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仍是泰拉最弱的温迪戈 第266章

作者:4S店

博士很清楚要怎么才能让面前的女孩打起精神。

果然,此话一出,刻俄柏仿佛从未难过过,从被抱变成主动抱博士。

“既然一起分享的话......”嘴上念叨着这些话的刻俄柏,又钻回到自己的窝里,挑挑拣拣,找出好几个相似的铁盒子。

博士抱着铁盒子,眉头一挑,似乎生气了:“所以说,这些蜜饼并不是小刻所有的存货。嗯?小刻当初答应我,不是将所有蜜饼都给我吗?”

“诶?”刻俄柏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

小刻和蜜饼都完蛋了!

“噗哈哈哈......”博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摸着眼角的眼泪,“不逗你了,都一起吃吧。”

这是刻俄柏吃蜜饼吃得最开心的一次,只要超过肚子承载的上限,那就等于不限量。

不限量的蜜饼,对刻俄柏来说简直是天堂般的待遇。

“唔唔,博士还没吃饱吗?”

刻俄柏已经吃不下了,捂着吃撑隆起的小肚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管博士怎么催促,也不肯坐起来。

博士揉着刻俄柏的小肚子说:“嗯,只要小刻在身边,多少我都能吃得完。”

第453章 第四百四十章他们的想法

所谓救世主的谎言,到底造成了多少悲剧已经不可考察。从沉睡的编号机械人数量中,能大致窥见每一轮献上祭品与救世主所导致的大规模不幸。

能够让所属时代的强者甘愿将自己的人格与记忆寄托在八级纳米芯片中,受到权限的制约,成为每一任继承人驱使的武器,可见他们对救世主谎言所带来分离的愤怒与怨恨。

编号机械人中也不完全是被仇恨支配所做出选择的人,毒妇是例外之一。她的孩子是在规则变动前主动献身的祭品,换而言之就是主动选择死亡,为世界进行延续奉上生命。属于她的时代得以再延续千年,比起仇恨与不甘,更多迷茫于孩子的付出是否值得。

像毒妇这种想要追寻所谓祭品与救世主游戏循环下去,与做出反抗两者间哪一个更加正确而加入八足腕并不在少数。但像原以为很快就会自我终结的毒妇,意外走到了现在是极少数。

连毒妇也说不清,以目前人格活下去的动力究竟是什么。

是单纯放不下这个世界,还是渴望着造成她孩子死亡的丑陋游戏得以终结那一天?

“听完这些后,您还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吗?”

终于换回蜘蛛腿,换了一个老巢的毒妇以贵妇卧的姿态迎接着弥赛亚,长时间的跋涉让她精神上有所疲倦,眼中露出疲态,“在我这里,你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属于相对中立那一派,我是为了文明延续而存在。我既愤恨着神带走了我的孩子,我又害怕着一味反抗下去,神会带走我身边更多的人。”

毒妇缓慢的坐起身子,庞大的蜘蛛腿对于这临时购买的常规沙发负荷极大,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坐姿。

她望向弥赛亚,轻声说:“以我曾经作为母亲的身份,我希望你抛弃这一职责,哪怕是苟活着,罗德岛的力量也足够保证你最在意那些人平安度过审判,成为新文明的基石。你忘记太多事情,所以对时间流逝并不怎么在意。我却是亲眼看着一任又一任继承人,离我们而去。仅有百年岁月的普通人,和无限生命的我们比起来,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面临生老病死告别。所以,比起拯救这个世界,我更倾向于陪在我所爱的人身边。”

“当然,这只是‘芙兰’的建议。”

弥赛亚面对面记录着毒妇的话,她像是临时起意,找上了所有来到这里的编号机械人,想听他们对停下救世主游戏的看法。

第一个被找上的人,就给出了相当挫败人心的答案。

或许正因为人的思想会随着时间而改变,当初的坚定会随着身边人离去而动摇,才会以机械人为主传承方式,保留最后的火种。

比起感情多变的人,机械人更加忠于最初的理念。

“如果你想听坚定派以外的答案,我推荐去听一下花蝴蝶的想法。”毒妇突然建议,“他的话,应该很好找。”

“我正打算下一个找他。”

弥赛亚脸上看不出失望或者是被毒妇话语动摇的倾向。如果她这么容易被动摇,也不会被给予厚望。

“你有时间的话,去和叶莲娜解释一下当初的情况。那孩子现在还在耿耿于怀,她并不是死认理的人。”留下这句话,弥赛亚离开了。

正如弥赛亚所说,作为最初的老师,却沦为“反贼”,对于叶莲娜而言,有着不小的影响。

毒妇目送着她离开,双手捂着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应对这个建议。

她最无法面对就是孩子的痛苦,偏偏这份痛苦是由她造成。

“真不想去面对那孩子。”

......

