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鬼灭:从鬼灭开始的旅途 第57章

作者:黑色轮回

阳介用言语嘲讽道:“为什么不拔刀?放弃了?”

黑死牟没有回答阳介,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短笛。

阳介眉头紧皱,他发现黑死牟手中的是继国缘一的短笛。

阳介使用大量的血液围成一个血球,将阳介和黑死牟包裹在其中。

“你应该是想我说什么吧?现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担心鬼舞y无惨!”

黑死牟终于再次开口:“你应该已经知道鬼舞y无惨找神官一族做什么了吧?”

阳介点了点头:“我猜测,鬼舞y无惨想要用神官一族的血脉,来弥补惧怕阳光的缺点。”

“没错,鬼舞y无惨就是这个想法,所以现在所有的上弦都在蛰伏之中,正在全力寻找着神官一族的下落。”

黑死牟字里行间内,没有分毫对鬼舞y无惨的尊敬,不由得令阳介十分诧异。

阳介十分不解,黑死牟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性情变化会如此之大。

阳介按奈不住好奇心,询问道:“黑死牟,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的我,不是黑死牟,而是继国岩胜。”黑死牟看着手中的短笛,开始向阳介娓娓道来。

“在与你战斗的时候,我被间童传送走了,机缘巧合下我找到了缘一的墓。”

“在那里,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穷尽一生追求力量,却发现这一切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真是令人讽刺啊。”

黑死牟言语之间情真意切,但是阳介却并不怎么相信,毕竟黑死牟是鬼舞y无惨的手下,谁也不能确定黑死牟此时是不是在演戏,为的是取得阳介的信任。

“是吗...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阳介试探道。

“不怎么做,照常。”黑死牟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要神官一族存在于世,被找到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鬼舞y无惨成为究极的生物之后,那么一切都晚了”

阳介讶异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成为鬼舞y无惨的卧底?”

“不算是卧底,现在的我,依旧还是它的手下,不过这层认知仅限于鬼舞y无惨找到神官一族为止。”

感受到黑死牟的杀气,阳介不禁询问道:“如果鬼舞y无惨找到神官一族,你要怎么办?”

黑死牟神情冰冷至极的说道:“我会屠灭神官一族,让鬼舞y无惨成为究极生物的梦想幻灭,况且,我已经做过一次了。”

“做过一次?什么意思?”

黑死牟平淡的说道:“缘一的墓上,一朵青色彼岸花开放了。”

“什么?!”阳介震惊的无以复加,近千年都没有任何消息的青色彼岸花竟然被黑死牟找到了。

“青色彼岸花现在在哪?!”阳介现在无法判断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急忙追问道。

“现在青色彼岸花在缘一的墓中,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许已经彻底枯萎了。”

黑死牟坚定的继续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青色彼岸花,这个世界上,鬼这种生物,就不应该存在!”

阳介松了一口气,青色彼岸花没有被鬼舞y无惨取得就行,也许枯萎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阳介还是无法信任黑死牟,谁也不知道黑死牟内心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黑死牟是否真的找到了青色彼岸花。

阳介继续询问道:“在鬼杀队以及产屋敷一族的废弃建筑里面,你有找到关于神官一族的线索吗?”

“在一张纸上,记载着一些关于神官一族的消息。”黑死牟抛给了阳介一张纸片。

阳介接住后仔细端详,纸片上记录的只有一句话。

【当人与鬼的界限模糊之际,神会降下新的神谕,至此之后,神主将会带着神谕,现身于世间】

仿佛谜语一般的信息,阳介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你会将这个消息告诉鬼舞y无惨吗?”

“我会告诉鬼舞y无惨,而且我也会帮助它找到神官一族,我已经说过了,能够让鬼无惧阳光的任何人或物,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清除!”

黑死牟淡漠的看着阳介:“即使你现在把我杀了也无济于事,在我死亡之际,我脑海中的记忆,会回馈给鬼舞y无惨,它依旧会知道这个消息。”

阳介向黑死牟抛出了橄榄枝:“我们现在有办法解除鬼舞y无惨的咒缚,现在间童血液中的咒缚已经解除,你可以加入我们,我们会解除你血液之中的咒缚,和我们一起对抗鬼舞y无惨。”

黑死牟直接拒绝了阳介的邀请:“我不会加入你们,我并不信任你,产屋敷阳介,唯一能够让我信任的人,早就已经逝去了,况且如果我能办得到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斩杀。”

黑死牟转身将阳介制造的血球撕开一道口子,踱步离去,丝毫不担心阳介会杀了他。

在黑死牟即将离去之际,阳介叫停了他:“黑死牟,如果你完成了这所有的事情,那么你呢?”

