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巫学院当卧底 第22章

作者:子夜黑猫

当然了,萝莉本来就很柔软,猫更柔软一些。

她手脚并用,从领口钻了出来,视角变得很低,眼前是课桌抽屉,这是在椅子上。

纵身一跃,跳到桌面上,还不确定有没有变猫成功,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翻过手掌,五个粉红色的小肉垫跃入眼帘,仔细数了数,是六个,掌根还有一个。

“变成猫了!”

王悦惊呼一声,吐出的却是猫叫。

“主人,我也变了!”一只黑猫跳到她面前。

是桃乐丝,她也在喵喵叫,奇怪的是,王悦竟然能听懂。

“人有人言,猫有猫语,”维达在讲台上讲解,“变猫之后,女巫就能像猫一样交流,说猫语,懂猫语,加以训练,以人的形态也能做到,被称作‘猫佬腔’。”

在教室后排的一个座位上,普莉玛咬住魔杖,努力画出一个变猫符文。

光芒一闪,她也变成了猫。

看到姐姐变成圆滚滚没有四肢的猫球时,妹妹玛佩尔哭湿了脸毛,“呜呜,姐姐好可怜。”

莉莉丝却在一旁哈哈大笑,讥诮道:

“可怜的没腿猫,像条毛毛虫,只能蠕动了。” 普莉玛面色平静,对室友的嘲笑习以为常。

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变猫巫术并不能使她重新拥有四肢,只不过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破灭了而已。

不过,她听从王悦建议,用嘴咬住魔杖施法,竟然成功了。

这是自‘交易’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了。

她本以为自己永远施放不出巫术,这件事的发生无疑重燃了对巫术的热情。

莉莉丝见普莉玛对她的嘲讽不以为意,不禁有些恼火,一步窜到跟前,尾巴在空中摇曳。

她俯下身,饶有兴趣地盯着猫球,这滚圆的东西激发了猫的天性,爪子情不自禁地搭了上去,连续抓了好几下,就这还不过瘾,四爪齐上,抱住了连抓带挠,像是在玩一个夹腿大抱枕。

“真好玩。”

莉莉丝一脸兴奋,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玩具。玩了一阵子后,将普莉玛推翻过去,低下头,给她舔毛。

“舔毛可真有意思呀。”

她感受着舌头上的细刺如梳子般滑过毛发,丝滑得像是在舔一块黄油,就很上头。

忽然,猫球状态的普莉玛挣扎扭动起来,喘息急促,嘤咛连连,哑声道:

“不要……”

霎时间,全班鸦雀无声,几十双猫眼齐齐看来,然后,像是遭到了群体石化,一动不动,被莉莉丝的变态行为震撼当场。

“不、不是的!”莉莉丝慌了神,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辩解道:“你们不知道吗?给别的猫舔毛是展现地位的意思!我、我要舔遍全班!”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好可怕,喵。”

“怎么会有这种猫?喵。”

“什么逻辑,喵,难道被舔了一口,非要回舔一口才能和对方有平等的地位吗?喵。”

“假如A猫舔了B猫,B猫舔了C猫,C猫又舔了A猫,地位该怎么算呢?喵。”

“我晕了,喵。”

“我不想被别人舔,好恶心,喵。”

“别舔了,求求了,喵。”

……

“舔毛是地位高的象征?”桃乐丝眼睛一亮,往王悦身上拱了拱,央求道:“给我舔毛,主人。”

“没兴趣。”王悦冷冰冰地拒绝了。

“这个呢?”桃乐丝伸出爪子。

“够了啊,搞的我好这口似的。”王悦一爪子扇在她脸上。

“安静!”维达敲了敲桌子,“别瞎舔,会生病的。”

看了一眼月时计,差不多了,该讲下一个知识点了。

“有没有人发现,虽然大家都是黑猫,但特征是不一样的。”她问。

特征?

王悦意识到了什么,她全身上下都是缎子般的黑毛,只有四个爪子是雪白的,像是戴着白手套。

再看桃乐丝,她的胸前有一枚爱心形状的白斑。

黛娜和抹茶同时看向对方,又同时惊呼。

“你的脸好大!”

“你的脚好小!”

