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仍是泰拉最弱的温迪戈 第150章

作者:4S店

机械人顿了一下,扫视着弥赛亚,坦诚:“以及能换上一身常服会更好。”

这一身坚硬的盔甲,对孩子来说未免过于冰冷。

婴儿房就在他们的主卧室隔壁,将盔甲褪下,换上一身轻便点的装束。

原本眼睛瞪得大大的安菲雅,看到重新回来的弥赛亚,小脑袋瓜似乎没反应过来。

哪怕是弥赛亚伸出手,安菲雅也不肯让自己抱。

等一下,这是你父亲真正的模样啊,不要这么抗拒啊。难道你以为你的父亲真的是铠甲空心人吗?

“呜啊啊啊!”

安菲雅摆着小手,一幅要哭的模样。

“乖,他是你的父亲。”机械人懂得怎么哄孩子,一连串和声细语的话,让安菲雅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

在接过那一刻,安菲雅似乎还是不怎么情愿。

“请轻柔一点——”

机械人愣愣看着快速找准最适合安菲雅抱法的“博卓卡斯替”。

熟悉的动作,以及贴近后传来的气味,安菲雅从最初的不满转变了开心的笑声。

安菲雅的小脸隔着单薄的衬衫,蹭了又蹭。

......

博卓卡斯替无言看着屏幕内的画面,画面中粗犷的他与安菲雅其乐融融着。

他似乎明白了零号为何突然打断了工作,建议“弥赛亚”调出监视录像。

第241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但老子我,还是更期待她用剑的样子哪

1098年4月,维多利亚大教堂。

拉特兰教会势力曾一度遍及泰拉各地,以绝对神的权威与各国建立信仰桥梁,从而获得一部分国家权力。

如今,拉特兰教会余威仍在,每一任维多利亚王权持有者,都将会受到拉特兰教会加冕。

天降为王储的塔露拉,虽有血统,却没根基。即使是暗中推波助澜的维多利亚各大世家,也难以强行推她上位。

塔露拉需要一个名义,承认作为维多利亚王权皇室继承人合理性,从拉特兰教会入手是最好的捷径。

沉重的华服拖累步伐,经过礼仪培训的塔露拉微微抬起头,眼底一片冷傲,难以想象联系半年前的狼狈模样。

似天生的王族继承人,骨子里透出的高傲不作伪,塔露拉的出现让被邀请来的拉特兰教会主教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很荣幸能见到您,伊丽莎白殿下。您如传闻般美丽,令人情愿臣服在脚下。”

塔露拉已经习惯了被称作伊丽莎白,微微颔首,说着不痛不痒恭贺的话,“能邀请到主教私下碰面,才是我的荣幸。”

“我听闻了有很多人对殿下身份有所怀疑,如今一见,便觉得是无稽之谈,您与历代继承人一样高贵。”主教的声音如涓涓的细流,轻快而又让人生不起恶感,一开头就表露出对塔露拉身份的认可。

“不过——”主教话锋一转,“即使是拉特兰教会,也不能随意插手世俗的交替。”

“当然,拉特兰教会是神的代言人,所做之事都是被赋予神的名义。”塔露拉心中冷哼一声,面上不变,瑰丽如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我等只是想协助拉特兰教会,打击伪神,宣扬神明伟大。”

“哦?”

主教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笑容。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家伙。塔露拉冷笑着,按照事先说好的台词,提议道:“随着各国升起了保护壁垒,严格查处与排斥着外来者,哪怕是维多利亚的土地上,也开始有人不信仰教会。想必主教大人也对宣传神意大感头疼吧?我若能登上王位,必将重新让拉特兰教会在维多利亚土地上恢复往日的荣光。”

主教思索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座位,他坐着,塔露拉站着。

“教会的声望之所以落寞,不过是俗世之人无缘再看到教会强大的一面,才让不知何来的伪神欺骗和掠夺着信仰。”塔露拉见主教神情松动,继续投下筹码:“我愿提供兵力,协助教会重开圣战。”