黑死牟脚步一顿,冰冷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温热。

“我会去找缘一,这个家伙一定在等着我,作为兄长的我,怎么能抛下弟弟,让他一个人孤独的离去。”

第96章 伊黑小芭内

看着黑死牟的背影,阳介的眼神有一阵恍惚,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继国缘一的身影。

当黑死牟离去之后,阳介进入了曾经产屋敷和鬼杀队的建筑之中。

因为建筑都是木质结构,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侵蚀,已经残破不堪。

地上有着沾满泥土已经生锈了的日轮刀,还有一些还没有腐烂完全的纸张。

但是这些纸张上的大部分字迹都已经消失,完全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

现在唯一在赤磐山获得的线索,就是黑死牟给阳介的那张纸。

当阳介重新回到蝶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蛇柱?伊黑小芭内。

而且伊黑小芭内来到蝶屋的目的,是来找阳介的。

在鬼杀队的柱之中,伊黑小芭内和不死川实弥是最不待见阳介的,现在选择主动找到阳介,阳介不由得有些好奇。

房间内,阳介和伊黑小芭内对立而坐。

伊黑小芭内率先对阳介说道:“柱们已经听主公大人说过,你正在寻找神官一族,关于神官,我有一些信息,但是我不知道我记忆中的神官,是否是你们在寻找的神官一族。”

阳介敛容屏气,示意道:“请你细说,我能判断其中的真伪。”

伊黑小芭内深吸一口气,仿佛接下来说出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十分的艰难。

“我出生于八丈岛的伊黑家族,伊黑家族存在了有近四百年,是一个只生女孩的家族,已经整整有370年没有男孩出生过,家族的人数一直控制在五十个人左右。”

“这是一个极度无耻的丑陋一族,维系伊黑家族的子嗣的方法,则是依靠欺骗他人,受孕之后,将其残忍杀害。”

“而伊黑家族一直以来靠着一只蛇鬼杀害他人后夺回来的钱财度日。”

“蛇鬼最爱吃的,就是婴儿,作为代价她们会把自己的孩子活祭,献给这只最爱吃婴儿的蛇鬼。”

“我出生不久就被关在了牢房,身为伊黑家族唯一一个男童,又是天生异色眸,自然便引起了这只蛇鬼的兴趣,因为蛇鬼的恶趣味,以还太小的借口,我暂时苟活了下来。”

“不过同样因为蛇鬼的恶趣味,我被要求变得“拥有和蛇一样的长相”,而被家人割裂了嘴巴,彻底毁了容。”

伊黑小芭内将脸上的绷带解开,露出嘴巴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曾在牢房中,听到了母亲、姐姐妹妹们还有其他亲人们的对话,我的出生,是因为我的母亲欺骗了一个意外来到八丈岛的神官,因此才诞下了我。”

伊黑小芭内重新将绷带缠在脸上后继续说道:“因为在母亲怀孕之后,就将神官杀死了,见到母亲诞生了一个男婴,家族其他的人也想要诞下男孩,于是在八丈岛上到处寻找神官,却一无所获,这就是我所知的所有内容。”

阳介沉吟片刻后说道:“能带我去一趟八丈岛吗?”

一听到阳介想要去八丈岛,伊黑小芭内眉头紧皱:“你现在去了也没有用,现在伊黑一族唯一的幸存者,就只剩下我表姐了。”

伊黑小芭内对于回到八丈岛浑身全是抵触,因为当他逃离之后,蛇鬼一怒之下杀死了几乎所有的族人。

而幸存的表姐也对伊黑小芭内不断的指责,认为这一切都是伊黑小芭内造成的,如果伊黑小芭内乖乖的被蛇鬼吃掉,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逃跑的时候,伊黑小芭内也想过,如果自己逃跑了,自己的族人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但是伊黑小芭内还是逃了,因为他不甘心只能作为祭品被蛇鬼吞噬死亡,他想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对于自己族人的遭遇,现在伊黑小芭内还在自责。

阳介感受到了伊黑小芭内的抵触情绪,满怀歉意的说道:“抱歉,是我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你只要把八丈岛的位置告诉我,我自己单独去就行。”

伊黑小芭内一时无言,沉思片刻之后坚定的说道:“我带你去,如果没有我的指路,即使找到了八丈岛,你也找不到伊黑家族的族地。”

因为路途遥远,伊黑小芭内需要回到鬼杀队本部报备行程,去往八丈岛的时间暂定为三天之后。

炭治郎三人因为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完毕,被炼狱杏寿郎带去执行鬼杀队的任务了。

没有了炭治郎三人的吵闹,整个蝶屋都寂静了下来。

这几日的烦恼,让心里有些郁结的阳介重新喝起了酒。

阳介正在蝶屋的院子里独自饮酒。

治见到后,同样拿着一壶酒,坐在了阳介的身边,共饮了起来:“我还是第一见到阳介大人这么烦恼。”

阳介叹息一声:“哪有人会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治微笑道:“我觉得任何事,只要在阳介大人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我又不是神,总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对于目前所发生的的一切突发事件,让阳介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神吗?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神,也不信什么神,在我艰难的时候,我也乞求过神,神却从来没有回应过我,但是,在我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只有阳介大人回应了我,拯救了我,在我眼中,阳介大人就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阳介笑着摇了摇头:“治,你太高看我了。”

“这只是我最真实的想法,我很佩服阳介大人,即使时过境迁,但是阳介大人从没有迷茫过,为了自己的目标一直在奋斗下去。”

阳介看着头顶的月亮,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神迷离的说道:“我也曾迷茫过,而且其实我也很自私,我想要斩杀鬼舞y无惨并不是为了人类,而仅仅只是因为自身背负的使命以及责任。

在我刚成为鬼的时候,我也想要不受束缚,能够肆意妄为的活下去,是我的母亲告诫了我,让我从中清醒了过来。

一直到现在,我依旧还清晰的记得,我母亲对我说‘阳介,我们将恶鬼带入世间,就有责任将恶鬼拔除,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罪孽’。”

治含笑道:“阳介大人的母亲,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又很坚定的人。”

阳介想起自己母亲产屋敷美佳子的一颦一簇,脸上挂满了怀念的笑容。

“是啊,我的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第97章 八丈岛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伊黑小芭内如约而至,还带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