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00章

作者:朱之月

剥离城就是一出家庭伦理悲剧以及侦探喜剧,以君主之名行使着侦探之实的韦伯破解了剥离城的谜题,这其中虽有一些牺牲,但好歹是让剥离城的秘密公诸于世,韦伯也找到了那位魔术师的遗产。

可惜的是调律师的技术虽然是真的,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明,这位著名的调律师可谓是名不副实,他的调率技术更像是一种等价交换,对于现在的埃尔梅罗派刻印而言于事无补,韦伯最终也只能遗憾放弃。

而在那之后,因为露维娅对埃尔梅罗教室产生了兴趣,就请求让她加入教室学习,韦伯虽然贵为君主,却也拒绝不了艾德菲尔特家族大的请求,况且对方给的钱真的是太多了!!

韦伯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怀中那个藏着的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极其昂贵的宝石,是艾德菲尔特家族的一些收藏品,把它们卖掉估计能换取数百万美元,虽说这点钱对韦伯的欠账来说不值一提,但作为欠债者的他也不能当做债务不存在,在还上这一笔钱后,省下来的那些还可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水平。

身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韦伯银行卡里的钱就没有超过一万,吃顿饭都只能去伦敦的一些便宜小店,住的地方也是租金便宜的古旧公寓,他的真实生活估计其他魔术师都不敢相信。

见到自己的老师最近好像总是走神,格蕾就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摆,小声提醒道:“……老师,回过神来了!”

“啊,真是抱歉,间桐!最近的工作有些忙,我可能有些缺乏睡眠。”

韦伯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也幸亏魔术师有着各种魔术与魔药来保持身体健康,否则以韦伯这种工作强度,早就过劳死了。

“没关系的,也请您注意休息,埃尔梅罗二世阁下……唔,我还是叫您老师吧,也请您称呼我为樱就好。”

性格温柔的少女用她甜甜软软的嗓音总算给了韦伯一些安慰,间桐樱在想了想后又是道:“……我过去的名字叫做远坂樱,不过那时候我太小,对远坂家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大概的知道好像是我的奶奶就是艾德菲尔特家的前任当主之一,所以按照血缘关系,露维娅应该算是我的表姐吧。”

间桐樱的回答让韦伯轻轻点头,魔术名门间总是会进行联姻,这就和中世纪时的欧洲大陆皇室一样,几乎整个欧洲皇室都有着血缘关系,当然远坂家并不算什么魔术名门,艾德菲尔特家在一些古板守旧的魔术师眼中也只是个暴发户,但不管这两个家族在怎样的像是暴发户,也要比韦伯真正的家族‘维尔维特’强的多。

就在这时,一直不吭声冷漠的魔女用着她清冷的声音道:“……八年前艾德菲尔特曾经找过樱,希望将她过继到艾德菲尔特家,和露维娅组成现任的艾德菲尔特双子,不过这个提议被我拒绝了。”

久远寺有珠的回答让韦伯楞了一下,但在注意到这位魔女看向樱的目光中的那抹柔和后,他也是恍然。

这位魔女虽然不好接触,对谁都是冷言寡语,但她还是有着人性的,对于间桐樱这个她从小养大的弟子,很可能魔女是当做女儿来对待的。

“好了,樱!和我去图书馆找书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对人类感到很厌烦的魔女不耐烦的催促着。

“我知道了,有珠老师!那么埃尔梅罗二世老师,我就先离开了!”

间桐樱礼貌的对着韦伯鞠了个躬,而久远寺有珠则根本就当韦伯不存在,自顾自的带着樱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韦伯想了一下后喊道:“……久远寺女士,‘斯拉’里面的书您可以随意的翻看,不过现代魔术科建成的时间太短,里面并没有什么珍贵收藏,如果您需要一些禁忌的知识,我建议您去其他的科室问问。”

“我只是带着樱拿一些基本的记录魔术的书籍,并不需要其他的东西,如果我真的需要那些就会直接去教会,不会来找你!”

久远寺有珠驻足,不耐的说道。

感受到魔女的冰冷,韦伯赶紧闭嘴。

确实如久远寺有珠所言,圣保罗大教堂地下的图书馆中保存的魔术书籍,估计都能和整个时钟塔有的一拼了,以魔女和那位最高主教的关系,如果真需要什么高深的魔术知识,到的确不需要来找他这位‘无能’的君主。

“哈哈哈!你还真是丢脸啊!格蕾我觉得你还是远离这位君主阁下吧,我看他也教不了你什么!”

