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飘尘入世
“嗯？什么情况？”鹤熙眨了眨眼睛，切入到卫子佟的私人通讯里问：“小屁孩，你又在搞什么鬼？”
通讯频道里没有回复。
……
凯莎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解，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卫子佟并不是被“虚拟彦”打成这样的，而是自主地化为光量子消散的。
正在观看直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只有卫子雪一下就急了，大步向前，紧盯着虚拟屏幕大声喊：“子佟！子佟！”
“没事的！”彦拍了拍卫子雪的肩膀，虽然她也有些搞不懂卫子佟为何会变成这样，但这并不妨碍她对局势的判断。
“好像是……量子态？”凯莎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过这状态有些不对啊，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进入量子态的？”
“这有可能就是死神卡尔现在状态的一种延伸猜测了。”鹤熙在通讯频道里说，“不过卡尔的那个好像更高级，可以把形态在主物质位面固定下来，不需要在意其他观察者的存在，但小屁孩这个明显有些不稳定！”
“再看看！”凯莎不置可否地回答。
“女王，他变成这样会不会变得和卡尔一样？”彦显然也是慢慢看懂了卫子佟的状态，她也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死神卡尔。
“其实他们还是有所区别的！”凯莎说，“先不管卡尔和子佟的状态是不是相符，对于卡尔那个死变态的形态，我和鹤熙都有很多种猜测，只是无法证实罢了，从我们的角度看，卡尔是已经在那种状态下固化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回归主物质世界，否则鹤熙有无数种方法对付卡尔……”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说：“而至于卫子佟嘛，大概率是在量子态和毁灭态之间徘徊，而面对量子态的他，宇宙顶尖文明都是有很多办法应付的，他既然是自发地进入这种状态，肯定有办法回归主物质世界，毕竟他的能力其实很强大！”
第97章：秘银战甲
“我很好！”卫子佟的身形在“虚拟彦”身后凝聚，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高周波银刃劈下一边说。
卫子佟之所以启用这个曾经在神河1号虚拟现实系统里偶然发掘的形态，主要是因为“虚拟彦”不知用什么方法锁定了他的位置，让他的隐形失去了效果。
他决定将身体崩解然后重组，没想到一次尝试就成功了。
……
看到了恢复正常的卫子佟，外面观看直播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大多数都知道卫子佟是自发地进入量子态，但她们担心这小子一下玩脱了，状态恢复不过来就麻烦了。
尤其是鹤熙，作为这次测试的主导者，她自然不希望卫子佟有事，否则她不仅要面对凯莎的问责，还会对天使雪产生愧疚之感。
深吸了一口气，鹤熙说：“好了，小孩儿，玩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大概的测试数据都已经出来，你老这么玩下去，我的其它研究项目都不用做了。”
……
“额……”卫子佟有些无语，看着在眼前快速消散的“虚拟彦”，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是对朝着彦下杀手这件事耿耿于怀，哪怕面前这个是虚拟出来的假货。
鹤熙的身形从虚空中浮现，说：“你那个状态非常奇怪，能说说吗？我根本采集不到数据。”
“这个……”卫子佟挠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对自己下达了一个‘不是超级战士’的指令就成功了，之前在超神学院神河1号虚拟现实世界的时候也成功过一次……”
“这样啊……”鹤熙若有所思，随即问：“有失败过吗？”
“没有。”卫子佟摇摇头，说：“我只使用过两次，两次都成功了，系统对这种状态的提示很模糊，好像是文件丢失的缘故，15级权限也没有明确的提示。”
“应该是量子态！”鹤熙说，“基于量子的不稳定性，你会在‘量子态’和‘毁灭态’之间徘徊，普通的物理攻击对你无效，这算是一种保命手段，但以后如非必要，你千万不要再用，也是上个原理，量子态很不稳定，你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归主物质状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卫子佟点点头，对于鹤熙的善意提醒他很感激，至少对方是在为他的生命安全考虑，他进入到那种状态后也能明显感受到一种无形规则的束缚，很难抗拒，就像引力之于普通物质一样，是一种物理规则层面上的压制。
