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之我叫纳兰叶 第164章

作者:赣南小山

小医仙振翅飞在苏千上空,面色冰冷,这等焦急时刻,她对一位斗宗强者也没了什么好话。

“我要下去找人,还请前辈让开!”

“如果你是要找纳兰叶,他恐怕已经死了,先前我并没有感应到他的气息。”

苏千性子倒是不错,还和小医仙解释了句,可这却不是她要听的,她的面色更加冰冷起来,冷声说道:

“他不会死的,我要下去找他。”

苏千摇摇头,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他身下的第九层空洞中,涌起一片火海,确实陨落心炎杀至,汹汹燃烧着妄图冲出天焚练气塔。

“孽畜,还敢再此放肆!”

苏千怒喝一声,偏头看向已经赶来的琥乾等一种长老,朗声喝道:“诸位布阵,以往我们留下这个入口是为了疏散陨落心炎的火气,但没想到这些天竟会惹出这等祸事。”

“今日我等便彻底封死这个入口,以绝后患!”

“不,纳兰叶还在下面,你们怎么能把入口封死?!”

小医仙当即瞠目,伴随着一声轻叱,她周身斗气猛然运转,灰黑色斗气弥漫在体表。

有了毒丹作为中枢,她对自身毒斗气的掌控达到了一个巅峰,修为虽然没有增加,但战力却增长不少。

但一个斗皇再怎么厉害,除非和萧炎那般开挂,又如何能匹敌一位斗宗,以及二三十个斗王斗皇?

琥乾捋着胡须,话语中满是威胁意味,“小医仙,纳兰叶已经死了,你可莫要自误。”

“琥院长……”

跟着来的萧炎左右看看,一边是关系亲密的兄弟,一边是颇为敬重的学院院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萧炎啊,你以为这个情况下,纳兰叶区区大斗师修为,还能活下来吗?”

琥乾反问一声,萧炎顿时迟疑起来,这种情况下,纳兰叶生还的几率为零,他不由沉默起来。

另一边,在苏千的带领下,二十多位长老合力布阵,已经将陨落心炎挡在塔下,不得上来半点。

接着,他们又开始布阵,同时牵引天焚练气塔身铭刻的阵法,磅礴的天地能量被牵引动,开始汇聚在第九层塔身的空洞中,化作一层极为厚重凝实的光幕,便要将迦南内院与地底熔岩彻底隔绝。

小医仙面色阴沉如水,运转斗气朝光幕攻去,却被琥乾出手挡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千将入口彻底封死!

她忍不住嘶喊一声,满是凄厉,她好不容易修成毒丹,终于控制住厄难毒体,便要出密室与他一同分享快乐,可现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蛇!

时光匆匆,我来到天火尊者的小空间已经十多天了,我俩大眼瞪小眼,已经等得快急死了。

天火尊者一身白袍,负手而立,俨然一派世外高人模样,可心中却比我还急,捋着虚幻的胡须问道:

“……小家伙,你说的救兵怎么还没来?”

“那个,应该快了吧……”

我说话时有些迟疑,这小空间虽然位于岩浆极深处,但也不至于要赶十多天的路!

这么长的时间,哪怕彩鳞真的晋升斗宗了,有千百二老在,她也不可能撼动迦南学院,要么身死,要么逃了。

而剩下的小医仙、凌影、萧炎和薰儿等人,便该下岩浆来救我——凌影在我灵魂上留下了印记,不可能说岩浆太广,他找不到我……

我微微蹙额,环视四周白蒙蒙的空间,沉思片刻,开口说道:“老前辈,或许是这处空间屏蔽了我的气息,所以他们才无法找到我?”