花蝴蝶没有任务的时候,会回归到设计师本职上,借来的临时设计室里摆满了他的新作品。他不意外于弥赛亚的到来,喊了一声请进后,继续执着于手上的布料。

“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弥赛亚一进门,就看见花蝴蝶举着半成品的服饰,拿她做对比。

用来参与登基典礼的礼服已经制作完成,但这不妨碍花蝴蝶去设计其他类型的服装。

与往日相似,花蝴蝶又换了一个新模样,弥赛亚不禁怀疑,如果时间充足的话,花蝴蝶是不是可以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个新样子。

“你当初为什么要成为机械人?”弥赛亚开门见山。

花蝴蝶发出一声包含着疑问的哈声,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打量着弥赛亚,确定她没有开玩笑后,双手放在身后,压着桌子,倒不是很介意回答这个问题:“我答应过某个人,我会做一个好人。我认为现在坚持的这件事情,是一件好事。”

见弥赛亚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花蝴蝶思考片刻,意识到她真正来意:“领主是想来听我们的看法,对吧?”

弥赛亚不回答对错,只是盯着花蝴蝶。

“如果您想做,就做下去。如果您不想做,就不要做。别人的看法始终是别人的,最后可能会死的人是你,听太多的建议,可能会潜在动摇想法。”

“如果是你呢?”

“我会坚持下去,我说过,我想做一个好人。”

“那也是他人给你的建议。”弥赛亚提醒。

“我也的确真心认可这个想法。”花蝴蝶耸了耸肩,“说到底,人愿意去做的大多是自己愿意听到的建议。除非自己错得很离谱,已经无法装作执迷不悟。我知道您不是容易被动摇的人,去汲取他人的肯定也无可厚非。”

花蝴蝶摆了摆手,“我觉得吧,领主您还不如去担心真正实现目标后,要怎么去和博卓卡斯替先生解释比较好?这么冒险的事情,他事后可能真的会生气哦?嗯,不要现在就露出心虚的表情啊,您是压根没想过自己能活着成功后的情况吗?”

弥赛亚一脸心虚的样子已经直接告诉花蝴蝶真相。

“哎呀,实在不行,到时候你就学炎国那句古语吧,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到时候我也能帮您演,这个我擅长。”

第454章 第四百四十一章最后一出戏

1104年11月,卡兹戴尔王都。

卡兹戴尔已经很久没有迎来这么盛大的庆典,自双王内战开始,这个国度便沦陷在战争阴影中,仇恨与不甘积压在每个人心中,将萨卡兹人带向另一种灭亡。

萨卡兹人真正的王终于登上王位,这历史性的时刻足以载入史册,受到鼓舞的萨卡兹人有理由相信他们可以摆脱过去的阴霾。

相比于王都大街小巷的热闹,临时监狱内部却是一片死寂。萨卡兹人不讲新王登基大赦天下,何况特雷西娅殿下失势已久,迫切需要证明自己的权威,没有什么比审判这些本就该判定死刑罪人更适合的方式。

狱警比平时更加忙碌,出入在每层监狱中,手中的电击棒威吓着罪犯不要打着歪心思,又忍不住将这么重大的日子只能留在这里看管犯人的怒气发泄出来,将监狱内部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喂,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今天放风时间已经结束了,快点给我回到自己的牢房!”狱警不一定是萨卡兹人,至少现在呵斥的狱警不是萨卡兹人,那是一只黎博利男性狱警,心情正处于不悦之中,呵斥时耳羽跟着抖动。

那名犯人无动于衷,黎博利狱警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又气于对方胆敢不听从他的指挥,拿起电击棒打算给这人一点教训:“耳朵聋了吗?!我让你回到牢房里!”