黛娜的脸就像又大又圆的发面馒头,腮发的跟英短差不多了,而抹茶的爪子特别小,不是小奶猫的那种稚嫩感,而是相对体型显得袖珍。

“维妮亲,我找不到特征在哪儿,你帮我看看呗,是不是在头上?谢谢了。”瑟茜贝小声说。

维拉妮卡没有说话,从衣袖里伸出一小截指头,指向她的耳朵。

“唔,我的耳朵好像竖不起来,垂头丧气的,就跟我一样呢。”瑟茜贝捂着折耳,沮丧地说。

另一边,莉莉丝抬起略显冷酷的猫脸,眼睛竟是血红色的。

露露安娜也没有找到花纹,通过别人得知,她的眼圈是白色的,端庄优雅。

等到学生们找到了身上的花纹,维达让她们翻到课本最后几页的‘猫之花语’。

“变猫后的身体特征又叫猫之花,它不是随机产生的,而是变猫者体征和性格的体现,众所周知,花有花语,比如说,百合象征着女性之间的爱慕,仙人球象征着快乐,猫之花也蕴含着象征意义,课本最后几页表格可以查到。”

王悦舔了舔肉垫,翻过一页,找到了她的猫之花语。

‘白手套’,象征领袖或预言者的气质;空间导演能力,气氛支配者;对任何事物进行雄辩的才能。

看起好像很屌的样子,但她隐约记得,在华夏老家,四个爪子是白色的黑猫叫做‘孝猫’,因为给人送葬抬棺,要穿白鞋。

当然,比起什么领袖、预言者、空间气氛支配者、雄辩者等等废话不啰嗦的头衔,她更喜欢给人抬棺。

“我的猫之花是‘怦然心动’,意思是愉悦和快乐的执着追求者。”桃乐丝说。

“我的是‘小脚’,象征思想和身体的灵动敏锐,你的呢?”抹茶问黛娜。

“我的是‘大脸’,象征温柔宽和的性格。”黛娜柔声回答。

维达补充道:

“猫之花可能会随着你们的性格改变而变化,并非一成不变的,不过嘛,改变性格比染色难多了,要是不喜欢身上的花纹,可以去染一染。这节课就到这里,以后的猫课会在室外上,我们将会系统地学习暗杀、隐伏、追踪,以及辨识不可见之神秘。”

时间卡的很准,下课铃于此时打响。

王悦钻回衣服,散去周身萦绕的魔力效果,显出原形。

桃乐丝也变了回来,高兴地说:“太有趣了,要是只有猫课和体育课就好了。”

“你在做梦,另外,提醒你一下,下节课是潼恩教授的课,并且,连续三节课,都是她的。”

“……”

潼恩教授是一年级最严厉的教师,而她教的数学、魔物学、医学是最难的三门课程,强强联合,连王悦也要认真对待。

课间很长,二十分钟,学生们聊天玩耍,打发时间。

教室后排。

“露露,你是不是生病了?”同桌薇宁关切地问。

露露安娜抬了抬眼皮,没有回答。

开学时的她,神态倨傲,骄横跋扈,而现在的她,趴在桌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眼神灰暗。

白生生的胳膊压着一本翻开的素描本,细腻的笔触在纸上勾勒出一个粉发女孩的形象,她穿着各种款式的女仆装,欢快跳脱,天真烂漫。

这些立绘,她画得异常仔细,擦了画,画了擦,一点点不满意也要修改——桃乐丝本人都没这么好看。

“得想个办法把她弄到手,”露露安娜咬着下唇想,“但她的主人是个油盐不进的死家伙,很难说动。”

她从笔盒里拿出小剪刀,沿着轮廓线将几张小女仆立绘剪下来,又拿出一个半成品立体贺卡。

拉开贺卡,主体是悬空阳台,背景是浩渺大湖。

远山叠翠,烟云缥缈,风景极美。

她涂了点胶水,把贴纸粘在阳台里头,合上贺卡,用缎带束住,扎了一个蝴蝶结作为收尾。

接下来的三节潼恩老师的课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压力,她的成绩并不逊色于王悦,两人在班级里都属于第一梯队。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后,露露安娜连饭都没吃,直接回了宿舍,先去浴室洗了澡,换了一件绸料的白金色宽松晨衣,趿着拖鞋,走回寝室。

坐在桌前,她把贺卡拿出来,解开缎带,拉开分层,指尖一触,嗖的一下,整个人消失不见。 露露安娜躺在扶手椅上,湖风迎面吹拂,卷动水珠细沫,淋在皮肤上,凉沁沁的。

天光照亮了澄净湖面,也辉映着苍翠远山,光芒牵动着她的视线,直至辽远。

“桃乐丝。”露露安娜软软地喊了声。

“哎~”侍立一侧的小女仆连忙答应,双手叠放在围裙上,微微躬身,问:“有什么吩咐?主人。”

“来支舞吧。”

“是,主人。”

桃乐丝错步提裙,深施一礼。

她弯腰时,粉发微垂,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柔软的肩窝。

露露安娜的细眉在不经意间蹙起。

小女仆的动作只有开始和结束是正常的,过程则类似于寿屋手办的僵硬转动。

这个‘桃乐丝’本来就是一个等身大手办,纵然做工繁复,全身上下有几十个活动关节,动作也比不上真人那般流畅自然。

“别跳舞了,跳湖吧。”露露安娜冷冷地说。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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