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外挂! 第190章

作者:鲶鱼须

又是沉默。

说起来,两人之前还吵过架,楚辞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分手呢。

怎么会不小心接通呢?一接通,倒不好意思挂了。

楚辞咳嗽一声掩饰住尴尬,又问:“你怎么了?找我干嘛?”

那边还是沉默。

恰巧木柳仿佛已经休息好了,又胡乱闹腾起来,楚辞忙腾出一只手压住他,一边催道:“到底怎么了?不说我挂了啊,我这边有点事。”

刘璋硬气得不开口,直到楚辞等不及要按挂断按钮时,他才突然说:“演唱会是今天。”

楚辞的动作停了下来,心里一时泛起了酸。

楚辞狠狠地瞪了木柳一眼让他寂静下来,才说:“我今天这边有点事,可能去不了……”

“啊……可是我觉得,华宇晨的票蛮难抢的,不去看有点可惜……”

楚辞咬了咬唇,狠下心提醒道:“我前两天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刘璋顿了一下,语气突然轻快起来:“我当然记得啊,我只是觉得票可惜嘛,毕竟那么难弄到手……要不你把票还给我吧!我带别人去看。”

“哈?”楚辞登时瞪大了眼睛。

把票,还回去?

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木柳,说道:“抱歉,我今天有事,真走不开……”

“啊……这样啊……”刘璋咳嗽了一下,又说,“那我去找你取票吧?正好我有个朋友是华宇晨的粉丝,他还挺想去看的,我一时也弄不到票……”

楚辞沉默着听刘璋扯了一大堆理由,才微微地叹了口气:“好吧。”

因楚辞没将票带在身上,特意回去取票,同时也要回去变身,便与刘璋约在了她学校附近见面。

所幸木柳是个呆子,看到她变了个样子也不细问,只是不再追在后面叫楚辞的名字了。

送票的时候才体现出朋友的重要性。

楚辞没有朋友,所以连个传信的人都没有,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一手还牵着一个总是蹦跶的木柳老和尚。

没办法,她并不敢直接把木柳一个人放到家里。

刘璋开车过来,远远就看见楚辞和木柳站在一起。楚辞一脸不耐烦,木柳则痴傻地在旁边蹦跶。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觉得蹊跷。

他原本还满腹思绪,可在看到这一幕后,又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璋没法下车,楚辞又不好上车,便站在车窗前,将票递了过去。

刘璋看一眼戴了口罩墨镜的楚辞,又看了眼她身后,也不接票,只抬着下巴问:“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咬唇,别扭地掰扯着:“我姥爷,因为家里有点事,就让我先照顾着……”

除了这种说法,她真找不出别的解释了。

刘璋又仔细看了木柳半天,忽然说:“上车。”

楚辞吃了一惊。

刘璋又抬下巴指了指她身后:“你姥爷,你一个人怎么带?”

木柳的状态,正常人看了都能明白。

楚辞尴尬。

她还真没想好,但是也绝没有想着找刘璋帮忙。

见楚辞冷着,刘璋眉头皱得更紧:“上车,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了。”

他是公众人物,若是只停车取个东西还好,停留这么久,难免被人看见。

楚辞只好拉着木柳上车。

安顿木柳坐好,又给他系好了安全带,楚辞被刘璋叫到了副驾驶的位子。

车子缓缓开了起来。

空气寂静了片刻,刘璋先打破沉默。

“你上次跟我闹那出,就是因为这事?”

这倒真不是……

楚辞心里念叨一句,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刘璋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腾出一只手往楚辞前面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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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我只是想找个见你的借口

恰巧后面正出现一辆车,刘璋忙坐正,又朝楚辞说:“你前面盖子打开。”

楚辞依言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个电子烟。

她遵照着刘璋的示意把烟嘴递过去。

刘璋一张嘴便含了过去,叼着烟开了一段路,等路上空旷些了,才腾出一只手拿烟。

终于有空说话。

他长长地吐出一团烟雾,问:“你打算怎么办?”

倒也没抱怨楚辞所谓的“姥爷”为什么突然会来。

跟楚辞在一起时,刘璋就很少去提楚辞的家人。

毕竟在他眼里楚辞的母亲是个行为不检的女人,靠卖肉赚钱,他大概潜意识认为楚辞并不愿提这事。

虽然这些背景都是假的,但楚辞察觉出刘璋的体贴时,还是觉得片刻窝心。

哎,这样体贴的男人,实在难让人不动心。

她犹豫着看了后座的木柳一眼。

此时他正紧皱着眉头跟手上的茧子做着斗争,似乎完全没听到前面两人的聊天。

楚辞回头,说道:“我打算再换个房子,平时看着他……”

“你上课的时候怎么办?”

“请护工吧,反正我之前也赚了不少钱,而且现在也退圈了……”

刘璋虽戴着墨镜,但还是能从侧面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终是忍不住抱怨:“怎么送到你这来了!”

一个失德的母亲、一个神经错乱的外公,一个未成年的儿子,这都什么糟糕的家庭!

即便楚辞已退圈,但若是爆出这么大的新闻,肯定又会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到时候楚辞的私生活必定受到影响。

刘璋都已料到楚辞到时必不会请护工,而是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想到此,他就忍不住咒骂一句。

刘璋心里已认定楚辞前两天跟自己闹别扭是因为这件事,回想起那时他还冲楚辞发了脾气,又隔了两天才找她,刘璋心里一阵愧疚。

楚辞也有些想扶额:这都什么糟糕的家庭!

都怪当初牛柯廉为了让她的父母能理所当然地被忽视掉,所以编了一个如此见不得人的背景。

虽然这么做确实起了既定作用,但是……

造成的困扰也不小。

楚辞咬了咬唇,脸都红到了耳根。

也不知为什么,她一个原本看得极透的人,面对刘璋,却总忍不住脸红害臊。

这副模样落在刘璋眼里,却成了“因为自己这混乱的家庭环境感到羞耻不安”的证据。

他叹一口气:“你之前说那些话,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啊……”

楚辞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刘璋提的是之前她所说的“分手”。

不是啊……

楚辞默默地回应着……

刘璋继续道:“抱歉,那时候我只是觉得烦,也没有细问,之前一直忙着工作,都没时间好好关心一下你家里。”

真不是啊大哥,你在脑补什么啊……

楚辞的脸已红得如煮熟的瞎子,头都要埋到了胸口。

刘璋趁着开车的空档侧眼看一下楚辞,又叹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楚辞的头。

楚辞眼睛闭起来。

情况已经失去了控制。

大概,只能将错就错了!

她不再挣扎,视死如归似的坐直了身子,脸上一片悲悯。

刘璋抽了一会烟,大概是觉得心绪平静些了,又嘱咐楚辞将电子烟放回去,接着打起了电话。

楚辞听到谈话内容,嘴唇又咬了一下。

车行驶了一会,渐渐驶入高速公路的入口。

又走了半个小时,下了高速,进了山路,没一会便见一栋白色建筑群。

楚辞下车,发现建筑门口写着“中山疗养院”。

虽然早就在电话中知道了,可看到刘璋真把她拉到这里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楚辞如一个犯错的孩子般沉默着又将木柳拉下来,老老实实地拉着他站在一旁,仿佛一个鹌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