格蕾手中的鸟笼中,亚德发来了恶意的嘲笑。

对于这个毒舌的魔术礼装韦伯也是习惯了,因此他不发一言,带着格蕾也是离开了斯拉的门口,准备前往教堂。

而格蕾与亚德则是又吵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韦伯还是没有如愿,他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又被另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老师,您是要前往教堂吗?”

一个有些腼腆的女孩子声音传来,韦伯定睛一看,见到了一位外貌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正抱着教案走来。

女孩身材不高,有着典型的东方人特征,她穿着一身女士西装,戴着一个土里土气的眼镜,表情就像是一只小松鼠,不管是和谁对视,都会迅速的移开视线,显得很是软萌的样子.........

“嗯,沙条女士,我现在需要去教堂完成我的工作!斯拉这边暂时就交给你了。”

沙条绫香,岛国的某个魔术家族的后裔,因为介入了那场新宿圣杯战争而家破人亡,这位魔术师少女被教会送到了时钟塔,因为天赋并不优秀,在时钟塔无人问津,最终又被时钟塔其他科室送到了现代魔术科。

那时候恰好是韦伯成立埃尔梅罗教室的时候,就将这位魔术师给收了下来,同时沙条绫香也是韦伯所教导的第一批学生,在从埃尔梅罗教室毕业后她就留在了现代魔术科,成为了教学助理。

在自己的所有弟子中,沙条绫香是韦伯最喜欢的一个,那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会让韦伯感到安慰的人。

两人都参与过圣杯战争,这就让韦伯对她有所好感,当然最主要的是,沙条绫香不管是魔术回路的质量还是数量都很普通,她的魔术才能并不破格,这给了韦伯很大的希望。

虽然韦伯的教学水平突出,他总能因材施教的教导出许多优秀的学生,但是相比于自己的教学水平,韦伯其实更渴望的是自己拥有魔术才能,能够像是一位真正的君主般达到‘色位’的阶级,甚至是冲击‘冠位’,而不是如现在这样因为特殊才能被授予‘典位’。

其实韦伯对自己那些优秀的弟子们一直都很羡慕,甚至还有着嫉妒,也曾埋怨上天的不公,他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坚强到无可抵御,反而有些玻璃心很容易破碎。

只有见到沙条绫香这样也没有多少才能的魔术师时,才能给韦伯一些安慰,最起码沙条绫香就算魔术水平也比韦伯强,但只是强的有限,那些差距是可以弥补的。

“作为您的助理,这里的工作就交给我吧,老师您也要注意一下身体不要太忙了……不过那位最高主教冕下……”

沙条绫香的身体不自觉的就是打了个哆嗦,即使过去了十三年的时间,她依然无法忘记自己的姐姐沙条爱歌那扭曲邪恶的笑脸,那如天使般堕落的容颜,也无法忘记当初的姐姐所邀请到自己家里的那位男朋友,在之后她才知道他竟然是圣堂教会的最高主教。

因此对于教会,5.0对于罗伊.克劳利那个人,她一直有着深深的恐惧,总是认为自己的姐姐会变成那样,自己会这样家破人亡,一定也和他有着什么关系。

况且,姐姐并没有死,而是如植物人般正在教会沉睡。

想到那一日自己在教会中见到的睡着的姐姐,沙条绫香就感到恶寒不已,她害怕沙条爱歌哪一天就会突然苏醒,将她再次带到地狱之中。

“不用对我说什么,沙条女士!那是您的秘密,请您一定要保护好。”

对于沙条家和最高主教之间的关系,韦伯并不想去深究,最好是能让他连知道都不会知道,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出事。

“嗯,好吧,那我就将它藏在心里,老师也请您去忙吧。”

沙条绫香礼貌的鞠了个躬,抱着教案离开了。

这一次在没有了人拦住他,让韦伯顺利的带着格蕾来到了圣保罗大教堂。

在进入这座宏伟教堂前,即使韦伯这十年来来到这里无数次了,但是想到那位最高主教,想到这座教堂里豢养着的那些怪物,他的两腿又是不自觉的打颤起来。

他并不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耻,因为他相信在那位最高主教面前,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平静面对,恐惧与慌张是必然的情绪。.

