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恶女 第265章

作者:海底漫步者

她们感觉对方来意不善,身上已经披上了轻甲,手里拿着包头刺枪,算是春菜安排的伏兵加护卫,本来守在通往二楼的入口处,现在发现冬美回来了,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赶紧跑出来通风报信。

冬美手机放在书包里了,而书包曾经扔在了地上一段时间,估计是那会儿打的,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看手机了,直奔公共活动室而去,北原秀次若有所思的跟在她身后——福泽直隆以前提过他这个兄弟一次,好像是答应替黑帮赌斗,但收了钱却跑了,而福泽直隆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替他去了,结果被一名关西剑士数招就砍成了重伤,差点送了命,从此身体就全垮了,还因此有了嗜酒的恶习,现在成了植物人也算是有这“好兄弟”的一番功劳。

他知道有这么件事,但其中的细节就不清楚了,而福泽直隆以后更是再也没有提到这个人。

他跟着冬美进了公共活动室,发现秋太郎正端坐不动,严肃坐陪,而春菜静静守在他身边。对面是一老一小两位男性,其中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和福泽直隆有七八分相像,穿着正式访客用的深色印徽和服,猛一看仪表堂堂,脸上也挂着和蔼的笑容,但怎么瞧怎么像一条阴冷的毒蛇。

小的那个十六七岁的样子,和“毒蛇”长相差不多,应该是父子关系,感觉也有蛇类那种滑腻阴冷的气质。

那两个人也在盯着冬美看,而小的那个目光扫过北原秀次,微微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恼怒赍恨的神情。

冬美小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对面两人,心里信了三分对面可能真是自己亲叔叔了,毕竟这长相也太像了,但也不能排除骗子的可能性。她轻轻一摆手,示意春菜把秋太郎挪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在主位上端端正正跪坐下了,小腰挺得笔直。

北原秀次没坐到冬美身边,而是到了屋角坐下了,毕竟他又不是福泽家的人,在外人眼中算是客人或是租户的身份,那接待客人按礼仪是轮不到他出面的。

冬美微微低头施礼,而对面两个人安坐不动,坦然受礼后老的那个直接开口了,满是欣慰地笑道:“你就是冬美吧?初次见面,我是你叔叔福泽直炳,这是你……应该是兄长吧?这是你兄长福泽秋吉,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冬美是个小萝卜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福泽直炳直接就把儿子定成她堂兄了,接着叹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才知道大哥病重了,十分担心你们,马上就赶来了……好了,以后不用害怕了,我和秋吉会照顾你们的。”

冬美猛然警惕了起来,这什么意思?我都没见过你,你见面就想抢我的家?!

但福泽直炳坐在那里一派理所当然的口气,根本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转而笑道:“你父亲我已经去医院探望过了,被照顾得很好,听说你们轮流放了学去探望他,真是有心了。你们都是些好孩子,现在带我去大嫂的佛龛前行礼吧!说来惭愧,我竟然从没有和大嫂说过话……”

他转头看了看秋太郎、春菜以及门缝里偷看的夏织夏纱,似乎有些伤感,“她为福泽家付出了很多,结果早早就前往极乐净土了,真是让人遗憾,请务必让我在她佛龛面前行礼致歉,拜托了!”

刚才他就想去了,但春菜坚决不肯,只推说需要等大姐冬美回来拿主意,好在对方可能担心她报警让事态复杂化,也没强求,就耐心这么坐着等冬美回来——为以防万一,春菜偷偷让夏织夏纱披甲持枪守住二楼入口,要是对方耐不住性子了想强闯上去惊扰妈妈,那就和对方拼了。

福泽直炳直接起身,很强势的示意让冬美赶紧带他去,而换了一般少年少女恐怕就直接按他的节奏走了,但冬美是那种性格超拧的,根本连屁股都没动,只是抬头看着对方,满是怀疑的看着他,轻声道:“这位先生,我确实有位叔叔,但我父亲说他早就过世了。”