抬起的手被反抓住了,黎博利狱警愣愣看着粉白发的男人,本应该令他觉得娘娘腔的发色,却徒然让他想起这所监狱里的某号特殊人物。

摄政王,特雷西斯。

黎博利狱警同时想起这个政治罪犯虽然被安排到最低级的牢房里,和最劣等的罪犯同居在一起,却没有所谓的自由时间,理论上也是不准放风。

视线不自觉往本该携带控制器的身体部位望去,六个控制器统统不见。

紧接着,他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平时他也见过群殴中不少打到骨骼断裂的罪犯,并不是很新奇,如果这次碎裂掉的不是他的手腕就更好了。

“啊啊啊啊啊!”

特雷西斯松开手,冷冷盯着受到这点伤害就大哭小叫的黎博利狱警,诡异的是引出这么大的声响,都没有其他狱警注意到这边的异变。

不知何时特雷西斯身边多了一个萨卡兹人,飘絮的长发看起来男女难辨,戴着意义不明的面具,止住特雷西斯想要继续动手的想法:“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时间拖不了多久。”

“很快。”特雷西斯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这些日子的屈辱他一刻都没有忘掉,不懈怠于锻炼的身体,凭借着一只手就能捏起黎博利狱警,咔嚓一声,活生生扼断脖子。

他居然被这么弱的垃圾踩在头上这么久。

想到这里,特雷西斯怒火更甚,他自知已经完全失势,想要再依靠卡兹戴尔内部势力东山再起渺茫,但哪怕是投靠拉特兰,再也无法拿到梦寐以求的王位,他也要这些人下地狱。

弥赛亚、特雷西娅、凯尔希......特雷西斯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些人的名字,手掌紧紧握住,青筋暴起。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正如特雷西斯所意识到的情况,救援他的余党不多,光是拖住监狱内部的人就颇为吃力,像是臭老鼠一般东躲西藏,重新再呼吸到外面空气时,特雷西斯阴沉脸色不变,并未感到逃出生天的高兴。

登基庆典的热闹甚至影响到了这附近区域,特雷西斯憎恶着出色的听力,拉低兜帽,不去听路过的旁人对特雷西娅的赞美。

今日,特雷西斯狼狈逃窜,卡兹戴尔却迎来真正的王回归。

“特雷西斯,这里已经不属于你。”带他出来的赦罪师突然发话,如今特雷西斯已经落魄,对方直接称呼其名,连摄政王这一名头都不愿意说。

特雷西斯隐忍着怒火,呵了一声,答非所问:“他们迟早会后悔曾做过的一切。”

“愚蠢。”真是太愚蠢了。

哪怕是今时今日,都还妄想着翻盘。赦罪师腹诽着,观察着周围,他们特地往闹市方面走去,萨卡兹人中像他们一样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很多,所以反而显得他们不怎么起眼。

骤然间,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发出刺耳的尖叫,强烈到连他们所处地方都能感应的源石技艺散发开来,将热闹的气氛搞得一团糟。

特雷西斯微微一怔,他熟悉这股源石技艺,绝对是来自于赦罪师其中一员的源石技艺,但现在的形势引起混乱,只会让他们更难脱身。

再看那名赦罪师,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讥笑,是对特雷西斯的讥笑。

赦罪师里有不少感染者,眼前这名赦罪师便是一名感染者,顶级感染者术士不需要法杖,也能迅速施展出足以覆灭一定区域范围内的术法。

在特雷西斯意识到不对劲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哪怕他把匕首送进对方的胸腔。萨卡兹人对术法的高免疫性也不足以完全挡住如同太阳般耀眼灼热的术法,用来遮掩身形的斗篷触之即碎,面具也迅速融化到不得不摘掉的地步。

“咳咳咳咳......我的任务完成了。”

赦罪师就是一群有着明确目的的疯子,与他们相伴利用最久的特雷西斯再清楚不过。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赦罪师为何背叛,又为何故意将他带到闹市中。周围的声音不断响起,如预先排演好般将矛头指向了刚刚重获自由的特雷西斯身上。

“那张脸,怎么像是特雷西斯......”

“快看那个人。”

“特雷西斯逃出来了?!快叫守卫!”

特雷西斯的暴露仿佛是戏剧经历了最朴实无华的过程后,迎来了最精彩的一幕,即将与另一名主角进行最后对峙。

望着从人群拥护中走出来的女性,他穿着纯白色的轻便式护甲,手中的法杖一如既往继承了便于近战的前端锋利构造。

见到他,特雷西斯都为自己怨毒语气感到惊讶。

“弥赛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