主教没想到塔露拉会这么主动,突然爽朗笑了起来,“您果然才是最适合登上王位的人,与那两位逃窜的同族完全不同。”

“很遗憾,她们眼中只有复仇与死亡,哪怕将王位拱手交给她们,也只会让维多利亚陷入上下一片混乱。”

这已经不是塔露拉第一次听到同族的消息,对于素未谋面的同族,她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她们若是活着,便意味着德拉克王位竞争人会多了两位。更不用提从几年前就开始失踪的阿斯兰王族,不知在何处虎视眈眈。

“愿我们合作愉快,维多利亚的女王。”

......

巴别塔训练室内。

黑白相间发色的因陀罗脱下指虎,和熟识的巴别塔干员闲聊着。

说是闲聊,话题往往是被因陀罗带偏到推进之王,也是被她称作维娜的阿斯兰身上。

因陀罗说过去和维娜都做过什么事情,在伦蒂尼姆造成了怎样的混乱,又怎么跌跌撞撞来到这座大型陆行军舰上。

巴别塔干员主要分为六大类别职业,因陀罗所属是近卫,靠着一双铁拳让不少人服气,再配上老子的口癖,性格飒爽到让人无法产生厌恶的情绪。

在她嘴里提到的维娜,比她更强,似乎领导能力是与生俱来,才让流浪在街边小巷的自己,心甘情愿跟到现在。

而维娜却分到了先锋队伍中,因陀罗曾经找维娜询问过为什么,又摸着头完全没懂的样子离开,嚷嚷着反正维娜有自己的想法,她干涉不了。

不过很多人还是遗憾着维娜没有加入近卫,毕竟她的机动能力、反应能力、进攻能力都超出了近卫基础标准。

“单手拿锤威风凛凛的王,帅吧?但老子我,还是更期待她用剑的样子哪。”因陀罗曾不止一次公开发表该言论,并深表遗憾。

至少,在巴别塔上,除了一开始就跟随维娜的人,没有人见过维娜拿锤的模样。

似乎所持有的武器种类,对维娜来说具备着不同的意义。

因陀罗谈了好一会,看到维娜提前从训练室出来,大感意外。

维娜不是训练狂,也不是喜欢懈怠的人,提前结束训练这种事情很少会发生在她身上。

如麦田般灿烂的金色头发简单系了一个单马尾,便算作草草收拾好。高强度的训练程度,维娜呼吸频率偏快,她单手拿着战锤走过来,熟络坐在因陀罗旁边。

原本和因陀罗说得正好的巴别塔干员有事先行告退,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多看几眼维娜。

因为维娜不擅长打交道,导致贴上了冷傲的标签,除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都是喜欢远远用尊敬眼光看她。

维娜习惯了,没说什么,从宽松口袋里找出酸味很浓的棒棒糖,递了一根给因陀罗,看她酸得脸都扭曲了,总算露出了笑意。

能受得了酸味棒棒糖的人很少,但维娜就是喜欢,没来由或者不愿说来由。

“训练里出现问题了吗?”

“......嗯?没有。只是突然没来由的心乱,这种心情下继续训练只是浪费这时间。”

维娜含着棒棒糖,酸味在口腔里弥漫,她呆呆地看着前方很久,粗枝大叶的因陀罗就这么陪着她。

“你有想过回伦蒂尼姆吗?不,我觉得巴别塔很好,但偶尔,我也想要回到祖国看一眼,没有任何特殊想法的回去看一眼。我有一种预感,我必须回去了,否则会出让我后悔的事情。”

第242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鲍勃做错了什么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与塔露拉敲定协议的主教屏退了随从,越往深处走,那副用以欺骗世人的脸面,越是变回平淡,似乎之前对塔露拉的欣赏,都只是逢场作戏。

头顶作为萨科塔人象征的光环,虽闪耀着光芒,却不如平常萨科塔人那么刺眼。

“你来了。”