“老夫可没有遮蔽你的气息。”

天火尊者没好气的说道,这处小空间是他当初开辟的,哪怕如今他只剩下一缕残魂,也依旧能够控制这小空间……

只是控制了也没什么用。

“看来你这娃娃是被人放弃了,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天火尊者轻叹一声,显得比我还要落寞。他自然也有朋友亲人弟子,可惜当初他来这里时,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并没有告知其他人。

以至于后来遇难,在这里坐化,被困在这里数百年年,也一直无人来救他。

如今我好不容易乱入这小空间,可能会有外人来救援,他也能跟着脱困,一颗尘封已久的心自然开始重新跳动。

可枯等十余天,却没有等来任何人,外界的岩浆再度陷入万古不变的寂静中,他怎能不绝望?

悠悠叹息一声,曜天火飘荡着虚幻的身子,就像一个孤魂野鬼,化作一团白雾重新附在那骸骨上,没了踪影。

小空间顿时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我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又有些羡慕,曜天火好歹还有具骸骨,我是骨灰都被彩鳞给扬了……

寻了处角落蹲下,我透过白蒙蒙的空间,看向外界的岩浆。或许是彩鳞的事落幕,那些被她吸引聚集的蜥蜴人又重新散布在岩浆中,在小空间附近就有一窝蜥蜴人生存,好在它们进不来这里。

小医仙,她怎么还没来找我……难不成是毒丹的修炼出岔子了?希望一切顺利。

凌影呢?算了,这老家伙毕竟是薰儿的人,靠不住。可萧炎和嫣然姐好上了,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有药老在身,下来岩浆找我应该问题不大……

我脑海中胡乱想着些事情,我心中自然害怕死亡,也期盼着有人来救我,可这么多天的等待,结果不免让我也感到一阵绝望。

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结果如何了,小医仙有顺利修成毒丹吗?彩鳞有突破到斗宗吗?她是死了还是逃了?

如果我真的就被困在这里,要在这里等死,加联帝国的情形又会如何?

三地的平衡虽然已经构成,但却还没稳固下来。加玛皇室一直在跳上跳下,云山老头也不安分,或许等我的死讯确定后,加联帝国会再度乱起来。

当然,也有可能会按照我的预想,三方间构成平衡,彼此制衡着活过下去,直到出现新的变数——希望我不会人亡政息。

至少,那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东西。

曜天火躲在自己的骸骨中,我缩在角落里,小空间内再度陷入死寂,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变得热闹,好像那淡淡的绝望才是这里永恒不变的主题。

时光再度流逝,我已经有些记不住过去了多少天,或许本来就没有去数吧。在这个没有日升月落的空间内,想判断时间的流逝实在是很费心力的事情。

直到这一天,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蜿蜒,冰凉冰凉的,刺激得我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惊醒过来,慌乱看去,差点没吓我一跳。

只见一条身长数寸,和蚯蚓差不多大小的七彩小蛇正在我的身体上蠕动着!

一时间我都忘了这活物是怎么在我的灵魂体上蠕动的,只是惊恐大叫道:

“蛇啊,有蛇!”

我从角落中跳起,将这七彩小蛇扫落,连退开数步才平息过来。我平日就有些怕蛇,更何况从迷迷糊糊的沉睡中醒来,便突然看到有一只蛇在你身上爬?!

天火尊者被我这个炸炸呼呼的新邻居吵醒,哪怕他不怎么理我,当我依旧是唯一能与他交流的智慧生灵。

“瞎喊什么呢!”

他从骸骨中漂出,打量了眼七彩小蛇,突然目光一紧,沉思片刻,嘀咕道:

“其身七彩,其瞳略紫,其体泛香,其力通天……这小蛇,竟然是传说中的七彩吞天蟒?”

什么?!

我被天火尊者吓了一跳,七彩吞天蟒?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可不就是彩鳞嘛!

我看着眼前的七彩小蛇一阵打量,它体型不大,细小的鳞片成七彩状,细细闻去,身上确实散发有一阵清新的异香。

但它凭空漂浮在我眼前,略紫的瞳孔中却没有丝毫杀戮气息,虽与彩鳞一样透着股优雅与高傲,却也有她没有的纯粹与干净。

这是……进化失败,被雷劫劈傻了?

