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精神病医生的奇妙游戏旅程/迷雾之梦 第190章

作者:请你吃兔子叭

周可儿伸手指了指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时安,趁机甩锅道:“这可是当今圣上的子嗣,皇子时安!他作为一国皇子,知道的肯定要比我们多得多,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呢,现在不如就让你们来问好了。”

这番话不仅仅是甩锅,其实更是一种试探——试探时安这家伙到底是NPC还是玩家。反正迪奥那家伙已经是玩家无疑了,但是时安还是有待商榷。说他是玩家吧,他的这个身份又足够接触一些秘辛,不作为关键人物真说不过去,说他不是玩家吧,可他刚刚表现出来的一些细节甚至下意识的行为都很有玩家内味。

所以这就让周可儿感到有点儿纠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他试探一下。

“嚯?!”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是宋壹有些惊讶,就连迪奥也忍不住“嚯”地感叹出声来:“没想到啊,这还有个当今皇子呢?居然和我们这群泥腿子混在一起,你的护卫都哪里去了?狗皇帝没有派人来保护你?”

“....可是当今圣上,只有一子啊?”

就在这时,宋壹却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一脸奇怪地看着时安和周可儿,犹豫着说道:“而且...当朝太子,也并非名为时安才对。这莫不成是什么宫中秘闻?在下之前从未听说过此类事情。”

“?”

听到这话,原本还信心满满等着看好戏的周可儿也愣了一下,疑惑地转头看向时安。

不过,还没等时安回答什么,周可儿就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想起来刚刚在京师大比演武场附近,遇到了吴彧的时候那家伙说的话——时安貌似是庶出的,那也就是说类似于私生子之类的角色咯?那既然如此,虽然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但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导致他的身份被隐瞒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嘛...虽说周可儿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这也不妨碍他一言不发,继续等着时安的回答。

“唔...没错啊,在下从一开始就说过了,在下并非什么皇子,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

时安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普普通通的镇北王的手下而已啦。在下不过是区区镇北王门下一走卒,岂敢妄言自己是当今圣上之子?”

周可儿闻言挑了挑眉毛,不久之前,这家伙才刚刚说过他自己不是镇北王的人,结果现在又开始出尔反尔满嘴胡话了。这搞得周可儿有点儿搞不明白他说的到底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了。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呵,你在我面前说这种谎话有意义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帮你隐瞒?在我刚刚一开口就戳穿你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周可儿一副恶毒女配的嘴脸,胡搅蛮缠地抱胸说道:“就在刚刚不久之前呢,那皇子还皇弟皇弟地和你纠缠的难舍难分呢,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开始撇清关系了吗?老渣男了!”

“姑娘,你真的误会了!”

时安流露出无奈的神色,解释道:“在下真的不认识那名皇子,想来可能是在下的相貌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导致他认错人了吧!”

“但是他可是精准地说出了你的名字哦。”

周可儿一针见血地指出时安话语中的漏洞。

“...”

时安的表情微微阴翳了一瞬,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而周可儿瞬间察觉到了时安的微表情,早就已经悄悄在隐蔽处准备好了一发灵力针,就在这时,却突然听闻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是地面一阵颤动。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

宋壹差点摔倒在地,惊讶地呼喊道。

“地震了?不对...不是地震,是火炮吗?”

与此同时,时安也瞬间改变了脸色,恢复成了他之前一直保持着的温和神色,微微露出一丝疑惑地神情,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

周可儿闻言眼眸微眯——措辞有问题。

宋壹下意识说的可是“地龙翻身”,这的确是旧纪元古天朝对地震的特别口语说法,至于“地震”这个词,一般是用于书面写法,譬如《搜神记》中关于地震的一些记载,但至少不是口语用法...而时安...第一时间却十分顺口地说了“地震”这个词。

虽然不能确定时安这家伙一定有问题,但是...结合之前的情况来看,有问题的概率,相当大!

## 第314章 309.京师大比(二十四)

话分两头。

就在不久之前....

“锵!”