第二百九十章 我想死你了,二世!

圣保罗大教堂作为世界第五大教堂,不列颠第一大教堂,这里是真正的伦敦宗教中心,于此同时因为这座教堂中常驻着一个人,它亦是成为了整个世界神秘界的中心。

罗伊.克劳利,曾经的东正牧首,如今的圣堂教会最高主教,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来历,只知道在大概一百年前的沙皇俄国,他就如同神子般从天而降,突然的出现在人类的历史中,短短一年时间就高居东正牧首之位,并在这百年来做下许多丰功伟业,威压神秘界整整一个世纪。

圣保罗大教堂作为世界知名景点,这里虽已是圣堂教会的总部,但也对普通民众开放,而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晚间弥撒的时候,许多的虔诚信徒都会在这个时间前来祈祷参与弥撒,然后才会回去吃晚餐。

在教堂外还有着诸多流浪者正在安静有序的排队,等待着圣保罗大教堂发的救济餐。

教堂内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设计,极其奢华壮观,数不尽的天使雕像雕刻在石柱上,矗立在教堂的各个角落,带给人以神圣恢弘之感。

四周的墙壁上也有着许多著名的画家在这里所绘的精致绘画,从上帝创世到所罗门王执政,从圣子降临到法兰西圣少女的坚持,直到这些壁画描绘到近现代的一些圣徒的伟业,将整个十字教历史的波澜壮阔全部囊括在这大殿之中。

走在这神圣的教堂中,不管是韦伯还是格蕾都是下意识的放缓脚步,耳边聆听着圣洁的歌声,让他们的心灵放空,直如见到了神圣的天堂,有十二扇门扉对着他们洞开。

“圣堂教会自从那位最高主教登临绝顶以来,他整合了一盘散沙般的教会各机构,让整个教会变的极其团结,而且他非常的有先见之明,在五十年前就说出了和平与发展是如今时代的主题,以教会的名义涉及到世界经济史中,让教会在许多著名的企业中都占有股份,每年18光是这笔收入就足以供给全世界的教会开销,还有充足的剩余。”

“……教会还在各大国家所拥有的教堂中发放救济餐,救济那些流浪的穷人,也派遣专业人士前往战乱区,救助那些因战争而无家可归的孩子,这让教会的信仰根基壮大,也给教会带来了充足的人才补充,许多有资质的孩子都被送入修道会学习,在他们长大后成为教会的骨干分子,乃至于是成为了代行者。”

韦伯给格蕾讲述着圣堂教会这一百年来的历史,在过去格蕾一直生活在威尔士的山区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社会,她来到伦敦也才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老师……这……这不是好事吗?”

格蕾拉了拉自己的兜帽,虽然在这教堂中所有的信徒们关注的地方都是祈祷与弥撒,根本就没有人看向他们,但格蕾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

在听到韦伯介绍的教会历史与所行所为后,生性善良的少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啊,如果仅仅是以一个人类,尤其是和我一样的穷人们的视角看,教会的行为就算有目的性,但也是拯救了许多受苦受难的人,带给了不知多少人以希望。”

“……但是作为魔术师可就有些惨了,因为教会的势力越来越壮大,几乎遍及世界各地,让许多的魔术师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招惹了教会引来异端审判。”

韦伯无奈的摇了摇头,生在这百年来的魔术师,诞生在这百年来的死徒可谓是真正的悲惨,他们完全的失去了因掌握神秘所拥有的那份高傲与自由,在教会的威压下一个个像是老鼠般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苟活。

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不管是魔术师还是死徒其实都是属于‘非人’的类型,教会的强势无疑是保护了许多普通人的正常生活,让因神秘而死亡的普通人案件在这百年来大幅度减少。

教会的存在守护了人类文明的前进,维护了人理的鼎盛。

“听老师你说,那位最高主教竟然有一百岁了?”

