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盟
奥德罗西娅没什么想法，她就是过来看看情况，打个酱油，用得上就用得上，毕竟在这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还给治病，也算是分内之事了。
“去吧，多谢了。”
“也没帮上忙。”
奥德罗西娅摆了摆手，一摇一晃的缓步离开。
妲己虽然想留在这看看，但明显，光明正大的貌似不太行。于是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娇笑道：“那奴家也就先走了？”
这么好说话？司游感觉有些意外，他以为以这狐狸的性格多少要哔哔那么几句，或者再要点什么不痛不痒的小玩意。
“嗯，也多谢了。”
“不用客气，倒是奴家要的东西……？”
“呃……”
司游挠了挠脸，人家讨债来了。
“暂时没见着，不过东西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下次有机会就能给你拿过来。”
准确来说，只要嫦娥回到了月族，解放了月族，东西自然能拿到手，这一天应当是不远了。
“不要忘了就行，奴家可是会一直在这里。”
这是给自己的警告？
不管司游如何理解，妲己已经扭动着身子，迈着略显妖娆的步伐离开了医务室的大门。
毒液倒是没动弹。作为司游真正的心腹，守望者一向是不咋避讳的，再一个，就是人家也得在这里记录各项数据。
按毒液的话来说，瘟疫本身作为一个“新种族”，就已经很值得研究了。
多少让司游有些咂舌，研究受伤生病的队友？守望者在这方面也确实没有什么忌讳，从当初他作为魁出现在利维坦上，阿修第一时间想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虽然用利维坦记录也行。
但作为研究人员，还是想亲眼看到，司游不大理解，或许这就是某种科研人员的坚持吧。
“现在，可以说了？”
“倒不是对你的伙伴有所偏见，只是，此事只有‘自己人’才算真正的稳妥。”
李东灵解释道。
“我完全理解。”
“嗯，如此……”
李东灵说着，伸手虚空一拉，一根不太显眼的毛发就被攥到了手里，掌心燃起的火焰将其瞬间化为飞灰。
……
“啧……”
远处，已经离开了医务室这一层，回到了利维坦底层自己房间内的妲己轻轻啐了一口。
“这家伙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这么警惕？”
说着说着，她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要得知其身份，并不一定要从当前入手，已知信息，名字是“李东灵”，修仙者，年龄不详，但按理说应是百族时期之后的人物……
若是在之前她定当是认识的，而当时的人族可没有那么多人杰！
那么目标就很简单了，问问当代的人族不就行了？妲己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然后哼着小曲就上了游戏，开始联络起团队里的主T小伙伴——小周。
……
“刚才那是？”
司游有些傻眼，突然就那么一下，不知道啥东西就在李东灵手里烧起来了？
“狐狸的毛发。”
“妲己脱毛了？”
司游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想起他前世朋友家里养猫养狗，那个沙发上，床上到处是掉的毛，朋友家里是常备粘毛的，还有毛刷。
经常就能听到朋友跟自己猫狗吐槽“你们这毛掉了也不见少，要是能变成我头发就好了”。
动物掉毛，那是正常的，妲己作为狐族虽然不算动物，但人也会脱发，没道理妲己不掉毛。
“不是。”
李东灵眼皮微微一跳：“你觉得自然脱落的毛发上会带有仙力？”
“呃……想必是不会的吧。”
“必然是不会的。”
哪怕是仙力充盈到了每一根毛，毛掉了也就自然散了，除非……
“是有意留下来的？”
“手脚不干净罢了，问题也不大，只要不是那群家伙的人，都不算敌人。”
李东灵拍着手，将手里的灰清理掉：“倒是得提醒你多少注意一下。”
“我会注意的……”
司游挠着脑袋，主要是长期处于利维坦全方位的监控之下，也确实没太在意这些事，而利维坦作为AI，肯定也不会没事就想一根毛的作用。
属于是漏洞了。
“利维坦，以后注意一下相同的情况，每次都对毛发进行能量检测。”
“好的，指挥官。”
“指挥官，您的头上毛发也有能量。”
“……我头上的就别管了，脱落的管一下就行。”
“好的。”
司游摸了摸自己的头，倒是没太在意，自己的毛还能有问题？
“那现在可以说了嘛？”
“嗯。”李东灵点了点头：“也不是要说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如果经过确认，就不太适合太多人知道。”
说罢，李东灵走上前，伸出手，一股柔和的淡银色的能量开始向瘟疫的身上延伸。
“这是……”
“月之力。”
当月之力逐渐覆盖了瘟疫的全身之后，瘟疫此时就像是个被包裹住的茧一般。
“原来如此。”
李东灵微微皱眉：“你知道她的情况吗？”
“算是……知道吧？”
“那我便与你直说了，首先，她与那些家伙是一样的。”
“这个我知道。”
意料之中的事情，司游之前已经猜测过了，现在只是完全的实锤这件事。
“其次，她的问题，应该是饿晕了。”
“啥？”
司游有些没反应过来：“饿晕了？”
“没错。”
“等等，她没吃东西吗？不对……她的身体是改造的，怎么饿晕？”
所谓饿晕，按照科学解释，大概就是长期未进食，导致低血糖，接着就是导致交感神经兴奋，出现脑细胞缺氧。
“我说的，不是吃东西与否的饿晕，而是一种对于能量上的渴望长期得不到满足。”
“就像现在这样……”
说着，李东灵的眉头微皱，发出了一声闷哼。
只见银白色的茧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并且还在继续缩水当中。
“接近于本源之力的月之力，相对于来说是比较好的能量替代品，毕竟它本身就可以演化为多种力量。”
李东灵脸色有些苍白的解释道。
“你不会有事吧？”
“我当然不会在自己有事的前提下做这种事。”
李东灵摇了摇头：“我唯一好奇的是，是什么支撑着她一直保持在这种状态。”
“什么意思？”
“她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我甚至能感觉到月之力在滋润一片干涸的大地。”
“她早就该晕了。”
李东灵分析道：“相当于，她一直都在坚持，而现在的状况，就像是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了，坚持不下去了，有什么压垮了她的意志。”
“是左脑……？”
司游不确定。
两人就这么站着，直到银色的茧被完全吸收，有着面具遮罩，司游并看不出瘟疫此刻与之前有着怎样的差别，比如面色变好了之类。
“她还没醒？”
“哪有那么快。”
李东灵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开始逐渐恢复常态，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现在，我们该谈谈，你知道些什么了。”
李东灵双手环抱于胸，盯着司游：“当然，于身份而言你是我的上司，我无法强制要求你什么，但我个人的建议是，我们需要统合一下情报，才能找到蛛丝马迹。”
“你说的没错。”
司游微微叹道：“目前已知的，你所指的那些敌人，大概有一个名称，‘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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