她对老爹结婚前的经历也是一无所知,福泽直隆从不在她们面前提这些东西,她知道的还没有北原秀次多——女儿不如外人知道的多,这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偏偏这是事实,或者是福泽直隆觉得还没到该告诉她们的时候。

福泽直炳站起一半又坐下了,满是伤感的摇了摇头,但目光一直观察着冬美的表情,片刻后才遗憾道:“大哥是这样说我的吗?冬美酱,这是老一辈的事了,当初我们兄弟闹得有些不愉快,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早就过去了,我也放下了,不再怪他了——这些事你不用管,现在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叔叔,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就够了!”

冬美摇头道:“就算您真和我们有血缘关系,我们也不需要你来照顾——我们老爹说了,我们叔叔死了!”

她不怀疑福泽直炳亲叔叔的身份,毕竟不是古代了,科技发达,验明血缘关系就是抽个血做个化验的事儿,基本不可能做假,但她觉得老爹能说叔叔死了,那就是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根本没有原谅他的意思,那么做为女儿,她必须尊重老爹的意志。

接着她低了头,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且这份家业是属于秋太郎的,我会把它完完整整交到秋太郎手上,除了秋太郎,谁也别想沾一个手指头!”

这一套她就算没经历过也见过,少女漫画里这种桥断多了,以照顾的名义住进来,然后再把自己这些人一个一个逼走,最后福泽家的祖业就给这两个人霸占了——你丫想得美,真当我是无知少女大白痴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福泽家的金窝

冬美怀疑眼前这叔叔和堂兄弟是奔着她家的家产祖业来的,态度虽然没怎么变,但言语却没客气。

福泽直炳闻言愣了愣,突然勃然大怒,用力拍着桌子叫道:“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吗?你的礼貌到哪里去了?我一片好心你竟然有这样无礼的想法?!”

冬美低着头没抬,但也没有相让的意思,不过也不好指着亲叔叔的鼻子大吵大闹让老爹和妈妈丢脸,而春菜在旁边用力推了北原秀次一把,静静说道:“这位先生,请不要动怒,不过我父亲有指定过照顾我们的人,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和叔叔闹掰了,但也能猜到自己父亲的旧伤和这叔叔应该有很大关系,根本就没打算认他。

以前逢年过节都没联系过,听说我父亲昏迷不醒了就跑来了,你这是几个意思?不可不防,大姐没错!但她人小力微,这种事上说不上话,又不想让大姐独自面对这一切,毫不犹豫就把北原秀次推上去挡枪了——家里必须有个男人顶门户的,就他了。

这也没办法,秋太郎才三岁,坐着能不哭不闹已经是极限了,大事上根本不顶用。

而北原秀次当仁不让,直接坐到了冬美身边,笑道:“这位先生,您好,有什么事可以向我说。”

他早想插手管闲事了,不过那对冬美有点不尊重,现在春菜开口了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福泽直炳望向了北原秀次,皱眉问道:“你是……”他早注意到北原秀次了,隐隐便能感到他身上极有力量感,不是一般少年,但忙着进行自己的计划,想先入主了福泽本家取得了大义名份再说——他去冬美她们妈妈佛龛前跪一跪,这叔叔的身份就基本确定了,那兄长没神智,自然他这个唯一长辈说了算,至少出出入入找找东西没问题。

他看不出北原秀次是什么来头,而他儿子福泽秋吉马上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顿时他又有些惊讶叫道:“你是我大哥的弟子?”

北原秀次莫名其妙,但看了福泽秋吉一眼,感觉好像有点面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家伙好像是玉龙旗决赛时那个小野一刀流的传人,就是一剑被自己捅翻的那个,原来是福泽直隆的侄子?这世界真小啊!

