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罗双树
看到这大蛇丸麾下头号工具人，斑既没有理会他失去老师的痛苦，更懒得理解他的彷徨，仅仅是将手摊开。
“把东西交给我吧。”
“好。”药师兜确认大蛇丸死后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按照老师离去之前的交代，将一面青色、长着两支角，看起来狰狞可怖的面具放在了桌上。
这就是死神面具？
斑看了一眼，果真如所料的那般是大蛇丸死死攥在手里的王牌。想要让他拿出来指不定要付多大的代价，而阳谋之下，羽生音无已替他完成了交易。
“就算自己得不到，也想要看看最后的结果吗？大蛇丸，你是多么讨厌一成不变的世界。”斑早已看透了那个男人，轻轻挥手让药师兜退下，在拿起面具的同时望向背后黑影。
“绝，你也退下。”
“是。”一直藏在阴影中的黑绝眼神闪烁，却架不住宇智波斑注视着自己，只得再次潜入土中。
它也不敢停留，乖乖的离开。
斑将面具戴在脸上，查克拉变得诡异起来，在这瞬间仿佛变成了死神，随着‘铿锵’一声，一把直刀握在手中，然后毫不犹豫的捅进腹腔。
就如某个无形的封印被切开了一个缺口，一些无形的东西被释放出来，那低垂数年的左手缓缓抬起，摸上了同样紧闭数年的左眼，声音由冷冽变得疯狂，最后伴随着宇智波家祖传的狂笑。
哼哈哈哈哈！！
“那么羽生音无......”
“决胜局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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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我喜欢老师！
木叶，中心医院。
差不多在宇智波斑仰头狂笑的同一时候，音无正和卡卡西等在抢救室之外来回踱步。
从龙地洞出来，他们便用飞雷神之术径直回到村子，选择卡卡西的原因不仅是了却旧日宿怨，音无也没那么无聊，乃是万一有人受伤的话需要个‘马车夫’，果不其然派上了用场。
哗——
音无推开窗户，一月的冷空气一下灌入，吹在脸上让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沉重的眼皮总算轻松了稍许。
“你不去看看医生？”卡卡西来到身旁，见音无掏烟，自己提前抢下，隔着面罩含在嘴里。
音无有些诡异的看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替他点燃，一边答道：“除了初代目，没有人比我恢复能力更强。”
“倒也是，居然能断肢重生，不知不觉你也变成了怪物。”卡卡西吐出一口白烟，眼里写满了怀念与惆怅。
“还在想带土的事？”音无也含上一根香烟，他们刚刚才把带土埋进了土里，让那紧挨着野原琳的墓碑变得实至名归。
“算是吧，我没想到就这么杀了他，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卡卡西不知如何作答，实际上他只能算帮凶，把带土逼向了音无的屠刀。
“后悔了？”
卡卡西一时怔住，过了数秒才摇摇头：“不，在没有造成难以弥补的错误之前杀了他，或许这也算救赎吧。”
其实他已经造成了难以弥补的错误。
音无在心中轻叹，他算是看出来了，佐助也好，大蛇丸、带土也罢，都不过是宇智波斑的棋子而已，用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替宇智波斑铺平了最后的道路，把音无好不容易抢回来的时间又白白送了出去。
但这些话他没对卡卡西说，只是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等一切结束之后，再一起去看带土和琳吧。”
“好，如果真的有死后的世界，那我感觉和带土渴求的月之眼幻境没什么区别。”卡卡西像是在说服自己，转头看了眼抢救室的红灯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音无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别装了，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卡卡西哼了一声，板着手指头算道：“雏田、花火、红豆......”
“停停停，不是在说带土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过去终将被忘却，未来才更值得思考，这可是你说的。”卡卡西轻松许多，仿佛回到了平日的色批模样，“你该不会以为雏田拼了命给你拦住带土是愧疚或者忍者义务吧。”
音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复杂起来，把一头微卷的白发揉的十分凌乱，他又不是日常漫的煞笔主角，早就看出了不对劲，那三蛇姬的‘问心’更是明明白白撕破了窗户纸。
“我这该死的魅力，具体怎么做决断还不知道。”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心说要比帅，我还在你之上，不由得调侃道：“没想到君临忍界的白色恶魔也有纠结的时候。”
“喂，你别提那个绰号，听起来就羞耻，也不知道哪个混蛋不动脑子取得。”
“好吧。”卡卡西耸耸肩，眼神却认真起来：“你是怕做出决定伤害其他人？”
带土已经死了，现在忍界能够让卡卡西关心的人不多，音无或许是唯一的一个。
怎么感觉像闯了祸以后面对老爸的灵魂质问。
音无总觉得有些怪异，将双手一摊：“女人会影响我击剑的速度。”
“胡扯，你以为我会信？阿斯玛那家伙一天到晚红光满面，也没见他受到什么影响。”
那是因为他虚的时候你没看到。
“反正和伤害什么的没关系。”掌控整个忍界，力量能开山断河，音无也不是那种弱到只剩亚撒西的男人，随口答道：“小孩子才做选择，两个就当翅膀，三个就凑成麻将，十个八个我也不怕，别小看八门遁甲打桩机啊！”
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让卡卡西眼角一抽，想骂音无厚颜无耻，又感觉这家伙一向就很贪婪，哪次不是要把别人的底裤都给赢掉，再稍稍细想，一时出神。
贪婪、好色、假正经、生活无能，凭什么好事都被他给占完了，再想到音无刚才的豪言壮语，犹豫半天才吐出一句：“喂，你还是处男吧。”
如此会心一击，音无冷笑着答道：“你也是处男吧。”
......