“其实宇宙：“你应该明白观察者效应之于量子态的重要性，你是超级战士，具备强大的自我观察意识，甚至可以在一旁有其他观察者的情况下保持状态不坍缩。
可一旦对手的观察效应比你强，你有可能瞬间坍缩成毁灭态，这和你自主坍缩是不同的，有可能你的自我观察性会被永久消除，而对手可以把整片空间封锁起来，只需要放置一个永久存在的观察者，你就不可能再恢复，也就是主物质意义上的死亡，哦不，是消除。”
“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提醒！”卫子佟抚胸，十分郑重地行了一个礼。
……
“这……”看到这一幕的凯莎不禁失笑：“这小孩儿还没对我行礼呢，倒是先给鹤熙来上了，看起来还十分的真诚！”
“不是他一进大殿您就让他去见天基王鹤熙了吗？”彦提醒说，“他都没机会给您行礼！”
“主要是我看到他就想到了一个和鹤熙相关的人！”凯莎苦笑着说，“如果是我们这一代遗留下来的老家伙都会想得到，或许这小孩儿和他有一些关系，我相信鹤熙会甄别和防备的。”
“谁？”彦好奇地问。
“嗯……”凯莎摇摇头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想知道就去问鹤熙吧，我不好说，不好说……”
……
“小孩儿，看在你积极配合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些奖励！”待到卫子佟抬起头，鹤熙眨了眨眼，微笑着说。
“奖励？”卫子佟头皮一紧，立刻就联想到了蕾娜的那种奖励，让他至今难忘。
但鹤熙接下来的话证明他明显是想多了。
“对！”鹤熙点点头，继续说：“你是不是还缺少一套战甲？”
“是！”卫子佟点头，心中暗骂自己真是自恋到了极点，鹤熙是一名拥有三万年智慧的老牌天使了，怎么可能像蕾娜那般肆意胡为？
“基于你在‘拟态天国’里展现的引擎数据，我已经给你构思出了一套适合你的战甲雏形！”鹤熙说，“只能适配到15级权限，如果你以后有这方面的能力，可以自己改进！”
“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您了！”卫子佟丝毫不吝啬自己发自肺腑的感谢，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套超级战士的战甲。
“这只是随手做的一件小事而已！”鹤熙无所谓地摆摆手，随后他转头凝视着卫子佟，问：“不过从此以后，你和我们天使的牵绊可就深了，你不后悔吗？”
“我姐姐就是天使，牵绊不可能浅了！”卫子佟说，“我虽然不信仰天使，但并不妨碍我对你们的敬重，上万年的坚持只为了一个信念，不容易吧！”
鹤熙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卫子佟的脸庞，神情变得无比的温和。
……
凯莎看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关掉直播投屏，说：“这是我听到最暖心的一句话，哪怕他是我的敌人，也会让我感觉这么多年的坚持是有意义的！”
“女王，您……”彦看着此刻的凯莎，有些无措，卫子佟的那句话对她的感触也很深，可没想到凯莎女王会发出如此颓丧的感慨。
“很颓丧是吧？”凯莎没有在意卫子雪就在身旁，一边苦笑着摇头一边说：“人一旦年纪大了，就容易感怀，我首先也是一个人，然后才是诸神之王，有时候我也会迷茫，因为未来的道路总是充满着未知，神圣知识宝库的预判只能在已知条件下，总是会滞后，真正的决定还是要我们来做……”
说着她看向彦，神情严肃地说：“所以我说你们新一代要学会独立思考，我的决定未必就是正确的……”
“是，女王！”彦低头抚胸。
凯莎只是笑笑，她并不奢求彦能立刻明白她话语里的含义，反正她还有时间，天使文明也在蒸蒸日上，她会尽力庇佑这些年轻的天使或文明成长起来。
理了理袍服，她站起身，神情庄严地开口：“从即日起，只要卫子佟不做危害天使文明的事情，他将是天使永远的朋友！”
她的这句话以神圣知识宝库为媒介，迅速传播到已知宇宙所有天使的耳中。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鹤熙，她眯了眯眼睛，说：“小孩儿，不得不说你这张嘴威力惊人，有时候天使其实很单纯，或许只是为了一点儿小小的感动，她们就愿意付出所有，很好，你感动了凯莎和我，你的秘银战甲有着落了！”
卫子佟竟一时无语，他发誓他刚才那番话是肺腑之言，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感动天使获得秘银战甲才说的！
第98章：饕餮与恶魔的交涉
远在地球的追和莫伊等天使也收到了神圣凯莎的这则通告，她们齐齐抚胸行礼。
