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风子
说到这里，张山也不在模糊，而是直接了当道。
“川哥，我前两天在76街抢的那几票，直接就搞了好几万，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还不如自己单干了。”
赵川拿起酒瓶，又将酒杯倒满。
“没错，所以我才觉得76街的生意不合适你。”
“哦？川哥除了76街之外，还有别的生意？”
“那当然，我赵川怎么说也在黑雄市混了几十年，生意还是有很多的。”
说到这里，赵川直接进入正题。
“三儿，你看这样行不，我在城西有一家借贷公司，以你的能力，先过去当个部门经理应该没问题。”
张山眉毛一挑。
“借贷公司……高利贷？”
将酒倒满后，赵川放下酒瓶，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儿，出来混的，除了拳头够硬之外，功绩也很重要。虽然你赤手空拳干掉了毒飚，但这总归不是一件可以大肆炫耀的事。除了这个，你还是要先做出点能让道上兄弟钦佩的事。”
听到这句话，张山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所以……你让我去帮你收高利贷？”
“呵，别小看了收账，只要你手腕够硬，能收的回来，分成可是一分都不会少。”
“这……”
“呵，三儿，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有能力，让你去借贷公司也就是先走个过场，只要你能干好，最多一个月，我就安排你去见八爷。”
八爷，这是一个从来没听过的名字。
但从赵川的口气来判断，这个八爷绝对是一个圈内传说级别的人物。
很快，张山便回想起了耗子曾对他说过的话。
20多年前，赵川正是靠着一个工程才平步青云，这个工程，就是76街的开发建设，而76街项目的真正拥有者，是黑雄市的「八方集团」。
根据耗子所说，赵川根本不是八方集团的高层，他只是一个资本的「工具人」，而赵川此时提到的「八爷」是谁，答案就很容易联想到了。
八方集团，八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八爷，应该就是八方集团的幕后最高权利掌控者。
赵川承诺以后会带他去见「八爷」，这明显是要带他脱离「低级玩法」，走到大佬们的「深水区」的意思。
没有再多说什么，张山直接应下。
“川哥，我懂你的意思了，收账就收账，我听你安排。”
看他满口答应下来，赵川笑着举起酒杯。
“三儿，放心好了，现在国家大乱，正是咱们这种人发财的时候，只要你以后跟着我，咱们兄弟保证笑到最后。”
“那就靠川哥成全了。”
“哎，什么话，相互成全。”
两支酒杯在半空中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叮！”
这一刻，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构建起了一段短暂的利益绑定关系。
随后，赵川大概为他介绍了一下「借贷公司」的相关规矩。
既然是他赵川这种人开的公司，自然也没什么正不正规可言。而他要当的部门经理，正是催收部门，工作内容也就是俗称的「收高利贷」。
按照公司的规矩，每一笔需要催收的款项，都会按照逾期时间以及收款难度分为三个级别，分别是低级，中级，高级。
催收部门没有固定工资，收入来源就是催收钱款的分成。
以总金额计算，低级款项的分成为5%，中级为7%，高级为10%。
也就是说，如果他成功收回一个难度为「高级」的100万欠款，就可以拿到10万块的分成。
说实话，这确实要比在76街看场子赚的多，而且，可发挥的上限非常大！
第六十三章 夜色真美
俱乐部的房间内。
一切交代完后，赵川将手中的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熄灭。
“三儿，借贷公司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了。”
“那好，你明天直接来俱乐部找阿深，让他开车送你去公司。”
张山点了点头。
“OK。”
说罢，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阿深。
“深哥，明天就拜托了，留个电话吧。”
阿深尴尬的笑了笑。
“别叫深哥，叫我阿深就行，以后都是跟着川哥混的兄弟，咱们互相照应。
随后，阿深将他送出了俱乐部，并要安排小弟开车送他回家。只不过，张山称自己是骑自行车来的，不用送。
——
当他蹬自行车回到东郊老城区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12点。
这个时间，老城区一片安静，家家户户早已经关了灯，抬起头，夜空的星星清晰可见。
故意没有惊动任保人，张山将自行车在院子里停好，便打算悄咪咪的回自己的房子，可正在这时，林素瑶家的三楼窗户忽然开了一个缝隙。
随后，一个尽量压低的女孩声音从上面传来。
“张山哥哥——”
林素瑶家的房子一共三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夫妻俩住，何筱玉的房间在三楼。
张山抬起头，只见何筱玉的房间开着小灯，她本人正从窗户向下探着头，从露出的光洁肩膀来看，应该是穿着一件吊带睡衣。
压低的声音继续传来。
“张山哥哥，你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张山用手拢住嘴，同样压低声音。
“我没事，你怎么还不睡觉——”
“我在等你回来呀——”
“等我干嘛——”
“没什么事，就是想等——”
青春期少女的心思特别好猜，对此，张山只能选择故意视而不见。
“快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他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子。
但没想到，何筱玉的声音继续传来。
“张山哥哥，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下，我现在下去找你——”
2分钟后。
当何筱玉穿着淡粉色的吊带睡衣蹑手蹑脚的跑到他面前时，张山竟然产生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丫头虽然长的标致，但因为年龄的关系，胸脯的发育还较为青涩，理所当然，她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就这么穿着吊带睡衣「真空」的跑出来了。
此刻，即便院子里光线昏暗，但张山仍旧可以看出少女裸露的光洁皮肤，包括紧致的小腿，以及踩着拖鞋的裸足。
最犯规的是，何筱玉白天扎的那条马尾此时已经完全松开，慵懒且蓬松披在了光洁的肩膀上，配合着朦胧的夜幕，多了一分成熟的诱惑。
“张山哥哥——”
跑到张山面前，这丫头嬉笑着将身子凑近，或许是晚上刚洗过澡，一股淡淡香味扑面而来。
不妙，很不妙。
张山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虽然此时的何筱玉还不至于让他把持不住，但这个状况，恐怕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如果这个时候被林素瑶和何坚强夫妻发现，看到他正在和自己的女儿大半夜在院子里「嘀嘀咕咕」，老何同志怕不是要直接抡板凳把他「拍死」。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被房东视为「坏孩子」，估计就别想再继续住下去了。
朦胧的月光下，何筱玉脸色微红。或许，是她也察觉到了现在的状况有些「微妙」。
当然，像她这种整日充满幻想的青春期少女，对这种深夜偷偷跑出家门和喜欢的人聊天这种事，内心中更多的是一种对叛逆和犯罪的愉悦感。
站在院子里，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仅穿着吊带睡衣的身体向张山又靠近了些。
“张山哥哥，你今天都去哪了？”
张山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甚至不太清楚到底该拿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何筱玉才是正确的。
“额……我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哦，和朋友吃了个饭。”
嗅了嗅鼻子，何筱玉立刻闻出了他身上的酒味。
“张山哥哥，你喝酒了？”
“就喝了两杯。”
“是什么朋友啊，刚认识的吗？”
张山没有说谎，这个「朋友」确有其人，没错，就是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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