说书人...哦,现在应该叫他魏鸣泉了。

他很快就再次跟上了冷吃兔和张不厌,右手食指中指再度并拢做出剑指,作势就要朝他们两人刺去,被剑指撕裂的空气甚至发出了嗡鸣的声音。

在这么快的速度之下,再加上已经没有了拖延时间的手段,冷吃兔和张不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能够躲开这一击的机会了。

“停!”

就在这时,自知已经不可能避开的张不厌突然毫无征兆地转过身来,居然就直接站在原地,正大光明地朝着魏鸣泉看去,一动也不动地大声喊道:“手下留人!”

“...?”

魏鸣泉疑惑地眯了眯眼睛,居然还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指尖堪堪点在张不厌的眉心,若是再往前一分,张不厌就怕是要脑浆四溅了。

气氛沉默下来,一时间此处鸦雀无声。此处的街道上不知为何居然也没有行人,就好像被疏散了一般。

“你在教我做事?”

沉默了一会儿,魏鸣泉终于继续开口道。而在这沉默的期间,他一直保持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收手,继续将指尖点在张不厌的眉心,唬得他一动都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咽口水。

毕竟...鬼知道会不会因为张不厌他不小心动了一下,魏鸣泉就直接动手插爆他的脑袋。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想在临死前问前辈一个问题,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问题而已...”

张不厌没敢摇头,只是嘴上立刻否认道。

“...哦?”

魏鸣泉仿佛感兴趣似的挑了挑眉毛,将手收了回来,“问。”

张不厌看着魏鸣泉道反应,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睛——要知道,他刚刚在周可儿时安那几人在京师大比演武场旁边的时候,他张不厌就已经悄咪咪地藏在旁边偷窥了,那个时候魏鸣泉的表现,可是和现在大相径庭啊!

那个时候的魏鸣泉一脸血腥暴虐,一副杀疯了的样子,别说沟通交涉了,看他那模样...说他运功出岔子,走火入魔气血上涌,马上就要自己暴毙了都有人信,可现在...居然似乎已经恢复了理智?

不...不仅仅是恢复了理智这么简单,应该说是...几乎整个人像是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的性情大变啊!

难不成走火入魔还能走出另一个人格出来吗?

虽然心里非常疑惑这些问题,但张不厌并没有多少可以让他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所以立马就回答道:“前辈...你为何要杀在下呢?在下与前辈你无冤无仇,从前更是从未有过什么交集,若是因为方才挡了道让您不快,那在下向您赔一万个不是,前辈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又何必纠结着在下这么个小角色呢?”

冷吃兔往张不厌背后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种级别的家伙,她能拼得过就有鬼了,连跑都跑不掉,现在也就只能先假装自己是个小透明了,说不准待会等他们都忘了她,她就有机会逃跑了呢?

然而很可惜,她的小愿望落空了。

“答案很简单。此事本来就和你无关,可你非要一直跟着一个必死无疑的人一起走,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当做顺手碾死一只蚂蚁咯。”

魏鸣泉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但语气中可丝毫没有无奈的意思,反而森冷得可怕。

“必死无疑的人?!我哪有...”

张不厌闻言下意识地要反驳,但很快就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当即略带震惊地转过头去看向躲在他身后的冷吃兔:“你...什么身份?你做了什么啊到底?”

“我怎么知道啊!我啥也没干呐!我都不认识这老大伯,我怎么知道他干嘛要来杀我...不对,肯定不是来杀我的,你别误会啊!”

冷吃兔当即来了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的否认三连,连连摇头道。

“呵...镇北王的嫡女,也敢光明正大地在京师抛头露面,尤其是...居然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真当我不认识你,真当我不敢招惹他镇北王吗!”

魏鸣泉冷哼一声,当即挑明了冷吃兔在这个模组里随机到底身份,眼眸微眯,“还有一堆陈年旧帐没找他镇北王算呢,今天就先在你身上把利息收回来吧!”

“喂喂喂!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这!我都不认识你,冤有头债有主啊!”

冷吃兔都快哭出来了,这飞来横锅实在是让她没有想到的。

但是...无辜背锅就算了,好歹再怎么说,既然背景都已经是镇北王的嫡女了,为什么走在路上连个侍卫都没有啊混蛋!保护她的人都死哪里去了啊!对京师的治安情况就这么放心的吗!

