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境界的彼方
似乎忽然换了个人，就连语气也灵动不少的‘雷电将军’带着电光闪耀的发梢看向芽衣：
“而我，也想见见，能够教导出你的那个人。”
PS：六月……不知道能不能完结啊……总之以故事完整性为优先考虑……另外这个月会补暂代，所以六月不会求全勤……这都是年轻时犯下的过错。
7th 群星闪耀的末日回响 : 第411章410 旧友重逢
只要使用空之律者的能力，汐言可以瞬间让人跨越十万光年的实体宇宙距离。
但如此强大的灰之魔女，却无法挽回雷电芽衣受伤的心……
即便知道芽衣只是在撒娇，哪怕放着不管也没事，魔女小姐就越无法直面内心的负罪感……因为她之前确实是实打实的把芽衣给忘了。
自己挖的坑自己填……不填就得把自己坑进去……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
意思是不讲人情，那留给自己的可能就只有事故了。
好在芽衣确实是好孩子，即便是已然三十二岁早已步入而立之年，在魔女小姐面前她似乎永远是那个怯生生会露出腼腆笑容的少女。
“维多利加老师~！”
在宇宙中抱住依旧像孩子一样的少女拍一拍她的后背，原本阿汐在见面前还有很多话想说但见面后反而觉得那一大堆话不如一个拥抱。
如果非要说魔女小姐对这次见面有什么感触，那大概就是不知不觉芽衣的身高都比汐言的成年体还高了，仰着脖子看芽衣这个动作还挺新奇的……可能是群友少数两个身高高过自己的都不会像芽衣这样抱自己的缘故吧。
而在安抚好芽衣后，面对那个有着芽衣脸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女性，汐言反而有些放不开了。
毕竟一想到雷电芽衣以雷之律者形态高呼‘雷电臣服于我’，同时背后一排的自律夏浪级轰开稻妻国门逼迫同一张脸的雷电将军签下投降书的场景汐言总觉得过于生草。
“所以……将军？”
“此身已非执政之身……”
“但，你依旧是雷电将军不是么……尤其这种说话语气，确实是‘雷电将军’没错吧？”
看着汐言那似乎并不自信……但实际是在忍耐生草脑补的魔女小姐姓雷电名将军的人造灵魂似乎在一瞬间放空了思维，然后点了点头。
即便旧稻妻已是怅然之梦，即便腿下尘世七执政之职责，她也依旧是那尊贵殊胜，独一无二的雷电将军。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和灰之魔女没什么关系……尽管旧稻妻的一切却因她而改变。
对于稻妻来说，汐言就是那个一脚踹开稻妻封锁的怪兽，不听言语且无从解读，毕竟她甚至连本人都没到场……即便是挥手可以移山填海的雷之神，面对可以将整个稻妻从提瓦特抹平的舰队也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
也就是雷电芽衣在她的前辈温蒂的形容下对提瓦特这个向旅游星球转变的避难所有着相当好感，多少抱着要与异世界的同位体打好关系的想法前往的稻妻，不然以雷电将军那对‘永恒’的追求，指不准头颅已不在脖颈之上。
‘将军’是机械的，是以‘战斗’为评判标准的执行程序，在她的武力被雷电芽衣以律者权限压制时，机械程序的将军自然会将雷电芽衣的意见纳入必须考量的规则之一。
她只是遵循着最底层的逻辑，按照现有的规则寻找着稻妻的永恒。
机械没有仇恨，保证稻妻‘永恒’运转的前提后也无需多言。
但真正的‘雷神’，雷电影又如何作想呢？
汐言可以感受到对方眼眸中的打量，但最终那位和钟离与温迪三人凑不出一枚摩拉的雷神终究是没有出来一见。
魔女小姐还以为对方至少会问一下自己能不能复活雷电真的问题，但，想来类似的问题她已经问过芽衣了吧。
作为曾经在最高研究中心供职的研究员，芽衣对灰风的资料必然是烂熟于心，加上汐言在圣芙蕾雅也做过类似‘复活’的准备……身为亲身经历者的芽衣又怎么不知道汐言那所谓‘复活’的局限性。
既以无效，那又何必再说，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
带着无声的叹息，琉璃色的眼眸与眼底闪过雷光的视线微微交错而过……雷电影的悲伤终究需要用她的一生去弥补，而汐言现在的工作是竭尽全力不要让类似的悲伤出现在其他人身上。
