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17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徽章的事情我暂时没有办法解释,但如果没有地方去,就请让我招待你到罗兹瓦尔边境伯的府邸吧,到时候我一定会再好好的报答你的大恩!”

“大恩谈不上,我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帮助丢了东西的孩子而已,但如果你能收留我,我反过来应该感谢你才是。”

洛墨依旧是那好好好先生的模样,微笑着将徽章递上还叮嘱了一句:“既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么下次可别再被偷走了。”

艾米莉亚貌似尴尬地慢慢转头,窘迫的点头含糊其辞的应是,随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冲他伸出了手:

“我的名字是艾米莉亚,你的名字是什么?”

“洛墨,之后就暂时麻烦你了。”无视拉姆的古怪眼神,洛墨便带着人畜无害的温暖笑容握住艾米莉亚的手,同时却在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做出震惊的表情:

“啊、等等?艾米莉亚?你是艾米莉亚?还是银发半妖精?!”

“唉?是....半妖精...怎么了吗?”

说道银发与半妖精的特征,艾米莉亚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可洛墨却作出一副惊喜的模样,直接伸出双手按在她的肩上,感动道:

“——竟然真是艾米莉亚?好久不见!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啊!我都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那个....我们以前见过吗?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

“你忘记了吗?以前我还抱过你,我是你舅舅啊!你妈妈的弟弟!”

“哎哎??抱过我???妈妈的弟弟....?”

艾米莉亚惊呼着忍不住以双手掩嘴,可看着这不管怎么看才和拉姆差不多大的人类会是自己舅舅,感觉他说的话怎么看怎么可疑。

可这样的反应却完全在洛墨的预料之中,或者说不这样惊讶他才会惊讶。

尽管他有感觉扮演别人的舅舅挺尴尬的,但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了就不会是他....就是边上拉姆的表情比较精彩。

................

对于王位候选者们的事情,洛墨都尽可能从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潘多拉那边打听过。

而他面前的艾米莉亚过去就曾失去记忆,或者说....被潘多拉篡改的只剩下“拼命守住了约定”的记忆,剩下全部都给潘多拉洗掉了。

因此发现可乘之机的洛墨,为了骗取艾米莉亚的足够信任,让她之后可以帮自己做事而编了个大谎,皱着眉头明知故问道:

“你不会真的忘记我了吧?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我很少去森林....但福尔图娜和裘斯应该有比较多的提过我才是。”

“福尔图娜?裘斯?那是谁?”

“我说你啊,再怎么说福尔图娜和裘斯的名字,也不可能忘记了吧?”

“....这是谁的名字?为什么我感觉非常的....?唉....为、为什么我在哭?”

艾米莉亚一脸的茫然,发现视线不知为何变得模糊,摸了一下脸颊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无故流泪了。

“....难道失忆了吗?确实这个世道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很多,但是....”洛墨皱着眉头烦恼了一下,暂时放下了这问题似的摆了摆手,叹道:

“我明白你的困惑,从正常的角度来看,我也确实是年轻过头了,但这一切都得从一百多年前的一起事故来说起。”

“一百多年前....?”

“没有错,那个时候我去艾利欧尔大森林看望你,谁曾想突然遭遇了变故,你的力量彻底失控将整个森林都冻结了,连才到森林边缘的我也被你给冻住百年之久,直到前阵子才被人救了出来。”

“真的?你是我的舅舅?我还有家人?!”第一次有人说出令她触动的名字,让艾米莉亚不禁下意识相信了他,惊喜的快步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兴奋道:“那、那!我的爸爸和妈妈呢!”

“他们.....”

“——难、难道也被冻结了?!”

“对、对!被冻结了,不过等冻结解除就会没事了。”

不留神就想到了培提其乌斯,以及被潘多拉复活的福尔图娜——愤怒司教西莉乌斯这两个,给了他不小心理阴影的狂人,让洛墨稍微发了一下愣才积极的肯定起来。

但就算明显有些不对劲,艾米莉亚却也没有发现不对,只是稍稍失望了一下,眼神却立刻又变得更为火热,不自觉又一次凑近到他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以视线催促他讲述更多自己家人的事情:

“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什么样的人?果然是很温柔的吧?为什么舅舅没有和我们在一起生活?”

“你在妖精的村落长大,我作为你妈那边的娘家人,也不好在那久居吧?而且我总是和一些奇怪的人一起混,所以你们村里的人都不太待见我。”

“那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了,和奇怪的人混在一起非常~不好的!”

艾米莉亚的“非常”不知为何拉长了尾音,颇为严厉的指出了他的问题。

没有长辈架子,一副浪子回头金不换样子的他,只是颇为感叹地伸手摸了摸艾米莉亚的脑袋,叹道:

“是啊,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以前究竟有多么错。”

“为....为什么要摸我的头发?”

在记忆被清洗之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摸着脑袋的艾米莉亚,微微扭捏着身子有点不好意思。

“习惯性的动....唔?!”动作两个字还没有说完,洛墨就感觉另一只脚的脚尖又被踩了,让他忍不住有点幽怨的看向一旁被忽视的粉发少女:

“你这是闹哪样?和我的脚过不去了吗?”

