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渊的我今天也要拯救人类 第527章

作者:一簇西语

有人嘲笑我,每天把自己逼的这么紧,盈利的效益不如某些甩手掌柜——很多人都是那样,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他们制定小小规则,为的就是让事情运转的更顺利,让自己的时间能腾出来,做喜欢做的事情,吃喝玩乐X女人,就这点出息了。

在他们看来,我是不聪明的人。

但他们怎么可能理解,写小说就是我喜欢的事情呢?

他们懂个屁。

...**他妈写不出剧情,写废话倒是瞬间3000字,有人能坚持看到这里吗?

算了。

今晚是平安夜。

虽然可以出门玩一玩,但买苹果这种智商税的事情,还是求你们不要做了,有那功夫给女朋友、纸片人老婆氪个648它不香吗!

它香!

椰羊是我的!

...但现在还没有椰羊。

明天圣诞节,我会更一章的。

至于我朋友组织的圣诞PA...什么?!这次轮到我掏钱了!?

那没时间。

总之明天码字。

反正就和你们过圣诞节了,咋滴!

至于萌战,大家喜欢的,投投比心心,现在是6进3了,每一轮都会清零,到半决赛、决赛都是另算的,大家量力而行,氪金别上头,能赢当然开心,赢不了...佩佩还是佩佩,对吗?

萌战结束之后,我会用大家打赏的钱,找牛逼的大佬画师(我今天还和他说会双更,哈哈哈哈哈),画一张剧情的转折关键点场景。

不一样的、BOSS形态的佩佩,相信你们首先会在大佬的图里看见(算半剧透?)

以上!

西语,2020年12月24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长夜暗火(六)

仿佛巨大的海鲸翻涌出水面,炸起的鲸波怒浪。

冰晶,尖刺,漫天的霜白的雪雾,在雄鹿镇外被封冻的灌木林野,以名叫小丑的男人为中心点,骤然轰开了。

轰隆隆隆隆隆——

那声音像是火车迎面驶来所带动的延绵不绝的震撼,又仿佛塌山雪崩后震耳欲聋的轰鸣,从世界的最远处响起来,于那冲击之中骤然扩大!

雄鹿镇的高坡上,老司铎的眼睛直了,死死盯着远处那爆炸的冰雪,少顷,他被蓝白之光刺痛了眼眸,忍不住别过头去,下一刻,比先前猛烈数倍的寒风席卷而至,老司铎踉跄后退了两步,胡须飞舞、圆帽倏地飞出去,稀疏的,半长的头发被吹至脑后,露出秃顶的脑袋,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抬手去遮。

“下高坡!”

“这里太容易受到波及了!”

“让外面那些骑士也都撤回来——”

由于风力是来自爆炸的冲击,而并非霜冻寒流,袭来的寒风没有上一次的温度低,不至于让人的头发眉毛再次结霜,但神职人员们还是陆续从高坡上撤下来了,他们怕再站在那里,等下一波更凶猛的冲击袭来,恐怕连人都得吹飞出去。

“还有漏网的异端!两个人!注意他们的动向,他们去哪里了!?”

下了高坡,老司铎对几名神职人员喊道,他记得希尔维嘉小姐击飞了一个人,似乎是飞去了北面,然而再也没出现了,但他肯定没死。还有名异端一直在和教会骑士骑士缠斗,未曾与小姐正面交手,风雪爆开之后,骑士们后撤回来,那人似乎就不见了踪影。

“有人看到吗!有没有异端潜进镇子!?”

“后方的情况怎么样?飞鸟神迹有没有捕捉到踪影——”

“卡尔大人他们,还没来吗!”

这边乱哄哄的喊着,雄鹿镇外,金甲骑士们顶着冷风翻过篱笆,右脸被灼伤的骑士长大声喊道:“都退回去,快快快——”

“后撤回防!到果林里去!那该死的老鼠溜进去了!别让他有机会进到雄鹿镇里,别让该死的异端接触到平民!”

骑士们迅速整队,伤口也来不及处理,冒着寒风向西侧的果园冲去。镇外,山崩地裂的震响逐渐平息,冰雾弥漫之间,两道身影一红一蓝,如疾电般掠过冰封的旷野,交手的轰击从镇外西北方向迅速蔓延至东南,少顷,猛烈的爆炸再次掀起。

轰——

寒冰烈火在眼前交融,劲风蒸汽迎面吹袭,头发散了,衣裙紧着前胸,呼呼啦啦地乱摆,我脚下退了两步,陡然停顿,月步踏出,向前方火焰里的人影冲了上去。

“呀啊啊啊啊!”

四五米的距离转瞬即至,我挥起裹着霜冻的直拳,一拳轰在人影的小腹!

嘭!

名叫小丑的男人倒飞而出,劈里啪啦折断无数冰冻的灌木,“轰”地撞断一人环抱粗细的大树,冰屑四溅之间,男人被撞击弹飞,摔在远处的地上,但他活动活动脖颈,又迅速站了起来。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感觉...”

他身上的西装碎成了条缕状,像几片破布挂在身上,火红的发丝如杂草般纷乱无比,消瘦的、苍白的面庞,好似大病初愈的病患,此时被无数猩红的纹路铺满,滚滚流火趟在纹路上,有如流动的血。

一抹猩红自男人嘴角流下,被他随手抹去,望着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

“美丽,强大...洁白如玉,像不染一丝烟火的神女...这样的东西,毁起来感觉一定相当美妙...啊,我已经忍不住想撕开那层皮囊,看到你真实的模样了...”

去李妈的...

嘣!