末了，一个负责监视外太空的天使走到追和莫伊身边汇报说：“阿追姐，莫伊姐，饕餮的先锋旗舰已经抵达木星，正在木星周围停留，要不要我带几个姐妹直接摧毁掉？”
“不用！”莫伊摇摇头说：“地球文明还处于核前时代，并没有对太空的主导权，我们现在是守护地球，按照宇宙文明条例，是没有权力对未进入行星引力深井范围内的文明出手的，不然，那就是宣战！”
“对！”追点点头：“我们天使虽然不畏战，但也不能故意挑起战端，只要饕餮的战舰不进入地球引力深井范围，我们就不出手，毕竟如果饕餮不顾一切地对地球发动毁灭性报复，我们是无法完全挡下来的，地球文明太脆弱，根本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名负责监视的天使问。
“等着，等饕餮主动进入地球引力深井范围，或者天城那边发来具体指令！”追说，“这段时间我一直让你们在地球高调行事，就是希望我们的存在，能让饕餮们暂时知难而退！”
“我明白了！”负责监视的天使微微点头，然后转身振翅飞向高空。
……
“报告，侦查舰队在地球发现大量天使活动的痕迹，请示舰队是否前进？”
木星附近，一条通讯传入了一艘饕餮的大十字舰内，两名坐在指挥室内的机甲战士面面相觑。
“暂停前进！”一名机甲战士下达了指令后，转头看向另一名机甲战士，问：“雄鹿，你怎么看？”
机甲战士雄鹿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说：“之前我们进入赤乌恒星系的时候，可没听说地球有天使，天使是已知宇宙的顶级文明，对我们接下来要发动的战争会有很大的阻挠，先让舰队停下来，你去通知一下其它几个先锋舰队，让他们也暂时停下来……”
“天使活动如此频繁，我相信他们也看到了！”当先开口的机甲战士说。
“嗯！”雄鹿点点头，说：“那你去请示一下噬獆王，我来监控全局！”
“好！”那名机甲战士点点头，随后拨通了饕餮主舰的通讯：“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这里是先锋旗舰，我是风雷，请求与噬獆王直接通话！”
片刻后，一个蓝白相间的巨型机甲战士的投屏就出现在风雷和雄鹿面前，它沉声开口：“风雷，你们那边有什么状况？”
“我王，侦查舰队在地球发现了大量天使活动的痕迹，我等请示，是否按时发动对地球的攻击？”风雷问。
“天使？”噬獆沉默了片刻，抬手说：“先让舰队停下来，我们对天使没有什么太好的攻击手段，我来想想办法！”
说着噬獆的投屏就消失了。
……
“没想到在地球居然会碰到天使！”噬獆看着议事厅圆桌旁的一干手下，语气愤懑地说：“这件事情我需要请示一下我神卡尔，你们先候着！”
……
卡尔坐在死歌书院的一张桌子前，大半个脸藏在兜帽里，正在一丝不苟地书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来人带着一个狰狞的骷髅面具，一声不吭，直到卡尔书写完毕，合上书页，他才缓缓开口：“我神，在银河系赤乌恒星系的布置已经完成，遵照您的指示，我已经把鳄神索顿释放了出来，不过它的状态不太好！”
“没关系的！”卡尔藏在兜帽里的面庞看不清任何表情，只能听见语气十分地温和与平淡：“毕竟当年它被天使追消灭过，你只有暗位面数据的话，很难将它复活成完全体，我倒是可以，不过我现在不适合离开冥河星系，神圣凯莎那边对我的监视一点儿都没放松。”
“我神，您明明可以轻松避开天使们的监视！”骷髅面具人说。
“无所谓，我在这里也一样！”卡尔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浅笑着说：“斯诺，你相信吗？神权时代将很快结束，一个更好的时代将会到来！”
“我相信！”骷髅面具人斯诺语气虔诚地回应：“这个更好的时代将由我神来书写！”
“不！”卡尔摆了摆手，说：“我没有资格书写它，它是伟大而至高无上的，所有智慧生物的个体都没有资格书写它，它属于我和你，属于天使，属于恶魔，属于饕餮，它属于全宇宙，但唯独不会专属于某个人或某个势力！
而你我，将成为这个时代的先驱者！”
“感谢我神赐予我崇高的尊荣！”斯诺抚胸低头，虔诚地说。
“对了，噬獆那边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卡尔神情一缓，语气平淡地问。
“是的，我神！”斯诺回答说：“饕餮先遣舰队在银河系赤乌恒星系的地球发现了大量天使活动的痕迹，噬獆请示该如何对付天使！”
“大时钟没有记录天使文明的数据，我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卡尔说，“不过这件事可以交给凉……不，交给莫甘娜去做！”
“我明白了！”斯诺点点头，躬身退下。
……
噬獆等了很久，最后得到的回复只有两句话，“遇天使不战”以及“联合莫甘娜”。
噬獆那庞大的机械身躯出现了片刻的宕机，良久，直到一名手下大将呼唤，它才回过神来，悠悠地说：“我神卡尔指示，让我们联合莫甘娜，让恶魔去对付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