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琥珀色的星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诚愣住了。
这幅样子，和日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可真的......反差太大了。
但这，也是一个小孩正常的表现吧......
一时间，李诚感到万分心疼，他坐到了陈幼曦的身边，悄悄用了一点力量，抚摸着后者的肩膀。
小丫头停止了哭声。
“那个......您是谁？”
李诚没有答话。
“之前，是您在帮我吧？谢谢！”
唉......
李诚轻轻抬手，打算退后，陈幼曦却忽然扭过头，有点激动地说：“不要走，请您不要走......再，再多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
李诚怎么忍心拒绝呢？
他又调动了一点点力量，维持在刚好能让陈幼曦感知到的程度，抚摸着小丫头的脑袋。
直到轻轻的鼾声响起。
此后，李诚便以这样的形式，陪伴在陈幼曦的身边。
随着回忆场景的不断转换，他也看着陈友曦迅速地长大，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很有魔教风格的血腥事件。
说实话，其中有些事残忍的让他难以接受，更无法描述。
他不觉得那种额外的残忍行为于修为有什么帮助，忍不住怀疑玄煞教内除了陈友曦外，是不是都是一群心理扭曲的变态。
只能说，不愧是魔教啊......
而在这个过程中，原本会偷偷在被窝里哭泣的小女孩的身影，也渐渐和现实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妖女重合在一起。
但无论陈友曦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当她独自一人时，依旧会时常呼唤李诚，并在李诚给予回应后，展现出了放松真诚的一面。
李诚能感觉到，在那种时刻，小妖女的心情会非同一般的好。
终于，到了圣女选拔的那天。
包括陈友曦在内，一共有三个魔教女修要竞争这最后的资格。
不过在此之前，她们需要在魔教总坛的地下，浸泡一口灵泉，以此洗净身上的污浊，顺便最后再提升一点修为。
本来，李诚也没觉得有什么，只以为这和之前那些回忆片段类似而已。
直到他发现了一件事。
魔教修士泡这口泉水时......
是不着片缕的。
而除了陈友曦外，另两个圣女候补，也都是姿色非凡之辈——就连沙通海的那个妹妹也一样，虽然同样是屁股下巴，可是弧度轻微，就有林青霞的感觉了。
一瞬间，面对在泉水中荡漾的三女，李诚多少有点......
不，不能这样！
要忍住！
他赶忙回忆起柳诗诗、萧婉儿、独孤芷和曹月莹，以此对冲......
很快，他不再躁动，并能用单纯地欣赏的眼光，来看待眼前的一切。
没错，很单纯的！
又过了一会儿，三女离开了泉水。
李诚本以为，接下来他会看到三女围绕圣女之位明争暗斗的，可是回忆的场景猛地闪动，再稳定下来时，陈友曦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好嘛，真有看游戏过场动画的感觉了。
李诚只能压下好奇心，跟着陈友曦一起，走入了玄煞教总坛的密室，会见教主，正式继承圣女之位。
密室内，有一个被火炬围绕的四棱祭台，身着黑金色长袍的玄煞教教主就站在那上面。
因为是梦境，李诚并不能直观感受到其气势，但他凭借着对陈友曦的了解，从小妖女的动作细节中，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情绪。
害怕。
哪怕是在梦中面对这位教主，陈友曦依旧忍不住害怕。
便在此时，对方转过头来。
李诚眉头微皱，发现那长袍下面根本没有脸，只有一团黑雾。
但威严而令人胆颤的声音却从那雾中传出：
“不错，你很不错......来，是时候接受圣火的洗礼了。”
..................
摸鱼一天
有点杂事，小摸一天，明天恢复。。
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灭霸，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冲灭霸，冲紫薯，冲紫薯，冲紫薯......
第二百五十二章 妖女的觉悟
伴随着教主的话语，祭台上燃起了一小团黑色的火焰。
那火凭空而生，悬浮在一米的高度上，不需要任何实体的燃料，只是在疯狂吸收周围的灵力，如果放到现实世界的神识感知中，怕是就跟黑洞一样。
“成为圣女后，你的实力将会突飞猛进，不逊色于世上任何天才！但相应的......”
教主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也要严守我教宗旨，不可有一丝违背，否则圣火反噬，必叫你受尽折磨而死。”
“属下谨记您的教诲......”
陈友曦恭敬说完，走到了祭台上面。
那黑色火焰缓缓漂浮到了她的头顶，然后忽地一下......仿佛流体一般散了形，滴落在了少女的天灵盖上。
接下来的画面是没有声音的。
但整个场景都剧烈抖动起来，就好像这里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显然，这不是玄煞教总坛出了问题，而是陈友曦在此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以至于连回忆都会令她抗拒。
李诚见状，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所幸，这个过程很是迅速。
不一会儿，画面就稳定了下来，陈友曦也抬起头，瞳孔的深处似乎有火苗在跳跃。
“哈哈哈，很好！在历代圣女中，你是适应性最好的一个......”
当李诚以为这位教主要继续说点什么勉励下属的话语时，却见他忽然转过身，唤出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铜镜来，对陈友曦道：
“现在，本尊要审判叛逃的前任圣女了，你且注意看。”
前任？
等等，也就是说，是因为玄煞教的前任圣女背叛了，所以陈友曦才会上位的？
李诚屏住了呼吸，在那镜子里看见了一位貌美妇人，提着花篮子，行走于某个山清水秀之地，脸上带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
这种笑容，在玄煞教内，可是相当少见的。
一旁的陈友曦，见了这妇人后，眼底也闪过了一丝羡慕。
然而，伴随着那位教主大人的轻轻一挥手，一切都结束了。
镜子里的妇人忽地浑身燃起火来。
她先是大惊失色，随后长叹一声，仿佛意识到自己终究是逃不掉，认了命似的原地盘坐，面露悲凄与怨恨，在肉眼可见的痛苦中化为了灰烬。
“此女愚蠢至极，以为藏入西域秘境，就能躲过惩戒，当真可笑......身为圣女，若是叛教，那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脱身。”
教主说着，看向了陈友曦道：“你要引以为戒。”
小妖女身子一僵，眼神里的悸动瞬间消失无踪，反而摆出盈盈笑脸来，回应道：
“这位姐姐当真是昏了头呢~教主您且放心，奴家想要为咱们圣教献身还来不及，又怎会背叛呢？”
“嗯，甚好......”
如此这般，小妖女就将这一遭混了过去。
此时，李诚终于明白过来。
那团黑色的圣火，既是一种赐福，也是一道枷锁。
从某种角度上说，陈友曦和独孤芷同病相怜。
而且，玄煞教的手段，自然要比鬼哭岭的乌鸦们高明。
经过这些日的陪伴，李诚早已清楚，陈友曦并非是什么天生恶人。
倒不是说要洗白，毕竟为了活下去，陈友曦也确实和玄煞教众人同流合污了，她下手残忍狠辣，是标准的魔教妖女。
只是李诚知道，在这妖女的心底，依旧藏着一个会缩在被子里的小女孩罢了。
画面再次变换。
下一幕，李诚见到了自己。
看着陈友曦混入飞云庄，捉拿小狐狸（他自己），被沙通海打伤后又与狐狸相遇......以及之后十万大山内的相伴，秦山周边的同行......
重温这些记忆，李诚的心情有些复杂。
终于，画面定格到了最后一幕。
李诚眨了眨眼，见这里是一片战场，连绵的丘陵间，散落着无数兵士的尸体与刀枪。
再往远眺，画面就模糊起来，无法看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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