但他不是福泽直隆的弟子,说是忘年交倒勉强能算。他刚要开口否认,春菜已经膝行上前,紧紧贴在他身前替他答道:“没错,欧尼桑不但是我父亲的亲传弟子,而且还是……的未婚夫,我们家将来的女婿,我父亲指定他照顾我们,请您就不要多事了。”

她把“X的未婚夫”那段说得又快又含糊,根本让人听不清X指的是谁——她觉得北原秀次是良配,自家又欠了他太多,那将来嫁个女儿给他抵人情抵债合情合理,她现在是完全不反对了。

以前是反对的,觉得坑了妈妈的那个父亲不着调,拿着女儿们不当人,终身大事也拿来随便开玩笑,脸上虽然不露心里却非常生气,但现在赞成了——还是父亲人老成精眼光毒,看人极准,难怪能骗了妈妈给他当牛作马,最后活生生累病了。

只是现在家里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该谁嫁过去抵债,她觉得大姐合适,但二姐想长期去吃好吃的,小四小五也想去享清福,看样子两三年内吵不出个结果。不过无论谁嫁过去都行,反正肉烂在锅里,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将来商量好了把她嫁了,她也没意见,那就好好照顾北原秀次的生活,跟他一辈子,按贤妻良母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让他绽放光彩没有后顾之忧,不负福泽家家名。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紧握北原秀次的手腕,转头间眼中全是恳求——欧尼桑,靠你了,把这两个家伙赶走,别让大姐一个人受指责。

北原秀次看了春菜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的话也没表示反对。临场应急又不是真的,事急从仅,理所应当,不必在意。

他直接默认了,笑道:“确实是福泽先生让我照顾他们到成年,我也有能力做好,所以您的好意心领了,还请您……”

回九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他没觉得这是大不了的事,感觉对方无机可趁。家庭裁判所已经把福泽直隆的财产监护权特事特办交给冬美了,总不能自打嘴巴子又改口吧?而且现在纯味屋的经营比福泽直隆在的时候要好十几倍,根本也没理由剥夺冬美的财产监护权——我们让财产增值反而犯错了?

福泽直炳顶多也就是要分祖产,而这种分祖产的事儿,让他慢慢去告福泽直隆那个植物人好了,而且一般分祖产这种事儿,法律上怎么说需要扯皮,但按传统是长子占绝对优势的,就像是冬美都默认老爹倒下了,家产应该留给继承家名的秋太郎,关于这一点夏织夏纱都没抗议过——她们将来嫁人都会改姓的,就不算福泽家的人了。

福泽直炳是次男,还跑出去多年未归,在实际继承已经发生的情况下,就算打官司顶多也就分点边边角角,无伤大雅。

至于对方想耍横的话,那更是没事,别提福泽家这帮咸蛋一拥而上了,就北原秀次一个人就能把这两个人打得出家里滚出去,完全不怕。

北原秀次目光炯炯,严阵以待,目前福泽家的利益也和他切身相关,就算不为帮助这帮咸蛋,他也不想有人跑来对店里的经营指手划脚进行干涉,而冬美也默认了他当家作主,挪了挪半缩到了他后方重新跪坐好,以他马首是瞻。

福泽直炳其实已经找过家庭裁判所了,想拿到监护仅,只是没收获。在他来之前铃木乃希已经托关系把事儿办了,还办得很稳妥,文书俱全,他除了重新申诉一时改变不了,而拖到冬美十八岁更没他什么事儿了。

又眼看现在动之以情但侄女们不吃这一套,还抬出了一个老爹指定的家庭看护员,更是没地挑理儿——在日本女婿守家再把家传给正牌继承人也是常见的事,直接继承家名家业的事也有很多,不稀奇。

他犹豫了一会儿,直接说出了跑来的根本目的,轻声道:“这间祖屋由大哥继承我没意见,但我们也是福泽家的一分子,那个的收益我要一半……至少一半!”

可以商量的,三分之一也行,毕竟他是次男,自小也受得福泽家的传统教育,倒没觉得被大哥占了大头有什么不妥,但开口不能弱了气势,先要一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