“刚刚又有虫子出现了。”

拉姆干脆的连伪装都没有,光明正大的用看虫子的眼神看着他,视线温度冷到让人感觉就和来到西伯利亚一般。

.......

.....

....

第三十章 拉姆的可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仇视的眼神,拉姆这久违的冰冷视线,倒是让洛墨有点怀念,但还是带着不满反驳:

“没有吧!你踩的只是我!我啊!?”

“是吗?看走眼了呢,不好意思,虫子。”

“....完全感觉不到道歉的诚意呢.....”

拉姆的道歉都直接带上了虫子,根本看不出是在道歉,但碍于自己的行为确实称不上道德,很大程度只能算罪有应得,让洛墨只能小声嘀咕着放弃在这事上计较。

有些天然呆的艾米莉亚,倒是终于发现拉姆说的虫子就是他,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拉姆会这么针对他,还是走上前劝解道:

“那个....拉姆,能不能别这么欺负他,舅舅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不是坏人....哼。”

看起来想说的有很多,可拉姆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一声就别过头不再理会他们。

...................

艾米莉亚那与其说是毫无防备,不如说是根本没有防御力的行为方式,让洛墨在庆幸她过于好骗之余,也怀疑如果不是有只精灵帕克跟着,她怎么活到现在怕都是个大问题。

如最初遇到在小巷里见义勇为时,她就强行给被她帮助的菜月昴强行找理由,说自己帮助菜月昴完全是为了自己什么的。

这样过度老好人又单纯过头的孩子,令洛墨有自信趁着夜晚帕克休息,让她把她自己卖掉再数好钱,最后将钱交给他。

靠着精湛演技、做贼心也不虚的心理素质以及艾米莉亚的单纯,在初期的怀疑被打破之后,舅、甥两人一见如故般聊到夜深,直到艾米莉亚实在坚持不住才停下。

而分别时艾米莉亚还显得恋恋不舍,如果不是太困恐怕还想听他说一说过去的事情....虽然洛墨倒是感觉自己编的脑袋都快冒烟了。

但艾米莉亚才回到房间,他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边上踩了他两脚就一言不发聆听的拉姆却终于睁开了眼睛,以锐利的目光瞪着他。

“你,骗女人很熟练的样子啊。”

“嘛....还行。”

“刚刚对拉姆都没那么多话,对艾米莉亚就那么健谈了?喜欢银发吗?”

“还行。”

“果然是变态?”

“不是。”

“嘿唉~你原来还会说点别的啊。”

“还行。”

“....就算是拉姆,差不多该生气了。”

“抱歉。”

面对明显已经生气的拉姆,洛墨在明显的敷衍过后,只能选择道歉了。

老实说他也很想聊点轻松的,但和完全的陌生人他还能聊,跟曾经熟悉的人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聊合适。

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应该和拉姆维持一定距离感,却也不好把控那距离感才令他难以开口。

可他的道歉并没有挽回什么,在外人眼里总是面无表情的拉姆,狠狠地跺脚让他下意识看过去时,却发现她正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

“就算是很久以前的婚约,但在未婚妻的面前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还彻底的冷落了未婚妻,你还是去死一次比较好吧?”

“....死一死问题不大,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不懂,你究竟因为我和别的女孩子聊天生气,还是在因为我冷落你生气?说到底我那也不是打情骂俏吧?”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拉姆只是从正常的角度....!”

“——说起来,这么多年不见,你变得更可爱了呢,难怪我第一眼没有认出。”

“拉姆的可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算明白洛墨刻意打断自己,根本就是在转移话题并非真心在赞扬自己,可拉姆尽管带着一脸“你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却仍感到自己脸颊热了起来。

那白净的脸蛋微微泛红的可爱样子,让人忍不住都想咬上一口,也激起了洛墨想要和过去一样逗弄她的兴趣。

但....感觉现在的拉姆性格,可能和过去还是有点区别,而且还有艾米莉亚在这楼里,万一上瘾或拉姆恼羞成怒情况怕是会很糟糕。

因此他忍住了冲动,站起身来看着边上别过脸去,不愿意看自己的少女略微苦恼的挠了挠头,便轻轻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虽然时机不太妥当,但我是真心觉得你变得更可爱了,还有....能再见,我其实很高兴。”

说完,也不等少女开口他便转身,朝着先前分配给他的房间离去。

被留下的拉姆则望着他消失的楼梯转角,默默地垂下眼帘、抿着唇瓣,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直到他走远了才忍不住低声嘀咕:

“....和艾米莉亚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和拉姆就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夸一句,太过分了吧?”

...................

对拉姆的烦恼无法知晓,也有类似烦恼的洛墨却没在这方面太纠结,躺在床铺上把外套丢桌上稍微休息了下,整理好心情便悄悄地从窗户离开再度来到贫民窟。

尽管先前经历了一场骚动,可贫民窟却又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宁静,不过这更多是因为治安太糟糕的关系,烂泥构成的道路上依旧连一个人都没有办法看到,寂静到都有点恐怖了。

但洛墨来这就和回家一样,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深处的赃物库。

被菲鲁特撞开的破旧大门依旧躺在地上,边上的洞窟也没有一点修复过的迹象,让他不清楚还有没有人在这里,但还是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