“喝!”

然而魏鸣泉压根鸟都不鸟她,直接一手剑指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朝冷吃兔刺去。

“救命啊啊啊啊啊!”

冷吃兔压根来不及躲闪,只能最后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

张不厌这下也没法子救她,毕竟刚刚帮她也只是感觉这家伙似乎身份有点问题,和其他的那些路过平民不太一样,这才顺手救了她一下,又没到那种舍己为人的程度,所以也就没法子了。

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冷吃兔被杀掉的,他会闭上眼睛的。

“锵!”

就在这时,一只手居然毫无征兆地挡在了冷吃兔身前,与魏鸣泉刺来的剑指狠狠相撞,发出猛烈的金铁交击的声音。

“圣上说了,你要寻仇,其他人随便你下手,只要你杀的死。但是镇北王的人你不能动。”

一道阴柔的声音在冷吃兔身前响起,冷吃兔和张不厌这才睁开眼睛朝那边看去,却见是一名着装像是皇宫内的太监,脸色就如同擦了粉一般刷白,然而看上去还挺年轻,却也能称得上一声阴柔美。

“来者何人?!”

魏鸣泉瞳孔微缩,当即问道。

“司礼监掌印太监,李钰。”

来者微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回答道。

“...哼,区区一个死太监...今天这个人我杀定了,就算是玉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下她,我说的!”

魏鸣泉皱起眉头,脸色略显有些狰狞,瞳孔内又泛起了点点腥红,略带暴躁地怒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圣上有令,今天就是阎王来了,也带不走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不成?!”

李钰微微皱眉,阴阳怪气地讽刺道。

## 第315章 310.京师大比(二十五)

“今日我就是要杀她,你区区一个死太监拦得住我?”

魏鸣泉冷哼一声,不过嘴上虽然说着这么嘲讽的话,手上可没有因此而大意,反而是将之前一直挎在腰间,从未出鞘过的短剑抽了出来,深吸一口气,顺手挽了个剑花,随即猛地朝李钰刺去。

“真以为你那功法大成了之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真是坐井观天...那位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龙泉剑魏鸣泉,可还在我们朝廷的燕王卫手上呢!”

李钰眯了眯眼睛,语气森冷,暗含威胁之意,而与此同时,他的右手食指中指微微一抖,几根几近透明,似软实刚的不明材质的细线就从他的指甲底下“嗖”地刺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速度击中了魏鸣泉的短剑,顺带着直接打了几个圈,将短剑的前段紧紧地缠住。

“你们朝廷到底是发什么疯!你们不可能不知道镇北王这次可是带了重兵来进攻京师的!靖难靖难,这么熟悉的情况你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魏鸣泉闻言瞳孔微缩,右手猛地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抖了抖,强硬地甩开了李钰的那些细线,随即再度顺手反手持剑朝李钰勾去,与此同时嘴上更是换了一种措辞道:“我现在对镇北王的人动手,难道不是对你们有利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朝廷...不,圣上又为何要保他镇北王?!”

“错!大错特错!其一,谁说你这么做就对我们朝廷有利?你若说对镇北王的其他手下动手还情有可原,对镇北王的嫡女动手...哼,还真是帮了个激化矛盾的好忙啊!”

李钰不屑地撇了撇嘴,右手微微往回一钩,细线便瞬间缩回他的指缝之间,在不超过一瞬间的停滞之后,紧接着他再度抖了抖手指,数根细线再度激射而出,死死地缠绕住了魏鸣泉的剑,让他无法寸进分毫,“其二....”

说着,李钰瞥了一眼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冷吃兔,“你以为如若没有圣上的默许和暗中关照,镇北王能一路带兵来到这里?真是痴人说梦!”

“怎么可能!皇帝他怎么可能会去默许一个妄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带重兵逼近京师!”

魏鸣泉闻言忍不住惊讶地大声质问道,下意识地发愣了一瞬间,就连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随之停滞了一瞬。

“你还没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