在瓦利的一番看似诚恳、虚心的提问之下，白银之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种静默之中。
布拉基下意识张开了嘴，他想要说些什么，但作为诗歌之神的他却偏偏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
“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能应付这方面的手段。”
此刻，布拉基不由感觉到有些头疼。
“如果赫尔莫德还在就好了。”
作为速度之神，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要么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前将对方打晕、直接让他失去意识，要么就是直接跑去尼福尔海姆那边捞人。
以赫尔莫德的速度，再配合八足神骏斯莱普尼尔，想要从冰雾之国那边捞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觉得赫尔莫德即便在这里都帮不上什么忙。”
就像是在唱反调那样，瓦利又开口了。
“奥特瓦尔的长子都不介意放弃人类的身份、彻底抛却理智，那他的父亲会做出什么来？”
虽然仅仅是追溯血缘的话，这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问题还在于奥特瓦尔自己……
“既然他都已经选择站出来了，我想……他或许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他们这样的人类来讲，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死亡、灵魂不进幽冥也不进神域，那下场大概率只有那一个了。
“啧，仔细想想还挺麻烦的……”
也没有继续争辩，布拉基无奈扶额。
说实话，他都想要放弃继续思考了。
该怎么说呢？
“我果然不适合思考这种问题。”
“其实我觉得奥特瓦尔那家伙根本不重要。”
眼见没有人说话，瓦利就开始自顾自的在那边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说呢？把他带到神域当成人质，那么能正面牵制的也不过是吉特兰德，也就是让那个叫斯图达斯的人忌惮一些，而如果对方狠毒一点……或者说做好觉悟，完全可以在奥特瓦尔消失的那一刻直接宣判他的死亡，那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再把奥特瓦尔放回去吗？还是说修改记忆？”
“那难不成就放任他在那里活动么？再这样下去，名声都要被败完了。”
布拉基无奈的问道。
奥特瓦尔的行动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就像是斯露德之前汇报的那样，他一直传唱关于他孩子的事迹，那就没有人会遗忘吉特兰德与挪威的那场战争。
常看常新，当那故事一直流传下去，那么阿萨神族也没有办法从这件事中脱身。
哪怕有当初斯露德那擅作主张的斡旋也不行，继续追究下去，它总会暴露出来。
“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要继续在乎名望吗？”
瓦利无奈摊手。
而托尔对此保持沉默，维达尔反倒是给出了回应。
“名望已经不重要了……”
“我是觉得，反正都决定让埃策尔带领匈兰横扫中庭了，等到其他王国被摧毁，名望和主动权自然会回到我们的手上，剩下的……交给时间吧，我们现在要确保的，本身是对中庭的掌控权不是么？”
然后，瓦利又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的兄弟们没有回应、而他们与父王都盯着自己。
特别是父亲奥丁，他的那种眼神好像透着一种审视的意味，这让他下意识心头一紧。
“那个……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你们的想法都有着可取之处。”
奥丁就这样以一种和稀泥一样的态度将这件事完全揭过了。
“这件事，你们可以自己看着办。”
而这番话也意味着作为神王的他不会在这方面插手。
作为父亲、也作为阿萨的神王，他还是有必要提醒一点：“反正不管你们想怎么做，机会都只有一次，所以务必深思熟虑。”
然后，奥丁离开了。
没有再给自己的孩子任何叫住自己的机会，他直接化作一只巨大的渡鸦、掀起一阵漆黑之风便朝外飞去。
等到孩子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呃……那奥特瓦尔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眼看奥丁就这么走了、而且直到最后也没有给出一个正面的答复，瓦利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父王都不管了，我们总得拿出一个章程来呗？”
“那就不用管了吧。”
“啊？”
此刻，瓦利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了那位诗歌之神。
“你之前不是说要抓奥特瓦尔么？现在不抓了？”
“父王不管，就说明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仔细想了想，我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添麻烦比较好。”
而听到布拉基如此表态，瓦利又看向其他人。
“你们呢？”
“父王并不想控制奥特瓦尔。”
维达尔更是直接。
布拉基还懂得委婉表态，但他直接一语道出奥丁的真实想法。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最沉默寡言的他反倒是最能揣摩父亲的心思。
“确实是这样。”
托尔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父王的性格，如果想要对奥特瓦尔做些什么，他早就动手了，不会将这件事交给我们。”
而看着那三兄弟以一唱一和的态度就此达成了某种共识，瓦利就知道这件事基本上成了。
他心底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他表面上还需要最后一番无用的挣扎。
“所以，那就这样咯？”
“嗯，那我们散了吧。”
维达尔直接朝着门外走去，至于布拉基，他比他的兄弟更礼貌一些。
“我那边还有乐团的事情要忙，之后还得去埃吉尔那边赴宴。”
说了一下自己那忙碌的行程后，他无奈一笑。
“我也得走了。”
然后，白银之厅最后只剩下了那么两个人。
“你也有事情要忙？”
瓦利看向了托尔。
言语之中似乎带着某种倾向与期待，但是，托尔这个粗线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
他只是伸手搂住了瓦利的肩膀，就像是熟识已久的好哥们那样。
“我接下来没什么事，陪你在这周边逛逛好了，说起来你好像还没有选好自己的领地来着？”
“嗯，确实，而且之前我也没有将整个神域逛完。”
之前也没有动用其他的力量，更没有在天上飞行，他们只是以最原始的行动方式在神域的土地上行走着。
所以，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瓦利仍然没有逛完神域。
“所以，你今天想去哪？”
走出了金宫之外后，托尔随意的问道。
“我……”
瓦利的眼神明暗不定，他只是低着头。
然后突然看向了远方那延绵不绝的雪山。
“我想去那里看看。”
第四章:神之子的‘伟业’
一时间，托尔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他同样凝视着远方的雪山、头脑中似乎翻涌出了曾经的那些过往。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忍不住开口：“怎么想着要到那个地方去了？”
而另一边，瓦利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托尔表现出的那种复杂情绪。
他只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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