魔女小姐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不能休息。
“既然帮手就位了，那么差不多就继续我这边的工作吧……芽衣应该还记得无重力操作注意事项吧，将军呢？还算习惯宇宙环境么？”
“无碍，深渊虽凡人所不能及，但这对我无用……赌上武者的自尊，自当护尊主周全。”
显然即便是宇宙也不能让其放下身为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的自尊，而对于将军那十分具备识别度的语气，汐言到是些许微妙的表情……
毕竟宇宙怪兽各个都是以支配星球为标准的家伙，希望将军别将路上可能遇见的阻碍认为是可以随手一刀斩了的小魔神就好。
而经过些许思考，汐言先是伸手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回了最擅长破坏的第三神之键涤罪七雷，将其变为太刀形态后交给芽衣使用，同时天火圣裁也超限至劫灭状态等待响应。
之后魔女小姐决定先将祈和记录着详细作战数据的永恒之枪原型机送回后方保证新战舰资料的同步，随后等三人准备完全，再进行最后特意叫来两位武技长级别人物进行护航的目标传送。
“讲真的维多利加老师你这么郑重其事的有点吓人……”这是试着挥舞神之键让心情不那么压抑的芽衣。
“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是在自己吓自己……但事实上这东西能够在无意识的状况下通过机械引导操作暗物质……这不是比现实还吓人么？”这是觉得事情很要命但是急也没用恨不得躺地上装作完全没发现这件事但不得不继续干活的魔女小姐。
“……”
↑这是听不懂芽衣和汐言在说什么拿着薙刀在宇宙中表面修炼禅心实际可能是在发呆的雷电将军。
而在发现自己对于暗物质这种虽然占据了宇宙绝大多数质量但处于完全惰性状态的玩意根本提不起敬畏之心后，芽衣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终端复习了一下已经更新多个版本的暗物质使用指南。
在明白这东西目前就连灰风也基本只有少数灵能单位能够影响并观测后，芽衣这才明白为什么汐言在已经控制了‘怪兽幼体’的状态下还如此患得患失。
光是能够以肉身影响暗物质这一条计算，那么这个正体不明的怪兽与实体宇宙中生命的差别……就像是海洋中鲸鱼与水藻的差别一样。
哪怕是怪兽轻微的摆动也会让海藻在灾难的洋流中随波逐流，这就是目前双方目前所处生态位最好的比喻。
“……更何况，我比较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看着依旧完好的重力御制装置中根本看不出所以然的血肉胚胎，汐言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芽衣在灰风舰队中已经是很亲近自己的人，但只是迟疑就已经让芽衣不安的话，继续将自己的猜测毫无缘由的放出，恐怕就算是雷电芽衣也会对灰风失去信赖吧。
或者说……那叫重新认知这个危险的宇宙。
摇了摇头，汐言不再去想这种影响士气的话题：
“护卫确认，货物确认，全员状态良好……那么就要开始了吧……”
最后一次确认芽衣和将军的眼神，见二者都手持武器戒备完全后，汐言抱着只有中午能行……四舍五入也就是早晚得死的想法开启了亚空之门。
而就像汐言所担心的，这次的亚空之门并没有直接连通目的地。
黑暗的荒野中明亮的超维物质跳跃着出现，橙黄色的闪电跨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从高维向下跌落。
巨大的能量反应被早有准备的灰之魔女以另外的亚空之门‘泄压’导向，若不是灰之魔女对时间与空间烂熟于心，仅仅是这次高纬度跌落造成的超光速轰击就足以毁灭三人所在的空间，使其异化为足以封印一切的黑洞。
“老师！”
虽然不知道眼前为何如此异常，但知道何为正常亚空之门的芽衣率先挡在了手背被撩伤的汐言身前，随后紧皱眉头的雷电将军也皱眉上前……想必是发现了刚刚那完全不似雷电的‘雷电’。
而对于两位发现状况不受掌控的‘雷电’，汐言只是甩了甩流淌银色血液……差点被打回原型的手，若无其事的让两人不要如此紧张：
“别在意，虽然看起来是雷电，但那是高次元物质泄露对三次元的冲击……无论是雷之律者还是雷元素之神显然都是无法控制那东西的。”