有人在走廊尽头等了主教很久。

白色羊角,诡异的面具,阴暗角落生存的人才会打扮的装束。

年龄、性别、源石技艺适应性,一概不能辨认出来。

不管怎么看,都从内到外透出一股不祥,难以升起接近的想法。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是一名萨卡兹人。

“她是否有结盟的价值?”萨卡兹人在问,语气平淡得好像是在问今天你吃饭了吗一样。

“你很清楚的事情又何必问我,赦罪师。”主教顿了一下,回答:“一个前感染者组织领袖,被乌萨斯牢牢掌控了多年,手中没有任何值得在意底牌的人。即使她刻意在掩藏,作为感染者那份特殊,也充分暴露出了她的身份。”

“伊丽莎白,呵,应当是塔露拉才对。”

“维多利亚那群非感染者的高层们,很清楚塔露拉的身份,也同样不信任塔露拉。他们自以为明白了塔露拉每一步行动里的逻辑,套上了束缚之物,却不知道那只装作无害的德拉克,只是一个被他人使用,搅动局面的工具。”萨卡兹人接过话题,他们如同双生子,清楚对方每一句里的含义,猜得出接下来的对白。

“是的,她所带来的局面,她所提供的力量,恰恰说明,有人希望以她为动力,去推动战争的诞生。”

“伊丽莎白也好,塔露拉也好,她们都不是做好准备去继承王位的人。她只是自以为自由,只是按照阴谋家手法移动的棋子。”

“而我们,教会/赦罪师需要这股力量,去向神献上久违的荣光。”

以异教徒之血,以伪神光芒所笼罩的土地,献上绝对的信仰。

……

1098年6月末,深池遭到维多利亚军队围剿,损失惨重两位领导者不知所踪。

1098年7月,原本因失去王权继承人而沉默的阿斯兰一派,陆续有人意外身亡。

1098年8月中旬,以伊丽莎白之名,塔露拉正式以王储身份出面,接受拉特兰教会的洗礼,成为王权名义上的唯一继承人。

距离切尔诺伯格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年,乌萨斯似无意继续镇压感染者,暂时放松了对感染者的追捕,并开始大肆征集士兵,意义不明。

莱塔尼亚的泥岩再次写信,远渡重洋送到弥赛亚手上。

借着弥赛亚提供的资金与设备,以泥岩所带领的感染者暂时放弃了一味低头恳求普通人的认同,转而在罗德岛派遣的机械人帮助下,开始了漫长的建设行动。

如果加入城市或村庄,双腿仍被束缚,只是从小笼子变成了大笼子,那他们就亲手建造一个属于感染者的城镇,收留着无处可去的感染者。

说到底,感染者也是人,他们所求的无非是一所住处,一口饭吃,能够掌握自我的地方。

以前泥岩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资金,没有这些技术,但罗德岛全部具备。

大鲍勃甚至过上了农家乐,泥岩在信中提到,大鲍勃每天都沉浸在饲养高能源石虫中,准备将它们酿制成口味独特的酒,这种酒并不会加重感染情况,也不会让人感染,在他们之中很受欢迎。

唯一的烦恼就是总有搞不清楚情况的感染者,在寻找泥岩所创建的城镇路上,误入大鲍勃源石虫农场,导致高能源石虫情绪波动剧烈,从而爆炸自我毁灭。

在泥岩协助下,罗德岛与雪地游击队的声名也逐渐在莱塔尼亚中蔓延开来。

虽然协助和出资感染者建设的名头,在一定程度上冲击了罗德岛对外贸易,让弥赛亚损失了不少大单,她也没有告诉博卓卡斯替。

钱可以慢慢赚,时间却不等人。只有借着感染者之口,才能更好的笼络感染者的心,借此形成造势。

乌萨斯将领又如何,弥赛亚要把质疑声死死压住,让所有人只记得为被压迫者而战的爱国者,而非已经离开乌萨斯军的大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