格蕾低着头跟着韦伯往教堂的后院行去,她仔细想着韦伯刚才说过的话,就是发出了惊叹。

格蕾是见过罗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外表温和年轻,但其内在却给人以沉重压迫感,让人无法控制会感到恐惧的人,竟然会在一百年前就活跃于这个世界上。

“一百年?可能在两百年、五百年甚至一千年前,他就已经行走在大地之上了,那位最高主教的真实来历一直成谜,魔术协会中也有着诸多讨论,但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认为他真的是‘上帝’派到地上的天使……”

“不要看我贵为君主,但也没资格揣测那位最高主教,格蕾我给你讲教会的历史也只是让你注意一下礼貌,我知道你在一些感官上异于常人,对那位最高主教很害怕,但也不要因为自己的恐惧而犯错,不小心杵逆到他。”

“……该怎么说呢,那位最高主教虽然性情比较温和,一般而言很少生气动怒,但他的一些趣味也让人无奈,若是不小心被他当做乐趣玩弄,那就真是苦不堪言了。”

韦伯说到这里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看来他曾经也受到过罗伊的诸多奇怪刁难。

一直毒舌的魔术礼装亚德自从来到教堂后就变的老实起来,假装自己就是一个鸟笼,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很快的,韦伯带着格蕾就是离开了教堂的大厅,来到了后面错落有致的办公与居住区,在来到这里后,韦伯先是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那几个恐怖的家伙后才是呼了口气继续前行。

“老师,您刚才在小心什么呢?难道这里有危险?”

格蕾注意到了韦伯的谨慎,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瞄去,纤细嫩白的小手亦是握紧了手中的鸟笼。

“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不,应该说那三个灾难就是最大的危险……你之前不是感叹过这座教堂为什么信徒这么虔诚,人数这么多吗?其实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不过那涉及到了一些魔术的复杂理论,有机会我在讲给你听吧。”

韦伯揉了揉自己的胃,对于没有见到杀生院祈荒、伽摩以及凯西帕鲁格他感到庆幸不已。

作为人类的他实在没有任何把握面对那三个‘人类恶’。

最初之时,时钟塔其实就已经发现了教会中的那个名为杀生院祈荒的修女有些不对劲,她没有用任何的魔术,甚至其本身也并没有用任何的特殊能力,就让人类的意志迷失,被精炼成虔诚信徒。

这份奇异的特性让时钟塔曾做过详细深入的研究,最终在时钟塔的那些魔术理论中,魔术师们找到了杀生院祈荒的真面目,带来的结果就是整个时钟塔的恐慌,尤其是在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发现这个教堂里不光有杀生院祈荒,竟然还有着另外两个‘兽’存在时。

魔术师们怎么也想不到教会竟然会豢养着这样危险的灾难,但是在仔细一想,或许这样危险的灾难只有被那位最高主教养在教堂中,对于人类整体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也因此作为君主之一,对杀生院祈荒几人的真实面目了解详细的韦伯,才会每次来到教堂时都心惊肉跳。

只是韦伯刚刚放下心,下一瞬就又是笑容苦涩起来,因为那三个可怕的灾难不在,但在他的面前却是有着另一位魔女。

“下午好,Lord.埃尔梅罗先生,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向您问安。”

在韦伯面前的是一个外表年龄幼小,笑容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她四肢纤细,身材娇小,肌肤似是雪地中的妖精透丽雪白,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在那小巧的身躯上。

女孩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头上别着精致的发卡,看起来就像是动画里的魔法少女,那真挚纯美的笑容与精致无暇的五官足以让任何冷漠无情的人都会心灵变的柔软。

但是在见到这个少女后,韦伯却是觉得自己连肝都颤了,虽然面前的小女孩的确是纯美可爱,性格有的时候也很娇憨,但那是有的时候,在其他的大部分时间这个小女孩可是非常腹黑,总是想办法欺负他这位可怜的君主的。

“二世……二世……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爱因兹贝伦女士!请在我的称呼后面加上二世。”

虽然遇到了这个让自己头痛的小恶魔,但是韦伯首先反驳的还是对自己的称呼问题。

不过今日的伊莉雅很乖巧,她牵起裙角退到了一侧,给韦伯让开道路道:“……埃尔梅罗二世阁下今天是来找爸爸的吧,他正在办公室等您呢。”

从伊莉雅那顺口的称呼就知道,她其实一直都知晓要怎样称呼韦伯,其之所以不用二世这个称呼其根本就是故意的。

韦伯深吸口气,他知道如果跟着这个小恶魔的思维走,一定会落入她的陷阱中,韦伯当机立断的把自己的弟子出卖道:“……一会儿我让格蕾陪你玩。”

‘对不起了格蕾,我之所以把你带到教堂,其实就是为了这个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