“高次元……物质？”
“不存在于三次元，在高次元对我们本征世界施加影响留下的‘刻痕’……说是高维物质或者超维物质都没有问题，虽然……那东西是不是‘物质’我也不太确定就是了。”
随着灰之魔女解说争取的时间，在终焉律者对物质的操作权控制下，橙黄色的闪电与奔雷虽然依旧在亚空之门中以人类无法理解的波段重复着完全一致的嚎叫，汐言在对其进行解析的同时，依旧恢复了联系冥王γ星系的空间通道。
“继续，我们先回去……待在这里可没办法好好招待客人。”
“客人？”
看着眼前已然变成橙黄色雷电海洋的亚空之门，芽衣试着驱动雷之律者的权能再次干涉但无功而返后，出于对灰之魔女的信赖，芽衣率先冲入那看似已然被敌人占领的空间。
虽然汐言对于‘攻击’的真谛并不擅长，但是防御的真谛她早已领会精髓。
而在无限拉长的空间作用下，那橙色的闪电刻痕即便试图超越光速也无从干涉三人有条不紊的带着‘货物’进入亚空间。
看着那似乎随着时间而削去了棱角，与其说是闪电到不如说是流水一般的橙色超维物质，芽衣惊讶的看向汐言。
“老师你……”
“嗯，借助虚数空间对于灵能的特殊性，我可以将这里的光速降低……但如你所见，即便在光速为零的虚数空间，超维物质依旧在试图对我们施加影响……不过这里姑且是律者的领地，不会像在实体宇宙那样危险了。”
说着，汐言摸了摸手背已经愈合的伤口，这最初以超越光速刻印下的伤痕已经成为了对方知晓自己所在位置的信标，不然也不可能在进入亚空之门后依旧追到虚数空间。
“另外，虽然将光速归零配合无限延伸的空间暂时控制住了超维物质的攻势……但这又有了一个问题……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
“要反攻么？”
听出了汐言言外之意的芽衣握紧了武器，但得到的却是汐言摇头的否定：
“我们没有和高次元生物敌对的理由……但……第一次接触确实很麻烦，而且一直退避也不是平等交流应有的姿态……”
说着汐言沉默片刻，随后叹息着说道：
“算了，至少要表明我们不会站着挨打的态度……开始攻击吧。”
“攻击？”
“向哪里？”
面对两个雷电少女的疑问，汐言示意了周边不断入侵的超维物质：
“它们到处都是。”
“那就到处攻击！”
眼见芽衣径直拔出那硕大的天照神之剑砍向周围金色的海洋，雷电将军在用薙刀附着雷元素攻击无功而返后看向汐言显然是在请求帮助。
“简单的说超维物质是对方寻找我们试图影响我们的‘通道’……那是它们留下的痕迹，只要顺着攻击就能反过来影响对方……当然蛮力是不行的，你得用超越物质本身的攻击去影响对方。”
“超越物质？雷神之力不可？”
“但雷神之力也是元素力吧，那种东西对于高纬度来说着实无力……而想要击穿维度的限制，你应该用一些更加主观的东西，那样才能超越时间与空间，联系你与所有人……”
看着汐言说着随后手背再次炸开橙黄色雷电皱眉的模样，已然明白魔女小姐所指代之物的雷电将军眼中随着亮紫色的雷电一闪而过。
名为雷电影的少女终究还是需要出来面对这个给了她希望，最终却只能让其面对绝望的……名为‘灰风’的怪物。
而汐言暗示的超越之物……她确实心知肚明。
将手置于心口，那汇聚万千真言，竭尽诸愿百眼之愿力，斩出粉碎一切诅咒的梦想一刀，于此显现。
“无念，断绝……”
看着两道雷电同样化作‘流水’弥漫周遭，因为光速被限制的关系，两人的攻击可能要不少时间才能被对方反馈……而在两位雷电少女面面相觑看向自己的时候，阿汐脑中却意外的全是‘锅碗瓢盆臣服于我’……
啊，将军至今似乎依旧不会做饭，那没事了。
而在汐言将那两份武技长的全力输出抽回高纬度后，遍布四周的超维物质扯动了虚数空间本身……虽然看不见，但汐言可以借助空间的扭曲感受那庞然大物的入侵。
金色的流水于此构造成型，三人与‘胚胎’此刻落于金色线条构造的‘时间’之上。
这一次，对方重复的频率不再像过去那样刺耳且无异议，汐言知道，这是高次元生物借助纬度差异率先完成了人类语言破译的结果。
而站在那金色的鳞片上，感受贯穿古今怪兽‘看’向自己，汐言摆了摆手说道：
“这里我是听不见你说话的……毕竟光都被停滞了，以震动为基础的人类语言你也无法传递到我这里吧……我就不为难你用时间的震动模拟人声了……接下来我会去我的世界……在此，邀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