互相伤害，端是无言以对，两个理论界的老司机互相别过头，在香烟泛起的白雾中忍受尴尬。
好在这时抢救室的红灯熄灭，门也随之打开，音无扭头一看，见到静音和一个白大褂医生并肩而出，赶紧在窗台上掐灭烟头迎了上去。
“雏田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还吸入了一些毒素，毒我帮她解了，救护班那边也开始输血，过两天就会醒过来。”静音脚步匆匆，额头的菱形图案已变成紫色，音无一下子就注意到。
“咦，你学会阴封印了？”
“不久之前刚学会的，平日储存起来的查克拉能让我救更多人，你进去看看雏田吧，土之国有队远征军才回来，我还得去帮忙。”静音没时间和音无闲扯，匆匆消失在墙角。
当年一个战壕的同伴都有了自己角色，两人也不好打搅，而卡卡西也扭头离开。
“你去吧，我也有事要忙。”
“你不一起去？”
刚走出几步的卡卡西回过头来，没好气的说道：“日向雏田和我又没啥关系。”
说的也是。
音无没想太多迈入了病房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床，雏田仰面躺着，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床边还坐了个护士，见音无进来赶紧行礼走开。
坐在板凳上，侧头看着病床上的少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音无这辈子活得坦荡，再说这又不是你侬我侬的日常漫，就音无屁股坐在凳子上这会儿外面估计已经死了几百人。
“算了，还是等一切结束再说吧。”
就这么坐了不到十秒钟，他便站起身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微微怔住。
“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红豆和花火，迎面相对双方都有些发愣，而红豆心直口快，直接答道：“是卡卡西前辈让我......”
话没说完嘴就让花火给捂住，然后瞬间就看到音无的脸黑了下去。
这卡卡西敢算计我，等等，刚才的话该不会被录音了吧。
音无骤然惊醒，什么八门遁甲打桩术就是吹吹牛逼，要是被这几人听到那还不乱了套，别的不说，木叶女拳就能把自己给揍死。
“我去找卡卡西算账。”音无飞也似的离开，花火都没能拉住。
“我刚才说错话了？”红豆一脸懵逼，正巧迎上花火的白眼。
“你啥时候说话动过脑子。”
“动脑子的事都让给前辈做了，我才懒得想。”红豆不以为耻，反正这十几年来习惯了，便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雏田，“嗯，没什么大碍，调养一下就能恢复。”
她在查看的时候，花火早就用白眼看了一遍，不由松了口气，径直坐在音无刚才坐过的板凳上，而红豆干脆趴在她背上，一对柔软的东西顶在脖子上让花火很不爽的左右摇头。
“你干什么啊。”
“看望雏田呗。”
“那你不能坐在旁边？”
“不要，你背上趴着舒服。”红豆嬉笑着，转瞬，笑容又随之平复：“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们两姐妹。”
“羡慕？”花火看这笨蛋流露出认真的神色，也稍稍皱眉。
“一个能陪在前辈身边，一个能和前辈出生入死，而我就只能带着一群小屁孩在前线打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红豆把下巴放在花火头顶上，眼露怅然，“我要是躺进村外墓地，你会来悼念吗？”
“呸，你就不能说些好话？”花火骂道，听到红豆这么说，今天出奇的没有得意。
这都是实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而她毫无疑问占据了C位，轻易得到红豆与雏田梦寐以求的东西，若换成别人，或许会牢牢抓住，不让任何人触碰。
其实花火之前也是这么做的，可看看病床上的姐姐，与一直在前线奋战的红豆，她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论付出，这两人还在自己之上。
再看看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雏田，两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切身的刺痛，一种时不我待的急迫。
音无可不是说笑，即使全力出手去救，即使就呆在他的身边，自己的生命也如风中残烛一样随时会熄灭，玩些心口不一的胃疼把戏着实没必要。
“那你更要保住命，我可不想轻轻松松就获胜了。”花火稍稍昂起下巴，就像是在发布宣战布告。
这倒让红豆有些吃惊了，多年以来，她们属于暗斗，无论自己怎么挑衅，花火都是一副只是跟你过不去，与老师无关的模样。
“你不是傲娇吗？这么容易就承认了？”红豆用手戳着少女软绵绵的脸。
“没必要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谁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死，与其憋屈的化作一块墓碑，还不如坦荡一点把话挑明！”花火深吸口气，爽利的如同一个剑士。
“我就是喜欢老师，怎么了！”
红豆慢慢张开了嘴，看得出远不如直接听到，她没说什么宗教礼法、人情伦理，也没问原因，眼眸稍稍一弯。
“那......算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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