眼前的这个状态,很快便让我联想到,看来她和以前一样,虽然成功进化成七彩吞天蟒,却也受了重伤,灵魂陷入沉睡,而这七彩吞天蟒又生出了一道新的灵魂……

所以,是将整条七彩吞天蟒、连带两个灵魂全部杀死,还是单单将彩鳞的灵魂抹去,留下七彩吞天蟒及它的灵魂呢?

“老前辈,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啊,这七彩吞天蟒乃是七阶魔兽,足以和斗宗强者匹敌。”

“虽然现在只是幼生体,但只要稍加培养,它就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地面去!”

很快,我就放弃了彻底抹杀七彩吞天蟒的想法,在眼下这个困境中,它是唯一能救我出去的东西。

“只是,这七彩吞天蟒体内有点不好的东西,还得请前辈出手抹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有一个秘法

“不好的东西?”

天火尊者挑了挑眉,目光在我身上和七彩吞天蟒身上来回打转,以他的经验,一眼便能看出,七彩吞天蟒来这里是来找我的。

他展开灵魂力量,在我和七彩吞天蟒身上细细扫去,感应片刻后,他目光有些古怪的说道:

“小娃娃,你灵魂本源上的那道烙印,看着怎么和这七彩吞天蟒的灵魂有些相似。”

“你该不会是被一头魔兽给掌控了生死吧?”

我脸色一黑,被彩鳞给反噬,还被烙下灵魂印记,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污点,是我人生难以磨灭的耻辱!

但既然想让曜天火帮忙,我却也只能将事情和盘托出,不然待会儿出了麻烦,倒霉的还得是我自己。

“蛇人族?那不是已经被九幽地冥蟒灭族了吗,竟然还有遗族留下……”

曜天火咕囔一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眼前的七彩吞天蟒想了想,说道:

“所以,这七彩吞天蟒体内又两道灵魂,一道是七彩吞天蟒的,一道是那蛇人的,而你的灵魂就是被蛇人掌控的——对吧?”

我略微颔首,悠悠叹息一声,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还请前辈出手相救我一把,待出去后,小子必有厚报。”

“不妥,不妥!”

可我却没想到,曜天火这老家伙竟连连摇头,就是不肯出手救我。我心中一急,连忙追问道:

“老前辈,这是为何?”

“其一,你灵魂力量太过虚弱,老夫若强行将那灵魂烙印驱散,你的灵魂也会跟着一道被驱散。”

他捋着胡须,一边绕着七彩小蛇行走打量,一边看向我,对我说道:“这其二吗,你以为这岩浆海如此浩大,这七彩吞天蟒是如何寻来这里的,而且偏偏对你这么亲近?”

听得他这么说,我脑海很快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才发现我已经没有口水可咽。

“是因为……彩鳞留在我身上的灵魂烙印?”

他轻轻点头,说道:“这七彩吞天蟒一看便是初生,灵智虽不低,但见过的、懂得东西太少。”

“那蛇人留在你身上的灵魂烙印,本意是意图掌控你的身死。可这七彩吞天蟒却想不明白此事,只是冥冥中感应到你和它之间的联系,便寻来了。”

“而且大概你是世间唯一和它有联系的生物,它又出生不久,嗯……总之,它可能会错误的理解为,你会是它的父母一类的东西,不然你们之间怎么会存在联系?”

这,还真是有够荒唐不经的!

我一时难以相信,看着七彩小蛇有些愕然,它也看着我,一双略紫的瞳孔加上小小的身子,竟有些莫名的萌。

它好似感受到我的不开心,竟凭空在我身周游走,或者说飞了两圈,最后停留在我脑袋前,朝我轻轻嘶鸣几声,那声调极为轻柔,好似在朝我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