月步再次踏出,娇小的身影在夜空下,在霜雾里如虚影般闪烁,转瞬又奔至男人面前,拳风如虎啸,攻击如狂轰滥炸般轰向男人,对方不闪不必,抬手迎击,肆虐的业火再次自周身燃起,交手的声音响彻夜空,嘭嘭嘭嘭嘭,密集如雨!

小拳头带着风雷之势,一拳一拳,砸向男人的脸,砸向他的胸膛、小腹,巨大的冲击力使他不断飞退,但每一拳都结结实实挡了下来,寒霜撞上汹涌的红火,爆炸与乱流,卷着弥漫的蒸汽,自冰野晕荡开去。

“呃啊啊啊啊!”

我口中发出怒吼。

“砰砰”两声,双脚踏裂了地面、陷进土里,上身稍稍后仰,腰身骤拧,摆出蓄力的姿势,将拳劲拉满了,照着胸口轰击过去——

再接一下试试!!!

轰——

电光火石之间,面带诡异笑容的男人将双臂交叉,挡在胸前,下一刻,小小的拳头卷着寒流狂风,轰在他的手臂上,狂暴的力道势不可挡,男人瞬间像倒飞出去,身体在半空转出无数圈,越飞越远,我脚下冰柱冲天而起,借着推力踏出月步,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转瞬追上还在半空的小丑,翻转一脚,将他像炮弹一样踢落地面——

嘭!

男人头朝下,栽进被寒霜覆盖的泥土中,白色的尘灰漫天扬起。

冷风呼啸,我落在男人不远处的位置,扭了扭脚踝,举步朝他走去:“小丑。”

也不知道男人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他的双臂断了,垂在地面,扭曲成诡异的形状,头栽进土里,身上的火焰熄灭了,诡异的猩红纹路明明灭灭、发散出星点余烬,两条腿滑稽的耷拉着,像一朵奇葩的人肉植株。

“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继续靠近他,一步,两步。

“但我想,你不能算作是人,你也不是畜生。至少畜生也不会、肆意残害同类,用以取乐。”

蓦然间,男人的手指抖了抖。

我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他当然没死,这点伤对异端,尤其是血祭阶段的异端来说,恢复只需要眨眼的时间——伴随着刺耳的“咔啪、咔啪”声,小丑身上的火光重新亮起来,断掉的手臂开始扭曲蠕动,犹如两条巨大的蛆虫。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

我走到距离他五六米开外的地方,站住了,望着正在恢复伤势的男人,面无表情,用冰冷的声线,逐字逐句说道:“你们、真理之门,我不是第一次接触。在寒冬之城,在王城的时候,我都遭遇过、你们的人,他们都是、搅乱社会、搅乱民生的...恶徒,所以,我杀了他们。”

我轻吐出一口气。

“特蕾莎修女,你应该、是熟悉的吧。我与她有过、一场战斗,我杀了她。因为她残害,无辜的儿童,当时的场面,我至今都能、想起来,有时候闭上眼,孩子们凄惨的、尸体,血的味道,都好像、还在眼前。”

咔吧,咔吧。

几声爆响,小丑手臂的骨骼接了起来,他轻轻转动着胳膊,摸索着、以别扭的姿势撑在地面,而后用力,想将脑袋和肩膀从土里**。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因为那样的事,我杀了她。在寒冬之城,郊外,我同样杀过、几个异端。他们都是恶人,恶人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是呢...你,你们,同样也是、真理之门,但是,和他们不一样。”

“你们残害生命,没有目的,只为取乐。沉默之堡,亚雷提恩城,那边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没有人性,只有**,和从骨子里、散发出恶念。暴戾恣睢,不为任何目的,以折磨别人,为乐趣...那些人,大概,才是你的同类。”

我顿了顿。

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时要对他讲这些,可能都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呢?

指望这样的人,会为自己的恶行感到愧疚吗?

显然不行。

他们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作恶,因此才越加肆无忌惮,无视一切法则,将智慧生物最丑恶的一面、最原始野蛮的欲望,激发的淋漓尽致。

对于这样的东西,是说什么都没用的。

“但那些人,他们只是,执行者。而你...小丑,你是下达命令、放纵他们的人。是你恣肆,猖獗,让他们做起事来,越发没有顾虑。你的恶,滋生了,他们的恶。你才是、罪魁祸首,因为我以前、见到过的异端,谁也不会像、你们这样,谁也不会。”

说什么都没用的...

我心里清楚这点。

但就是,忍不住要说。

心里憋着的哀痛之情,以及那团炽烈的怒火,自到了南境的那一刻起,便一直积攒着,积攒着,无处发泄,无处释放,沉默之堡的一幕一幕,那个夜晚的惨叫,亚雷提恩城外第三骑士团的悲鸣,城里的杀戮,火焰在燃烧,惨绝人寰的声音,情景...所有的一切都在心中积压,杀多少异端也无法填平。

虽然没用。

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我要让他在死之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在这之前,我杀掉的异端,他们是,罪不可赦的,恶人。而你,你们,你们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淡淡的、羸弱的声线里,男人“噗”地将头从土里**,于是身体倾倒下去,脚还未落地,腰身用力一拧,在半空翻身,倏地站起来了。

“...噗。”

他吐出一口黑泥,拍了拍肮脏的脸,开始整理起头发来,少顷,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看了我一眼:“嗯?说完了?”

哦,他听到了啊。

但脸上的表情平静,对于我刚才说的话丝毫不在意——他当然不会在意,这是我早就明白的事情。

可当看到那样的,对待生命的冷漠,对待一切的漠视,在我说出那样一番话后,这个被称作小丑的男人,却依然摆出一副好像与自己无关的样子——他并不关心这些,真的不关心。

愤怒,哀痛,难以言喻的憎恶,恨之入骨,以及...想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暴虐的心情,各种复杂的情绪自胸腔中引爆、喷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