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室里，黄昏下
不过片刻后他便后悔了。
这次的痛苦和之前他所忍受的都有所不同。
这是来自于灵魂和身体乃至是根源和一切上的痛苦。
在这种痛苦之下，他的指尖在接触到了石头之后，宛如是触电一般瞬间被收敛了起来。
在这种痛苦之下想要保持平静不痛苦的喊出声来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了，想要在这种状态下保持学习的姿态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
我啊...就是喜欢对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说不！
陈渊慢慢伸出手将小石头握在了手中，撕裂灵魂一般的剧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身体有些颤抖。
嘶...
他倒吸着凉气，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疼痛而失态喊叫出来。
只不过片刻后他的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还是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
期间有无数次他的手都想要将石头松开，但却都被他忍住了。
“说..能承受住..就能承受住！”
他缓缓抬起脚离开了这个空间，回到了死歌书院。
“你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妙。”面对着陈渊，卡尔平和的问道。
“只是..一个...防护措施罢了..”他话说的有些不利索，不过卡尔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对于虚空理解的程度吧。”面对着此时的陈渊，卡尔干脆的不在用语言交谈，而是开放了自己的精神力。
毕竟以他的姿态来说，如果用语言来进行探讨和教导，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呢。
对于卡尔的精神力，陈渊没有防范，直接将自己一部分精神力开放了然后两者慢慢的交织。
陈渊将自己灵魂中关于虚空的知识展现给了卡尔。
“已经到了这一步吗？”
“这样子的话，那么就不用从头开始了。”
一边说着话，卡尔一边挥了挥手，一本书出现在了陈渊的面前。
“从这本书学起就可以了。”
书看上去虽然不厚，不过上边的知识却非常多。
“虚空的知识非常的危险，同时需要一些实验才能够真正理解，你所掌握的正在一个较为安全的阈值之前。”
“从现在开始，我所记载的每一份知识都代表着危险，在这个过程之中你随时可能被同化。”
“如果你真的希望在这个学说上有所造诣，我建议你留在这里。”
“书院的实验室会向你开放，我也可以回答一些你的疑惑观察你的状态。”
说道了这里卡尔停顿了一下。
“当然了，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之中沦为虚空生物，那么就会成为我的一个实验品。”
“是否留下来由你自己决定。”
卡尔的语气不温不火，神情也没有什么起伏。
但内心中却是希望陈渊留下来的。
如果他能够不迷失在前进的道路上，那么他就多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如果他迷失并且被同化了，他就会多一个毕竟特殊的试验品。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陈渊留下来对卡尔都是一件好事。
“我不会在这里留太久的时间。”陈渊沉默了片刻认真的说道。
“如果你对于虚空的研究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许你会改变这个想法。”卡尔平静的回答道。
本章完
在关于介绍虚空知识之时，卡尔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
和其他类型的知识不同，虚空知识具备着成瘾性。
这种瘾和其他瘾不一样。
这是一种“朝闻道，夕死足矣”的瘾。
武道本身便是一条强大自身追求世界真相的道路，而虚空却可以帮助你更快的了解到一切，因此虚空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迷进去。
陈渊最初没有打算在死歌书院停留多久。
但不知不觉之间，他在这里停留了三个月。
不过即使是有着三个月的时间适应，身上这种痛楚的感觉也只有在沉迷于虚空知识的时候可以稍微的忍耐，其他的时间有很多次都让他忍不住将身上的石头拿走。
最终他还是忍耐了下去。
如果拿开石头，那么他不会再承受这种痛楚，但相应的他会变得更加的危险。
“不愧是被那位大人看重之人呢，即使是偏离规则之外的虚空知识进步的速度也出奇的惊人。”
在陈渊提出了一个连带着卡尔都没有注意到的关于虚空的一些方向之后，卡尔忍不住赞叹道。
“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在外界应该已经不存在可以阻拦你的人了。”
“你是时候应该离开了。”卡尔合上了书本，认真的说道。
“离开？”
陈渊愣住了。
他以为会自己提出离开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是卡尔对自己发起了建议。
“你对于虚空领悟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但也正因为如此你被摆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再前进一步你就彻底无法回头，在这个过程之中你随时会被同化或者死亡。”
“所以你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陈渊摇了摇头，“这一点我早已经考虑明白了。”
卡尔笑了笑，“如果你选择继续下去的话，那么我更加希望你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陈渊问道。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其他的可能。”
“虚空不是一条路，而是无数条路的集合，在我身边你会被我所影响不知不觉间走上我的老路。”
“但以你的才能来说，只是跟随着我走这条老路太过浪费了。”
“我希望你最终能够成为一个可以带给我启发的人，而不是一个和我同路的人。”
卡尔语气温和的说道。
对此陈渊不由点了点头。
卡尔不希望他走的路和他一样，陈渊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和他走同一条路。
“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想明白之后，陈渊对于离开这件事也不排斥，不过有一件事他却一直想不明白，想要在这个时候询问一下。
“请问。”卡尔微微颌首。
“您为什么没有选择向虚空生物进行转化？”
这是他最后的疑问。
以卡尔的性格来说，为了更好的研究虚空他可以选择虚空化才对。
对比于一个活着的自己，一个死亡的自己来说，一个生者，一个虚空这样要更加有效率也更加符合他的心意才对。
对于陈渊的话，卡尔笑了笑将视线放在了厅堂一旁的画作之上。
“做不做人，其实并不重要。我也曾经想过是否要将自己向虚空的方向转化。”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我无法舍弃一个作为人才拥有的东西。”
顺着他的视线，陈渊看到了挂在墙壁上莫甘娜...或者说还是天使的凉冰的画像。
他有些好奇那个时候的凉冰究竟有如何的魅力，连带着此时的卡尔都无法免俗。
“她有喜欢的人。”陈渊忽然说道。
“那是我们的孩子。”卡尔没有在意，“她喜欢她，和喜欢我没有差别。”
陈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神情。
说起来蔷薇的超级基因的确是诞生于莫甘娜和卡尔的研究成果。
说起来她也算的上是他们的孩子。
但是...
你这个莫甘娜喜欢蔷薇，和喜欢你没有差别这句话有些过分了吧。
你知道的，舔狗是没有房子的...
唔...
说起来，卡尔现在的确是死亡的状态啊。
“对我来说，一时的欢愉，亦或者是长久的陪伴都不算什么，只要她心里有我就足够了。”似乎是察觉到了陈渊心情的跌宕，卡尔不在意的说道。
她心里有的是蔷薇。蔷薇可不等同与你啊。
你这个带入公式要不要这么强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谢谢，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明白。
在知识方面，卡尔是陈渊碰到的最博学同时也最无私的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