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外挂! 第195章

作者:鲶鱼须

刘璋的舌头如某种软体生物一样,湿湿凉凉地探进来,小心地剐蹭着她的牙齿。

楚辞微张开嘴,他便仿佛轻笑了一下,更进了一些,勾着她的舌头一下一下地挑逗。

像是在玩似的。

与刘璋相处许久,楚辞也摸到了些门道,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动地索取;

她轻轻地咬了一下刘璋的舌尖,在他怔楞的时候,又含起他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吮吸着,时不时还用舌尖一下一下地绕着它打圈。

刘璋哼了一声,呼吸似沉了几分,抬手覆上楚辞撑在身侧的手,却不更进一步,只是手指抬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楚辞的手腕。

楚辞已分不清嘴里是谁的唾液,尽数喝下后又分泌出新的。她却不管,只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感受着嘴中滑腻。

刘璋忽然大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腕。

楚辞一怔,未反应时刘璋已退了开去,却并没有离开,反而顺着她的下巴细细地吻到脖颈处,停在喉结的地方小心地啃咬着。

楚辞忽然全身一僵。

刘璋还未察觉,从喉结处撕咬一番,慢慢地又去舔舐她的锁骨。

楚辞却兀自僵硬着。

刘璋终于感觉出不同,他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楚辞,那清澈的眼睛终于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一丝迷茫。

忽然,刘璋眼中迷茫尽褪,笑着冲楚辞身后抬了抬下巴。

楚辞回过头去,只见不知在何时摩天轮已到了顶点。

此时终于能看到远处点点灯火,与天上的星星相互辉映,地上有一条波光粼粼的银带,是中山古时候的护城河。

楚辞看呆了,她从未在这种高度待过。

身后的刘璋又凑了过来,亲昵地靠在楚辞肩头,一手环过她的腰,一下一下地研磨,不带丝毫情欲,只有温存。

手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烫得惊人。

她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此时虽然肚子没用力,但因着体脂低,摸着也不会太软。

刘璋摸了摸,又去摸了摸侧腰,不满地嘟囔:“真的不长肉。”隔了一会,又说,“还是长点的好,摸着软和……”

楚辞便笑了起来。

两人下去后,又去景区买了小吃。

楚辞笑话刘璋:“如今倒不在乎身材了?”

刘璋无所谓地耸肩:“反正这部戏之后就要退了……”

楚辞问:“我记得之前还签了几部电视剧……”

“违约金已经付了。”刘璋淡淡地打断,两人走到停车场,他打开车门将买的小吃放进去,自己又坐进去。

楚辞跟着上了车,先问:“在车里吃不会有味道吗?”

“没事,打开换气就成了。”刘璋在车里按了一个按钮,又摘下口罩,轻松地呼了口气。

戴了一整天口罩,总会觉得闷。

两人便不再开口,专心吃起小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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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动摇

刘伟晔亲自帮刘璋付了违约金,而且据楚辞所知,最少推了三部已经定好的戏。

虽然这个钱数对刘家而言不算大钱,但是也能看出刘伟晔要求刘璋退圈的心情之急切。

楚辞抬眼看了一下正认真咬着鸡排的刘璋。

神情淡淡的,并没有多余的不忿与不甘,仿佛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吧……

楚辞隐去了眼底的神色。

刘璋送楚辞回去。

这回到底是让刘璋送到小区楼下。

刘璋手臂搭在车窗上,探着头往外看着:“原来住在这啊……”又问,“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楚辞憋着笑,突然捏住刘璋的鼻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刘璋一脸纯良:“就是刚刚咸的吃多了想上去喝口水嘛!”

楚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快回去吧,我上去了。”

正要走,却又被刘璋叫住。

“话说,你两个月后生日吧?”

楚辞脚步顿住。

她男性身份和女性身份的生日并不一样,当初这样弄只是为了避嫌,倒累得她连“自己”的生日的记不住。

刘璋误解了楚辞的呆愣,眉眼弯弯邪邪地笑了起来:“到时候我会赶回来帮你庆生的。”

楚辞又一愣:“那时候不是还在拍戏吗?”

“两个月后大概已经快杀青了,而且即使往后又拖了几天,那时候请一天假也没问题。”

刘璋的工作态度很好,平时没事不会随便请假,因此偶尔有一两次请假,导演都会批准的。

楚辞犹豫着点点头。

刘璋忽然伸出手隔着车门将楚辞拉近了些,轻声说:“这么快你就十八了啊……”

楚辞禁不住红了脸,只觉嗓子有点干。

她还强撑着:“那又怎么样……”

刘璋眯起了眼睛,骂她假正经,却又推了推楚辞:“行了,快进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明天就得回剧组了。”

楚辞忙点头,嘱咐道:“路上小心。”

看着刘璋的车拐过拐角,楚辞才收回目光,怅然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出租屋。

以前总嫌自己长大太慢,如今真到了“长大”的时候,却又惊慌失措。

性别的事总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楚辞心底。

她将自己脱光,站在全身镜前。

完全是男人的外表,却全是女人的内核。

真到了那一天,要怎么办呢?

事情远超出了楚辞的控制。

莫名地分手,猝然又复合,也让楚辞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今天在摩天轮里的一幕实在太美好,美好到一直藏在楚辞心底最深处的那块柔软都被剥露出来。

动摇,心底全是动摇。

楚辞吞一口唾沫,忽然就这么赤身跑进卧室,拿了一本关于人体的书,对着镜子比照着弄了起来。

这里是什么功能,那里是什么功能,细胞是什么形状,能产生什么物质,全都一丝不差地照搬了过来。

突然下身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剧痛。

连楚辞都经受不住,惨叫一声跪到在地上。

她在意识迷蒙前总算撑着最后一分清明将自己恢复原样。

果然,有些地方不能随便改,稍有差池便会毁了自己。

楚辞已变回女人的模样,呆呆地躺在地上,地板上有丝丝凉意,却阻不住她疼得满身大汗。

许久,楚辞才仿佛嘲讽一样笑了一下:“原来那天戚雪松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每次去中山疗养院,楚辞都要忍不住抱怨一句:“路可真远。”

刘璋回去拍戏,楚辞要看木柳,只能自己找车去。

许多出租车看路途远,回程接不到客,压根不想去。

楚辞只好允诺自己很快就看完病人,同时又多塞了五十块钱,才将人留下。

这疗养院深山老林的,平时连个公交都没有。

也是,能来得起这边的,私家车没有百辆也有九十,哪用得着如她这般费工夫?

刘璋可真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楚辞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景色飞逝,不住吐槽着。

很快到了疗养院门口,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司机几句,楚辞才扭头进了里面。

楚辞来得还算勤,这里的护工有好些已对她熟悉了,见她过来,温和地笑笑。

其实这里接收精神病的案例很少,多是达官显贵跑过来安度晚年。

也因此,虽然院方接收下了木柳,却怕冲撞着别人,所以一般都将他约束在一处小院子里,不让他见人。

如此也好,眼看着木柳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稳定,楚辞更需要较私人的空间与他接触。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虽是男人,但在这疗养院里干了许多年,很妥当。

见楚辞进来,那男人难得地笑了起来:“好像是药起作用了,这三天来突然好了许多,已能跟正常人一样交流了。”

楚辞精神一振,忙谢过,赶着进了那层平房。平房连着有五六间,却只有最里的那间是辟出来给木柳用的。

虽然之前这里的房子不用来住人,但为了木柳特意整修了一下,环境并不差,反而十分好。

楚辞进去时,那男人正背对着他,揪着窗户上的绿植玩。

瞧着也不像是好了的样子。

楚辞将带过来的零食随手丢在床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喂,听说你好了?”

男人一愣,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楚辞:“你是谁?”

楚辞呵了一声,自顾自地说:“看来真是好了,以前不管我是啥样都揪着我叫楚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